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仔少傳第五部

中學讀書的日子過了，中五會考成績不好的我，不能讀回原校。

在暑假期間，阿媽帶著我周圍去找學校。

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間學校肯接受我這個低分學生。

觀塘職訓的校長接見我，我們就在會客室傾談。

校長遞了一份課程表給我，道：「你會考嘅分數僅僅可以報讀我校嘅課程，你看看有咩想讀嘅。」

我看著課程表，上面列明六個不同的學系和修讀的科目，最後我選了會計系，可能因為我數學比較高分吧，會計是計數的，應該合適我。

校長知道我的選擇後，就幫我辦理入學手續，並且把一份入學需知給我，要我買課本和校服來準備九月份的開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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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開學日，由於屋企和學校距離很遠，要搭巴士才能到達。

我一到學校，就直接上班房，一入班房，就看到不同的同學。

就在這時，一把聲音大叫道：「樂仔！」

我周圍看，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他就是中學的同班同學莫少融。

我行到莫少融身邊的枱坐下，道：「融少，咁蹺嘅，又會同你一齊讀呢班。」

莫少融指著坐在後排，近窗邊的那個女仔，道：「仲有一個呢，叫楊淑敏。」

我看著楊淑敏，又好似很熟面口，但又好似不認識。

楊淑敏看見我望著她，她就跟我微笑點點頭。

我也點了點頭，然後跟莫少融道：「楊淑敏，好似未聽過。」

莫少融笑著道：「你除了認識王希兒外，其他女仔都唔識㗎啦。」

我笑著道：「呢個當然啦，哈哈。」

一個四眼著白恤衫、灰西褲、黑皮鞋的男人走了入班房，道：「各位同學，請坐低。」

站著的同學們見老師來了，便乖乖地找空位坐。

老師道：「我姓古，係會計Ａ班嘅班主任。好高興你哋來讀初級會計，科目除了會計外，還有電腦、經濟……」

古ｓｉｒ把會計系要讀的科目全都說一次，又介紹科目主要讀什麼。

當他介紹清楚，並且解釋了學生們的問題後，道：「好，而家開始點名，叫到你個名，就舉手說聲到。」

他打開點名簿，道：「歐永全。」

歐永全舉手，道：「到。」

我看一看每個被叫名的同學，直至古ｓｉｒ叫到一個名字：「郭嘉瑤。」

前排坐近門口的一個女仔舉手，道：「到。」

我的目光就停在這個叫郭嘉瑤的女仔身上，她的背影很熟，令我回憶起幼稚園高班的事。（請讀者自行翻查《樂仔幼傳》第一部）

當古ｓｉｒ叫到我的名字，我看見郭嘉瑤震動了一下，我心想：「佢係咪都記得我呢？」

古ｓｉｒ重複叫了我的名字兩次，我才醒覺起來，立即舉手說到。

古ｓｉｒ皺著眉頭，道：「言家樂就係你嗎？」

我感到不好意思，站起來道：「對唔住，我無聽清楚。」

古ｓｉｒ道：「下次請留心啲聽我講嘢，坐低啦。」

我道：「知道。」

這時我坐下來，才發覺有部份同學都看著我，包括那個叫郭嘉瑤的女仔。

我看著她，她卻冷眼地看著我，然後感到她「哼」了一聲，便回頭了。

我愕然了，心想：「點解佢咁嘅面口，好似我得罪了佢啲咩咁。」

古ｓｉｒ點完名後，又跟我哋聊了一陣天。

第二節課的鐘聲響了，古ｓｉｒ便離開，下一個老師來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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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上完堂，到放午飯時間。

莫少融道：「樂仔，一齊去吃午飯吧。」

我道：「我有啲事要做，下次吧。」

莫少融道：「好吧，咁我先走了。」

我看看郭嘉瑤的蹤影，只見她剛出了門口，我立即追出去，左看右看，看見她正在落樓梯。

我追到樓梯口，向下望，見到郭嘉瑤，大叫道：「郭嘉瑤！」

只見郭嘉瑤向上看了一看我，又繼續她的步伐落樓梯。

我跨兩級、跳三級地落樓梯，見到郭嘉瑤正步出大門口，我跑到她的後面，一手捉住她的右手，喘著氣道：「郭嘉瑤……」

郭嘉瑤立即甩開我的手，道：「仲咩啫？」

我烏低身，雙手撐住雙膝，側頭看著郭家瑤，喘著氣道：「郭嘉瑤……妳…妳記得我…我嗎？」

郭嘉瑤生氣地道：「你無嘢呀嘛，追我九條街，就係問我記唔記得你。」

我抖順條氣，吞了一下口水，挺直身，正想回話時，一隻手從後面搭在我的膊頭。

後面那個人道：「喂，你仲乜走得咁快呀？好危險㗎。」

我回頭看，見到一個穿西裝，左胸掛著「訓導主任」的名牌，道：「阿ｓｉｒ，對唔住。我只係追個朋友啫。」

訓導主任道：「朋友？！邊個？」

我指著郭嘉瑤，道「係佢。」

訓導主任對郭嘉瑤道：「妳係郭嘉瑤？」

郭嘉瑤道：「係。」

訓導主任道：「既然係咁，佢叫妳，妳點解唔應佢？」

郭嘉瑤道：「我唔識佢。」

訓導主任道：「妳唔識佢，咁佢點解叫得出妳個名？又點解要追妳？」

郭嘉瑤有點不耐煩，道：「我點知啫，你又唔問下佢。」

訓導主任對我道：「點解呢？」

我摸一摸頭，道：「佢係我同班同學。」

訓導主任的頭轉望郭嘉瑤，道：「你哋係同班同學喎。」

郭嘉瑤發現越來越多圍觀者，跺了一腳，好唔憤氣地道：「好啦好啦，我識佢啦，好未。」

訓導主任微笑道：「識就好了。」然後對我道：「以後唔准喺樓梯跑和跳，好危險嘅，明唔明？」

我點點頭，道：「知道了，以後唔敢啦。」

訓導主任離開後，圍觀者也散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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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作：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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