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想症 Ferretoia (乾) - 【討稅路漫漫】出發（二）

村長帶著其餘三人走向歌麗出發的路口。途中，剛田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問伊蓮娜：「其實伊蓮娜小姐，你想買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趁著現在人少，說出來吧？」

伊蓮娜打量了一下自己和他們兩個的服裝，確保服裝款式一樣後，才開腔道：「其實是這樣的，我的金主要我買一條魚，可是那條魚要三個金幣，他才給我一個，我還差兩個。」

她越說越無助，雙眼泛出委屈的淚水：「而且美悠小姐也想買那條魚。」

「村長說如果找到歌麗，也會給魚我們啊。」剛田嘗試安撫道：「到時候你挑一條就是了。」

「我金主要的只有那一條魚啦！全村只有一條啦！還過了產季啦！」伊蓮娜哭道：「如果我拿不了魚回去，不知道金主會怎樣對我啦！」

「會怎樣？」剛田望向唯一有任務經驗的亞爾馬。

亞爾馬思考了半響，猶豫道：「應該……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畢竟我們的職責是效忠貂王。」

「大、大家會幫我的吧？」伊蓮娜不停擦著掉下來的淚水：「我才剛來到這裡，我好害怕啊嗚嗚。」

亞爾馬見狀，轉向村長問道：「請問你能派些增援嗎？如果路上有什麼危險，人手多的話也會比較安全。」

「這——我們村民也不太擅長打架啊！」

「如果我們捉到殺貂犯的話，希望押送回高布魯城時能有多兩隻貂幫忙。」亞爾馬懇切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言談之間，村長已把幾人帶到路口，這條路與幾人來村時的路不同。雖然兩條路都稱得上荒蕪狹窄，但能勉強看得出眼前這條更少被使用。

「歌麗便在這邊出發的。」村長說道。

離開村落之前，伊蓮娜想檢查一下隨身物品，但手插進口袋後，卻竟只摸得到一個金幣。

她瞬間遠離兩個同伴，驚疑道：「我們之中，是不是有叛徒？」

「怎麼了嗎？」剛田摸不著頭腦。

「我剛來這裡，人生路不熟，就發生了那麼多奇怪的事！」伊蓮娜開始懷疑人生：「你們是不是假的？」

「也有這個可能性。」亞爾馬平淡道：「我也不覺得我是真的活著。」

「你的確像個木頭人。」剛田評價道。

伊蓮娜被二人奇怪的對話弄得更加迷糊傷心，眼淚直流道：「我失去了唯一一塊錢啦！是不是你們偷噠！快點還給我啊嗚嗚嗚嗚……魚要三塊錢但我一塊錢都沒有了怎麼辦啊！」

「要不讓村長幫忙搜一下身？」亞爾馬提議道。

「不行不行。」剛田立馬拒絕：「我身上的東西不能被別人見到的。」

「所以叫村長幫忙。」

「也不行也不行。我的贊助者說過要保密的。」

「那就沒辦法了。」

「果然你們全部都不可以相信你們都是虛擬的這個世界也是虛擬。」伊蓮娜捂著雙耳，一邊碎碎念一邊往前走。

亞爾馬跟著她走前兩步，便蹲下觀察地面的痕跡，儘管已變得有點模糊，但仍能分辨出狗的爪印。

「為什麼會選這條路？」亞爾馬問村長。

「這……」村長不知如何回答：「可能歌麗比較喜歡走這邊吧？」

「下次押送稅金時，請選一條較常使用，較安全的道路吧。」亞爾馬勸誡道。

得手的美悠直奔特產店，「叮鈴鈴」地把三個金幣灑在櫃檯上：「老闆，我要買魚！」

「多謝惠顧！」店主高興地一爪收錢一爪交貨。

紅眼魚乾已被穿上繩子，美悠輕鬆地將其背在背上，一路小跑回到村長家。這時村長家已只剩下銀約了。

不敢浪費丁點時間，美悠把紅眼魚乾放好在自己房間後，又跑了出去。

下一站，屠宰場。

接近屠宰場時，美悠能聞到越發濃烈的魚腥臭味。踏進場內時，能感覺到長年洗不乾淨的血跡令地面都變得黏膩。數條大魚垂直懸掛在內，等待處理。幾隻貂鼬在裡面切割魚肉、或清潔著。

「你好！」美悠走近其中一隻正在拖地的海獺。

海獺停下手上動作，驚奇地望著來者：「是人類誒！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聽說你們這裡有隻貂很擅長說故事，對嗎？」

「你在找奈楚嗎？」海獺很快反應過來：「不過他通常下午到晚上那段時間才會在這裡哦。」

「那他早上會在哪裡？」

「在家睡覺啊！」

「我是奉貂王命令來搜集情報的。請問你可以帶我去找他嗎？」

「可是奈楚他……很討厭人類誒，還是別吧。」海獺雙耳一抖。

「貂王的命令我也不能不執行啊。」美悠裝作難做，道：「或者你告訴我他住在哪裡，剩下的我自己處理？」

「那……」海獺壓下聲線：「我告訴你，可你別告訴他是我告訴你的。」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美悠一拍胸膛：「對了，他喜歡吃些什麼？」

「唔，海膽吧。」海獺一邊說，一邊舔舔嘴角：「外面有很多刺，然後撬開後內裡有黃色的肉，超好吃。」

「謝謝你。」美悠道謝後離開了屠宰場。她原想準備點禮物去討好奈楚，但先不說自己已是身無分文，而且剛才在市集也沒看到過有海膽賣。

還是直接過去碰一下運氣吧？美悠向著海獺所告知的方位進發。

對方的反應相當乾脆。

開門，關門。

「給我滾，人類！」

美悠嘗試討好對方，甚至搬出貂王的名字，但對方似乎全然不信，態度惡劣。

無計可施之下，美悠回到廣場找幼貂：「小朋友小朋友！」

幾隻幼貂趴在木管斷口處，好奇地望著她。

「你們知道誰是奈楚嗎？」美悠道：「給你們講故事的貂？」

「是屠夫爺爺嗎？」其中一隻答道。

「沒錯！」

「你也要去聽故事嗎？我們今天會找他聽故事！」

「我就不去了，可是如果你們能給我轉述故事的話，我就——」美悠的話嘎然而止，她身上沒有東西給幼貂了。

幾隻幼貂齊齊歪頭盯著她。

「我就給你們小魚乾！」美悠最終拋出空頭承諾：「我之後再過來吧！」

「你不一起玩嗎？」幼貂失望道。

要拒絕這麼可愛的小毛球實在有難度，但美悠別無他選，只能道：「我現在有事忙，之後會帶更多人類陪你們玩的！」

目送幼貂鑽回木管之中後，美悠跑向村長家，此時村長已經回來了。

「村長，你有小魚乾嗎？」美悠問道。

「小魚乾？」村長雖不明所以，但仍誠實道：「有是有的。」

「還有，你們有大布袋嗎？」美悠再問道。

村長點頭，命銀約給了一條魚乾零食和幾個大布袋美悠，然後帶著她到三個同伴出發的路口。

海邊濕氣高，泥土也相對濕潤，三個同伴的鞋印清晰可見，美悠順著明顯的痕跡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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