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思念 - 190.救贖/罪孽

這是最後一張了，劉思念與葉唯一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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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放了長假之後，有了很多時間陪伴葉唯一。

　　雖然常常被經紀人抱怨，不過這代價算是輕的了，至少導演沒有因為她的任性妄為而取消她的戲。

　　葉婷妤常常帶著她出門逛街遊玩，為她買新的衣服與飾品，帶她去吃美食，做許多親子會做的事。

　　在家則是會一起看電視、一起叫外賣來吃、一起打掃別墅，向她講述自己曾經的種種經歷。

　　而葉唯一的反應永遠都是認真的傾聽，任由葉婷妤帶領著她，就像個陪玩的人員似的。

　　沒有什麼喜歡的事物，或者說只要是葉婷妤選的、看上的她都會跟著喜歡。

　　就算她察覺到葉唯一不停看著一頂黑色鴨舌帽被自己發現時，也總是會下意識反駁自己並不想要。

　　雖然常常把笑顏掛在嘴邊，她卻不曉得那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越跟葉唯一相處，她就越不了解她的內心。

　　還以為只要相處久了就能徹底走進她的心，但沒想到都快過了一年，她還是沒能理解她的想法。

　　「小唯一，妳的生日還剩沒幾天就要到了，有沒有想要的禮物呢？」

　　「沒關係，媽媽的陪伴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雖然她的話很讓人感動，但她每次都只感到了心疼。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做回自己呢？

　　她始終想不到辦法，真的只能隨時間流逝慢慢來嗎？

　　但這樣實在太久了，她已經勉強了自己這麼久的時間，竟還要再讓她勉強到不知何時，這讓她無法接受。

　　時間前進的越多，她越覺得自己是個失職的母親。

　　但就在葉唯一的生日當天，她第一次在葉婷妤的懷裡哭泣，並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這天也跟以往一樣帶著葉唯一去玩，買了她可能會喜歡的六吋的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回家吃。

　　雕刻成11的蠟燭穩穩的插在蛋糕中央，只差盤子、叉子跟打火機就大功告成了。

　　但她卻發現店家沒有給紙盤跟塑膠叉，正當她想要站起身去廚房時，葉唯一搶先一步站起。

　　「我去拿盤子跟叉子。」

　　她笑的很開心，葉婷妤也不好拒絕她。

　　「盤子是玻璃的要小心拿哦。」

　　「知道了。」

　　她快走到廚房，葉婷妤趁這個時間從一旁的包包裡拿出一盒表面包著黑色包裝紙的盒子放到桌上。

　　那是在葉唯一不注意時為她買的生日禮物。

　　正想著她收到禮物時會不會展現真心的笑容時，她聽見了玻璃破碎聲。

　　啪啦──

　　一聲巨響令葉婷妤彈起來衝到廚房，就看見葉唯一臉色鐵青的盯著地上破碎一地的盤子。

　　但那並不是嚇到的表情，而是絕望的眼神。

　　「小唯一──」

　　「對、對不起，我現在馬上收拾……」

　　葉婷妤想上前關心她，她卻只顧著蹲下要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身子不停在顫抖。

　　她怕葉唯一受傷，連忙半蹲要碰她的手，但她的眼前浮現的並不是義母，而是親生父親。

　　──那個不停虐待她的男人。

　　葉唯一嚇得跌坐後退，撞到身後的櫃子，雙手護住頭部，嗓音隨著她的全身而顫抖不已。

　　「對、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打我……求求你……爸爸……」她的請求帶著絕望，行動顯示出對父親的陰影。

　　葉婷妤睜大雙眼，眼眶泛紅，淚水模糊了視野，她咬緊下唇，跪在地上，伸手抱住了她。

　　這一刻，她終於能穿越那道牆擁抱她了。

　　「沒事的，不是妳的錯，想哭就哭吧，妳的爸爸已經不在了，在妳眼前的是我，是我啊，小唯一。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覺得妳是錯的，我也會站在妳這邊的哦，所以啊，妳已經可以不用再勉強了、不用再笑著了哦。我希望妳在我面前，是真心的在做自己。」

