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は般若じゃない - 13

回到家後，春子什麼都不敢說

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客廳看電視。

「我回來了。」弥次回來了。

「啊、歡...歡迎回來...」

春子打開客廳的門，露出頭部對著在玄關的弥次打招呼。

弥次邊換著鞋子，「抱歉啊，今天晚回來了，很餓吧？我去煮飯！」

然後就要走向廚房，

「哥哥！」春子叫住了弥次

弥次停下來轉過頭，「怎麼了？」

「那...那個...」

春子實在沒有勇氣問出口

「沒什麼，我想吃咖哩。」

「好啊、」弥次笑著點點頭，然後繼續前往廚房煮飯。

春子跟著走到廚房門口，

看著哥哥煮飯的背影，春子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

吃飯的時候

春子跟弥次安靜的坐在飯桌前吃飯。

「...」春子咀嚼的很慢很慢

兩眼無神的盯著弥次。

弥次也感到怪異，「春子？」

「身體不舒服嗎？」

「不...」春子搖頭，「哥哥...」

「我們這樣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時間...總共有多久了？」

春子看著哥哥

弥次想了想，「從爸被調去隔壁村處理那裡的結界故障，然後媽媽回老家照顧重病的奶奶那時候開始...」

「應該也有五六年了吧！」

「畢竟我們從小學畢業就一直靠抓鬼拿到不錯的薪資，父母當然就很放心讓我們自己生活。」

「啊，原來如此是嗎、」

弥次突然對著春子露出了笑容，

「春子是不是想念爸爸媽媽了？」

「啊...大概吧...」春子回答道

— — — — —

西野春子開了一瓶礦泉水，倒進了玻璃杯裡，

「我自己其實也很清楚，沒有父母陪伴的童年有多麼寂寞，」

「但是我卻...」春子拿起杯子，

「讓巳承受了同樣的痛苦...。」

「甚至傷害巳...」

隨後喝了一口水。

西野春子的眼裡盡是悔恨

宏低下頭，「巳也是...」

「那天晚上，」春子繼續說，

「我偷偷在房間門口等著，用門縫觀察西野弥次什麼時候出門。」

「隔天的半夜兩點，他背著包包，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

— — — — —

西野弥次走到玄關，把一封信放在鞋櫃上。然後就離開了家。

西野春子趕緊跟了上去，

經過玄關時，也把剛剛弥次放的信拿起來，

『春子收』信封袋上寫著

沒來得及看內容，春子便立馬往家門外奔了出去跟著弥次。

信封也慌忙的塞進外套口袋裡。

——

春子跟著弥次穿越了一個住宅區，

又走過一條河上的小橋。

最終來到了一個灰色的大樓

半夜兩點了無生氣的景色令人不安。

［監禁樓］上面有個橫招牌上寫著

「...原來這裡就是監禁樓...一直不讓我們進去的地方...」

春子躲在草叢後面，坐在地上看著大樓

弥次很慢的沿著牆壁走到大樓的門口，

拿出口袋裡的一把鑰匙插進鐵製大門的鑰匙孔裡面。

「那個是、！哥哥怎麼會有鑰匙...？」

春子驚訝的小聲說

西野弥次順利的打開了大門，

很安靜的溜了進去

春子也趕緊偷偷的靠著牆壁，

趁門還沒完全關起前也進了大樓。

——

大樓內部很黑暗，

只有一間小小的管理室還亮著燈

管理室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螢幕，

看來也是監控系統的控制台。

螢幕上錄著，監禁各種不同的鬼怪的小房間。

管理員則是坐在電腦椅上呼呼大睡。

「...」弥次偷偷的開了門進到管理室內，

繞過管理員走到他旁邊的櫃子前

弥次很安靜迅速的打開了櫃子查找著，

從裡面找出了兩串的鑰匙。

「...！」西野春子則躲在管理室的門口。

——

離開管理室之後，

弥次走著樓梯上樓，

春子繼續安靜的跟在後頭

好在樓梯間很暗，只有逃生示牌微弱的綠色燈光跟弥次的手電筒光。

上到二樓之後，西野弥次用鑰匙打開二樓的門

進去之後便是一間又一間的牢房。

每間牢房裡都住了兩三個鬼怪，

其中有很老很老的老青鬼、

還在把玩著手上飛機的小孩幽靈、

