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緣 - 第三章（4）

戰機飛越各個山峰，周圍漸漸變得荒蕪，偶爾在樹林間會見到用來阻擋前進的鐵絲網，以及隱藏在暗處的火炮。戰火在這裡蔓延的痕跡亦十分明顯，綠海之中，不難發現夾雜著片片焦土，以及被火焰燒成焦黑的樹林，還帶著餘燼，黑煙仍未來得及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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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各位好嗎！」翼天認得了小丑誇張的語氣，望了一眼雷達，小丑正慢慢從後方追上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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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我乘著甚麼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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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大得讓敵人都看到你。」浪人此時回應著：「不然我們就沒有掩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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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一部巨大的軍綠色飛機在雲間出現，在他們的後方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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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來軍方很生氣呢。」老大回頭後望，見到偌大的軍機，不禁大笑起來：看來，帶上的炸彈多得要將整個東北部都炸掉。軍方果然很懂得你的風格，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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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了老大，我準備好了。」小丑興奮地對著通話器吼叫：「來猜一猜，今天要殺多少個敵人！賭一萬金，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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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浪人平靜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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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七百吧。」老大跟隨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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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翼天聽到他們的對話，又看到面前焦土處處，忽然眉頭一皺，對他們將戰爭當成了一種賭博遊樂活動，對此他的心中冒出了一股厭惡，卻又不能開罪對方，不然以後的日子會變得十分難捱，欲言又止，一時之間他想不出要說甚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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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是不是想猜呢！」小丑轉而問道翼天：「來來來！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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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錢猜⋯⋯」翼天硬是胡亂作了個解釋回應他們，惹得哄堂大笑，就連平時話不多的浪人，亦跟隨一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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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小子⋯⋯」老大終於忍住了大笑回應翼天的話：「你家境應該不會太差吧⋯⋯放心，這次任務之後，你就能參與賭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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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猜沒關係啊！」小丑接著話：「猜輸了的話，我們去找杜博士討錢就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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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翼天驚訝起來，雖然自己從未對任何人透露自己的來歷，但是小隊原來早就知道對他的背景，更能說得出他得叔叔就是杜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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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小丑你話太多。」浪人隨即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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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了。」老大忽然認真起來：「我們差不多到達，大家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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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隼，你現在可以離隊了，這裡到處都是禁飛區，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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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調去軍方遠程頻道，通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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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翼天話畢，便轉動通話器頻道，一陣雪花聲音傳出，他操控著戰機從左側離開了各人。翼天朝他們望去，兩部戰機一左一右，伴隨大型軍機飛行，正要越過河流進入敵方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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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翼天自言自語，慢慢地止升至貼近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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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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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呢。」通訊器再次發出聲音，翼天一聽便認得這就是洛爾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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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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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軍部那邊，洛爾正站在大型屏幕前，透過機上的監視器，觀察著眾天罡成員的一舉一動，左右兩邊都坐滿了軍官士兵，時刻監察著各種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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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遊隼即將進入測試範圍。」某軍官站了起身，向洛爾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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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天罡小隊的飛行演練，令到任務時間提早了不少⋯⋯這時候風暴應該還未完全形成，要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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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天罡的總是不能安安份份⋯⋯」洛爾抱手望著閃動的螢幕，倒數著的時鐘，以及東北部的地形圖，反覆思量起來：「一旦啟動了戰機，它就進入充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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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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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轉身吆喝起來，在昏暗的房間中，原來他後邊還有坐著幾行控制人員：「現在開始，將遊隼的所有指數放到主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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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再確認一次貨物狀況！」洛爾指著遠處的控制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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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物已完全充能，接近臨界值，隨時可以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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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這是遊隼！戰機好像有點不妥！」翼天的聲音此時傳出，洛爾回頭望去屏幕，那邊的背景正響著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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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翼天檢查著各個儀錶板，上面顯示一切正常，但是警報聲卻響聲不停：「請求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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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貨物要立刻中斷充能，不然會提早引爆！」