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 - 第四章（3）

女子站起身子，放輕腳步走到門邊，往外面偷看著，見到孟達走遠，連同一眾步兵在拐角處消失後，她才放心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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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此時櫃裡傳出敲擊聲響，她打開櫃門，裡面仍然是空無一物，但是櫃底的木板正在搖晃，這櫃子下方原來內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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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進去櫃裡面的一刻，木板發出的響聲並不尋常，這讓翼天知道下方還有一個小空間，供自己容身，反而一直在櫃裡面，看著事情的發生。見到孟達進來，女子脫險後，自己才揭起木板，跳到下方去。這及時的一著，恰巧避過了孟達的三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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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單向門，沿地道爬到外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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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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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地上，在黑暗中爬了一段距離。房子外井口旁的地板門被推開，他慢慢抬起頭，四處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狀況，確認沒有人後，才站起身，背起背包在外面朝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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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翼天輕輕力敲著門，門卻久久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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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女子隔著門，對另一邊的翼天說著：「你逗留在這裡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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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來自赤鳳，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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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自赤鳳。」女子打斷了翼天的話，正靠到門前，阻止著翼天推門進來：「現在你身處天龍國境，沒有人能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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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翼天喊道：「你能幫助我，只要我聯絡上赤鳳，大家就會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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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哼的一聲，搖著頭：「到時候兩國相爭，只會讓大家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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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就要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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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別誤會，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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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誰！」女子再也按捺不住情緒，朝門大叫著：「你一定是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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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說甚麼。」翼天聽到女子的話，似乎是暗有所指，摸不著頭腦地問：「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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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我對你並沒有任何幫助⋯⋯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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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他再怎樣敲門，門卻仍然不肯打開，門縫間透出的燈光忽然消失，裡面再也沒有動靜。此刻他只好離開這裡，朝回頭路離去的一刻，他回望這一房子，心裡有著無限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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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偷偷地從窗口望著正離去的翼天，獨自在黑暗中摸路，忽然使她嘆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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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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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來到，到處房子都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在街道上，來來往往，那些敵人的車輛仍在亮著燈，使人煩燥的引擎聲令各人都不得安寧。翼天就憑著這些鬧聲，遠離著危險，在村內穿梭著，沿著坡道往上行走，想躲到山中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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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大街處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個庭園前，這裡位於村落裡的最頂端，最後一座大型平房建築前，再向上走就是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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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沿小路走，繞過了這一建築，在一牆角前偷看前方的情況，前面燈光密集，又是一重關卡，多人正在那邊把守，要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逃走，似乎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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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風吹來，他頓時感到有甚麼不妥般回頭一看，一名老嫗站在大型平房的台階上，手上拿著一個盒子，正望著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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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著是翼天無法預期的，嚇了他一大跳。老嫗向他招著手，他猶豫地向那個方向，警覺地慢慢走去，時刻看著那平房中，會否有著其他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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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人吧。」老婦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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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點了頭，其實他不太懂得老婦所指「那個人」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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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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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裡面安全。」老婦點了頭，以微笑回應，腳步蹣跚地走進房子裡，翼天跟隨在她的後方，一同進入到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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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裡面古色古香，頗大的空間並沒有放上太多東西，中間放著幾行桌椅，這裡似乎是一個供集會的地方。除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路外，其餘的都是各式各樣，不知名的木製裝置以及各式小型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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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走到了一處暗房中，老婦讓翼天先坐下來，及後她去關上了門，房間裡微弱的燈光只能足夠照亮兩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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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婦在桌上拿起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遞給翼天：「你有甚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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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跳過了所有的問題，直接問他有甚麼打算，使翼天感到奇怪，更是十分迷惑，對著面前素未謀面的人，卻在對方的說話中，感覺到出有種不可言喻的熟悉感。對方就好像認識了他很久的樣子，彷彿就根本不需要那些無謂的寒暄般，直接進入主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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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道著，一口清茶下肚，整個人在緊繃之中，頓時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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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老婦端視著他的雙眼，一會兒就點了頭：「嗯⋯⋯你見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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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誰？」翼天完全搞不清狀況，想了想，才明白起來：「是那個女子嗎？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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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找到你的。」老婦並沒有正面回應著他，反是說著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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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是我來到她的房子前，她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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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微笑著，再次沒有開口回應，打開了暗室的門後才道：「你在這裡休息，明天再作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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