甚至是帶著身孕的婦女魂魄、

很難想像這些鬼怪都將會被置於死地。

被人類。

鬼怪們似乎也發現了有人進來，

一個個都抓著欄杆朝著中央的走道吶喊

「我要出去....」

「可惡的人類...」

「我不要再死一次了...」

「我不要消失...」

西野弥次什麼都沒說，

用手電筒在牆壁上找到了一個被關起來的保險門，

打開之後是密密麻麻的開關按鈕，

最旁邊則有一個比較大的握桿。

西野弥次不假思索的立即把握桿往下拉。

此刻所有的牢房門都開啟了

鬼怪們狂喜，個個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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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安靜的站在盆栽後面。

正想要離開，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另一個空盆栽，

「鏘咚」

盆栽滾下樓梯發出了聲響

「誰在那裡？！」西野弥次馬上用手電筒照向樓梯的方向。

西野春子蹲了下身，緊緊的捂著嘴巴

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看來應該是鬼跑出去的時候撞到的吧...」

說完弥次繼續上樓

春子才放下手鬆了口氣，隨後又繼續跟上去。

接下來就是每層樓一直不停的重複打開牢門的畫面

春子什麼也沒辦法做，更不可能去阻止哥哥繼續背叛整個抓鬼族。

一直走到了最上層的第七樓，

這層的閘門上畫了一個紅色的驚嘆號

「高危險群...請勿任意進入...」

弥次念著門上驚嘆號下面寫的字

「...」弥次皺起眉頭，

沈默了一下後還是打開了門。

——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味

難以言喻的冷冽感讓躲在門後面的春子覺得非常不舒服。

「嗚...」春子抱著自己的雙臂。

弥次卻似乎沒有被這個空間的氛圍影響，一樣要走到保險箱前面

「你是誰...？」

走道黑暗的深處傳出了粗獷的聲音

西野弥次停下手邊的動作，轉過身來。

「我叫西野弥次。」

「喔？」那聲音粗獷野性，甚至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

「你就是那個、咲真說可以信賴的人類是嗎？」

「是的。」

聽到咲真的名字，弥次的內心又更激昂了。「請問你是？」

「嗯...可以算是咲真在陰界的父親吧！」

「請多指教。」

門後的春子也有點畏懼這個聲音

「請繼續吧，陰陽兩界的和平就託付在你身上了。」

「是。」弥次轉身走向保險箱，

一口氣壓下了握桿。

「伊喔伊喔伊喔伊喔」

「鈴鈴鈴鈴鈴」

牢門是都開了，

但整棟大樓開始響起警報聲

警報用的紅色燈光也在七樓一閃一閃

「糟了、！」

西野弥次馬上跑向牢房走道的盡頭，

那裡有個窗戶

弥次撞破玻璃往外面跳了出去。

此時的春子豪無逃跑的餘地，慌張往樓下跑

但是警衛人員已經圍住七樓樓梯的門口，拿著槍指著春子

「！！」春子驚恐的看著他們

默默的舉起雙手。

— — — — —

「於是我成為了我哥哥的代罪羔羊，但因為在握桿上並沒有找到我的指紋，再加上那時的我未成年，我被罰靜止抓鬼交易十年。」

西野春子低頭看著手上的水杯，

「但是我們西野家有人背叛整個抓鬼族的事情已經傳遍全族了，所以沒幾天後，我被調到隔壁村的爸爸就被當地的族人暗殺了。」

「在那之後，我失去了家裡的經濟來源，更失去了重要的家人。在老家的奶奶也因病過世了。」

「那幾年更因為曾被抓的鬼怪被放生所以造成了不少的亂像，陽界與陰界的心結又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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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西野家成為全族的眾矢之的，為了不要讓母親也被我牽連，以為了奶奶守喪還有處理後事為由把母親留在老家。」

