短篇小說集 - 13.《楓與鈴》1/6

封面製作：雨雪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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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簡介⤵️

他說：「我找到妳了。」然後吻住了她。

夜鈴殺人的全過程，不小心被林楓目擊到。

她必須把目擊者殺害，卻被他強吻還被下了藥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她已經在他的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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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寂靜的深夜，一道黑影在巷子裡若隱若現。

　　腳步聲無聲無息，束成高馬尾的黑髮隨走動搖晃。

　　右手握住的匕首閃著耀眼的銀光，與全黑的服裝形成強烈的對比。

　　她屏氣凝神跟蹤眼前不遠處的人影，對方搖搖晃晃、歪歪扭扭的前進，肩膀時不時會撞到旁邊的水泥牆。

　　看來他喝的很醉，是個下手的最佳時機。

　　她向前衝刺，在對方聽見動靜轉身之前，她早已貼在他身後，伸出匕首迅速割開他的脖頸。

　　鮮血噴濺，連發出尖叫都來不及就咚的一聲癱倒在地，成了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

　　瞪著一雙驚愕的眼，顯得非常觸目驚心。

　　全程不到一秒就毫無聲息的結束了。

　　夜鈴冷漠的看了一眼，甩了下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收進袖口後，抬手點了兩下右耳垂的銀珠球耳環。

　　耳環響起一個成熟又低沉的男音。

　　「夜鈴，怎麼樣？」

　　她盯著昏暗的屍體一直湧出的鮮血，嗓音冰冷的說：「任務結束。」

　　「很好，辛苦了。屍體我們會盡快處理，妳回來吧。」

　　「是。」

　　但就在她轉過身的那刻，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眼前何時出現了一名男人？

　　照理說以殺手的敏銳感知，是能察覺的出來，但為何剛才卻沒有發覺後方站了一個人？

　　在昏暗的巷內，男人站著一動不動，盯著夜鈴的那雙眼呈現出詫異與驚喜。

　　僵持之際，耳環再次發出聲響。

　　「夜鈴，怎麼了？」似乎是聽見她發出的微小驚呼聲，才開口詢問。

　　夜鈴冷靜過後，冷漠盯著眼前的男人。

　　「有目擊者。」

　　「別讓他逃掉，殺了。」

　　「是。」

　　殺手組織的規定，一旦發現目擊者──格殺勿論。

　　她不是第一次殺死目擊者了，所以這次也辦得到，就算不是委託任務，也不會有罪惡感的。

　　因為她──不需要那種情緒。

　　正當夜鈴從手腕甩出匕首，打算衝上前割開那柔嫩的脖頸時，他彷彿瞬間移動，早已走到她的面前。

　　「你……」

　　雖然驚訝，卻不忘冷靜揮出那把匕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另一隻手緊握拳頭打算揍向他，卻也被他抓住。

　　雙手都被他牢牢抓住，想掙脫卻無法動彈。

　　他的反應速度跟力氣怎麼會這麼超乎常人？

　　正常來說只要是人，看見這種場面早就落荒而逃或是充滿恐懼的顫抖哭泣，然而他卻是冷靜的制服住她。

　　難道說他是特地來抓殺手的嗎？

　　但是怎麼可能？殺手的委託任務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洩露出去的才對。

　　夜鈴抬起膝蓋就要撞上他的褲檔中間，原以為這次會被擋住，卻沒想到是把她推到牆上，來了個壁咚。

　　她踉蹌的被他推到牆壁，背部迎來撞擊。

　　「呃……」疼的她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就看見他朝自己逼近，立馬對他吐出一根銳利的針。

