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到目前為止還進行的蠻順利的,已經解決掉一個了。
小白原本不打算只開三槍就罷休,她原本想把彈夾裡的子彈全部射完,但是這把破槍在射了三發子彈之後槍身就開始異常發熱,似乎隨時有爆炸的可能。看來這幫惡棍不只是人渣,還是惡棍中的人渣,居然連把手槍都可以改造的跟他們的人生一樣劣質。
那麼,解決了一個,下一個也差不多要來了。畢竟無論他再怎麼耳背都不應該聽不到槍聲。果然,正如同小白所預料的,原本在外面把風的小弟惡棍在聽到槍聲後立刻前來查看。他先是在門口東張西望了一陣子,發現門沒鎖後,他便輕輕推開了大門。
映入眼簾的正是他大哥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他嚇的後退了好幾步。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鐵定是剛剛那個女生下的手。他先是慌張的四處張望試圖尋找小白的下落。不過他是肯定找不到的,因為小白此時正蹲在剛剛放花瓶的櫃子後面。這是小白的家,小白自然對這個家的構造了如指掌,她知道在大門口附近是絕對看不到蹲在櫃子後面的自己的。小弟惡棍在確定了沒有看到小白後,才敢慢慢走到他大哥的屍體旁查看。好慘,真的好慘,頭部有三處彈孔,後腦杓有明顯被鈍器攻擊的痕跡,留下了大片瘀血。脖子上居然還插著一塊碎掉的玻璃,鮮血至今還在不斷湧出。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個死女人居然敢殺了我大哥。我抓到妳之後一定會狠狠把妳強姦到不成人形再殺了妳。小弟惡棍現在處在極度憤怒的情緒當中,他握緊了拳頭,全身因氣憤而不停顫抖。不過呢,處在這種極端情緒下的當事人往往會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情緒之中,因此這種時候反而會嚴重缺乏警覺性。正因為如此,小弟惡棍絲毫沒有發覺小白已經悄悄來到了他身後。
小弟惡棍醒來後發現自己處在一間不算小的浴室裡,雙手雙腳都被緊緊地綁在一張椅子上,讓他動彈不得。兇手小白就坐在他的左邊,雙手都帶著塑膠手套,用一張完全沒有表情的臉盯著他看。小弟惡棍的前方有一個大浴缸,裡面給灌滿了水。他看了看眼前被灌滿水的浴缸,又看了看旁邊的小白,再看了看自己被麻繩緊緊纏繞的四肢,他馬上就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甚麼了。
小白沒有馬上殺了這傢伙,因為她還得從這傢伙的嘴裡問出些甚麼來。
「你們為甚麼要殺了咖啡館的老闆老皮?」從小白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感,仿佛是從答錄機裡播出般毫無抑揚頓挫。配上她一貫毫無表情的臉孔,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小弟惡棍根本不怕。他恨透了眼前這個殺了他大哥的賤婊子。
「老皮?是說咖啡店的那個糟老頭嗎?那種混蛋死了最好,這是天譴。怎樣,妳想用這破浴缸把我淹死嗎?哈哈哈哈,太天真了,婊子。」
算了,小白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了。
「這是鹽酸。」
說罷,小白完全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把他的頭用力壓進浴缸裡。
小弟惡棍痛苦地不斷掙扎,可惜的是他全身都被緊緊地固定在椅子上,他只能用膝蓋無力的不斷撞擊浴缸的側緣。
約莫30秒,或者更久,小白才把他的頭從浴缸裡拉了出來。
小弟惡棍的臉脹的通紅,嘴角有血絲不停地滲出。雙眼因為受到刺激整個向外鼓起,而且佈滿大量血絲,眼白幾乎都要被染成紅色的了。臉頰上還能看到有許多小小的紅色出血點開始慢慢浮現。
「你們為甚麼要殺了老皮?」小白很有耐性的又問了一遍。
原本怒氣沖沖的莽夫瞬間成了貪生怕死的懦夫。
「不…不是我…我沒有殺他…真的…我甚麼都不知道…拜託放了我」
答非所問。甚麼叫做你沒有殺他。真是受夠了。
小白拿起放在洗手檯上的鉗子,在對方還沒意識到之前搶先把鉗子塞進了他的嘴裡,用力鉗住他的上排牙齒,接著使勁往下一拽,直接把他的兩顆門牙連著部份牙齦從他嘴裡硬扯了出來。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大量的鮮血把小白浴室裡的白色磁磚染成了華麗的紅色。
小弟惡棍看著自己被硬生生扯下來的兩顆門牙不斷繼續慘叫。這痛楚來的太快又太劇烈。
好吵,別在叫了,拜託別叫了。閉嘴,給我閉嘴
