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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啟※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rpvBU7Llu
安北任府。
任天涯與無已將馬匹交給下人,牽著手前往任墨因的書房請安。
「爹。」
「父親。」
「你們回來了,累不累?」任墨因笑看著眼前如膠似漆的兒子和兒媳婦,打從心底覺得高興。幸好,兒子不用步上老父之路,總算能與一生最愛廝守。
「爹,您現在忙不忙?」無已為二人和自己斟過茶水,落座後忍不住問任墨因。
「怎麼?有事?」任墨因略感意外,打量著眼前的兒媳婦。難道有問題是兒子做不來要勞動他老人家了?想著,又帶著一絲嫌棄地看了看兒子,後者完全在狀況外。
「不是甚麼大事,就是有件事想問問爹是否知道。」無已留意到剛才任墨因眼中閃過一絲嫌棄的眼神,大概都知道自家夫君又被親爹嫌棄了,壓下心中笑意,她連忙轉移話題。
「甚麼事了?」任墨因帶著一絲好奇問道。
「爹認識雪果夫人嗎?」無已捧著茶杯看著任墨因。
「怎麼突然提及她了?」任墨因以沒有起伏的聲線回應。
無已將唐潼拜託她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任墨因,再說到任天涯提及的案件。在她說得眉飛色舞之際,任天涯注意到父親眉間閃過一絲困窘。
「所以說,她們是同一個人嗎?爹應該知道雪果夫人的真正身分吧?她到底是誰?真的是任府的人嗎?」無已眼神烱烱地看著自家公公。
「咳咳……她們的確是同一人。」任墨因繼續以毫無變化的聲調回答。「你們不用四處找了,她的確是任府中人。」
「爹,她到底是誰?我很想見見她啊!她太厲害了,不但出手協助擒拿那個十惡不赦的淫賊,而且書還寫得這樣出色,簡直是文武雙全!我要封她作我的偶像!」
「……我就是雪果夫人。」任墨因略顯尷尬,拿起茶杯遮掩著自己的表情。
「甚麼?我……幻聽了嗎?」無已一臉痴呆,遲疑著開口:「爹,我……好像聽得不太清楚,您能再說一遍嗎?」
「我說,我就是雪果夫人。」任墨因以視死如歸的語氣,將話再重複一遍。
「……我想我還在暈馬,我先回房休息了……」無已說著從椅子上飄起來。
任天涯拉著仿如陷入夢遊中的夫人,心想,其實自己好像也受到雷擊,只是他一向較善於控制表情。他直直看著父親,等待他的解答。
「阿已,坐下。」任墨因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才娓娓道出事情緣由。
當年他奉皇上之命追查採花賊一案,為了快速破案,他決定以餌引那個採花賊出來。只是這個採花賊武藝高強,殺人不眨眼,若利用一般女子作餌,實在是太凶險,以任墨因秉持的護花個性,決不容為達自己目標,而令無辜女子受到任何傷害。因此,最後他決定自己喬裝上陣,捏造出安南第一美的雪果夫人名號,再在玄都不同地方露面,引誘採花賊犯案。不出半旬,那個採花賊便忍不住潛入雪果夫人的閨房行兇,理所當然地被喬裝的任墨因揍得只剩半條人命,直至臨死之時,那名採花賊還以為自己是栽在一個武藝高強的美女護師手上。
「爹,您太厲害了!我以為花前輩是女裝大佬,原來您才是最厲害的那個!當時有沒有人拜倒在雪果夫人的石榴裙下了?」好奇寶寶沒有理會任天涯的眼色,一臉拜服地繼續纏著公公要他詳述當年的故事。
「……」任墨因無語,向自家兒子打了個眼色讓他管管妻子,後者卻聳聳肩表示他管不了也不會管。
「爹,到底有沒有了?」
「沒有!」任墨因簡直不想回想,想起那段突然被一群男人追求的慘痛黑歷史,背後簡直是惡寒。
「噢……好可惜啊!」無已的慨嘆引來自家公公的白眼,她連忙賠笑,轉移話題。「那,後來爹便以雪果夫人之名寫書了?」
「沒有!」任墨因自己才不會為自己添黑歷史,他可是受害者!
