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的吻 - 關於她的吻～第21話：屍體說～

　　殯儀館的驗屍房內，鄧武郎沒生氣的躺在解剖台，脖子上有明顯淤青，瘦小赤裸的身體，清楚可見解剖後的縫合口和過去受虐所留下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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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緊握著拳，不捨的看著這具大體。你不是會自殺的人，是我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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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鄧武郎早上被發現不在囚房，尋找後，在廁所大門內側被發現，發現時已死亡多時，死因疑似用被單做成繩索，套在門把上將自己吊死。」南道二將接案員警的報告講述一次，「昨夜監獄有跳電半小時，初步推論死者可能利用這個空檔，離開囚房躲到廁所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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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死亡現場的相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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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但門打開的瞬間，這個現場就算被破壞了。」南道二拿出一疊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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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接過相片仔細觀看，照片裡廁所的門是往廁所內側開起，身材矮小的鄧武郎，脖子幾乎緊貼著門把，臀部懸空，雙腳無力的擺直，而布鞋在離腳掌不遠處，鞋底一個朝上一個朝下，鞋尖都朝著鄧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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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穆，請問一下死者的死因？」南道二問一旁的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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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穆是名看起來睡眠不足年約三十的男性，頂著像愛因斯坦一樣亂蓬蓬的頭髮，髮色是有點褪色的黑灰，髮根可見些許銀白，他低頭看著報告，語調平平的唸著：「死者眼部有點狀出血，解剖後，發現喉頭處的甲狀軟骨角和舌骨有骨折現象，其餘部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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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聽到關鍵字便打斷小穆發言，語氣激動的說：「骨折！那不就有可能是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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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吊死也是有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南道二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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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法醫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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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穆將眼睛從報告上移開，吊著眼看著楊儀心，頓了半響繼續從被打斷的地方開始說：「其餘部份正常，血液也無任何毒物反應，確認很有可能是因為頸部受到壓迫窒息死亡，在死者的指甲上有發現微量的人體組織，而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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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就間接說明可能是他殺。」楊儀心激動的再一次打斷小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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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穆繼續說：「而DNA鑑定要等等才能知道是不是死者的……還有我只負責把屍體要我轉述的事告訴你們，其他的事是你們的事，別來問我。」小穆把驗屍報告往桌上扔，開始將大體裝入屍袋，碎唸著：「沒事就出去，我得收拾善後，要去補眠了，昨晚這兒吵的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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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移動到解剖室外，楊儀心開口說道：「鄧武郎很有可能是被人加工成自殺的。」她將照片遞給南道二，「你看布鞋與腳的距離及朝向，如果是上吊，過程痛苦難受，身體自然會出力緊繃，所以即使腳掙扎亂踢，布鞋也很難會落下，只有在無力被拖行的狀況下，布鞋才有可能像照片中那樣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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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南道二看著照片，自己沒注意到這細節，腦裡閃過兇手用力拉門，拖著屍體移動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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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連他也要殺害？」知道可能是他殺，楊儀心心裡就一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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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李俊卓為了滅口，又是怎麼查到鄧武郎的？」南道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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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穆將大體推出解剖室，這時一名穿白大掛的女性走來，將DNA鑑定報告遞給南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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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體組織的DNA不是鄧武郎的。」南道二將看完的報告遞給楊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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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找兇手做什，就算找到也無法證實是李俊卓指使的。」聽得出楊儀心語氣充滿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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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備無患。」南道二語氣平靜的說，「還有……妳可以冷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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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深呼吸，閉上眼調整呼吸，接著緩緩的說：「我來聯絡生物鑑識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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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絡完就出去，我先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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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將車停在分局的停車場，轉頭看著楊儀心，似乎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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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剛剛把鄧伍郎的死歸究在自己身上，所以在對自己生氣。」楊儀心靠著車窗，「但其實想想，真正導致他死亡，根本因素是李俊卓那傢伙，而真要說我自己有什麼責任，就是沒能早點將李俊卓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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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只是想問妳要下車了嗎？」南道二沒打算關心後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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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撇了眼南道二，又繼續靠著窗，後悔將自己的心思說給南道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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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又等了一會兒，見楊儀心沒動作，不耐煩的開口：「下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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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要面對楊義守，就覺得很煩。」楊儀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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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叫妳話要說那麼滿，還搞什麼對賭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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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是為了胖子的計劃，不這樣威逼利誘，他怎麼願意幫忙申請搜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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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快回去整理搜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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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交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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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一直都是妳的工作嗎？」南道二決定不等楊儀心，拿著鄧伍郎案的文件推開門準備離開，「記得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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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嘆口氣，拖著身體下車，快走到分局門口時見南道在那抽著菸，旁邊還有兩名著西裝梳著油頭的人，遠看兩人身高衣著皆同，好似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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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是楊儀心警員嗎？」一位單眼皮小眼睛的男子，秀出自己的識別證，「我是檢察官，我姓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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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苟。」這位檢查官也是單眼皮小睛的男性，他也秀出識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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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苟檢察官你們好，兩位不說姓，我還以為是雙胞胎呢？」楊儀心勾起生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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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不知為何在一旁忍笑，還被煙嗆的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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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檢察官笑著說：「很多人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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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我們就不客套了。」左檢察官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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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貴幹？」楊儀心覺得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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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今早監獄發生鄧武郎自殺一案，我們有些事想請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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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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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便裡面談吧？」