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及《天官賜福》同人——十四奇譚

正月十四的夜晚風輕雲淡，一輪將滿的皎月靜靜懸掛於空中，為黑夜增添一點亮光。一處荒野郊地裡，立著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白衣人冷峻沉穩，面如冠玉、身姿挺拔；黑衣人神明爽俊、靈動俏美，雖比旁人矮上半個頭，但在常人看來已是頎長高挺；他此時正捧著一個羅盤般的玩意，四處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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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顯示這邊有妖氣的呀！」魏無羨望著風邪盤，上方的指針左右擺動，表示妖邪之物已離此處不遠，但抬頭一看卻沒發現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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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藍忘機跟在魏無羨身後，不動聲色地左右察看，並拋出了這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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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魏無羨摸了摸下頷，恍然道；可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那我們也不至於完全察覺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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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說此話的同時，藍忘機已踏前一步到魏無羨身前，腰間避塵出鞘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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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面前不遠處，有幾個小鬼提著燈籠走過，但身上沒有殺氣，也沒感覺到附近的身影，故兩人只定住身子警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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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即將遠離時，魏無羨靈機一動，拿出陳情笛，悠悠地吹了起來，眼前的小鬼們聽到笛聲先是一僵，身子便軟了，手中的燈籠也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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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藍忘機的目光往這邊看，魏無羨扭頭解釋：「也許它們能帶我們進結界。」語罷便走到小鬼身邊，向它們耳語數句，然後跟著它們的步伐走，轉頭一望，藍忘機已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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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懸崖邊，小鬼們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逕自往前，神奇的是，它們莆踏出懸崖，身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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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雙眼微睜，望向身邊人，似是在問其意見；後者只是握起他的手，瞄了瞄腰間的配劍，然後堅定地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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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有什麼事你也可以禦劍。」魏無羨明白了他的意思，緊緊回握他的手，踏出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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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兩人並沒踏空，卻是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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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熙來攘往、燈火通明、擁擠吵鬧，看上去是一個正常不過的市集；但這裡的「人」，卻一個個是面容扭曲、妖氣四溢，有些甚至長著一張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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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燈觀內燭光明亮，照暖了室內的事物，此刻卻空無一人。花城進來後略感奇怪，便逐個內室查看，尋找心中牽掛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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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廚房，終於看見一抹白色身影，在裡面不知搗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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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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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正專注於眼前的工作，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猝不及防地被這句問話嚇了一跳，轉身看見花城的臉後，撓撓頭道：「那個……我最近在天庭的雜記上看到了西方國家的一個節日叫情人節，就像我們的元宵節，伴侶會在此日向中意之人表達自己的愛意，而他們的方法是製作一種叫巧克力的食物送給對方，我看著新奇，便照著書中的指示尋來了材料，打算自己做做看……」他頓了頓，有點心虛地小聲道：「可是成品好像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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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個「情人節」提起了花城的興味，他摟過謝憐的肩，越過他的身體望見灶台一顆顆奇形怪狀的褐色物體，問：「這就是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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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憐靠在他的肩膀輕聲應：「不過你、你還是不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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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的同時，花城卻已經拈起一顆往口裡送了，謝憐想阻止卻沒他動作快，只能不安地看著他慢慢嚼完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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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有趣。」花城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味：「哥哥做的，特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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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嗎？」謝憐被他哄得受寵若驚，似乎也安心下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別站在廚房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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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應了，與謝憐一同往大廳走，還不忘把剩餘的巧克力都帶出去。只是，一進大廳，便看見一個面具鬼慌張地走來，一邊喊著：「不好了！