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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龍重案組。
臨近中午,王馨放下手頭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正要去沖杯咖啡提神,任志文推門而入。
「門也不敲,有什麼事?」王馨白了他一眼。
任志文給她遞上一杯香濃咖啡:「王氏集團的股價受事件影響,開盤已跌去兩成半!」
王馨淺淺一笑:「我們的估計也沒錯,但卻又有點出乎意料,在有人大量拋售王氏集團的股票的同時,卻又有人大手筆的購入,交易額竟達到了四千多萬,堪比公司的回購額,而且是在剛剛兩分鐘前發生,三哥應該很快會有消息傳來。」
任志文聼後不由一愣:「如此大大手筆?況且現在亦非買入的時候!」
「所以這才奇怪!」
「叮咚」!
是王馨的手提電話接收到的來自社交軟件的信息。
「是三哥,説大量購入王氏集團股票的是來自一間注冊地為開曼羣島、名為天然資本的金融機構。噫,該公司的實際控股人居然是個只有二十多歲的美藉華人大美女,學曆還相當高!」
「原來是個富二代。」任志文輕歎。
「釋心然,名好人更美!」王馨説著又在電腦上蒐索起此人的資料來。
只是網上能蒐索到的資料不多,沒家庭背景,只顯示出生在香港,後隨父移居美國,曾在美國的大型基金公司任職,回港不到一年,隨後創立了注冊地在英國但在香港有牌照的天然資本管理公司。
「你怎麼看。」王馨看著任志文。
任志文苦笑起來:「她的年紀怕是可以當你爺爺的曾孫了?曾孫一代回來復仇?聼上去都覺荒唐,現在又不是古代。而且照目前我們所掌握到的資料來看,再將王氏上週所發生的事整合,必然要對王氏集團及你們一家有過深入的了解,才有如此精心的布局!」
王馨點了點頭:「但如非我們所想的哪樣,她又為什麽恰好在這個時間,又巧合地大量買人王氏集團的股票?」
「若説巧合,確實巧合到讓人難以置信!」
「得找個機會去試探一下,這年紀能掌控一家資本管理公司,又是高學曆,智商自然低不到哪裡去。」
任志文剛要説話,王兆強又給王馨發送了一條連接,是新聞的現場。
王馨連忙打開,原來是釋心然被堵在了天然資本公司的大門前。
「請問釋小姐,王氏集團連接連出現負面消息,為什麼貴公司依然要以鉅資大量購入王氏集團的股票?是否會如網民所説一般,釋小姐乃策劃這一切的幕後!」
釋心然卻是嫣然一笑:「據我的了解,王氏集團從成立到發展到今時今日,內部結構尚算健康,所業績亦一直穩健增長,故而該集團資金龐大,根基暫時來説依然相當穩固,所以要撼動這麽一個龐然大物,我一個小小的天然資本仍有自知之明!」
「如此釋小姐為什麼如此大手筆呢?」
「正如我剛才所説,王氏集團一切依然相當健康,暫時來説,我相信近期發生的事不能傷及其根本,而王氏集團亦可化解這些危機,在這樣的情況下,王氏集團的股票大跌難道不正是投資的機會?」
「如此釋小姐的決定會否太倉促?若然未來王氏集團再爆出更大的危機,天然資本是否會有能力應付得過來?」
「暫時來説,我還是相信王氏集團。天然資本成立的時間不長,但卻有著資深的團隊。相信各位在來之前亦做過功課,我們的管理團隊成員絕不比世界大鰐的差。所以,我亦相當相信我們的團隊,會在最快的時間作出反應。而實際上,這次大舉購入王氏集團的股票,就連我自己本人都曾反對過,至少現在不是時候,畢竟市場仍需時間去消化這些負面消息。」
「照這麽説來,貴公司未來是否仍會陸續購入王氏集團之股票?」
「這并非我個人説了算。」釋心然的回答耐人尋味。
王馨関掉新聞直播,又上網蒐索了一下天然資本。
當看到公司的骨干成員時,連她都嚇了一跳。
「這陣營,怕是已問鼎香港金融界了!年紀不大,野心不小!也不知是她大手筆還是她的父母大手筆,連歐美的知深市場分析師都挖來了!果然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任志文感歎道。
「所以天然資本這次的大動作是這些老家伙分析出來的巧合了!」王馨似乎鬆了口氣。
「應該是,否則,這些老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而釋心然背後的金主怕也不是一般的富豪!」
「咯咯咯」,敲門聲又響起。
進來的是李子健。
「頭,有發現。」
王馨雙目一亮。
「根據港島區的男性死者的家屬反映,死者在生前曾經借錢給朋友投資遊戯公司,但後來遊戯公司倒閉,他借出去的錢自然血本無歸!而當朋友落難後,他亦在生活上接濟過友人。但其友人的氣運似乎不太好,在一家資訊科技公司工作過兩年,後來該公司因經營不善,於今年三月在拖欠員工薪金的情況下倒閉,由於未找到工作,其友人的開支又無節制,故而再向死者借錢,但這次卻遭到了死者的拒絕。兩週前,死者友人的生活忽如一夜發達了般,變得高質量起來。死者一家自然也將這些看在眼裡,於是死者經不住老婆的嘮叨,曾當著家人的面向友人追債,但其友人只是口頭答應。而根據我們從電訊公司得到的記錄,就在車禍前一天,死者曾五次打電話給其友人,其友人只在頭兩次有接聼。而當我們出示通話記錄時,死者的父親一眼認出電話號碼正屬於死者友人的。後來根據我們的調查,其友人在兩週前,將加起來合共一百五十多萬的神祕資金分三次存入了自己的銀行戶口,爾後一週又分兩次存入合共也是一百五十餘萬的現金,前後加起來共三百餘萬。」
