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盧曉宵贏也就算了,如果敗給一個小輩,那一世英名都毀於一旦了,而且當初下令盧家族人撤退的正是盧老爺子,要是讓吳殷誌知道這件事情,他大概也不會這麼淡然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
「在下不過無名小卒一枚而已,吳少爺不用太過在意,只是我對於你的做法不是很喜歡,破壞一個家庭的幸福,可不是正人君子會做的事情。」
「我也從來就沒有說自己是正人君子,不是嗎?」吳殷誌反問。
「咦?」你這樣我怎麼接的下去…?
「吳少爺,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飆子插嘴問道。
「只要猛哥願意繼續玩,你們自然可以繼續。」
「上一局是我贏的,所以這一局我繼續做莊。」李猛興奮的洗牌、切牌,然後發牌。
看到這一幕,我知道李猛已經是喪心病狂、走火入魔了,沒有人可以拉他一把,正如同他人所說,你無法叫醒一位在裝睡的人,也沒有辦法挽回一個連自己都騙過去的人,現在我能做的僅僅是不讓李怡然再度被牽連。
吳殷誌既然特地將李猛找來,他針對的一定就是李怡然,甚至是想要仿造王浩先前的做法,讓李猛欠下巨額賭債之後,讓李怡然去承擔,甚至是要她以肉體償還,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這種悲劇發生。
李猛發完牌之後,大夥便下了底注,一人五百,這玩的還真是大!
李猛的個性較為謹慎,所以他在第一局便翻開了牌察看,否則等後面錢越滾越大時,光是察看的錢就會令人咋舌,雖然在一開始看牌的話,往後都是要雙倍下注,但是因為知道了牌的大小,所以可以評估大概喊到多少就棄牌,或者是乾脆一開始看牌太爛便收手。
李猛丟了一千之後,看了自己的牌,分別是黑桃J、梅花J以及紅心K,這牌不大,但卻也不小了,所以他決定觀望一下。
飆子看起來粗狂,但其實也是一個心細的人,所以他也丟了一千,然後選擇了看牌,看完牌之後他便棄牌了,因為他手上握的是一副散牌,沒有任何贏面。
「我加注到兩千,有沒有人要跟?」洋子一樣不看牌,反正這一把他就算輸了也無所謂,只要等到下一次的發牌權,就能收餌了,在此之前,就讓李猛多贏一些,養大他的胃口。
「我跟。」李猛猶豫了一下,又丟了三千進鍋底,因為他看過牌了,所以人家喊兩千,他便要下注四千。
呂子也是沒有看牌,直接就丟了兩千跟牌。
李猛覺得自己牌面不算大,認為賭局還是別拖太久比較穩妥,於是他看向呂子,說道:「我要和你比牌。」
「好。」呂子側邊翻牌給李猛看。
「我贏了。」李猛喜上眉梢,忽然覺得雖然只是對子,但卻是一對J,其實也算大牌了。
呂子點頭,把牌重新蓋上,他也不怕李猛誆自己,反正最後是要驗牌的,如果敢在牌桌上詐賭,依照鯨吞規則,必須付出一百倍的代價。
「既然只剩你我了,那我們也直接比牌吧!」洋子看瞬間就兩人出局,就算自己贏下這一局,也贏不多,不如直接下一局。
兩人同時翻牌,洋子的牌是梅花A、方塊A以及黑桃3,略大李猛一些。
「猛哥,承讓了。」洋子心裡卻是笑道:「收割的時候來了。」
「不會。」李猛現在手握將近七十萬的資金,輸個幾千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賭博本來就是有輸有贏。
「看來他們要下套了。」我不禁低聲說道。
「李猛,你真的還要如此執迷不悟?這群人可是吸血不吐骨頭的,好好想想你當初為什麼會欠下兩百萬,現在他們使用一樣的套路,你還要傻傻的入套,你是傻子嗎?」唐倩連李叔都不喊,表示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已經降到冰點了。
「人家吳少爺家這麼大的賭場,怎麼可能出老千?會出老千的賭場要是被政府知道,他們還怎麼經營?」李猛認為自己以前就是在那種破爛又沒有法治的地方玩,才會輸得一蹋糊塗,此時換個環境,來到一個合法經營的賭場,憑的就是運氣。
「李猛先生說的是,唐倩小姐妳可不要隨便汙衊我們,我吳家雖然是賭博起家的,以往也的確做過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但是現在可是在政府的監視之下,更何況我們是國際賭場,怎麼敢出老千?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可就要關門大吉了,殺雞取卵的事情我還不會做。」
李猛聽吳殷誌這樣保證,心裡的想法更是堅定。
「所謂的出老千,是要被抓到才算的,不是嗎?只要沒人看到,那就不算是作弊,我想你是這樣打算的吧?」我一語戳破吳殷誌的言論。
