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的鯉魚王變成大怪獸侵襲關都 - 一百一十一芹澤的選擇

下午一時二十分，臨時避難所（彩虹道館）。

被小智的噴火龍嚴重破壞的彩虹道館，昨日才剛完成清理，就被安排用作臨時避難所。金黃市的大批民眾在此聚集，石英聯盟為他們派發了睡袋、毛巾牙刷，家庭會獲安排提供簡便帳篷，大家都七零八落佔據了道館的空間。

館員在館主莉佳的帶領下，為民眾送上石英聯盟提供的水和便當。

「政府安排得真好。」一名接過便當的大媽說。

「好個屁！」派飯的館員忍不住大罵：「全是石英聯盟安排的，政府一毛錢也沒有出！」

那大媽不相信，拿出手機展示內閣在直升機上進行直播的畫面讓館員看。

「才不是，我有份投票給他們的，年輕人，他們就在前線直播着。」

一名中年人突然上前揮拳打在大媽臉上，大媽倒在地上，手裡的便當散落一地。

「就是你們這種無知的人，選上這種垃圾人來當總理。大杉那混蛋當上總理，失業率就一直在升，經濟一直崩。就是你這種廢中誤事！」

突然之間，旁邊的人們也加入戰團，不同政見的人紛紛互相打鬥起來，館員們沒辦法，只有放出他們的喇叭花和走路草，使出催眠花粉，把他們弄昏過去了。

整個過程，患有渴睡症的莉娜一直在呼呼大睡，沒有在意他們。

除了館員們，也有自願加入義工團隊的平民。差不多把便當全派完了，小茂才注意到義工裡那名禿頭老人，那是紫苑鎮的富士老人。

待義工吃飯時間，小茂拿着便當走到富士老人的身旁。

「可以坐在你旁邊嗎？」小茂問。

「哦，大木博士的外孫，原來你也在彩虹市，坐下吧！」

小茂坐到富士老人旁邊，也打開便當準備要吃飯。

「對了，你不是在紫苑鎮嗎？」

「昨天我和小智都在金黃市，他跟上了石英聯盟的隊伍，我跟着撤離的隊伍到達這裡了…」

富士老人的手提電話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芹澤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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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時二十八分，希魯夫大廈六樓。

辦公室內，昨天緊急撤走剩下現場的只有一片狼藉。

放下昨夜喝光的那瓶威士忌，已然酒醒，芹澤博士坐在某張辦公椅上，一直等待超鯉的到來。

手提電話接通了，是時候對恩師作最後的道別。

「富士老師，我現在在希魯夫大廈。」

電話另一端的富士博士聽見了，馬上緊張起來。

「什麼？希魯夫大廈？你必須離開那裡，超鯉正在路上！」

然而，芹澤像是不以為然笑着。

「哈哈哈！對，我知道。這是我的決定，就讓我這樣做吧！」

芹澤緩緩站起來，往清楚看到超鯉前來的玻璃窗走去。

「就在我為鯉魚王注射促生產劑那一刻開始，我的科研生涯就該結束了。本來關都的經濟依仗希魯夫公司重振聲威，現在，卻因為希魯夫公司研發的促生長劑而被摧毀，我們參與其中，卻無計可施。很諷刺，對吧？」

芹澤沒有掛線，他把手提電話放在一旁的某辦公桌桌面上，沒理會富士博士的呼叫。

路面被輾碎拖拉的聲音，隔着那落地玻璃也能聽見，震盪讓辦公桌上的小物品七零八落倒下。那顆巨大的眼睛，直楞楞看進大廈內裡，注視着那身穿白色實驗袍的芹澤。

縱使長成了怪獸，牠仍然記得芹澤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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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你會成為鯉魚龍的。」

當時，養在魚缸的時候，芹澤總是那麼告訴牠。

對，鯉魚王的記憶力很弱，腦袋也不靈光，每天都聽到的事，還是會成為長期記憶的。

本以為，真的會等到長成鯉魚王的一天。

忘了多久之前的日子，芹澤把牠帶回實驗室，將牠綁在一張固定床上。

「對不起，為了保住我的工作，只有犧牲你了。」

不知道注射的是什麼，只覺得一陣噁心，就被雪藏起來。

那時候，身體一直不能動，可是，知覺沒有完全失去。每隔一段時間，那些白衣人就從身上割去一份肉。

穿的，和芹澤一樣的白衣。

待能夠再次自由活動時，是被雪藏在冷塊中，連魚帶冰扔到海中，而且是遙遠而陌生的海洋。

那天，是最後一次看到芹澤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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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芹澤穿着一樣的白袍，站在面前。

看着窗外的超鯉，芹澤腦海中也閃現同樣的畫面，在公海扔掉這實驗品後，他以為它會死去。那時候，取樣已是把牠切得腸穿肚爛，沒有預見鯉魚王能復原長大。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意義。

後悔不已的芹澤，向超鯉點了點頭。

經過促生長劑影響導致變種的超鯉，演化出魚類不曾有的身體機能。在牠的眼睛上，冒出了感情的淚水。

即使不太明顯，芹澤看見了，那莫名的淚水。

芹澤再度點頭。

啊啊…㗅…

像是風洞的怒吼，超鯉仰天長呼，嘴裡透出紫色光芒…

呼…嗞嗞嗞嗞…

紫色的破壞光束從超鯉嘴裡射出，一炮將希魯夫大廈六樓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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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澤！！」

富士老人的手提電話寂靜下來，對方的訊號終止了…

嘩…

在彩虹道館透過手提電話看到金黃市直播畫面的民眾，無不嘩然，有的發自驚訝，有的發自恐懼，也有的是抱着看戲心態（多是保守派政府支持者）。

盯着已掛線的手機畫面，富士老人表現低落，像是心肺被掏空了。

「傻孩子，為什麼？」富士老人喃喃自語說：「難道，良心比性命重要嗎？那只不過是一條鯉魚王…」

紫苑精靈救助所的富士老人，是有名的小精靈慈善家，是維護小精靈權益的代表人物，他怎麼說這種話了？

小茂心想，到底又有什麼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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