　　她再次震驚的睜大眼，那根針被他接下咬住，接著朝地上吐掉。

　　雖然還有其他招數可以使用，但她知道所有招數可能都對眼前這個人沒有用。

　　她充滿殺意的盯著他，思想該怎麼殺掉這個目擊者。

　　近看才發現，他的睫毛修長，雙眼漂亮的就像女生一樣。因為昏暗，只看得清他柔和的笑意帶了點欣喜。

　　奇怪，他幹嘛一直笑？

　　「我找到妳了。」

　　清冷又磁性的嗓音傳遞到夜鈴耳中，那是高亢、興奮且喜悅的情緒。

　　「什麼？」糟糕，不小心回了他。

　　就在她打算趁機縮回手搶回主控權時，她看見他的笑不只欣喜，還有點瘋狂跟病態。

　　這人是怎樣？

　　「鈴鈴。」

　　「這是在……叫我？」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還是暱稱。

　　「嗯，我的鈴鈴，終於找到妳了。」

　　在夜鈴搞不清楚的情況下，他俯下身吻住了她。

　　她驚訝的瞪大雙眼，雙唇迎來柔嫩且溫熱的觸感，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莫名的灼熱一股腦竄了上來。

　　因太過靠近，他閉上的雙眼全擠在中間，形成奇怪的視覺效果。

　　她想掙扎，雙手卻不知何時被他單手抓住在頭頂，下顎被他另一手扶住，下身也被他的膝蓋給擋住。

　　他的舌尖滑進她的口腔裡，濕黏、溫熱與滑順的感覺與她的舌頭交纏，有一股莫名的舒服感油然而生。

　　夜鈴立刻恢復理智，使盡全力要咬他的舌頭，卻發現身體使不上力，視線逐漸感到迷濛，眼前的他好像在扭曲，嘴裡瀰漫著他香甜的唾液與怪異的苦味，一種奇異的味道在迷離的意識中悄然離去。

　　她的雙眼緩緩閉上，身體無力的攤在他的懷裡。

　　他緊抱著她，寵溺的在她耳邊低語：「睡一覺吧，我的鈴鈴。」

　　「夜鈴？夜鈴？喂？發生什麼事了？」

　　吵雜的聲音從她的耳環響起，他冷眼盯著那支銀珠球耳環，接著伸手拔起隨手丟在了地上。

　　閃著銀光的耳環沾染到地上的鮮血，沒有了先前耀眼的銀色。

　　他橫抱起夜鈴，從那昏暗的巷子裡走了出去。

　　「我們回家吧，鈴鈴。」

　　回到那個──說好要住一輩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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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之中，似乎有人在叫她。

　　「鈴鈴，起床了。」

　　這聲音好耳熟，是誰？

　　但是頭昏腦脹的，眼睛睜不開，只能皺起眉頭，什麼都不能做。

　　看到她猙獰的臉，他有點無奈的把手掌輕貼在她的雙眼上。

　　「是因為藥的副作用嗎？」他喃喃自語。

　　那無奈的神情漸漸化為擔憂。

　　「再睡一下吧，鈴鈴。」

　　那聲音令她安心，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再次拿開手，那皺成一團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他也鬆了一口氣，並俯下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再次醒來，她眨了眨雙眼，看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清新的自然香味撲鼻而來，沒有吵雜的車聲，只有寧靜的鳥叫聲，以及一種灼熱的視線。