「而西野弥次他卻、完全斷了音訊。」

春子把水杯放到桌上，臉上的表情彷彿又多了一分恨意。

「那之後的三年，我不斷的訓練自己抓鬼的技術。為了找出他也也跑遍了日本，那需要很多的錢和精力。」

「所以我高中沒有唸完就休學去做了風俗業，一方面讓自己得以活下來，一方面也是為了找到哥哥復仇。」

「一直到我結了婚又離了婚，接下來生下了巳，西野弥次都沒有出現。」

「為了讓巳能好好長大，我也把她放在老家拜託母親照顧。」

「後來那些年我靠抓鬼的成績在爬到了不錯的職位，努力獲得了現任會長的信任。」

「一直到巳六歲那年，變成厲鬼的西野弥次來到陽界...」

— — — — —

［西野家］

西野春子跟西野弥次面對面坐在茶几前，

「春子，妳一定要聽我說，人鬼共存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妳現在在不是有什麼主席之類的嗎？會長也一定會聽取妳的意見的吧？」

「所以我們如果能開通一個一般人都能過的結界，讓鬼怪駐進陽界...」

「你說夠了沒？」春子不耐煩的打斷了弥次的話，

「當初你的背叛害我們家淪落成抓鬼族的蒙羞、害爸爸被殺死、害我必須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壓力，你現在竟然還有臉回來跟我說這種鬼話？」

「春子...我很抱歉...我...」

弥次漸漸低下了頭。

「爸爸媽媽都很執意要讓這個任務繼續在西野家，這是我們家作為抓鬼族的使命」

「所以只要西野家還有後代繼承，就不可能會讓這個責任消失。」

西野春子看著西野弥次很鄭重的說。

「我曾經很信任你的，哥哥。」

「但現在我只覺得你爛到底。」

「春子...」弥次帶著央求的眼神看著春子，「不是這樣的...」

「滾出去、」春子低頭對著弥次說

「什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弥次問道。

這不是曾經那個乖巧，對哥哥的話言聽計從的妹妹了。

「我叫你滾離這個家！！」

西野春子很生氣的指著家門口，

這麼一吼讓西野弥次有點嚇到，

但是現在西野弥次已經沒有退路了，

只好聽話安靜的離開西野家。

春子趕走哥哥之後，跌坐在地上

崩潰的不停流下眼淚。

— — — — —

西野春子眼眶漸漸泛紅，

「幾天後我就收到母親在老家遭人殺害的消息了。」

宏跟美久此時都好像理解了些什麼

「該不會...巳的奶奶...」

美久惶恐的看著春子

春子也點點頭，「沒錯，就是被西野弥次所殺的。」

「不只如此，陰陽人士委員會的前會長也在我的面前被西野弥次給殺了。」

「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下令要我殺掉他。」

春子嘆了口氣，欲言又止的樣子

「總之，歷經了段時間的追殺，最後還是由我解決了他的生命。」

這個冗長的故事終於講完了，

宏與美久心情複雜的沉默著

…「總之大概就是這樣，」春子說

「我的哥哥因為愛上厲鬼而背叛整個家族，而且還喪心病狂般變了一個人。現在巳也愛上了和葉太郎，身為母親的必須阻止巳重蹈覆轍西野弥次的錯誤。」

「所以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會去殺和葉太郎。」

西野春子看來已經決心要消滅掉那個女兒愛上的厲鬼了。

「可是，您應該也發覺到了吧？」

美久還不想放棄，「巳遇到太郎君之後，變得比以往開朗了、現在太郎君可以說是巳在人生中最大的希望啊!」

「如果太郎君死掉的話，巳一定會變回以前那樣、不，搞不好還會比以前更痛苦！」

春子低著頭，擺明著自己也很為難。

「請問，」宏突然開口了，

「要怎麼樣您才願意信任和葉呢？」

西野春子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想，應該已經不可能了。」

聽完春子的話，宏卻沒有任何氣餒

「我相信和葉自己就能夠證明。」

「他是真誠的人，對巳的愛也是真的。」

「這大概也是巳喜歡他的原因吧...」

語畢，宏站了起來

美久也跟著站起來，

「謝謝您能告訴我們這些。」

「我們也會盡所能的幫助巳，請您不用擔心。」

「那麼我們就先離開了。」

說完宏對春子彎腰敬禮，

美久當然也是跟著敬禮。

然後便離開了西野家。

西野春子一個人坐在茶几前，

「證明啊...」

———————————————

[新的一天早上]

