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同人—紅葉相思 - 番外篇：旗木卡卡西的篇——妳的離去（二）

既使是我們，也可以擁有，單純而美好的小日子。

暗部的任務，不可能不危險。

「撒，卡卡西，我今天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看著床邊那勉強稱之為午餐的東西，不知該作何反應。

大概是我跟尹把妳寵壞了，已經十五歲的妳才會不知廉恥地端出這種東西。

「喂，不准窩回棉被去！傷患需要補充營養！營養！」

我拒絕！我寧可吃天婦羅，也不要吃這種東西！

最後，午餐與棉被之戰，是我輸了。

「楓玥？」

微紫色的天空，只剩窗外微弱的光線照在妳趴在一旁桌子上的睡顏。

平靜。

「嘛，妳煮的東西，其實也沒那麼難吃啦。」我摸摸妳的頭。「繼續努力吧。」

在任何地方都是。無論是妳想要達成的目標，還是能讓妳快樂的事。

我知道，在妳的倔強之下，還有著不為人知的脆弱。

連尹都不知道的、只有我知道的脆弱。

就像最開始的那幾年，我們照顧鳴人的日子。

我偷偷地笑了。

其實我早就可以下床活動了。但是妳提出要照顧我的請求，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抗拒呢。

看著妳忙進忙出的身影，不禁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像⋯⋯小夫妻一樣的日子。

——為什麼不在一起？

印象中，是阿斯瑪問的。

一句話閃過，我默默將妳金色頭髮勾到妳耳後的手指頓住了。

這隻，沒能遵守誓言，沒能保護琳的手。

這樣的我，妳說呢？

如果妳需要，我願意把我世界所有的陽光都給妳。

只要妳轉身，就能看見。

妳在我懷裡顫抖的樣子，令人無法忘卻。

唯一一次哭泣，是妳的血繼限界無法控制的時候。

第二次，是一起長大的尹，死了。

又是一次，同伴的死亡⋯⋯怎麼可能，不難過。

第一次看到妳快要崩潰了的神色，看到妳在我面前也想要極力隱藏的偽裝。窒息，彷彿快要窒息。

「不要把我關在外面，好嗎？」我說。

妳低頭，那我就蹲下。3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fXdnaV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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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倔強的妳，不輕易示弱。

所以，就由我來吧。這次，就由我來。

我來做妳的依靠。

「沒事，我在這裡。」

有怒氣就往我身上撒，有淚水就往我身上抹，害怕也沒關係，我會抱著妳的。

所以不要，不要什麼都不做。

「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被噩夢驚醒的妳，第一次，妳對我說出了請求。

第一次，妳主動地，對我示弱。

「沒事，我在這裡。」

最後的最後，妳還是沒能轉身，看看我。

......我在這裡，卻沒有用。

鮮血滴落在雨水傾瀉的樹林裡，隨者積水，綻放成殘缺的花。

——所以，您就讓她逃了嗎？

我黯淡地看著狼狽的地板，妳的護額掉落在地，象徵妳離去的殘忍事實刺痛了我的雙眼。

——是嗎，你，放她走了。

火影袍獵獵作響的聲音，似是打在我的耳邊，一重一重的。

是的，是我的選擇。

在被迫承受那麼多失去後，這一次，終於是我的選擇。

所以我不應該，這麼難過才對。

——我，被拋棄了。

其實，妳也是捨不得的，對吧？

我停在木葉的大門，怔怔地想。

妳只是因為團藏的追殺，所以害怕了，對吧？

琳的事，妳只是說說而已的，對吧？

妳只是太難過了，才什麼都沒跟我說。

妳並沒有認為，尹比我還要重要，對不對？

因為，妳不是說，想陪陪我嗎？

替妳找好了一切藉口，這樣，妳再回來的時候，我就可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抱住妳。

「卡卡西，我試過找ㄚ頭，但是⋯⋯」但是帕克欲言又止，為難的神色狠狠地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被拋棄了。

心裡不禁出現一個微小的聲音，嘶啞著化成最後一滴水珠，等著墜落在已被填滿的水杯上。

時間，滴滴答答地在走。

絕望，悄無聲息地蔓延。

我需要，我急迫急切地需要，妳給過的溫柔。

敵人的鮮血濺到我的面具上，慘死的表情映在我的寫輪眼中。

毫無顧忌地揮動長刀，毫無顧忌地使用查克拉。

是誰死在這裡，已經無所謂。

畢竟只有這件事，是我能做到的。

——那麼，你，為什麼要殺琳？

與根的木遁忍者再次相遇，是他要刺殺我。這次，也輪到我了。

「不要⋯⋯」

不要隨便⋯⋯

「不要隨便提起琳的名字！」

手中的千鳥張狂鳴響，打破了木遁忍者為刺殺我而施展的牢籠。

「確實，我被派去處理過很多叛忍⋯⋯」

金色的長髮。我腦中浮現了，被雨水打濕而絕望的，妳的背影。

「所以被叫同伴殺手卡卡西，但是我對琳⋯⋯」

我俯身，帶著千鳥，衝向甲。

——卡卡西，你一定也懂的⋯⋯

妳的藉口，字字，打在我的耳邊。

——卡、卡、西⋯⋯

她的臉色，夜夜，在我夢裡徘徊。

「我沒有想殺她！」

須臾之間，我已經將甲制伏在地。

千鳥凌厲的滋滋作響，像是照亮了誰，滿目的悲淒。

「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同伴，所以她死了！」我嘶聲力竭地吶喊。

因為我沒能保護任何人，所以至少，我放妳走了——

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要多絕望，才能放下。

「卡卡西！」

畫面很快又轉到二十歲那年，我聽到紅說，她遇見了妳。

我沒有等她說完，便轉身離去。

——沒關係的⋯⋯

我盡全力奔跑。

——沒關係的，我，會抱著妳。

如果妳回來，我一定，會抱住妳。

「這不是木葉的暗部嗎？竟然沒有戴面具。」

「怎麼一個人落單了呢？」

——妳，沒有回來。

我沒能尋著妳，卻遇見，岩隱村的人在樹林裡，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只是，妳也不會知道了。

就像妳不會知道，當我滿身血污，回到那空蕩蕩的三人房時，是怎樣的心情。

——我，被拋棄了。

我真真切切地意識到，我，又被拋棄了。3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SdHoQc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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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親之後，我再沒體會過，被另一個人帶走全世界，是什麼樣的感覺。失去過這麼多的我，早該知道，把全部傾注在一個人身上，是一件非常不可靠的事情，我卻不自禁的這麼做了。

因為，我，只剩妳了。

黑暗中，我的眼淚不經意地掉落在相框上。

一滴，接著一滴，直到水杯中的悲傷，滿溢而出。

微小的聲音盪在耳邊，終於成了叫囂。

妳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只剩妳了？

「這次，是你們岩隱村的人先動手的。」

我站在會議室外，靜靜聽著火影與土影的談判。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卡卡西。」阿斯瑪點了一根菸。「忘了她吧。」

雲煙，輕輕繚繞。

他說，忘了，妳。3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hPjed0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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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才是最好的方法吧。

畢竟我們誰不是在失去中成長，在失望中蛻變的。

我早就該知道，把全部傾注在一個人身上，是一件非常不可靠的事情，我卻不自禁的這麼做了。

這大概就是我跟妳相像，卻又不一樣的地方。

那麼，我也該成長了。3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c5zrer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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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於是我對阿凱說。

十七歲的妳，真真正正地，長成了一個堅強的人。

所以我想，妳大概也不需要我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這份失落，是日積月累的。

我不是，沒有等過妳。3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UbLTF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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