「但您不是說是同一人嗎?」無已狐疑地看著任墨因。
「這關乎另一件事。當年我還是天威護師時,滿營手下的確全是鐵漢,但全部都不解風情,阿已妳可以想像一下滿營都是展鴻這種個性的男人,外加整體外表能力比不上展鴻一半。」
阿已聽著,想起有次跟任天涯出風絮令時,面對弱質女子倒下他的第一反應是猛然將人推開,再想像滿營都是這種男人,外加不英俊能力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點了點頭。任天涯看著阿已的反應,大概都猜得到她想起了那件事,輕聲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從來想抱的女人只有妳一個。」
無已聽後微紅著臉,嬌嗔著瞪了他一眼。
「總之當時的情況就是全營已婚或已定婚的將士不足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極大可能成為一支終身光棍。為避免天威都護變成『光棍都護』,最後成為其他同僚口中的笑柄,我花了些時間寫了一些冊子下發給他們,內容大概就是教他們男女心理,以及一些跟不同個性女子的相處之道,再定下每雙月第一天為軍營開放日,為將兵增加實習機會。成果還算不錯,那年起招募的新兵工作比以往順利,而且再沒有出現現役將兵被家人迫令退役好討老婆的情況。」
「爹……這樣說來,難道是有人未經您同意,將您寫的東西以雪果夫人名義投稿龍蟲齋發行了?」無已聽到任墨因話後,直線覺得就是這個可能,畢竟,任家家主可不缺稿費這筆收入啊!
「妳猜對了。當時就是我那個副官,以雪果夫人的筆名,將我的冊子分章投稿龍蟲齋出版的《大雍週報》。或許是歸功於雪果夫人在那宗採花賊案中的名氣,文章一推出便大受歡迎,後來不但變成固定專欄,更結集成書。當時我正忙於處理另外兩宗案件,在我得悉此事時,雪果夫人專欄都結集成書了。」
「父親,您居然沒有追究宋副官?還繼續讓他擔任您的副官?」任天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若他的下屬這樣做,他一定會好好「招呼」這個人。
「當時若不是念在他是為了儲錢成親,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他。這些年一直讓他在我身邊擔任副官,除了是他有這個能力,還有就是為了方便我一直名正言順地整他。」任墨因笑得十分溫柔,但不知怎的無已覺得公公的背後冒出了一股黑氣。「其實以筆名撰稿出書也沒甚麼相干,反正我在龍蟲齋也出過不少兵書。只不過是雪果夫人這個名頭比較……難以言喻罷了。」
「那麼,爹有興趣以雪果夫人的筆名寫新書,或就全集進行新修訂版嗎?」無已想起錢立時無視任墨因身後的黑氣,萬分雀躍地問。
任墨因帶著饒有興味的笑容望著自家兒媳婦,問:「阿已,妳是收了唐姑娘多少錢了?嗯?」
「……」無已的雀躍被任墨因的「親切笑容」即時澆熄,她急忙拉了拉任天涯的衣袖要他幫腔。
「父親,既然您都不介意出書,讓阿已賺賺外快也沒有關係吧!」任天涯一臉認真地道,卻換來自家夫人的白眼。
無已心想:任天涯你這個大笨蛋!你怎麼變相告訴爹我收受了利益啊!
「哼!你總算學會慣媳婦兒了,還算有長進。」任墨因訕笑了兒子一會,接著跟無已說:「新書就免了,叫龍蟲齋那邊提供全集修訂方案吧!我跟龍蟲齋之間的中介人改由阿已妳擔任,分妳一成稿費和版權費。還有,我的身分保密,若有洩漏,家法伺候,不過不是罰妳,是罰展鴻。知道嗎?」
「爹,您好狠啊!」無已當下抱著任天涯一條手臂,不滿地瞪著任墨因。
「所以妳要做好保密工作,否則呢──妳可問問展鴻任家家法包括甚麼。」
事已決定,任墨因對話題失去了興趣,遂將他倆逐出書房。
待兩人離開後,任墨因走到書房一角,在存放畫卷的青花瓷瓶中抽出一卷軸,緩緩打開。畫卷中是一名身穿絳紅牡丹衣裙、手持蒲扇的美女,上款是「贈玄都絕色──雪果夫人」,落款是「蕭聆笙」。想起那次查案時,不慎被蕭聆笙看到其女裝打扮,看著蕭聆笙那副忍笑忍得快抽搐的樣子,他難得的青筋直冒,若不是要顧及辦案中的女裝形象,他早已一下子將聆笙這小子拍扁了。案件過後,蕭聆笙還要不知死活的贈上這畫卷,他氣得當場將蕭聆笙拖到花園一角暴打了一頓。如今斯人已逝,再看這畫卷時,除了無奈輕笑,只能慨嘆人生無常。
※
任天涯和無已走出書房後,無已連忙拉著任天涯問:「展鴻,任家家法到底包括甚麼?」
「嗯──我一會將《任家家法》拿給妳,妳可自行看看。」
「《任家家法》應該不會太厚吧?」
任天涯對無已比了個厚度。
「天哪!不是吧!這個厚度不是比辭海辭淵還要厚嗎?」無已想了想,再問:「最狠的一條家法是甚麼?」