城主，有人入侵了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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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裡的鬼看到這兩個外貌出眾的人，既驚懼又好奇，不禁停下腳步來打量他們，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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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魏無羨悚然地東張西望，那邊的攤檔裡售賣著人類的臟器；這邊的店舖中一隻成了精的雞在舀自己的洗澡水給顧客喝，還有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東西，縱然是歷遍了異聞詭事的魏無羨，此刻也止不住自己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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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鬼，沒攻擊性。」藍忘機對於眼前的一切不予置評，只淡淡地落下了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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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想想也對，即便這裡充斥了妖邪之氣，但卻沒感覺到半分殺氣；因此，他稍稍放了心，開始被此處的各物吸引了興趣。沒走幾步，卻察覺到迎面而來的一股煞氣，閃身躲避的同時，避塵自動出鞘，「鏗鏘」一聲擋住了飛來的武器。那是一把渾身圍繞魔氣的彎刀，刀柄上竟雕著一隻銀眼睛，正帶著敵意審視他們。彎刀被擋後不停歇地與避塵過招，一刀一劍即使並未握在主人手中，威力卻不減，周圍的小鬼們被兩兵器的鋒芒嚇得退開數尺，卻忍不住注視它們精彩的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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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與藍忘機戒備了好一會，終於聽見面前傳來一把清朗低沉的聲音：「闖者何人？」未見其人，卻有一大波銀蝶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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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此情景，一個抄起笛子，一個把背上的琴翻到面前，琴笛交織合奏起來，形成了一道防罩，隔絕銀蝶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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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樂器的奏鳴，圍觀的小鬼一個個痛苦地掩住雙耳，連連呻吟；銀蝶退散後，兩人漸漸看清來者——一個一身紅衣，右眼戴著眼罩，卻無礙其俊美的面容，反而更顯得邪媚慵懶，此刻微微蹙眉，似乎被樂音稍微擾亂了心神；一個一襲白衣，眉目間難掩高貴尊雅，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竟同時具備仙氣與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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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察覺花城的不妥，明瞭是面前兩人的合奏引起，一手拔出芳心劍擋住厄命與避塵的對戰，一手放出若邪將笛子與琴捆縛，止住樂音，口中喊道：「大家冷靜！都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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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進入戰場後，花城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忘羨兩人也停下動作，畢竟這人既帶著仙氣，亦無殺氣，他們皆不敢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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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走近兩位，稍一作揖：「在下謝憐，未知兩位進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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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便把此行的來龍去脈告訴他。見兩人並沒惡意，花城的臉色稍稍和緩，只是奇怪地自言自語：「這裡的結界並不是常人能進得來，怎麼這兩人能輕易破解呢？」不過這個謎題的答案沒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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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到，便是有緣人，謝憐帶他們四處參觀，並請他們到千燈觀作客。縱然藍忘機不太放心，但見魏無羨興致勃勃的樣子，便也隨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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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過千燈觀大門，魏無羨注意道門邊的對聯，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藍湛你看！這字好醜！」忽覺面前一陣寒氣冒起，身旁的藍忘機低聲提醒：「慎言。」這才止住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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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廳，魏無羨好奇地張望，瞥見案台上有幾顆不明物體，拿起問：「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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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剛做的小點心。」謝憐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後對他們說出了這點心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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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見其外型與他以前吃過的食物都不同，頗覺有趣，便把它往嘴裡一拋。花城看到他居然逕自吃掉謝憐做給他的東西，一絲殺氣閃過眼眸，卻被謝憐按住了，剛想說話，便聞藍忘機驚呼：「魏嬰！」瞬間接住了往下倒的魏無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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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與謝憐皆是一臉愕然，前者懷疑食物裡有毒，後者卻沒料他會因為一顆巧克力而昏倒。正當藍忘機打算再次進入戰鬥狀態時，魏無羨咳嗽著醒來：「咳咳咳——我沒事藍湛，不關他們的事！我只是沒想到這東西的味道會這麼……這麼……一言難盡。」他心想：「別國表達心意居然要吃這種東西！那我寧願天天被藍湛按著幹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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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望見魏無羨的反應，驚異地看向花城，但他只是事不關已地聳聳肩：「哥哥做的東西，只有我能吃。」謝憐暗自琢磨這話中的「能吃」究竟是哪種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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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人坐下來緩了緩，謝憐突然想起一事，對他們說：「我知道哪個地方能慶祝這個節日，你們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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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與藍忘機對望一眼，不覺有異，便跟著他們去。他們繞到千燈觀的後方，進入一片小樹林。