　　她往視線來源看去，就看見昨天那名男人側躺在她一旁，托著頭，以寵溺的眼神盯著她。

　　「早安，睡得好嗎？鈴鈴。」

　　他的笑容令她感到壓力。

　　昨天的回憶一一浮現，這是被他綁架了嗎？

　　在明亮的房間裡，終於能看清他的長相與穿著。

　　身穿白色襯衫搭配藍色牛仔褲的他，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他那白皙且骨感的鎖骨。

　　眼睛真的長的跟女生一樣好看。不太大的雙眼，細細長長的，尤其是笑的時候，更為細長跟柔和，還有在他右眼下方的淚痣，更突顯出他的魅力。

　　黑色短髮柔順有光澤，以稍微旁分的自然坍塌在額前。

　　露出的一邊眉毛也很細長，筆挺的鼻子、又薄又粉嫩的唇，有種女生的美卻又不失男性的帥氣。

　　但他白皙的皮膚顯得他很蒼白，根本沒有血色。

　　這就是所謂的美男子嗎？

　　一想起昨天被他強吻，一股火熱竄升到她的整張臉。

　　她立馬把這奇怪的感覺暗自甩掉，微微拉開身上的棉被，昨天的衣服都還穿在身上。

　　她鬆了一口氣，還好。

　　接著她四處打量著這間房，很大，傢俱那些都是歐式風格，還有這張床也大的像是四人睡的，似乎不是台灣普通的房子。

　　最後她坐起身，警戒的瞪向一旁的男人。

　　他歪著頭一副疑惑的模樣。

　　「怎麼了？」他問。

　　「這裡是哪裡？」

　　「洋房。」他微微笑著。

　　「地址。」

　　「我不能告訴妳。」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因為我需要妳。」

　　「你需要我？什麼意思？」夜鈴輕蹙眉。

　　「別皺著眉。」

　　他迴避她的問題，伸手要碰向她的眉間，卻被她一手拍開。

　　「別碰我。」她冷聲警告。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中，臉上呈現出詫異，接著縮回手，另一手覆蓋在被拍紅的手背，眼神有點哀傷，但還是勉強一笑。

　　「好吧。這次不碰妳。」

　　這次？所以還有下次嗎？

　　夜鈴把這個問題拋諸腦後，又問：「你是誰？」

　　「妳果然不記得了嗎？」

　　失落的嗓音跟眼神，莫名令她有種罪惡感。

　　──我的鈴鈴，終於找到妳了。

　　昨天的回憶再次冒出，那句話不是隨口一說的。

　　難道他們曾經見過面嗎？

　　「你在說什麼？說人話。」

　　「沒關係，不記得了就當重新開始吧。」他溫柔笑了下，坐起身，說：「我叫林楓，楓葉的楓。請多指教，鈴鈴。」

　　他伸出手，似乎想和夜鈴握手。

　　但夜鈴只是冷眼盯著那隻手，沒有反應。

　　林楓也不覺尷尬，默默把手縮回去，並抬手看了眼右手腕的手錶。

　　「已經中午了，妳應該也餓了吧，妳想吃什麼，我去給妳煮。」

　　「隨便。」她冷聲回應。

　　「好，那我先去煮飯，妳在這休息一會。」他走到衣櫃拿出摺好的白色衣物擺到她面前，「妳穿上這件舒適的衣服吧，那件黑衣太緊繃了，妳一整晚都睡不好。」

　　「睡不好是因為你給我下藥的關係。」

　　聽見這句話，林楓頓了一下，但馬上又露出微笑，「我去煮飯。」直接迴避那句話，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以為我不知道嗎，真好笑。」夜鈴冷笑一聲。