已經換好制服的巳站在床邊看著手機

太郎拿著一個紙袋從廚房走出來，

「怎麼了？再不出門的話會遲到吧？」

然後把紙袋遞給巳

巳接過紙袋，「沒什麼、我出門了。」

然後提著書包走到門口穿鞋子

太郎也安靜地跟在巳後面要送她出門。

穿完鞋子打開家門後，巳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

巳轉頭看向太郎，「你今天也會跟那個香平靜梅見面嗎?」

面對巳如此突然的問題，太郎愣了一下，

「應該會吧...」

「這樣喔...」然後巳又轉回去背對太郎

正當巳走到大門口時

太郎突然跑到巳身邊，「西野...！」

巳有點嚇到，疑惑的看著太郎

「今天我可以...陪妳走去上學嗎？」

太郎看著巳，用懇求的口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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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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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跟太郎走在往學校的路上，

「...」巳看著手機隱藏自己的尷尬

「...」太郎也四處看著風景隱藏自己內心的緊張。

「那個、」巳跟太郎異口同聲的看著對方說，

然後又同時停住凝視著對方。

「啊...」巳有點慌張的別過頭，

太郎也眨眨大眼睛看向旁邊調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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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很...奇怪呢......。」

巳勉勉強強的組織出了一句話

「對...對啊...」太郎也結結巴巴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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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隱瞞我些什麼？」

巳突然對太郎問了這個問題

太郎想起了巳是抓鬼族後代的事情，

的確是答應北村滝也要隱瞞巳，

想到這裡太郎忍不住心虛的偷偷瞄了一眼巳

然後就跟巳的視線準準對上了。

「？」巳直直的望著太郎

「我們...」太郎低下了頭，「不能做朋友。」

「妳知道嗎？」

然後太郎看著巳

巳的眼神撇開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不知道也無所謂啦...」

太郎正打算要結束這個沈重的話題

免得自己的喜歡又要在巳面前展露出來，雖然剛剛就幾乎已經暴露無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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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鬼族的事情是吧。」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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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經...知道了嗎...？」

太郎看著巳有點在意巳的想法

「雖然很不敢相信，但是後來想了想，我家歷代的工作都是抓鬼為生這件事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畢竟現在我眼前就站著一隻厲鬼。」

巳異常的冷靜，「小暮告訴我的。」

— — — — —

［滝也帶著巳去找暮的那天］

［見里家的餐廳］

暮坐在巳跟滝也的對面，

餐桌上一樣放著小暮平常用的那台電腦。

「請看這個。」暮把電腦轉向巳

畫面上是一個放滿照片的資料夾，

巳點開照片一張一張的閱覽過

其中包括西野弥次生前的戶籍謄本、

還有死後變成厲鬼和葉弥次在陰界惹事的新聞報紙。

西野春子在陰陽人事的職位也製成了一個表格印在圖上。

「...」巳瞪大眼睛，

當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我是...」巳很努力的理清思緒，試著讓自己清醒穩定下來