路上，魏無羨見花城一身紅衣，氣質與自己略有相似，便向前攀談：「這位……花公子，我看你有點面善，難道我們曾經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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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掃了他一眼，堆起一個假笑回應：「閣下如此出眾，若曾見面，花某定不會忘記，想必是閣下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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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魏無羨撓撓頭，又讚嘆道：「你的刀好厲害！這眼睛是怎麼鑲進去的呀——」身後傳來一聲輕咳，魏無羨感覺姑蘇醋王正眼冒寒光地盯著他，便訕訕地回到藍忘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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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片小樹林，眼前的光景使忘羨兩人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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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大片草地，草地旁是一個小湖泊，而空中居然漂浮著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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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謝憐，也被這數量稍為驚到了：「上次明明沒那麼多，三郎你……」他訝異的目光移向花城，後者的嘴角噙著笑容，柔聲道：「這可不全是我的功勞，哥哥你可是神呀！有人供燈沒什麼好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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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心中一動，悄悄牽起了花城的手，輕聲說：「謝謝你，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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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把謝憐的手牽得更緊了一點，變戲法似的在半空中拈來了一朵小白花，將其贈與他：「哥哥，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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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接過花朵，臉上泛起淡淡紅暈，隨即踮起腳尖，迅速往花城輕啄了一口。花城摟住謝憐，手臂的銀腕上有銀蝶撲翼飛出，這次卻非為攻擊，而是與天燈相映照，裝飾了這片夜空。銀蝶閃爍的冷光襯托著天燈溫暖的柔光，形成了此等絕色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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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忘羨二人也被眼前的景色驚豔，燭光不盡，遠至高空中亦能眺望點點光芒，人間最美，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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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走到一盞燈前，指腹輕輕一觸，天燈便隨他的動作飄動數釐，再觸便又移動些許。他雙足一點，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其中一盞上。那天燈微微顫動，魏無羨在那上面左右擺動平衡，總算站住了腳。他忍不住向藍忘機分享自己的「壯舉」：「藍湛，看我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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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藍忘機其實一直沒從他身上移開目光，但還是應了聲，又提醒他：「小心，別摔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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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卻調皮地笑了笑，便真的從燈上掉落，藍忘機早就料到，在下方穩穩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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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今後摔了總會有個人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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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魏無羨似乎想到了什麼，鬆開圈住藍忘機的手，跑向謝憐，對花城說：「不好意思借用一下。」便拉著謝憐往稍遠處，對他密語幾句。兩道熱切的目光向那邊射去，但耳語的二人被浮動的天燈半掩面容，看不清他們的神情，也聽不到他們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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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後兩人歸來，花城一臉狐疑地注視魏無羨問：「你們到底講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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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把一根手指抵在唇邊作噤聲狀，只吐出幾字：「情人節禮物。」兩人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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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了一陣子，忘羨兩人感覺時候不早了，卻發覺自己並不知道回去的路。謝憐了解此點，走上前把三顆骰子遞給他們，告訴他們只要隨便在一道門前想著一個地點並擲骰，一開門便能到達該處。兩位謝過他，手中骰子一拋，便打開了門。一踏步，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屋裡，往身後一看，亦不是堂皇瑰麗的千燈觀，只是一貫熟悉的小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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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轉身，握緊骰子，與藍忘機一同走進房間，對他言：「那裡真是個有趣的地方，藍湛，我們以後再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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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藍忘機輕聲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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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謝憐似乎真是個神仙呀。」魏無羨摸了摸下頷，思考片刻道：「可我好像沒見到他的觀廟呀，藍湛，我們以後外出的時候多留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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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藍忘機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從剛才開始就關心的問題：「魏嬰，你對謝公子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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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魏無羨一笑，雙手摟住藍忘機的脖子，在他耳邊講：「等下便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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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燈觀內，謝憐趁著花城沐浴的時間準備了魏無羨所告訴他的提議，一顆心跳得飛快，臉頰越來越燙，設想著他進來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