「突然多出來的神祕鉅款?還是自己分批存入銀行,若説這當中沒鬼都沒人信。」王馨秀眉一凝。
「先是投資遊戯公司,後來又加入了資信科技公司,且又突然多了幾筆合共三百多萬的神祕鉅款?」任志文若有所思道。
而任志文此言剛出,王馨卻已腦海中靈光一閃:「此人必是個電腦高手,且有人給錢他辦事。」
任志文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個電腦高手,且達到了職業駭客的級別,三年前曾因入侵本地銀行系統被捕,但由於并無作出進一步行動,故而只被警告及罰款。而三年前我仍在大埔任職,他也是我親手逮捕的,所以記憶特別深刻。我記得當時他好像叫楊大發,也不知是否因為名字過於老土或是其他原因,被釋放不久後便改名楊子木。」李子健插口道:「而經我們的調查,這個人與青聯社的胡天明偶有聯系,但前兩週卻出奇的聯系過四次!上週則與一張太空卡聯系過,之後」
「胡天明?」王馨及任志文對望一眼。
「記不記得那充充離開的人影?」任志文看著王馨問道。
王馨點了點頭:「你是説那人影有可能是和胡天明相約到餐廳的?」
「那人影雖然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密密,但我總感覺到這個人是我們相識的!」任志文一隻手托著下巴説道。
「但會是誰,那背影確實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但肯定加入了一些東西,從而改變了體形。」王馨亦苦思説道。
但顯然由於匆匆一眼,兩人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出這個人來。
「這個楊子木現在是否在羈留室?」王馨看著李子健問道。
「該在路上了。」
「到了通知我。」
羈留室。
王馨推門而人,另兩名警員則剛好對木子木的詢問完畢而離開座位。
「Madam。」兩警員叫了聲。
王馨點了點頭:「給我」,而説話間已接過檔案文件。
兩警員出去後,王馨坐下看了一下楊子木,長相倒也不差,但雙目中卻又流露出奸狡之色,且對警察似乎充滿了不屑與敵意。
翻了一下檔案,王聲才開聲:「楊子木?」
「Madam,我可以走未?我可吃不慣這裡的豬食!」楊子木雙眼長在了額頭般,看也不看王馨。
王馨點了點頭,卻答非所問:「聼説你是駭客高手?」
「是又如何?但剛才我已講得清清楚楚,不知Madam還有什麽事,如沒有,我想我有權離開這鬼地方!」
王馨笑了笑:「當年你黑入銀行系統,居然一分不取,是因為來不及嗎?」
「胡説八道,我是看不慣他們老是説那套銀行系統是全球最新最安全的防入侵系統,所才黑進去的,我之所以分毫不動,是因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哦,既然如此,為何又被捕,還是當天就被捕了?」
「故意的不行嗎?若非故意的,又如何挫去他們的銳氣,如何使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什麼狗屁安全防入侵系統,呸,還不是不如老子一個鍵盤。」
「可以還是被捕了,這是事實!而據我所知,你也并非故意被捕,而是行蹤暴露了,説到底,你最後依然棋差一著。」
楊子木頓時語塞,但死撐的説道:「若非我故意向警方發起挑釁,那有你們這些飯桶揚威的事兒。」
「哦,如此説來,你豈非蠢到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法庭。」
楊子木一聼,怒了:「我説了,我是故意的,什麼叫故意知道嗎?」
王馨卻搖了搖頭:「我很好奇,就你這智商,居然能當上駭客,實在不可思議!」
「Madam,你這是在侮辱人!」
「彼此彼此。」王馨淡淡一笑:「這胡天成也是蠢得可以,給你三百多萬製造兩起車禍,而對方卻都是有錢人!不過也對,物以類聚,你倆一半斤八兩,倒像一家人!」
「呸,三百萬那只是,那只是我幇他們公司完善保安系統給出的酬勞。」楊子木居然在這個時候忽然醒悟過來。
「哦,原來如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常言道,人蠢無藥醫,原來這是真的。」
「我要投訴你。」楊子木忍不住怒道。
王馨正要繼續説話,敲門聲響起。
一名警員帶著一名律師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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