小白再次抓起他的頭用力壓進浴缸裡。她受不了如此高分貝的噪音。浴缸裡的鹽酸很快的也被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再叫的話,就把你整個人扔進裡面。」在第二次把小弟惡棍的頭從浴缸裡拉上來後,小白在他耳邊如是說道。
小弟惡棍完全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們為甚麼要殺了老皮?」於是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是…是我們老大…叫我們來找他…收錢…他一直不給錢…我們沒辦法…只能殺了他…對不起…拜託放了我…」小弟惡棍用他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回答。
「你們老大是誰,住哪?」
「他…他叫角島,住在…離這裡不算遠的別墅裡。」
小白拿了一張厚紙板和一隻原子筆到他眼前,用小刀切斷了纏在他右手上的繩索。
「畫出來,他家的位置。」
小弟惡棍完全不敢反抗,乖乖的接過了紙筆畫起地圖來。
數分鐘後,地圖似乎完成了。小白走上前去接過地圖看一一眼。嗯,還真的不算太遠,走路大約40分鐘就能到了。小白滿意的把地圖對折後放到洗手台上。
「好痛…拜託…原諒我…真的好痛…求求你了…救我…」
小弟惡棍似乎痛到無法忍耐了,只能卑微的祈求小白放他一馬。
痛?原諒你?救你? 太可笑了。小白愈想愈覺得好笑,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人呢。小白走到了小弟惡棍的背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又尖又細的螺絲起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當時原諒了老皮了嗎?」
說罷,這根又尖又細的螺絲起子筆直的從他左肩鎖骨後方深深插了進去。
小弟惡棍痛苦地不斷呻吟,完全無法回話。雖然痛楚是如此的椎心刻骨,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叫出來。畢竟他不想被整個人扔進浴缸裡。
小白看了看他的慘狀,決定給他個機會。
「要我原諒你,可以。我給你一分鐘,你把你的舌頭從舌根開始整根咬斷,我就原諒你,我保證。」
小弟惡棍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小白。這是說笑的吧? 他期待著小白會給他其它更合乎人情的指示,遺憾的是小白只是靜靜的坐著,不發一語。
他知道小白是玩真的了。咬斷自己的舌頭?別開玩笑了,誰做的到啊!
「1分鐘到了。」
還在猶豫思索到底該怎麼做的小弟惡棍這時才發現原來一分鐘是如此的短暫。
小白走到他背後,用力扯住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連人帶椅子拖出了浴室。
小弟惡棍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何種嚴酷的拷問,他只能拼命扭動身體和揮舞他唯一自由的右手試圖掙脫束縛。可惜的是綑綁著他的麻繩就像帶刺的鐵絲網,緊緊嵌在他的肉裡,無論他如何努力扭動身體都徒勞無功。
小白把他帶到了廚房。
小白脫掉原本的塑膠手套,換上了平時做菜用的透明手套。
小白換好手套後,從放刀具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把長約20公分的生魚片刀。
她仔細的看了看刀面。不錯,還保持的相當鋒利。
「那麼,既然你自己做不到,我來幫你吧。」
小弟惡棍終於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甚麼了。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大聲哭喊了起來,他的身體不斷顫抖,已經潰堤的眼淚和鮮血一併滴落在廚房的磁磚上。
小白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取了一把鐵夾子粗魯的塞進他的嘴裡,把他的舌頭拉了出來。小白很慶幸家裡有這麼一把鐵夾子,畢竟雖然戴著手套,小白還是非常不願意用自己的手來接觸這個混帳的舌頭。
小白笑了。
此刻的小白是如此的愉悅,愉悅到居然在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微笑。
「放心,我是廚師,我會切的很漂亮的。」
語畢,刀落。 從此他在也沒有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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