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魂 - Ch25 理性與不理性

機鋪的小房內閃爍著捉摸不透的光，沈末抿了抿嘴，在兩個選項中猶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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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選項無疑對白悠嵐和她父親是最安全，可是玩遊戲是有危必有機，一向都是走最困難的路線，才能獲得最大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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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艾情和顧芷柔一定是遊戲劇情中的關鍵人物，沒可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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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看著角色艾情被色色吧，沈末捂著臉，我可還沒準備好看像素愛情動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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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白悠嵐的父親……也不可能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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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爛選項，真心有病吧！沈末痛苦地抱著頭，怨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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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查看一下遊戲主角的生命值吧，即使選擇錯誤導致白悠嵐或重要角色死亡，也能讀檔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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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嘗試著尋找遊戲的設定欄，可卻發現右上角什麼圖示也沒有。她看向所有的邊角位，同樣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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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選項鍵，沈末試著逐個按下其他的操控鍵，也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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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 沈末壓下心中的疑問，決定先思考選項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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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親自致電表示行兇這點來看極為大膽和張揚，不但暴露自己身份還留下證據。如果這樣看來…大機會只是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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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想，如果行兇前表明時間地點，白悠嵐大可以提前通知她父親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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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對方說出具威脅性的話語，便能迫使白悠嵐乖乖聽話看著她的朋友受折磨，即使只是一個恐嚇，一張空頭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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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白悠嵐其中一位朋友卻確切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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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選擇第一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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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機上刻有①號的紅色按鈕被按下，隨著「叮」一聲的提示音響起，面前的螢幕隨即顯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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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前往解救艾情和顧芷柔。——已被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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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前一步……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YNsXq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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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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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的命運將會被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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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看著最後一行慢慢冒出來的字，莫名的一陣戰慄，突然有些害怕。她拉高了風褸的領口，喃喃自語道：「是風調太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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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鋪的螢幕依舊在閃爍著，那不明的光，隱隱透露著接下來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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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看着沈末一時抱頭，一時又自言自語的，不禁打了個呵欠，看着人類總是憂愁善感的樣子真的很嘔心，要是它的話…嘻嘻，一定首先讓主角死啊看看她的表情有多絕望就是它的快樂源泉，反正不過是「遊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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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不能重來的遊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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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私一點又如何？只要看着自己高興才是這個遊戲的真諦，遊戲就是為了快樂而存在的。嘿！現在想想它還是蠻有做人類的潛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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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為一個系統，它隱約猜到主人的心思，雖然偉大的主人應該比它有更深層次的思量啦，不過這些事情它也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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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解釋一下，這個遊戲策劃衍生出來的系統，某種程度上比起現代科技都是更高端的存在，因此已經能夠產生自我意識，是一個擁有靈智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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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到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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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內心糾結了一番，最後按下了紅色按鍵選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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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題說到信件下出現的溫度計圖像在沈末選擇後最終停在了六十度的數字上，對的身為主角的白悠嵐同學基於無法接受要在朋友和親人中選擇一個，最後呈現的比例剛好停在了中間的位置，暫時沒有對情況產生任何的變化或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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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白悠嵐素未謀面的父親大人是不是真的如沈末所想只是對方的一張空頭支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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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旁觀者的選擇看來是理性的，而局中者迷的主角卻是真真切切地為了這幾條性命而感到為難不已，誰又能肯定結果有沒有傷亡，畢竟這是一條選擇題，既是選擇若是知道結局就不會成為一個未知的賭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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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嵐在這個世界的一切觸覺都是如此真實的存在，若是有人告訴她只是一個遊戲，她是不是就可以無視所有的道德約束選擇認為最有利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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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很重要？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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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家人就不重要嗎？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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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在她的世界裏兩者就是有血緣關係的血親，無論他們是否有深厚的感情也不能改變他的身份— 是一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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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感到難以擺脫的道德問題，若是在真實世界裏她更加不會容許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一個自認為理性的選擇而受到任何的危險威脅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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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嵐的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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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嵐看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着前方前進，有沒有想過打電話先告訴給父親躲避一下？這是她猶豫過的問題，若是對方知道她通風報信，難不成會令父親遭遇更大的劫難，這是她不能賭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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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雙無形的手最後的答案是第一個選擇，白悠嵐的腳步逐漸加快，受着詭異的力量操控不斷趕往來時的餐廳方向。這裏到底有她選擇的成份嗎？是她內心更想救回自己的朋友多於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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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程度上對於更加熟悉的朋友，她當然更想要救，而且現在她變成了被迫選擇好像也分擔了自己的罪惡感，因為若時自己親自作出選擇大概不會這麼乾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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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父親不知道會否因為自己而要遭到劫難呢？若是哥哥知道了一定會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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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這個素未謀面的父親，我是個不孝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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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晶凝的透明液體從白悠嵐的臉上滑下來，白悠嵐前所未有地感到自己的脆弱，彷彿風一吹心裏的牆壁都要崩塌下來，她現在要前往解救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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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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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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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奔跑的路上，眼前的景象變得朦朧了一片，不斷有淚水奪眶而出在空氣中飛舞了一剎那又失重地丟落在地上成為路上不顯眼的小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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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讓我的罪名更罪加一等，最後連朋友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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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度要感謝返另一位作者— 車車龜，每一次做選擇題嘅時候都係由佢撰寫沈末嘅部份，兩人一齊接力嘅作品結晶。

同埋都推介返車車龜嘅現時作品《艾婭的悲劇》，係一個熱門嘅作品。大家可以喺輕小說度搵到佢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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