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師的愛和付出,少年並不在意,因他的世界只有家裏的姐姐和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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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師給他面試信的那天,和老師所預計的不同,他收到信後沒有展露出任何情緒,沒有興奮也沒有緊張,少年平淡得就像從老師手上接過一張白紙一樣,惹得老師再三檢查是否自己給錯了信。而回到班房後,少年沒有細看,隨意將信塞進袋後便開始空想,在腦中思考今晚應該要弄什麼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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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就在他的空想中度過,在放學的鐘聲響起前,他已經在腦中多次模擬不同烹飪的情況。隨意地收拾一下背包,少年就背着袋熟練地前往街市。他在眾多的鋪頭之間穿梭,一眼就看出當天最好的素材,轉過一圈後,便根據腦內素材組合,購買晚上的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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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購物後,在他回到家的路上,他如常先去接他的姐姐放學。在路上聽着姐姐分享許多都聽不明白的說話,但只要可以聽着姐姐的聲音,他就感覺整個人更實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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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回家後,少年便將袋內的東西全部倒出枱上,在挑出不寫任何字就會惹來責罵的紙寫完後,少年便不再理會,一如既往的去預備當天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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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多了,最近媽媽回來的時間與從前比起來飄忽許多,不過少年早已預備,所有餸菜都停在最後一步前。在媽媽回來後,才完成最後一步,這可以讓媽媽和姐姐都可以嘗到餸菜最美味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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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飯期間,鎖匙插入門內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隨而來的是粗爆的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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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沒見的男人滿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少年突然感覺腦袋沉重起來,一點也不夠膽動。男人走近三人,隨意的用手將一碟餸菜從桌上拿起,倒進口中。大量的餸菜和汁液就這樣傾瀉在他的身上,再滑落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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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野咁難食,咁的野你哋都擺得落口」男人嘀咕了一句便直接向後走了幾步,跌在梳化上,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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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三人就像受驚的老鼠一樣,一開始動也不動。不知是何人開始,三人靜靜地吃着剩餘的餸菜,但就如男人所說,少年突然覺得自己煮的菜十分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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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後,姐姐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地面後,這三人便静俏悄地走回房間睡覺,沒有像過往一樣有玩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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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左啲咩野出黎!有書讀吾讀走去學廚!重想退學!我重咁辛苦係出面做野俾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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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罵的噪音,使少年從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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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關我事架,我從來都無教過佢」
「咁即係你個女教啦!」
少年從房間出來,見到的是男人左手拿着早上老師給他的紙,右腳正踩着媽媽,再用右手瘋狂的掌刮腳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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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姐姐也從房中出來查看,男人三兩步走過來,將姐姐和少年控制住,整個晚上只剩下瘋癲的打罵聲和女性的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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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夠了罵夠了,男人終於感到疲累回去睡覺,看着身旁傷痕累累的姐姐和媽媽,少年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的第三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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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少年拼命想打斷自己的第三隻手,但一個人又怎可以自己切斷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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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感覺到痛,他的手就慢下來,這樣先切不斷的。我忍不住拿著刀,再從窗戶來到少年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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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臉都是淚水的看着我,我心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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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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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脆利落的用刀再少年的第三隻手從少年身上移除,少年因為巨大的疼痛而昏厥了。我溫柔地將他抱回床上,蓋好被,並將刀和第三隻手帶回自己的屋內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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