左檢察官向警局跨了一步，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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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不解，但還是配合他們向警局內走去，南道二將剛剛在驗屍房拿到的資料塞給楊儀心，對她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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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與兩檢察官一同走向局裡的會議室，王保保見狀一臉驚訝，連忙跑到南道二身邊問：「學長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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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管別人，你的計劃執行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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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王保保支支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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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查報告都整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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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同仁做了好粗略的整理了，等等拿給你看。」王保保話說的很快，「剛剛署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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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坐在自己的位子，「先把你的『成果』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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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關於那個……。」王保保臉脹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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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警員，我們就直說了，關於鄧武郎獄中自殺一案，從獄方記錄來看鄧武郎生前最後一次會談對相是妳，獄警表示過程中鄧武郎和妳對談的情緒相當不穩定。」左檢察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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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確有跟他對談，但他並沒有情緒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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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嗎？獄警清楚的表示，鄧武郎是有崩潰大哭的，妳是對他施加什麼壓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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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他好友的死訊帶給他，他難過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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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聽說，芎思聖堂的保險櫃裝有大量現金，而妳昨日與鄧武郎談完後，晚間去芎思聖堂並與人發生打鬥，妳是否是為了想拿到芎思聖堂的現金而威逼或脅迫鄧武郎將保險庫密碼告訴妳，導至他心神紊亂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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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到現場才知道有保險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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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警員，妳沒回答我的問題，妳是不是為了金錢對鄧武郎施加壓力或脅迫使他經神紊亂？」左檢察官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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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她有……。」苟檢察官才吐了幾個字就被楊儀心搶先說：「左檢察官你是有重聽還是腦子不好，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你卻一直把問題停在我是不是迫使鄧武郎自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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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確定沒讓他情緒不穩精神紊亂嗎？」左檢察官把眼睛瞇的更小看著楊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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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又一個鬼打牆。」楊儀心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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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警員妳說什麼？」左檢察官說：「請妳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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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檢察官，你那麼有時間，怎麼不把時間花在調查鄧武郎的死因呢？跑來找我問一些沒有邏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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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警員注意你的用詞。」左檢察官不悅，然後身體往前傾去，「我這不就在審問嫌疑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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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白眼，將剛從殯儀館帶回來的報告攤在桌上，「這些是剛剛我們調查完鄧武郎死因的資料，從現場跡證和死者指甲中的DNA都顯示他是被人殺害後加工成自殺的，鑑識科已經去獄所採集所有人的DNA，再不久就可以知道兇手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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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檢察官瞪著楊儀心對她的態著實不滿，苟檢察官則將報告快速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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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檢察官看完資料怯怯的說：「學長，她說的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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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左檢察官不耐煩的搶過報告翻閱一遍，越看臉越臭，嘴裡還小聲咒罵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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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兩位檢察官，我可以離開了嗎？」楊儀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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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檢察官起身雙手撐著桌子用只有兩人聽的見的聲音說：「總之，妳以後不要亂查不該查的案子，小心惹火上身。」左檢察官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苟檢察官也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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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聽完左檢察官說的話，將其意解讀為警告威脅，一股怒氣在胸口翻攪著，起身追到門口對左檢察官叫喊：「你是幫誰傳話！」但左檢察官並未有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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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在會議室外頭，見楊儀心出來，急忙將她拉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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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啦！」楊儀心激動的甩開王保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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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緩和情緒後才注意到南道二面色鐵青的站在一旁，王保保則是一臉焦急，心有不安的問：「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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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紅著臉吱唔的說：「學妹……我的手機不見了，暫時找不到，所以……院長室資料暫時沒能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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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消息讓楊儀心原本調整好的情緒又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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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王保保臉越來越紅，他對南道二使了個眼色，南道二用手機播了一段網路新聞給楊儀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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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預計參選市長的卓越清潔用品公司董事長李俊卓，公開澄清十八年前創辦的愛鄉育幼院有地下工廠一事，暨餅乾工廠揭示活動，卻遭有心人士給育幼院冠上地下製毒的污名，就在同一天遭警方強制搜查，警方到場後，全體育幼院的大小朋友全力配合搜查，順利澄清餅乾工廠的污名，並完成揭示活動，讓我們來看看稍早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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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中警察四處搜索，小朋友專心的做著餅乾，分工合作，井然有序，動作熟練的就像專業烘焙人，畫面裡記錄著麵糰慢慢變成餅乾的過程，最後一幕李俊卓、記者、警察吃著剛烤好的餅乾齊聲高喊：「愛香餅乾，讓愛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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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有民眾及立委執疑此次警方辦案不夠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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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切到一名散髮禿頭，身著深紫色西裝的矮胖男，一旁標註著立委間世王，正接受訪問說道：『這種事怎麼不先查證呢？沒事證去搜查什麼啦，警察素質低下，警界高層應該下台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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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又切了幾個民眾受訪的畫面，『我覺得不適合。』『這樣會造成小朋友有童年陰影吧。』『我覺得警察沒錯。』『太可笑了，警察這樣不行。』『我覺得還是要問清楚別人有沒有真的在製毒，再去搜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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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給我看這個是嫌我不夠氣嗎？」楊儀心覺得糟心事接二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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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通知妳，妳和南道二學長回來前，警察署長和市警局長來找分局長談事情，可能是因為這條新聞。」王保保通紅的臉上流下緊張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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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低沉平淡的說：「事情可能往最差的狀況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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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明明事證都指向李俊卓，他卻好像能知悉一切並一一化解，是上天眷顧他嗎？」楊儀心又氣又不甘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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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輩子福田種的多吧。」南道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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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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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義守同兩位著警員制服的兩人一同走向警局大門，所經之路人人都向那兩人行舉手禮，看來那兩人就是署長和局長了，楊義守遠遠的見到楊儀心，用力的使了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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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去分局長室吧。」楊儀心當然能讀懂楊義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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