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我們的戰爭 - 第三天：生活用品

　　現在是第三天，第一天的襲擊所引發的煙硝也散了一點，天色看上去更加藍了，湛藍的天色也彷彿在跟人們訴說著希望總會在某天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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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會有美好的一天吧。赫爾不禁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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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悄無聲息地在庇護所的各個區域細細地檢查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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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問題，東西沒有減少——當然也沒有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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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別人來過。赫爾想著，同時往其他同伴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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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回來了，物資也放在了床邊，他的衣服有點血跡，但從他的任何角度看來，就是睡得很熟的人，衣物也沒有破爛，至少血跡不是他的。赫爾大概了解這是怎麼來的，一個醫院和一個醫生，總之不是打鬥而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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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關上門，又走到別的人那。布蘭頓看上去還可以，這些日子只能透過往他嘴裏送鹽水的方法讓他吸收些微的能量，看來還是勉強可以。但過幾天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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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呢？嗯。睡到地上去了，應該之後脖子會痛吧？但至少睡得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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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赫爾走到卡蒂的房間。赫爾對於賈斯說的話還是有點微言。畢竟在這時候還會談情嗎？赫爾明顯地否定了他。內心只是擔心同伴而已，他這麼想著，但內心的想法是甚麼呢？要是真的無所謂，也許就不會動搖了，但他沒有想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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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開了門，仍然像之前一樣手輕腳輕的，以至於他很快就聽到了那微微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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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心裏一慌，趕忙往內裏走去，倒是沒有甚麼特別的情況，聲音是從卡蒂那傳來的。她正發出微微的呻呤聲，像是噩夢，或是哪裏的疼痛讓她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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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掀起她的被子，往內看去。要說他有沒有覺得這樣做不對，可能他會說有吧，但了解同伴發生甚麼事情，對於赫爾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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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衣服穿著，不然赫爾會後悔得要死——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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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往明顯的方向看去——有那麼一點血在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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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宇宙嗎？赫爾突然想到世界的奧秘——腦子過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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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找賈斯嗎？讓怎麼說？還是抱起她找賈斯會更好呢？赫爾閃過種種念頭，但都沒有實行，因為他看到了卡蒂正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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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蒂露出了羞恥得要死的表情，而赫爾嘴巴微微地開合著，眼睛不斷地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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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日用品了呢——哎呀！真想不到會在這時候發生這種事——更想不到一個大男人會呆了呢！」他們很少有地聚在一起吃早餐——因為也才第三天，而他們坐在椅子上，圍著桌子食飯時，第一個開口的是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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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資真的很重要呀！但你是說在甚麼？甚麼大男人？呆甚麼？要出去找東西嗎說來？我不想又出去誒？你出去怎樣？」雅各整個人都在狀況外，滿腦子只想著物資情況，甚至連賈斯講的話也是接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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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看了看另外的兩人，看著卡蒂整個人的氣色差到極點，但卻以很尷尬表情看了看自己和赫爾；再瞥向赫爾，他的表情宛如第一次見面時的平靜，但握著杯子的手卻不斷地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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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想到各種可能性，但他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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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倆小口這麼快就搞上了？日用品呢——果然很需要呀！這種時期萬一懷上了可就——」正當雅各往錯誤方向說時，卡蒂大罵道：「才不是這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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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小段的解釋，雅各終於是明白了發生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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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賈斯幸災樂禍地笑著，那笑不攏嘴的反應讓雅各感到極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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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混小子！就不能直接說出來，非得讓我這麼尷尬？」雅各青筋暴現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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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尋他們開心，誰知道你的腦子想不開，往那邊想啦？好了，抱歉啦。讓你被罵了。」賈斯解釋道，也還以最低限度的禮貌，而雅各這也才消了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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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帶點歡樂氣氛的時間，也許是他們現在的唯一救贖，可卡蒂並不在那氣氛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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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卡蒂輕輕地叫了出來，她撫摸著肚子周邊的位置，罵了自己一句：「為甚麼要在這時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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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遞來了一塊熱毛巾，讓她暫時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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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能是因為壓力問題導致月經失調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現在沒有甚麼藥物幫到你了，止痛藥還是有點的，先吃一點吧。還好水電還用得了，用熱毛巾敷著也許能好一點的。」