任天涯想了想,才道:「應該是『任家家主所言便是家法』這條吧!就是父親想出甚麼整人的方法,都會被視作家法予以執行。」
「……」無已看著任天涯,緊緊拉住他的手說:「還是推了唐潼吧!我不要你被爹罰……」
「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宋副官能瞞這麼多年,我相信妳都做得到。難得唐姑娘答應妳替妳免費印書啊!早兩天妳不是高興得不得了嗎?」
「是很吸引,但我現在又不是真缺那個錢。錢那有你重要?你才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啊!」
「有妳這句就夠了,傻瓜!我沒事的,做妳想做的吧!」任天涯親了親無已的額,拉著她返回他們的院落。
※
三個月後,龍蟲齋推出雪果夫人全集最新修訂版。
在唐潼出色的宣傳策略下,全集不僅吸引了一眾忠實粉絲購買,更成功召來一批新粉絲。全集因而在推出一個月後,已須加印。
所有人都很想知道雪果夫人的真面目,但有時候,神祕,才是最佳的號召力。
至於無已手上那套親筆簽名雪果夫人全集,正在各地龍蟲齋巡迴展出,也讓無已多了一筆可觀的額外收入。
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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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案:
「掌門太忙」這手遊終於走到終局,有始自有終,這是定律。我喜歡這遊戲的設定、人物、故事,即使關服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也不會因而不再寫掌門二創,若真要抱怨兩句,也不過是日後創作時找資料會比較麻煩周折。《偶然的必然》其餘番外公開否,情況同之前的番外決定。不過也不排除我可能突然心血來潮,又多貼一篇。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Tb9LW6TAi
再說說關服。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daNjfhT8
真要歸咎代理商?意義不大吧!畢竟在商言商。代理唯一真正該被詬病的,只有明知關服還要推出一串月卡計劃,且亦沒明確解釋如何作退款安排。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XbpOXXuol
目前網上叫罵不絕,究其底無非是不滿代理沒順著滿足叫罵者的要求罷了。可是這種種要求背後涉及的龐大金額誰付?玩家有限、日常課金額相對其他手遊也不見龐大,如何能持續支持營運與系統維護?代理遊戲有合約年期,到底是清華不讓其續約,還是代理決定不續約,根本無從得知,代理鹹魚出包情況多的確是營運不太行,但這跟合約延續與否未必有直接關係。非要說不可的,可能是清華覺得代理做得差而不續約。可是別忘記,關服是清華方的決策,代理不過是按其決策而行罷了。或許有人會說,清華在群眾壓力下中止關服,代理自然也可採相同做法。表面的確如此,但一個月後、兩個月、甚或半年之後,風聲沒那麼緊時,清華會否把這個中止了的關服重新實行?誰也不知道,我只知,沒甚麼蠢到家的遊戲公司會白養一隻不下蛋的雞(不再更新的遊戲吸金力自然激降)。假如清華真的打算把關服計畫復燃時而代理合約還在,有麻煩要作賠償的可是清華一方。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lxfCftDm
況且,綜觀目前叫罵情況,即便代理官方公告言明關服之由與個資不能轉移的問題,最後一樣會被挑出另一個問題再次被指指罵罵咧咧的。與其說官方龜縮,不如說,他正是自知只要一日不改變做法、保留數據,滿足這群嚷嚷之徒的根本目標,只會一直被噴個沒完沒了直至遊戲關服。當然,以商業客服來說,這的確是低手,不過鹹魚一直都是如此,現在客服這反應,也不算意料之外吧!
我相信這番話絕對會刺激到不少人的神經,甚或引戰。可是啦,不是說理性討論嗎?一看到不符個人看法取態的留言者,便認為是對方對事情不清不楚一知半解,甚乎擺出一副「若看了我們的說法依舊不認同我們的指責是完全合理的壓根是傻子」的嘴臉,這模樣啦,簡直比掌門關服一事更讓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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