　　趁林楓不在的期間，她走到窗簾一把拉開。

　　果不其然，這裡是森林。

　　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原本陰冷的房間漸漸變得溫暖。

　　一覽無遺的樹林延伸至遠方的河邊，鳥群從她眼前飛過，傳來模糊的清脆鳥叫聲。

　　當他說這裡是洋房的時候，早就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了。

　　不過沒想到，真的是這種難以逃脫的森林，就算逃走了，也會因此找不到出入而迷路或餓死。

　　他為了不讓她逃跑，才大費周章的把她帶來這裡嗎？

　　「卑鄙的傢伙。」她咬牙切齒。

　　就算如此，她也要逃走。

　　夜鈴伸手要打開窗戶，卻發現怎樣也打不開，看不到鎖扣，也沒任何會卡住窗戶的東西在底下。

　　當她思索時，下意識的摸向右耳垂，耳環不在了，只有那空虛的耳洞，這在她的意料之內。

　　她專注的盯著窗戶，玻璃有些厚，是強化玻璃嗎？這樣硬是打破似乎也沒法一次碎裂，身上也沒有武器。

　　她開始在房內翻找衣櫃，除了普通的衣物外，只有一些零星的生活用具。打開底下一層抽屜時，發現到一把螺絲起子。

　　夜鈴拿起那把輕巧的螺絲起子，走到窗戶面前。

　　「也許這樣有用。」

　　她握緊把柄，使盡全力敲擊窗戶的右上角。

　　啪啦一聲，窗戶碎裂，但也僅僅只是碎裂。

　　夜鈴持續以同樣的方式在其餘三個角用力敲擊，進而碎裂。那聲響沒有很大聲，林楓應該不會察覺。

　　在敲完所有角之後，裂痕瞬間遍布整片玻璃。

　　接下來這一擊，就會引起林楓的注意了。

　　她把螺絲起子收進後口袋，後退一步，抬起右腳擊破中間的碎玻璃。

　　啪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持續響起，掉落在外的玻璃發出沉悶的啪嗒聲。

　　夜鈴朝外看去，底下是草地，高度至少三樓。

　　「鈴鈴！發生什麼事了？那是什麼聲──」

　　當林楓急迫的打開門時，她早已蹲在窗沿上，回頭朝他冷冷一笑。

　　「等等，鈴鈴！」

　　然後在他邁開腳步，伸手要抓住她時，從他眼前跳了下去。

　　林楓跑到窗前，低下頭看去，夜鈴完好的站穩在地，接著往前衝刺，一溜煙消失在森林裡。

　　他垂頭顫抖著唇，握在窗沿的雙手被碎玻璃刺傷，染紅了白色的窗沿。

　　「妳又想從我身邊逃走嗎？」

　　那嗓音毫無情緒，埋怨又無神的盯著暗處的森林。

　　下一刻，也從窗戶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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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鈴在森林中奔跑，右手握住螺絲起子，以備不時之需。

　　踩踏枯葉的聲音不停響起，周遭傳來因驚嚇而逃竄的小動物們的動靜。

　　河流的潺潺聲自不遠處傳來，只要循著河流的方向，肯定能找到出口。

　　只要找到出口，她就能自由了。

　　她調整呼吸，以低姿態在森林中奔跑。

　　微小的汗水從額上滴落，散亂的黑髮劇烈晃動。

　　耳邊能夠聽見什麼東西在運轉的聲音，有夠詭異。

　　等等，不太對。

　　她停下腳步，專注凝視著周邊，仔細聆聽。

　　喀喀──

　　真的有某種東西在運轉的聲音，但是森林之中怎麼可能會有機器？

　　她閉上雙眼，把聽力集聚於全身。

　　那聲響從未停過，運轉聲從右耳清晰的傳過來，以一種時鐘滴答聲的規律速度在進行。

　　接著，喀喀聲消失，噠的一聲傳來。

　　她意識到不對，睜開眼的那瞬間聽見咻──的聲音由遠而近響起，同時看見眼前快速飛來一支弓箭。

　　當她要閃開時，聽見了那聲熟悉的嗓音。

　　「鈴鈴！」

　　林楓即時撲過來，把夜鈴抱進懷裡在地上滾了幾圈。暈眩的剎那她聽見弓箭插進樹幹裡的沉悶聲。

　　他的背部撞上樹幹，葉子紛紛飄落下來。

　　夜鈴立刻從他懷裡鑽出，看見他垂著頭一動不動，正要起身溜走時，卻被他抓住手臂。

　　她被嚇了一跳，用力甩開卻無動於衷。

　　林楓慢慢吐氣，然後緩緩抬頭，那雙埋怨又無神的眼令夜鈴心生恐懼，下一秒卻化為擔憂又急切的表情。

　　他雙手搭在她肩上，語氣急迫。

　　「鈴鈴，妳沒有受傷吧？有傷到哪嗎？」

　　「沒、沒有。」她莫名感到侷促。

　　「太好了，幸好妳沒受傷。」

　　林楓安心的露出笑容，緊緊的抱住了她。

　　夜鈴有點難以呼吸，雙手沒被束縛，右手也還握著螺絲起子，她慢慢抬起右手，打算刺傷他的脖頸。

　　現在就是機會。

　　但就在她要迅速揮下時，林楓在她耳邊低語道：「妳想做什麼？」

　　夜鈴心頭一驚，立刻揮下那把螺絲起子，卻再次反被他抓住了手臂。

　　她瞪大了眼，動作好快。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他的聲音充滿哀傷與埋怨，頭離開她的肩，以無神的眼盯著她。