賈斯說著，拿出幾顆止痛藥——昨天拿到的物資，讓卡蒂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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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樣還是不能夠完全解決她的問題，至少血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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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需要日用品呀……我是知道最近地點的超級市場啦，但我猜有很多人也會去那邊……」雅各抓頭，臉有難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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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物資是很重要的，不論是平民還是軍人都有可能往擁有很多物資的超市找去。要是平民的話，還可能和平地各自找東西，但賊、暴民，或是軍人，遇上他們就不同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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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這兩天找來的物資，食物和藥物都是充足的，充足得不像是在戰爭一般，這使雅各很不想因為一些自己用不著的東西而前往最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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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看著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心思，但現在卡蒂身為同伴，那是必需要幫助的對象，他內心想著就算雅各不去，至少身為醫生的他也要幫助這一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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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我位置吧，我去。」先說出口的是赫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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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看了看他，想說交給自己就好，守著家門的工作就由赫爾來做，但赫爾還是先對他說道：「昨天你出去了，還沒休息夠吧？而且那邊應該不是甚麼好地方了，如果……如果碰上壞人，你願意殺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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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看著他，問的問題並不是要讓賈斯回答，而是要讓賈斯知道自己「會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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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氣氛變得凝重，賈斯想要回話，但自己還是有自知自明的，昨天就是太相信醫院是安全的，所以槍枝甚麼的拒絶帶出去，結果反而是有兩個人站在外面想要守著醫院，不被別人破壞，這表達的是醫院的人都認為一切都不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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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保護人，槍還是該帶著的，保護好自己或別人就需要有實力，現在槍就是條件，而決心就是開關。賈斯明白自己想的是太天真了，就連槍都不帶，還遑論救人和殺人？但赫爾在第一天就已經為了保護他們而殺人了，兩者的決意之差，他十分了解，所以不敢說甚麼，跌坐回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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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是決定好誰出去了，那我也就把地點圈出來囉！」雅各這次是看清了局勢，輕輕地帶起地圖，左看賈斯，右看赫爾，小心地圈了出來，又小心地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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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蒂則有點不好意思，甚至是到了愧疚的地步，讓別人為自己的問題而陷入危險，這使她很是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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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想拒絶，但赫爾率先發話：「那既然要去了，那也找其他的東西吧。有甚麼想要的？可以的話我想一次去完，下次再去的話，物資應該也都被搜得乾乾淨淨，甚麼都沒有的了。所以第一次就把要的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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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意圖，雅各沒有多想甚麼——雖然不想想才是重點，便也把自己需要的也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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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的話就是咖啡了呢。幾天沒喝，手也抖起來了。果然不去不行呀……」赫爾看著自己的手，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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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是另一會事了，就算連雅各都可以理解，但這個讓卡蒂覺得自己的需求只是順帶的行為，各人也不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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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卡蒂也露出了笑容，把愧疚的心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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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卡蒂也接受自己的說辭，赫爾內心鬆了一口氣，也少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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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呀……日用品最好也把那東西帶回來喔？」雅各此刻還是忍不住插嘴，最後換來的是凌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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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分配是這樣，雅各守夜，而賈斯再睡一遍，因為下午也陸續地把庇護所的各個地方都再找了個遍，希望能找到更多的東西，也把損壞的東西給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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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令睡了一會的賈斯又累了，要再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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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學會了最基本的用法了，對吧？」赫爾對著雅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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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學會了。只是會不會射中又是另一回事了。」雅各看著自己手中的步槍，臉露難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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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在這時態下可謂王牌，然而不懂用的話，就如同把核彈發射按鈕交給小孩，隨他意地破懷——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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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人累己便是不會使用槍枝的後果，不過在這庇護所裏，只有赫爾能嫻熟地使用槍枝，要是不教教他們，那就是自殺的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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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人也盡量地學起最基本的射擊技巧，但因為子彈有限，都只能以幻想來練習，這使雅各心裏不踏實，說起話來也有點不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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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到了緊要關頭，決心便會指引他作出相應的行為的。