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天下：AI收魂使者 - 第13章　功德之力

　　「唔，有規定不能吃東西？」

　　都說人嚇人，嚇死人，原來還真有人會害怕那看不到的東西。

　　姑且說伏芷一直都在附近徘徊，收魂陣法也一直持續運作中，這荒廢學校的鬼魂早就已經變成了她的績分，頂多就是個略為黑暗的荒涼場地，這樣還是會有人害怕？也許有些人天生就會害怕黑暗吧。

　　「沒有。」對於女孩的詢問，寶卡卡如實回答。

　　終於把最後的細碎薯片吃光，她將空袋塞入到提袋內，拍了拍小手上的細屑悠哉回道：「那你們繼續，我去別處逛。」

　　攝像鏡頭只拍到她的側臉，伏芷正準備轉身離開，寶卡卡忍不住叫住她，「妳一個人都不害怕？」

　　瞧瞧，身邊一般的女人都已經嚇成什麼樣了，居然有人不害怕？

　　鬼屋冒險通常都是組團進入，也許會有人真的一人獨闖，但那樣的人都以男子居多，倒是很少看到一個女人可以像逛大街一樣邊吃邊閒晃的在鬼屋內行走。

　　重點是，她手上好像也沒有拿手電筒，他對她是真心佩服。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淡淡回答。

　　寶卡卡看向腿軟在地上的唐娜，又再度看向她，決定正式提出邀約，「要不，姑奶奶跟著我們一起走吧！」多一個人在一起，也許可以給唐娜多一點勇氣繼續往前走，也不會拖累到直播時間。

　　伏芷手指輕點著下顎，思考三秒後還是搖頭，「下次吧，再見。」說完，就背對著第一組人員揮了揮手，準備抬腳邁步離開。

　　【哈哈哈，姑奶奶？】

　　【這小女生挺淡定的，比男生還猛。】

　　【下次還會看到姑奶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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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芷不知道直播上的網友已經注意到她，但是攝像鏡頭沒有拍到全臉，而且還是夜視功能，估計走在街上也不會有人認出她來。

　　唐娜聽到伏芷一點都不想幫忙的意願，憤怒到站起身質問：「妳怎麼能這麼無情，請妳幫忙一下又不會要妳的命。」

　　好的，她又得停下腳步，「妳給我錢了嗎？」

　　唐娜緊握拳頭，指甲陷入到掌心內，咬牙切齒，「我憑什麼要給妳錢？」

　　「那妳有給我吃的嗎？」

　　「說那麼多，到底要不要幫忙？」她都已經氣到忘記現在正在直播中。

　　伏芷微轉過頭，口氣依舊冷淡回覆：「既然什麼都沒有，那我為什麼一定要幫助妳？當我很閒？」

　　明明就不認識，她沒有大的善心去幫助別人，用無情這兩個字做道德綁架，她今天又不是要了她的命，從來就沒有在陌生人身上留情，又哪來的無情？況且對她來說又沒有什麼好處。

　　只怪最近的神經病，真的很多。

　　……

　　葉璟夙和阿柔待在第二組，他們已經走到雜草叢生的操場正中央。

　　他拿起手機拍攝學校的四面樹林，指尖推算一輪，獨自納悶嘀咕著：「奇怪，這樹木生長的方位形成了一個天然聚陰陣，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一個容易吸引孤魂野鬼，造成磁場混亂的是非之地，怎麼今天半點異象都沒有？」

　　阿柔在一旁聽到了他的話，好奇詢問：「有什麼不一樣嗎？」

　　和唐娜相比，阿柔的膽量已經比她大很多。

　　他痞痞的指了幾個方向，後又腳踩著幾處草叢，「一般在沒有人煙氣息的地方，就算是地方寬闊也容易造成鬼遮眼或鬼擋牆的情況發生，運氣好的話待到天亮就可以走出去，運氣不好的話就要待在這裡一輩子。」

　　「我的天，少年你不怕嗎？」另一名同行者聽完都覺得毛骨悚然。

　　葉璟夙發出嗤笑，還是耐心回答：「我老爸常跟這種東西打交道，習慣了。」況且他自小就開始熟背鎮魂法訣，也跟自家父親去凶宅鎮壓過惡魂，如果不是遇到鬼王，基本上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