滝也跟暮也很擔心的看著巳。

巳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好...」

「我總結一下，就是我家是抓鬼族的後裔，然後身為後代子孫的我也有著要抓鬼的責任、」

「但是這樣的我家裡卻養著一隻厲鬼。」

「這就代表...我完完全全把和葉帶進危險當中。這樣對吧？」

「更糟糕的是，和葉那死掉的哥哥還是被我媽殺掉的我的舅舅、...」

「真是複雜的可以啊...」

巳感到頭痛的抓著頭

「對不起...」滝也對於隱瞞事實有些自責

小暮也很自責，「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太郎哥哥是不是要躲到其他地方？」

「可是太郎哥哥可以躲去哪裡...？」

三個人想了一下，

「還是住在我家？我家有很多空房間。」滝也先說

「住在我家餐廳也可以喔！」小暮說

然後小暮再想了一下，「山崗哥哥家也很大、應該也可以吧？」

「不要...」巳小小聲的說。

「欸？」滝也跟小暮同時看著巳

「啊...」巳發現兩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自己身上，雙頰突然微微泛起紅暈

巳尷尬的摸摸頭，「喔、我是說...都可以啊、！謝謝你們。」

「終於能趕走和葉這個累贅了...」

西野巳這什麼爛性格滝也跟小暮都很清楚，兩個男生對看了一眼

「在陰陽人事會確實開始追殺和葉的時候再讓他去住別的地方吧、」

「現在待在巳身邊反而比較安全。」

滝也這麼說道

暮也點點頭，「對啊，應該會相信西野姐姐的話、」

「應該也就不會接近姐姐的身邊。」

「不過...如果西野姐姐的媽媽把太郎的事告訴...」

小暮說到一半就看到了滝也眉頭深鎖的看著自己。

「啊...沒什麼...」

「總之，」滝也看著巳，

「再讓太郎住在妳家一段時間吧，太郎應該也不想離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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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回憶到這裡，巳感覺頭更痛了。

太郎低下頭，「吶，西野。」

「嗯？」巳看著太郎

「我...那個...」

「我很...」

「我對妳...」

「............」太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沉默的場面讓巳看向旁邊掩飾尷尬

然後巳的手就漸漸靠近了太郎的手，

碰到之後就順勢牽了起來。

「...！」太郎驚訝的看著和巳牽著的手

巳沒什麼表情，「走吧。」

然後就拉著太郎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

［學校門口］

宏跟美久手牽著手走到學校大門口，

然後就遇到了也牽著太郎的手來上學的巳。

巳跟情侶檔對到眼之後

馬上把太郎的手放開。

巳跟太郎有些尷尬的各自看著別處。

「欸？！」美久大叫，「你們該不會...？」

「沒有！」巳喊完後就直接往學校裡面走去

留下太郎跟宏美久站在原地看著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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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太郎有些尷尬的對著美久跟宏

美久拍拍太郎的手臂，「你也知道，小巳本來就這樣。」「不過...」

「你跟巳討論過抓鬼族的事情了嗎？」宏問

太郎點點頭，「意外的...冷靜...」

「而且我好像...比自己想像的更喜歡巳...」

宏跟美久互看了一下

「我想巳應該也是喔！」

美久笑著說道，「巳比我們想像的都還喜歡太郎呢！」

聽到美久這麼說，太郎的臉馬上染上了紅暈

「這...這樣嗎...？」

「但是呢...現在已經要面對分離了啊...」

美久微微低下了頭，「畢竟你們本來就不能在一起嘛...」

氣氛瞬間變得難過了下來

「嘛、不過至少你們現在已經甜蜜起來了、」

「加油喔！」

說完美久跟宏也進到學校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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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一個人轉身要離開學校，

然後就跟剛好也來上學的滝也對到眼

「啊...」

「是你啊、」滝也把書包提在肩上

太郎突然認真的看著滝也，「那個...」

「可以跟你討論嗎？有關巳的事情...？」

「...？」

滝也看著太郎難得毫無敵意的神情

稍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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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郎跟滝也坐在路邊的石椅上，

「其實我在想，巳最近會不會是因為發現我喜歡她所以才突然對我那麼好...」

太郎低著頭，有些喪氣的感覺

滝也雙手環著胸，「巳平常對你不好嗎？」

「倒也不是...」太郎搓著手指

「我已經不打算再插手你們兩個的事情了。」

滝也雙眼看著前方

或許是也很清楚自己帶給太郎不少的嫉妒。

太郎看向滝也

滝也看了一眼太郎，「現在的狀況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再說，」滝也把頭轉回前方，「我不是巳，沒有辦法幫她回答你的問題。」

語畢，滝也站起身

「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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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又一個人留在了原地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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