赫爾很明白這一點，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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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的步法足以讓他悄無聲息且安全地到達了超市，移動到大門前，他便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沒有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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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第一天就有人來這麼把東西都拿光了，但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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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的四周都佈滿著灰塵，這是因為建築物的倒塌而導致的，就算炮擊已經完了，降下來的灰塵也不會像現在他看到的那樣——大門的下方，在拉門的位置下沒有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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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絶對有人來過，不然門的位置灰塵不會被推開，而且就算推開，風也會把它們吹得平均一點才是，但現在並沒有，灰塵還是在某一個地方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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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的話是剛才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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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提起警戎心，把聲音收至最少，細仔地聽著，微風的聲音、老鼠吱吱叫聲，還有一種——腳步聲。那聲音從超市的內部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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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超市會那麼安靜呢？為甚麼像沒有人的當下又有腳步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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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佔領了吧。赫爾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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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時傳來了一點對話聲，一男聲跟一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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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聲好像很慌張，男聲則是狡猾地說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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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一步一步地往前方走去，聲音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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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了，我只是在找一點物資，我的家人在等我回去……」女聲以哀求的口吻說道，赫爾已經走到能看到她的地方，只是因為燈光問題，導致只有赫爾能看到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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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唷！真的很慘呢！所以呀，你幫我做些事，不就可以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很簡單吧？那樣你胡亂地走進我的地盤也不再是問題了喔？」男聲從外衣看上去，便是一名軍人，一名軍人對平民作出這種行為，赫爾捏著槍枝的手更加用力地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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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軍人拉起女生的手強逼她做些甚麼，赫爾的內心已經決定了他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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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箭步流星地衝向軍人身後，伏身用槍掃向軍人，令他頓時失去平衡，啪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赫爾的動作行雲流水，掃倒他以後也馬上轉身用槍指著他，喃喃自語地說道：「這不該是軍人的行為呀……」然後一槍往軍人的頭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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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響在整個超市內回蕩，更多的腳步聲隨即趕來，赫爾一手拉起女生往暗角跑去，然後在安置好女生以後，殺戮表演便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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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你們也是受戰爭影響而變成這模樣吧，但錯誤就是錯誤，你們需要為自己的錯付上責任。這是我的堅持。」赫爾活像個忍者在不同的暗角處進行位移，手裏握著的，也不再是槍枝，而是一把小刀，往自己撲向的每一個人的喉嚨上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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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聚在一起的軍人，則首先從各處製造出聲音，然後不斷移動，再來在他們都分身不下的情況下衝過去用小刀了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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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群訓練不足的軍人，而且數量不多，不然除了第一槍以後不再開槍的做法是絶對不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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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一群沒有身為軍人的尊嚴，淪為隨心所欲而行動的欲望集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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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不斷地想著，內心好像缺失了甚麼，但又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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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得出：現在自己的同伴最為重要，其他的之後再算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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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白了就之在逃避著甚麼。同時把現在所堅持、想要守護的東西通通融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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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人，很多很多。但不比同伴重要，只要同伴活下來就好，暫時他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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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贖罪……還要為一切贖罪……」赫爾沐浴在血海之中，正沈浸在自己的苦惱中，突然有人喚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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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是剛才的那名女生，女生她並沒有離開，畢竟剛才的情況讓她也沒有逃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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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一切都是計劃好才行動的，所以沒有受到任何的傷。」也許女生想問的並不是他身體上的問題，但赫爾還是以身體狀況作為答案回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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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謝謝你。謝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女生有點驚魂未定，在確定赫爾沒有心想要傷害自己後，眼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不是瀑布似的，卻更能表達出她想忍著，然而已經忍到極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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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不是個很會安慰別人的人，他想著該如何讓眼前的女子別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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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地上軍人的手槍和彈匣，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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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用點不知所措，但最後還是乖乖地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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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它來保護自己吧。