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深呼吸 - 學校篇2-2

林譯澤沒吃早餐。

先前頭就微微發出疼痛，肚子空空，林譯澤刻意忽略信號，導致他自然地往對方懷抱中，假使沒出校門，他應該嗑完福利社沒有果醬的蘋果麵包。

梭達一邊咀嚼毫無味道的麵包，一邊不間斷抱怨。可其內心充滿失落，第一次話題都沒展開到一個段落就急忙掛他電話。

「從來不會這樣掛斷……」

因為接連幾次盯著手機螢幕，手沒握著筆，老師看梭達久久不抬頭把手機沒收。反正這隻沒收書包內還有別的手機可以騷擾林譯澤。

可惜等不到回音。

林譯澤被扛到一家早餐店，早餐店是明亮的白為基底，點綴一些木頭條紋、小型展櫃作為裝飾，店內放一些悠揚的音樂，洗滌心靈。音樂遞出音符散開化為清晰的空氣。

林譯澤趴在透明桌被餵食，神經病坐在他旁邊把蛋餅一股腦的塞進林譯澤口內，林譯澤也不挑剔吸溜吸溜。

『什麼情侶餐打八折，被扛在肩上都無所謂了，對方付錢不虧。』

長吸管往下彎成四十五度角，林譯澤稍微抬頭，桌上奶茶吸了一口是燙的，林譯澤自認為不是貓舌，單純認為飲料應該是得喝冰的，燙的怎麼能嚐出味道，只會留下灼傷滋味。

林譯澤斜瞪一眼，吸了一口冷空氣，想要撫平嘴巴的痛苦。等奶茶稍微放涼，奶茶變了味，林譯澤勉為其難的喝下去。

幾分鐘後，隻手勉為其難的輔著額頭，暈眩已成了過去式，對方接過喝不到一半的奶茶，快速的將飲料見底。

「走吧，去書店。」

「幹嘛？」

「找尋課本上以外的資訊，找尋突破限制的資訊。」

「你是講說我在書上看到未必真實？」

「是，也不是。在謊言之下建立的真實。」

神經病使用瞬移直接到達書店內部，林譯澤再次犯頭痛。書本上的文字調皮的從書縫跳出來，衡衝直撞，書店跟著深褐色書架散發陳年舊味，灰塵隨著文字跑，林譯澤止不住咳嗽。

對方跟店員索取口罩，細繩套在林譯澤耳朵上，半响，他們撕開隨時貼臉上的文字，找到歷史專區。

「歷史書就是真實？」

「這可不是書，是真實。它是直接保存畫面。」

「照片？圖畫？」

「文字、照片、圖畫、影片應有盡有，我們可以從任何一方去窺看歷史。」

「那不就是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對方笑了笑，在林譯澤耳際低聲細語：

「我們現在這一刻，也成為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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