　　另一頭，伏芷從第一組道別後也來到了操場，手裡正拿著羅宋麵包撕咬著，葉璟夙第一個注意到她，拋下其他成員走到她的身邊，僅用她一人聽得到的聲音，附耳試探：「同道中人？」

　　聽到這句話，她停下腳步睨了他一眼，「不是。」

　　誰跟他是同道中人，她跟他是敵對公司好嗎？！在職場上是要互相搶客戶搶業績的，怎麼可能會把賺績分的訊息告訴對方？

　　「咳，那妳對這裡怎麼看？」

　　「嗯……吸收芬多精的好地方。」

　　「……」傻子才會在半夜的時候跑去森林吸收芬多精。

　　「你對鬼魂有相關研究？」伏芷主動提出問題。

　　「略懂略懂。」葉璟夙得意的捏捏鼻頭，燦笑之下還可以看到可愛的小虎牙，他甚至還主動告訴她說：「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想要研究磁場混亂後會不會引發穿越的可能性。」

　　「……」得，是個中二小夥子，「所以你今天穿越了嗎？」

　　「哈。」聽到伏芷的問句，他突然大聲笑了出來，空曠的操場上還有迴音。

　　她靜靜的看著他，又咬了一口麵包，待他笑完，見他將手機拿出來，「認識一下吧，我們有一個玄學群組，我可以拉妳入群，有時間可以和大家討論。」

　　唔，確定不是中二群組？

　　猶豫了一會，伏芷還是拿出手機掃過他的QR Call，葉璟夙也馬上把她加到一個叫做「佛道一家親」的群組當中，裡頭有人會提供凶宅場所，或是哪邊有鬼魂鎮壓的相關訊息。

　　【葉夙夙已新增伏芷至群組。】

　　【葉夙夙：我在落花村禁地認識了一個小姊姊，歡迎加入。】

　　【山中道人：歡迎小友。】

　　【佛曰：阿彌陀佛。】

　　【葉師公：臭小子，你又跑去哪鬼混了？】

　　【葉夙夙：老爸，我在研究磁場異動，能否產生空間跳躍的可能。】

　　【葉師公：聽你在放屁，快給老子滾回家！】

　　【葉夙夙：已讀不回。】

　　【伏芷：（笑臉）】

　　……

　　她莫名被拉入了敵方陣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職場間諜，然後前方的豬隊友還在洋洋得意。

　　「……謝謝。」

　　葉璟夙隨意擺手，他對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有自信，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同行，以後若有遇到什麼問題，說不定這個人可以協力相助。

　　「不用謝，說不定以後還能合作。」

　　猶豫了片刻，伏芷轉頭看向旁邊的中二少年，問道：「玄學者驅離或封印鬼魂有什麼好處？」

　　像她收魂的話有績分可以拿，那麼玄學者呢？是因為什麼才會願意去做這件事？大部分的人都很自私，絕對不會突然做出無功之舉。

　　少年撓了撓腦袋，努力回想，「嗯，我老爸好像說，會得到功德之力。」

　　「功德之力？」

　　「對。」少年跟著點頭，「據說拿到功德之力後，來世投胎會有好命。」

　　伏芷眼眸微闇，低頭詢問77：「所以績分也等於是功德之力？」

　　77誠實回答：「是的呢，宿主，沒想到妳這麼早就知道答案了，原本打算等維度空間建設完成之後才會再做解說。」

　　「那功德之力還有其他用途嗎？」

　　「抱歉宿主，目前77權限不足，無法查詢。」

　　「……以後系統會升級對吧？」

　　「是的，宿主。」

　　行吧，說不定以後就會知道答案了。

　　……

　　直播結束後，唐娜生著氣，沒和團隊道別就率先走出落花村口，正打算打電話給自己的曖昧對象，請對方過來接她，拿起手機找尋號碼時，忽然看到不遠處的那台白色賓利，一名男子坐在駕駛座上，左手慵懶的扶著手機，右手放在方向盤上指尖輕點著節奏。

