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閑驚訝的瞪大雙眼,「你還可以動?」
手,滯留空中的疼痛,垂放下去的髮絲遮蓋他的雙眼,「動?子云啊~你要學會適可而止。」
「掙扎?擺脫?不!你不能!尤其在我手掌心中。」
墨子云冷眼看待,站在他面前,毫不留情使力緊捏住他的臉,甲尖陷入臉頰,刺痛陣陣發麻。
除了故意放慢語調,冷冰冰的語句硬要讓他心碎,戲謔,「你要知道,我從小到大不斷被練習成抗體,前陣子看你的小動作,還覺得可愛,但現在!你真的是欠!調教。」
「你以為你掌權了?哼,這幾天陪你玩家家酒,我也累了。啊~話說顏浩不知道吧!」
「你啊,腦子裡裝的記憶還不見得都是對的呢。不對!應該說、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呢!」
強硬手動帶往他身上,「看、看看!轉頭看看,謝墨閑。」
臉上一大塊熟悉的疤痕,身體處處都是傷痕,「墨伊!那、謝墨閑呢!?」
墨子云皺起小眉,吐出一小鼻息,把他又轉了回來,「寶貝你知道嗎。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哦!噗!有趣嗎?」
周顏浩又想開口,但他不給他開口,「謝墨閑?墨伊?不對!現在只能稱他“實驗體”,他這個“廢物”,給他對你的執行任務,結果還拿自己分裂出的人格“謝墨閑”跟你產生一堆荒唐的行為!」
「親愛的,我想要你知道我的辛苦,一直幫你催眠又修改記憶的,真是!花我整整一年,好累哦。」
「浩浩,你需要知道一點。有時候“實驗體”被我抓去練習時,我沒辦法陪伴你,我為了你把整棟樓加裝3D實境投影和熱感,讓你在沒有任何人的情況下,卸下心防和所謂的“謝墨閑”來一場空氣相愛。」
墨子云抱肚大笑,周顏浩眼淚狂洩而下,燙得像灼傷皮膚,卻救不了撕裂的心。他跪在地上,哭聲沙啞到破碎,眼淚流成一道悲傷的河,淹沒了自己。
墨子云蹲下身,輕輕整理他亂了的髮絲,那一刻,連空氣都變得柔軟起來。向他遞出一把針筒,「顏浩,你一直以來都是在這棟樓裡生活,我是為了保護你……唉,如果你覺得太痛苦,這一針能你忘記。」
紅腫的眼皮沉沉地闔著,腦海裡的念頭像殘燼,燃過只剩灰燼,疲憊且無力,腦袋向下點了一下,墨子云眼一見,分秒不差的注射在他手臂上,細小的呼嚕聲從底下傳來,墨子云輕抬他的臉龐,眉頭微微蹙著,像是不經意的習慣,但當視線落在那熟睡的臉龐時,終於輕輕舒了一口氣,笑意柔和了眉眼。
「我很寶貝你,當時聽見你被畜牲父母當成商品賺錢,我當下真是快要瘋了。」
「你的過往不堪回首,擅自將你修改真是非我本意,欺騙、傷害、虛假的感情,現在都不再需要了。」
「明天一覺醒來,我們會是永不分離的一對愛人,相伴至終生。」
墨子云對著周顏浩自言自語了一段時間,把他抱進懷裏,「走,我們回家,回到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
車漸漸遠離這棟長達24年囚禁他們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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