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系統外掛的兄妹當然要嘗試以下剋上 - 〈孤魂神篇〉　第四章

第四章　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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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不清楚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記憶就斷在那名自稱是死神的眷屬，告知了她是由哪位神明要收留她成為眷屬，然後她一口拒絕。

　　拒絕之後呢？她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對分是否有勸她、對她說了甚麼，她都記得不是很清楚。

　　有對她說孤魂會失去所有生前神明大人所贈與的神恩與恩賜嗎？有跟她說孤魂永遠也沒辦法投胎轉世嗎？

　　這些她都不知道。

　　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走進了孤魂神所在的茅草屋內。

　　孤魂神聽到她的動靜，抬起頭，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顯然這個神也聽到外頭的動靜，知道眼前這名少女已經變成了孤魂。

　　祂很開心，也很高興。因為這代表祂不再是孤身一人，祂成為神明之後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屬於自己的眷屬了。

　　而這份喜悅也轉成了言語。

　　「＃※＆▲○！」

　　「……？」

　　可是對方的話語在少女耳中卻是一連串聽不懂的字串，下意識想要開口卻發現腦中一片空白。

　　她這時才想到自己的聽跟說的能力都是由語言神所贈與的恩賜，如今的她已成為了孤魂，身上的恩賜自然被剝奪，這才會發生既聽不懂又說沒辦法說話的窘境。

　　「☆＆※＃▲。」

　　但是孤魂神卻像是不知情似的，還是不斷與她講話，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是在為對方不理會自己而鬧彆扭。

　　少女慶幸自己還能思考，記憶目前除了語言確定已經遺忘以外，一切都還算正常。她立刻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對方的頭髮。

　　她看著孤魂神那頭黑色即腰的柔順秀髮，頭頂上有一對類似於動物耳朵的髮型。身上的衣裳給人種能靈活運動的感覺，褲裙將白皙的大腿都給裸露出來。

　　肩上還披著輕飄飄的絲帶，純白的色調讓她有如出淤泥而不染的出水芙蓉。

　　可能是成為了眷屬，所以祂的樣貌才看得比較「清晰」。少女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剛剛對方的形象在她的腦海與記憶中就像是藏在霧中似的是一團問號。

　　孤魂神因為她的動作稍微冷靜下來，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她終於想起他們之間語言不通的事情。

　　「＆※◆△！」

　　孤魂神又說了一連串少女聽不懂的詞彙，然後直接撲上來緊緊抱住了她。

　　就算語言不通，還是能夠溝通。少女微微勾起笑容，也回以擁抱。

　　至於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這就不是現在應該操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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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倒是想知道哥哥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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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少女的哥哥……

　　少年非常生氣。生氣到他冰冷的表情都能感覺到能讓水沸騰的高溫，滿腔的怒火是檔也檔不住。

　　理由無它，無非就是與妹妹有關。

　　他還記得他與妹妹暫時居住的倉庫被一場大火無情吞噬，他趕到時已經半間倉庫都已經在火勢之中，他只能趕緊衝進去將妹妹救出。

　　雖然人順利救出來了，但突然有個人朝他們衝過來抱著必死的決心引爆了火神贈與的恩賜，通天的火柱在他根本反應不過來之際將他們都捲入其中，幾乎是當場死亡。

　　但是死神並沒有前來找他，很不幸的他並沒有變成孤魂。雖然肉體被燒成灰燼有些麻煩，但他最後還是活了下來。

　　這麼說其實有些怪異與矛盾，不過他的確被人活活燒死過一次，最後還活著也是事實。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就要扯到他身上由神明大人所贈與的神恩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信仰，都有自己所信奉的神明大人。而神明大人會分給自己的眷屬與信徒祂所掌管的力量，那即為神恩。

　　像是語言神的神恩能夠讓人學會聽說讀寫；火神的神恩能讓人能夠點燃火苗。

　　少年所信仰的神明大人正好是掌管能「死而蘇生」的神恩，名為蘇生神。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死了又活過來。

　　只是這些都並非重點，他所在乎的永遠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他的妹妹。

　　只能說這次他一心只想救妹妹導致有點太大意了，他早該想到倉庫起火的原因是人為縱火，否則一個廢棄的倉庫怎麼可能突然就燒起來？這麼一想說是意外或許有些天真。

　　而這一大意，就害自己的妹妹死了。

　　復活人是需要代價的。

　　先是從火場中救出妹妹復活了被燒死的她一次，然後又遭到自殺式攻擊復活了自己。短時間連續復活兩次他已經沒辦法再支付代價復活妹妹了。

　　而妹妹，沒意外現在應該已經被死神帶走。

　　那麼他……以後該何去何從？

　　他守護妹妹是因為──

　　「在想什麼呢？」

　　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少年微微抬起頭轉向聲音的方向，目視著對方的臉龐，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瞪著。

　　被他瞪著的女性嘆了口氣，並沒有顯露任何敵意。不如說因為認識所以知道他在乎甚麼，也不寒暄廢話了，直接切入正題。

　　「我找到你妹妹的下落。」

　　少年的眼神瞬間轉為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發出的聲音宛如野獸的低吼。

　　「……在哪？」

　　「還記得我們以前的約定？如果你與你的妹妹死去，我會怎麼做？」

　　少年收起了自己的獠牙，像是被馴服的狼突然安份下來。雖然他的眼神同樣凶狠，但至少沒有剛剛那般充滿敵意，顯然他縱使有諸多不滿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成為祢的眷屬。」

　　對方輕柔地勾起了微笑，在少年看不清楚的笑容中，夾帶著陰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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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知道對方的妹妹拒絕成為自己的眷屬，成為了孤魂神的眷屬。但這些並不重要，至少現在不能告訴這個妹控哥哥。

　　畢竟，只是「現在」還不是祂的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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