一切都很難順自己的意去進行，那就拿起武器去反抗吧。步槍對你可能還難了一點，先用手槍吧。不要因為認為自己到達了極限而哭泣，那樣可幫不了你。」赫爾說出了近乎於「戰鬥吧！少年！」的話來，然後開始收拾屍體的東西，畢竟物資還是該拿的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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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也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意思，而當她打算離開時，赫爾卻突然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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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幫你這麼一大個忙，就連手槍都給你了，那你就也報答一下我吧。」赫爾誠懇地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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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此刻內心可是怕很快瘋了，這男的在最後還是要求回報嗎？會和那些軍人一樣嗎？她不由得從心了打了個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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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衞生巾……女性用的衞生巾在哪裏可以找到？有、有哪種比較好嗎？」赫爾沒有看向她，所以不知道她的恐懼，只自顧自地卻又話語吞吐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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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不禁「誒？」了一聲，該說是放心，還是其實有些微的失望？女生嘆了一口氣，然後用一大段讓赫爾想自殺的知識來告訴他該怎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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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載而歸，大概就是赫爾現在的情況吧？不論是物資，還是知識，都讓赫爾明白到世界之大的道理，他滿心歡喜地走向庇護所，然而此刻數條線條在天空中劃出，聲音也是轟隆地塞進他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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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頭一看，是轟炸機，赫爾內心瞬間寒了起來，正想要往庇護所跑去告訴他們現在的情況，炸彈已經被不斷投下，赫爾也只得往比較安全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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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又一下的爆破聲往赫爾的耳中傳來，現在離庇護所還有段距離，他不能也不敢去預想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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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的無差別攻擊，不論是平民或是軍人都會受到這次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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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抱著心愛人失聲痛哭——赫爾突然聯想起這種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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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你們是政府的，還是反抗軍的呢？赫爾猜不到，但內心正不斷地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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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要把平民往虎口上推去？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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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憤怒地大叫一聲，想著把一切都蓋過去，遺憾的是被蓋過的聲音，是他的聲音，沒有人能也沒有人願意聆聽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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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瘋狂的投擲終於在這一邊結束了，其他的地方呢？赫爾不知道，他只知道要回去，回去那不知道能否健在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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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隱看到遠處的庇護所了，他加快腳步跑去，看到周邊的地方、建築都被破壞了，火光熊熊地映照在赫爾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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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管一切地往自己重視的地方跑去，終於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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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不像上次那般幸運了，屋頂已經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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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所庇護所變成頹垣敗瓦，赫爾跌跪在地上，一時間不曉得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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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當他認真看上去時，發現有一點是不同於別的所宅——庇護所沒有甚麼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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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他了解了甚麼，或是捉到了希望，跑了進去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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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裏面還是好好的，雖然是受到破壞，但還是能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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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終於回來啦？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幹很多辛苦呀？」那是雅各的聲音，他從暗角中走出來，整個人都是灰塵，還有一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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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呢？」赫爾不管他的抱怨，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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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沒事，不過這對布蘭頓就有點糟了。所以賈斯去了照願他，而卡蒂剛才也算是過來幫忙了，但體力頂不住，去休息了。來，你過來先幫忙吧。」雅各已經累得走路一拐一拐的，看來他為了滅火花了很多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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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時間以後算是解決了大部份的問題，但卻又發現了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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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庇護所有一個很大的破洞，設備也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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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正是他們第一個難關，正式踏入戰爭平民狀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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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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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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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能平靜地度過的生活消失了，他們該如何是好呢？

還請期待下一話！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8GupCl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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