　　夜鈴想抓起地上的沙子丟他的眼睛，卻也在伸手的那刻被他抓住了。

　　「為什麼要攻擊我？為什麼又要從我身邊逃走？」

　　他一瞬間逼近她的臉，那雙眼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妳就那麼討厭我嗎？」

　　夜鈴冷笑一聲，「何止討厭，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又是目擊者又是綁架，誰不會討厭？說笑吧。

　　林楓愣住，眼眶泛起血絲，滿溢出來的悲傷自他的雙眼浮現，接著緩緩低頭，明顯動搖了。

　　夜鈴看到機會，但雙手被他緊緊抓著，而且還越發用力，應該是掙脫不了。

　　她只好頭往後仰，準備來個頭槌，卻又在她準備攻擊時，林楓迅速把她推倒在地。

　　那力道還不小，讓她的背部迎來疼痛。

　　這情形似曾相識，都令她感到絕望了。

　　睜開眼的那刻，他再次逼近她的臉，差點撞上她。

　　夜鈴下意識屏息，就聽見他那清冷的嗓音。

　　「果然──只能把妳關在這裡了。」

　　「什麼？」

　　「妳只能屬於我。不對，妳是屬於我的。我的鈴鈴，我的鈴鈴，我的鈴鈴，妳是我的鈴鈴，專屬於我的鈴鈴，我不會讓妳逃的。」

　　高亢又興奮的語氣，無神的眼，嘴角的笑意顯得病態又瘋狂，是跟昨天在巷內一樣的神情。

　　「你給我放開！」這人真的不正常。

　　夜鈴不停掙扎，但雙手被他牢牢抓住，雙腳也被他的腳扣住，無法動彈。

　　「妳哪裡都不許去，只能待在我的身邊。」

　　「什──」

　　話還來不及說，林楓就吻了下來。

　　夜鈴想咬他的唇，卻被他的舌尖敲開齒貝，溫熱、柔嫩、滑順的舌頭纏繞著她，彷彿被蛇束縛住似的，令她難以呼吸。

　　好不容易找到空檔離開他的唇，卻又被他用手扶過去，持續激烈的吻。

　　本想咬他的舌頭，身體卻越發無力，嘴裡再次蔓延著他香甜又苦澀的味道。

　　她又被下藥了嗎？可是這次的意識很清晰。

　　全身都像在發燒一般灼熱，呼吸逐漸變的急促，視線也有些迷濛，無意識瞇起了雙眼。

　　他的舌頭像是在她的口腔裡尋找著什麼，一直不停的纏繞、吸允。

　　他侵略性的吻令她有種說不出的快感，不自覺的也與他的舌頭相互纏繞。

　　唾液像關不掉的水龍頭一樣不斷流下，又被他吸了回去並吞下。

　　矇矓的視野中，能夠看見他微微皺起的眉間與緊閉的雙眼上細長的睫毛，令人著迷。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身體到底怎麼了？

　　這根本不是她，難道他下的藥是──

　　當她在快感跟思想相互掙扎時，林楓的手碰向她的耳垂，冰冷的觸感傳來，她不禁顫了一下。

　　「嗯……」

　　夜鈴發出微小的呻吟，林楓離開她的唇，口水的牽絲自兩人的嘴裡蔓延，然後斷裂。

　　他一看見夜鈴的反應，揚起的笑意更加興奮與狂喜。

　　她的黑髮凌亂的披散在頭下，雙頰因灼熱而漲紅，呼吸急促，雙眼迷離的望著遠方，嘴角還殘留著濕潤的口水。

　　「再做下去就不妙了。」林楓抑制住那股衝動，把夜鈴橫抱起來，寵溺的說：「我們回去吧，鈴鈴。」

　　夜鈴說不了話，身體始終無力，只能任由林楓抱著她走，頭靠在他的胸前。

　　那灼熱感似乎退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無止盡的睏意，雙眼不禁緩緩閉上，迎來黑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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