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緣 - 我愛你——犧牲

他當然希望一切沒事，可是平息此事是需要代價的。

「可惡⋯⋯」魏如夢蹙眉，狠狠咬著牙。

他突然有了想法。

『喂，注意聽我說。』他用傳音佔據幾人的腦袋，聲音似命令卻又帶著懇求的意味。

『我有一個辦法。凌雲和二皇子負責引住那男人的注意，芃言和墨親朝他身前攻擊，我和莫楊⋯⋯畫陣法。』

不知道他打算這樣有什麼原因，他們沒有追究，而是默默做好準備。

然而奇怪的是，黑影早已停止在莫楊身後，並無再動過。

莫楊注意到此事，於是嘆口氣詢問魏如夢。「傷，還可以嗎？不要勉強自己。」

「嗯，我可以。」話罷，他像風一樣跑了出去，循著邊緣跑到男人身旁，莫楊見狀竟低聲輕笑，也跟著上去。

啊，他好激動啊。

魏如夢繞過主上的視線，迅雷不及掩耳的蹲在地上畫起陣法。而莫楊，循著他的身影作掩護。

夜忘雪瞥了一眼柳凌雲，後者勉強朝他點了下頭。霎時，他揹著柳凌雲一躍而起。

現在依柳凌雲的狀況而言不宜並肩作戰，但事情無法拖拖拉拉，他只好揹著人去。

「嗚。」柳凌雲頓時一喊，短短一個音節，夜忘雪卻頓了一下。

他覺得不太妙。

夏芃言盯著柳墨親的臉看，後者對上他的視線，自然地迴避過去。「走。」話落，他一把抽出劍。

劍鋒往自己的方向而來，他輕輕閃身，而後，更迅速更瘋狂的刺擊襲來，他反倒勾唇莞爾。

那笑容，扯得意外的開，瘋狂且病態。

「加油。」男人扯著嘴角，張嘴無聲的「說」。

柳凌雲的表情開始了細微變化，從一開始蹙眉變成夷平眉間，卻讓夜忘雪不安。

不安的疑惑沒持續太久，因為柳凌雲忽然間吸了一大口氣，在他背上狂妄似的大笑。這也成功吸引男人的注意，他懶得理會其他人，游刃有餘的抵擋夏芃言和柳墨親的攻擊，目光卻始終看著柳凌雲咧開的嘴角。

魏如夢喘了口氣，畫陣過程中消耗了靈力，也因為傷勢關係，他的身體有些虛弱。

任何攻擊對男人來說好像都沒用，不知道是因為幾人沒有發揮到極限，還是因為他真的太強、太強了。每一個動作都好似在他的掌控中，他從未露出畏懼和疑慮的神色。

泰若自然。

「凌雲你怎麼了？」夜忘雪嘗試著喊他的名字想把他「找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凌雲卻只是瘋癲的笑著。

猛然，柳墨親被夏芃言抱著落到地面，他們是掉下去的。剛才柳墨親的一劍非但沒有刺入男人要害，反而還遭到他的反擊。

而他的反擊簡直是一陣風，來得快去得快。

餘光看到魏如夢吐了血。

這樣下去還是不行的⋯⋯

夜忘雪抿了抿脣，他輕輕莞爾，換個動作抱緊失去自我的柳凌雲。

他低下頭，在對方耳邊細語。

「我愛你。」

笑聲霎時停止，柳凌雲像是突然找回理智。

他看著他，他莞爾。

後一秒，光芒乍現。金色的光芒徹底籠罩著兩人，柳凌雲說不出話，只是愣愣盯著他看。他不知道他在幹嘛。

夜忘雪在割自己的手掌，夜忘雪在放血、在唸著什麼⋯⋯他只知道這些。

「凌雲，我愛你。」

⋯⋯⋯

他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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