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4年,初秋。
我本來打算出一部新傳呼機。但找了一整天,由香港區找到新界沙田來,才找到心目中想要的傳呼號碼。
追尋得這麼吃力,只為了四個數字,「1314」。只有這開業沒多久的傳呼台才仍然保留有這個傳呼號碼。
「為什麼要這個號碼?還要老遠到這裡來才找得到?」坐在櫃台前等待著售貨員小姐為我輸入開台所需資料時,我的知交好友姚鳴林開始埋怨起來。
「1314嘛。」售貨員小姐這樣說:「容易記得,而且還有意思呢。」
「什麼意思?」鳴林隨口問。
「總知不是『不生不死』就是了。」我邊聽著售貨員小姐解說著千篇一律的操作方式,邊說。
「出機也這麼麻煩!」鳴林的怨氣愈來愈厲害了。我帶著他踏遍港九新界才找到這新台的唯一門市部,他沒有揍我一頓已經很好了。
「1314用國語來諗,」售貨員小姐溫和的說:「先生,這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有什麼大不了?現今社會不是鼓吹『只在乎曾經擁有』嗎?」鳴林哈哈大笑的說。
「鳴林,我在乎的。」我認真起來對喋喋不休的好友說。
鳴林愕然的望著突然嚴肅起來的我。
「走吧。你還會跟我去探敏敏和慧慧的吧。」他搭著我的肩膀,緩和著我的情緒說:「今晚我們三兄妹的晚飯由你請客了,連累我陪你遊遍了大半個香港,這是補償。」
「騙吃騙喝的臭小子!」我笑了,總不能整天掛著那愁眉苦臉吧。
我們到達思敏思慧兩姐妹的住處時,天色幾乎全黑了。
「她們搬過來快一年了,還是不願回家去。」鳴林的怨言由我身上轉移到他兩個妹妹頭上去了,「也不知我這做哥哥的獨自一人面對滿屋傭人的苦況。」
我想起姚伯伯和嬸嬸整年都在美國,這才記起他們一家人總是聚少離多。如果鳴林不是那種愛說話的性格,喜歡交朋結友胡胡鬧鬧的話,可來整天也會如我剛才一樣,愁眉不展吧。
一進屋內,我真是看傻了眼,從來沒想過兩個女孩的家會是這樣子的。雖然粉色的佈置帶著濃厚的女性化氣息,可是沙化和餐几上雜亂無章的放滿了書刊雜誌和衣服,餐桌上則擺放著未喝光的咖啡壺和有耳茶杯…
十七八歲便自立生活,小時候又慣於傭人侍候在旁,這樣的情景實在無可厚非吧。
「哥!你怎可以自己開門!」思慧衣衫不整的從睡房中走出來,零亂的頭髮和惺忪的雙眼告訴了我她才剛剛睡醒呢。
「妳兩個不會脫光衣服四處走吧。」鳴林沒好氣,然後換上兇巴巴的語氣,努力擺出身成兄長的架勢說:「現在什麼時侯了?還在睡?」
「昨晚趕功課,剛剛才回來。」思慧懶洋洋的解釋。
但鳴林卻沒放過她的意思,繼續問:「敏敏呢?」
「姐姐去了對面…」思慧未把話說完便連忙雙手摀住了嘴,看來她是醒覺自己把什麼說溜了嘴吧。
透過落地玻璃窗外望,對街是另一幢新建的住宅大廈。思敏在那邊嗎?她到那裡去幹嗎?
當然這跟我沒關係,我也沒興趣再去深究了。只不過鳴林仍是哇啦哇啦的對著自己的小妹說過不停,又看見思慧快給自己哥哥煩死的可憐模樣,我只好免為其難的拉著鳴林,倒坐沙化僅餘的空間上去,然後跟他胡扯起來,免得他纏著思慧沒完沒了的問話下去。
思慧向我做了個謝天謝地的感激表情,然後吐吐吞頭說:「對不起呢,Jean哥哥。我跟姐在家的時間不多,所以才會這樣亂糟糟的。」
「知道就好。」鳴林的嚴兄樣子再裝不起來了,眼看做著鬼臉的妹妹,終於忍不住失笑起來。
思慧隨手把兩本書刊塞到我和鳴林手上,然後一股腦兒抱起了那大堆衣物和雜誌,跑進房內去,開始手忙腳亂的執拾起來。
鳴林邊看著手上的女性時裝雜誌,邊口裡喋喋不休的說過不停。我早已習慣跟這小子的相處之道,就是不要理他便是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書冊,那厚厚包裝著的應該是本畫冊吧。封面上是一幅油畫,刊物的名目龍飛鳳舞的給刻在畫的下方。
《畫藝協社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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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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