「隨便你們怎樣說,反正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洋子,發牌吧!」吳殷誌雖然已經認定李猛不會被說動,但因憐說的話太有誘惑性了,如果李猛真的被說動,自己可就是賠了七十萬出去,那就很麻煩了。
洋子也知道夜長夢多,所以趕緊洗牌、切牌、發牌。
我有一瞬間,覺得乾脆把牌桌砸爛算了,既然李猛屢勸不聽,不如讓他們玩不下去,但是轉念一想,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就算我現在砸了場子,吳殷誌以後還是可以繼續下套,依照李猛死性不改的個性,還是得輸,然後欠下天額債務,不如讓李猛看看所謂的現實,讓他死心。
「小粉球,你幫我看好那個人發牌的動作,我要知道他有沒有出老千,事成之後,我烤一隻乳豬給你吃。」
「沒問題。」小粉球吞了一口口水,爽快的答應了。
小粉球仔細的盯著洋子,直到他發完牌之後,才說道:「他發別人牌的時候都是從上面拿牌,但是發到自己面前時,卻是抽最下面的牌,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出老千?」
小粉球並不明白什麼是出老千,所以只能把看到的跟因憐說。
「果然是出老千。」
洋子、呂子,李猛、飆子各自丟下了底注。
洋子一樣維持自己的玩法,不看牌,直接加注到兩千。
「真狠呀!又提到兩千。」呂子丟出四千的籌碼,然後翻看自己的底牌,他笑道:「洋子,這一次恐怕你運氣不太好。」
「哪有一定?」
李猛也是丟出四千籌碼,然後翻看底牌,翻開牌的剎那,他心臟瞬間砰砰砰地跳了起來,竟然是K、K、K的豹子牌呀!
這不說穩贏,但幾乎不可能輸了,李猛很想馬上再加注,但是一看完牌就加大注,等於是赤裸裸地告訴大家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到時候眾人紛紛棄牌,反而浪費一手好牌,所以他打算過會兒再加注。
「你們一個個笑意盈盈的,好像自己穩贏一樣。」飆子笑罵,同時丟出四千的籌碼,然後翻牌來看,等看完牌之後,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他說道:「我對自己的牌也挺有自信的,加注到一萬,誰敢跟?」
飆子說完,又丟下了兩萬的籌碼。
「你別想詐我們,我可不吃這一套。」洋子也跟著丟下一萬的籌碼。
「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呂子也丟下籌碼。
李猛自然更不用說了,桌上的錢越多,他自然越開心,手握K、K、K的豹子牌幾乎是穩贏了,他可不認為有人會拿A、A、A的豹子牌,那太扯淡了。
三人偷偷相視一笑,知道李猛已經緊咬魚餌了。
一輪又一輪過去,沒有人提出對決,大家都是瘋狂的加大籌碼,好像自己穩贏一樣,而洋子也是持續悶著牌。
最後,籌碼已經喊到一次三十萬的下注了,但是李猛手上卻不夠錢了。
「猛哥,你手邊的錢不夠了,如果跟不上,可就只能棄牌呀!」
李猛因為瘋狂的跟注,等到他意識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桌上只剩下二十萬左右的籌碼而已,連要跟別人比牌的資格都沒有,要就是棄牌,要就是再借錢,沒有第三條路了。
李猛想起這個似曾相識的場景,心裡也是有些掙扎,如果只是輸掉桌上的錢,那他倒是沒有欠太多,畢竟本金也只借了一萬,但是這個時候棄權,他不甘心呀!眼睜睜看著錢從手上飛走,他簡直心如刀割。
猶豫再三,李猛還是借錢了,大不了這一論直接拚牌就是了。
簽完借條之後,吳殷誌派人拿了四十萬的籌碼給李猛。
「謝謝吳少爺。」
「不用謝我,不過你要記得,我們鯨吞雖然不收利息,但是一個禮拜內一定要還錢,不然我們就會尋求法律途徑。不過,李猛先生你今天運氣這麼好,或許等等就能還我了。」
「吳少爺放心,我一定馬上就會還錢。」李猛拿著籌碼回到桌上,將四十萬丟入鍋底,他說道:「呂子,我要和你比牌。」
「好。」呂子翻開自己的牌給李猛看,同時他也去看李猛的牌,當他看到李猛的牌是K、K、K的豹子牌之後,人都傻住了,這還真是好運。
「呂子兄弟,承讓了。」李猛看到呂子的牌不過是梅花Q、梅花K、梅花A的順金牌之後,也鬆了一口氣,這牌也算大牌了,可惜碰上自己的三條K,而且這也代表其他人拿到三條A的機率就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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