控制員對著屏幕焦急地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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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房間的另一邊又有人大叫起來：「敵軍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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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望住剛剛彈出的資訊頁面，地圖上突然出現的兩顆紅點，正快速地靠近翼天的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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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尋找著問題的翼天，亦察覺了敵人的出現，馬上重新抓住了控制桿，解除了自動飛行的狀態。兩部灰色的戰機出現在他的正前方，左右散開，各自射出了兩枚導彈，翼天的戰機隨即發出了導彈靠近警報。他立刻俯衝下去，導彈亦跟隨著一樣的軌跡快速下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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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敵人！發現敵人！」俯衝著翼天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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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下插到靠近山邊的高度，急劇地變回平飛狀態，颼的一聲，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山間，一枚導彈撞上了山底發生爆炸，剩下的一枚劃過正昇起的火球，仍然追在他的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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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機上還有甚麼武器？」洛爾回頭問起後邊的人，一幫人正從電腦中翻查著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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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應該有飛彈四枚、機炮三百發和火焰彈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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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隼，用你機上的武器，不要捱打！」指揮官對著翼天指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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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推裝置噴出火焰，戰機在山崖前停住，改變了飛行的方向，快速地直線上升，消失在導彈的探測範圍內。導彈直直的撞上了山崖，炸出一大堆石塊以及火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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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機鼻繼續朝天空指去，翼天將戰機油門按到底，噴氣口又噴出一彈藍火，速度逐漸提升，戰機幾乎打了一個翻斗，以上下倒轉的姿態，向著回頭的方向飛行，面前就是那兩部追上來的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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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操控前方的機炮，發出噠噠聲，多發子彈射出，火光落到了左邊敵人的機翼，以及後方的噴射器，一陣黑煙冒起，那部戰機失去了平飛的能力，打著轉向下盤旋。另一戰機見變亦馬上開動機炮，一條條火鏈衝向翼天，他及時右傾，子彈劃過了機底，留下幾口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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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投彈艙被擊中！」警報馬上傳到了指揮中心，人們都大叫起來，望著戰機的損毀報告不斷出現，這使洛爾不禁冷汗直冒，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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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物出現正輸出！機體接近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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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求指示！」戰機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但是戰機上的設備輪流出現問題，這使翼天百思不解，就在這短暫的時刻，只能不斷地大叫，向指揮官求助，那邊卻一直沉默。此刻翼天的心跳極快，看到周圍都出現紅光，恐懼突然從心底裡冒出，他深知自己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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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應！該死！」他焦躁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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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當軍人？」腦中突然響起叔叔的聲音，他在這時回憶起那一個場面，坐在面前的叔叔再三追問著自己：「這不是你該接觸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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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翼天眼神堅定，但對於叔叔的問題，他並沒有回應，選擇默然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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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紅色圓形禁區出現在地圖上，各人的注意力都頓時投去了那邊，洛爾幾乎失去希望的雙瞳也重新朝那紅圓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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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寂風暴⋯⋯」機上的翼天亦看到這紅圈出現，動起了操控桿，猛按油門，直向紅圈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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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戰機正衝向熱寂風暴！」技術員此時向洛爾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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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隨在後的敵機不斷發射著子彈，又有幾顆擊中了機翼，戰機控制愈來愈艱難，不穩地上下擺動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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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彈！」洛爾指著技術員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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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機上的人望著地圖，一陣紅海突然出現，發覺不對勁，緊急地右傾打算逃跑，但機器聲突然消失，所有設備都失去了電力，戰機以滑翔的狀態，不受控地直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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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力拉起座椅下的手把，卻甚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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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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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翼天的戰機亦是一樣的狀況，低過了山脊線，落入了山谷之中，地面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火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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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撞上了前方的大石，後來的戰機隨之撞了上去，猛撞之下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整個山谷也迴響著這一低沉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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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資訊都在那一刻斷線，指揮中心再也接收不到翼天的消息，所有人屏息以待，整個空間沉默下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S5rHeL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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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檢查該地熱寂風暴狀態。」洛爾發出指示，新的資訊重新出現在大屏幕上面。代表著熱寂風暴位置的紅圈，仍然在當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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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那」軍官走到洛爾的旁邊猶豫地道：「貨物⋯⋯似乎沒有產生預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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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引爆？」洛爾合上眼揉著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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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熱寂風暴影響⋯⋯目前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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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給我報告！」他動身向著大門離去：「還有馬上給我去找杜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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