　　原本絕望害怕的葉唯一，全身被熟悉的春風般的溫暖包覆住，還有那溫柔寵溺的嗓音也令她安心。

　　那些話，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沒說過，這讓她的心充滿暖流，鼻腔發酸。

　　漸漸的她不再顫抖，小小的雙手緊抓著葉婷妤胸口前的衣物，把頭整個埋了進去，淚水潰堤。

　　「我、我沒有錯嗎？」

　　「嗯，妳從來就沒有錯哦。」

　　「我是個乖孩子嗎？」

　　「是啊，妳一直以來都很乖。」

　　「不用笑著也沒關係嗎？」

　　「當然。」

　　「不聽話懂事也不討厭嗎？」

　　「就算妳任性又無理取鬧我也會喜歡妳的哦。」

　　葉唯一不停發出濃重的哽咽跟抽泣的聲音，淚水不斷浸濕葉婷妤的衣物，她緊緊抓著她不願放開，此刻就是個在撒嬌哭鬧的小孩子。

　　葉婷妤也溫柔的抱住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希望能讓她安心一些。

　　在沉默片刻後，葉唯一鼓起勇氣開口。

　　「我……我可以依賴妳嗎？」

　　這一句，葉婷妤等了好久，終於在此刻聽到了。

　　她愣了一愣，淚水滑落臉頰，嘴角同時跟著上揚。

　　「當然啊，妳無時無刻都能依賴我。」

　　葉唯一已經好久沒有哭泣了，能夠在讓自己安心的人懷裡哭泣原來是件這麼溫暖的事，她從未感受過。

　　她的新媽媽代替了原本的媽媽，原以為會是件難過的事，卻比想像中的還要容易接受，彷彿親生母親本來就不存在似的。

　　葉婷妤的溫暖，照亮了葉唯一心中的黑暗。

　　葉婷妤是她的媽媽，亦是她的救贖。

　　葉唯一伸手環抱住她，把下顎靠在她的肩上。

　　「媽媽……」淚水不停流下，眼眶通紅。

　　雖然臉龐相當猙獰，卻更加的惹人憐愛。

　　「嗯，我在。」

　　「媽媽……」

　　「嗯。」

　　「媽媽……」

　　「媽媽在這哦。」

　　「媽媽……媽媽……媽媽……」

　　葉唯一的叫喚聲停不下來，好像不叫她就會消失不見，只有聽到她的聲音她才會安心。

　　漸漸的，她越哭越大聲，寧靜的廚房只殘留葉唯一那聲嘶力竭的哭聲。

　　而葉婷妤始終輕輕拍打著她的背，直到她停止。

　　在那之後，葉唯一難為情的吸著鼻子，雙眼也腫得很厲害，卻已經不再勉強自己笑了。

　　一起收拾完玻璃碎片後，回到座位點燃蠟燭，慶祝她十一歲的生日。

　　唱生日快樂歌、許願、吃蛋糕，葉唯一從未過得這麼幸福，笑容也比以往還要燦爛可愛。

　　她慶幸葉婷妤領養了自己，也慶幸她是自己的媽媽。

　　雖然偶爾會因她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感到失落，但若沒有經過以前的事，她肯定不會懂這麼多。

　　可是她始終隱瞞著「罪孽」不敢說出口。

　　如果她說出口了，葉婷妤那溫柔的笑跟嗓音就不再是屬於她了吧，因為那是任誰聽了都會感到恐懼的事。

　　她想繼續看見那副笑顏、繼續擁有她的溫柔。

　　所以她必須把那份「罪孽」隱瞞到底。

　　吃完蛋糕，葉婷妤送了她生日禮物，一頂黑色鴨舌帽──也就是她之前看上的那頂帽子。

　　看著那頂鴨舌帽她由衷的感到驚喜，珍惜的的戴在頭上，對葉婷妤露出開心的笑容。

　　「謝謝妳，媽媽！」

　　而收到禮物的這瞬間，隱瞞「罪孽」的決心已深深的埋在她的心中了。

　　葉婷妤把手心貼在葉唯一的房門，說道：「雖然妳一直說我是妳的救贖，但其實妳也是我的救贖。」

　　捲縮在棉被裡的葉唯一聽見了她的那句話，抿緊了唇，直到腳步聲遠離，她才掀起棉被下床。

　　她拿起了掛在衣帽架上的黑色鴨舌帽，看了一眼後抓緊，好似要把它抓碎似的不斷用力。

　　但很快的就放鬆力道，黯淡的眼眸盯著它。

　　「對不起，媽媽……」

　　她輕聲說完，把鴨舌帽放進了衣櫃的最角落，然後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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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這：昨天去八斗子玩深奧鐵道自行車，還不錯玩，隧道的佈置也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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