　　男子妖異邪肆的美顏瞬間吸引住她的目光，她果斷收起手機，自信走到男子的車窗旁，一副閉月羞花的模樣問道：「先生，介意搭個便車嗎？」

　　云懷睨了她一眼，又繼續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事情就照著流程走。」

　　說的是伏娟因為有期徒刑注定坐牢的流程，今日法院已作最終判決，確定無法翻案，明日新聞的各大頭條版面就會出現伏娟買凶殺人的消息。

　　見對方沒理會她，她不腦，輕輕弓下腰露出傲人的身軀，「今日我們在此相遇，也算是有緣，要不要一起去城裡喝一杯，認識一下？」

　　掛上電話，他才正眼看到車窗旁的蒼蠅，冷淡回應了一句：「醜。」

　　「……嗝。」被一個近乎完美的美男子嫌棄醜陋，她忍不住打了個驚嗝，臉上那兩條黑色淚痕看著又更像愚人的小丑了。

　　把玩著手機，看得出來男子已經不耐煩，又是一句傷人的話語，「礙眼。」

　　「……」唐娜這次真的被氣哭了，第一次被異性這樣冷漠的對待。

　　她落荒而逃的朝城裡方向快步行走，頭都不敢回。

　　莫約半個小時後，伏芷才來到村口，云懷看到她後馬上就走下車迎接她，態度就和剛剛對待唐娜的方式完全不同，他的一生都只為了碎片，自然對其他異性都不感興趣，所以他不需要去討好其他人，滿心滿眼的都只有眼前這個女孩。

　　「女朋友忙完了？」

　　「你怎麼沒有回去？」她以為送他來落花村之後，他就會往返回城裡。

　　云懷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唇角盪著笑意說道：「在車上看直播，看看女朋友上不上鏡。」

　　他還看到了唐娜如何兇他的女朋友，罵她無情的直播片段。

　　「應該沒有看到我吧？」她已經盡量避開鏡頭了。

　　「網友都知道女朋友的新外號，叫做姑奶奶。」他低笑道。

　　「……」看來寶卡卡隨口一叫，就變成她的新外號了。

　　「要回去了嗎？女朋友。」

　　伏芷搖頭，誠實告訴云懷道：「我打算在落花村過夜，明天買完落花餅和落花油再回去。」

　　勾起她的小手，將她引導到副駕駛座，「嗯，男朋友陪妳。」

　　可她沒有想要人陪啊！她抬頭看著他，有點不滿意，「你不忙？」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她可以直接回到維度空間修練，根本就不需要去找過夜的地方，男朋友就這點不好，太黏。

　　云懷捏了捏她嘟起的臉頰，就是覺得她現在的表情有點可愛，「不放心女朋友一個人留在這裡，明天我們一起回去。嗯？」

　　「……行吧。」她最後還是妥協了。

　　雖然決定要住在落花村內，但是這村中只有一間廉價賓館，房屋老舊，櫃台處還打著熒紅色燈光，招牌邊框還有像聖誕節用的燈串，紅綠搭配閃爍，外表看著就像是一間無人居住的黑店。

　　他們一起走到賓館內，一位單薄的老人家從後台走出來，嗓音滄桑又沙啞：「要休息，還是過夜？」

　　伏芷客氣回應：「過夜，兩間。」

　　男子看了一眼沒有猶豫的女孩，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老人家核對完櫃檯鑰匙，只淡定看向她，混濁的眼球看不清眼白處，「只剩一間。」要就付錢，不要就拉倒。

　　嗯？沒想到看著破爛的小賓館，居然還如此搶手？

　　反正只是過夜，睡不睡覺都沒關係，伏芷也不矯情，看著云懷好像也不介意，在這方面她也懶得做糾結，「一間就一間吧。」

　　交遞鑰匙，收了現金，老人家才露出職業笑容，「三樓，第二間。」

　　伏芷收了鑰匙，還不忘回頭對老人家道了聲：「謝謝。」

　　之後就和云懷一同走上樓梯。

　　鄉下地方沒有電梯，賓館的樓層最高只有五層，所以只能攀爬樓梯上樓，這裡，已經算是落花村中最高的樓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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