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的吻 - 關於她的吻～第27話：機車又不討喜的學妹～

　　南道二冒著雨在豪宅附近的巷子四處尋找楊儀心和貝西，在一個巷口看到一台熟悉的麵包車，走近麵包車見到戴綺莉一臉慌張，手上拿著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望著一堆垃圾和兩名倒在地上的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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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驚訝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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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綺莉淚眼汪汪的轉頭，哭聲道：「大叔，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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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該不會把那些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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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啦，我到的時候……他們都暈倒了，」戴綺莉抽抽噎噎，「是……貝西姐……貝西姐不見了啦！只剩下……求救定位器在地上，而且……你看。」她拿著沾有血跡的按鈕小圓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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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沒馬上回話，他思忖應該是楊儀心將貝西帶走，「妳先離開吧，我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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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你確定？」戴綺莉紅著眼框帶著鼻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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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先離開。」南道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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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找到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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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我再把錢匯給你。」楊儀心送一名身著西裝提個大皮包的矮小老人到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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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臉上的傷，記得別碰水，按時用我的特製藥膏，就不會留疤了。」老人用微顫的手，指著楊儀心臉上的紗布，說完步伐緩慢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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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貝西，露出安心笑靨，接著拿起手機，「還好有這個HI！Turing，想不到還可以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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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房門被敲響，楊儀心看看手機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多，「會是誰呢？」她從門上的貓眼看出去，卻不見任何人影，她輕輕將門鎖鎖上，嘭一聲！門被踢開，她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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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鼻樑歪斜臉脥浮腫，全身濕淋淋的黑衣男，高聲道：「把那女人交出來。」語畢，拿出摺疊小刀反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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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趕緊起身擺出架勢，眼前這人是在巷子裡打趴的三名保鑣之一，「你來這兒，是要我把你的鼻樑踢正嗎？」雖然故作鎮定嘴了對方，但還是緊盯著他拿刀的手，在這狹小空間裡，遇上比自己高又拿刀的人相當危險，唯一優勢是拿刀人的動作也因空間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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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鑣舉著刀一個跨步就與楊儀心拉近只剩不到一米的距離，刀往楊儀心的脖子插去，同一時間楊儀心身體微向前傾，左手架住保鑣拿刀的手臂，雖然成功架住，但保鑣力量之大，又將刀往下壓了幾吋，刀尖插入楊儀心的肩膀約一公分，楊儀心忍著痛一技掌底打擊，猛的推向保鑣的下巴，打的保鑣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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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攻勢未收，接著抬腿朝保鑣鼠蹊部踢去，痛的保鑣扶著鼠蹊部雙膝跪地，楊儀心順勢壓著保鑣的頭用力撞牆，咚！這一下撞的保鑣眼冒金星，正想往後倒下，卻被楊儀心抓著頭往她的膝蓋撞去，保鑣鼻樑碎了，其痛楚都來不及感覺就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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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暫時解除，楊儀心扶著自己的肩坐在地上，調整呼吸，不忘回頭看看貝西的狀況，心想應該沒有追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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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母猩猩下手真狠。」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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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一驚，以為還有敵人，抬頭看向聲音來源，原來是……，「老屁股！」她驚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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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走進房裡，看看週遭的狀況，緩緩道：「雖說妳不愛守規距，但把嫌疑犯藏起來是不是有點太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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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嫌疑犯，她是……。」楊儀心急辯，南道二馬上開口打斷，「現場有一顆沾血的彈頭，比對DNA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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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緊握著拳頭說：「她是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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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哥為什麼讓妳跟我搭檔嗎？」南道二站到楊儀心面前，見她不語，繼續說：「就是怕妳為了找這位好友，會做出踰矩和不理智的事，而妳這幾天的表現證實妳哥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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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等她醒來，讓我跟她好好說說話，之後你在來帶走我們……好嗎？」楊儀心低聲下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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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南道二嘆口氣，喃喃道：「真麻煩，我是欠你們兄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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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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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請你記住，保持住妳的信念，不要接受她對妳任何的邀約和蠱惑。」南道二指了一下床上的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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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在說什麼？」楊儀心對南道二自顧自的說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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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二繼續自顧自的說：「就這樣，我只是來確認，那人在這兒，」接著指了指楊儀心的肩，「肩膀的傷記得處理一下。」說完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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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原以會南道二會將貝西帶回警局偵訊，卻什麼也沒發生，只是莫明奇妙的唸叼幾句就走人了，想不明白他來這兒是做什麼，但眼下還得處理闖入者和肩上的傷就不再多做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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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剛亮起的大型廣燈將光撥進楊儀心的房間，燈光透過窗戶映在貝西的臉上，她幽幽轉醒，警惕的看看四週，見楊儀心趴在一旁，才知自己被楊儀心救走，她虛弱的伸手撥動楊儀心的瀏海，謝謝，這句感謝說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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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柔！」被觸摸的楊儀心驚醒，緊張的問：「妳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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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先擔心妳自己吧，」貝西用淡色的脣虛弱微笑著，「怎麼搞的全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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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妳沒事。」楊儀心哭了，多年來懸在心上的事，終於可以放下，終於找到尋找多年的好友，「妳八年前被那群人抓走，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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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知道，我是妳要找的人？」貝西突轉嚴肅的看著楊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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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被這樣一問，怔怔的望著貝西那雙漂亮的雙眼，收起眼淚說：「眼前這個長的很像江伊柔的人，也擦了和江伊柔同款沒品味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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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準你說我們的友情印記沒品味。」貝西軟軟的戳了楊儀心的臉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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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說不是江伊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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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妳最機靈。」貝西虛弱的微笑，眼神滿是喜悅，「不過，我真的已經不叫江伊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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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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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西，」貝西伸出手，「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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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西。」楊儀心輕輕握住貝西的手，希望這一刻可以停留久一點，「妳哭什麼啦。」她見貝西流下眼淚，自己也撲簌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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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哭成這樣很醜耶。」貝西邊哭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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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哭著不語，視線不離的看著眼前這以為再也不會見面的好友，身怕一不留神好友又會消失，就這樣兩人無語相視哭泣數分鐘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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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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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肚子出來破壞氣氛了。」貝西眼角啣著淚，伸伸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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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買點吃的。」楊儀心微笑擦去臉上淚水，起身要拿包包，「吃完東西，妳吃藥才不會傷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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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貝西像隻貓淚汪汪的看著楊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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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再聊，有好多事想問妳。」楊儀心蹲在貝西旁邊，「你再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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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早點回來。」貝西把棉被拉到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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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出門前不忘檢查包包裡的隨身物品，此時發現裡面放著以為已經無用，現在可能大有用處的針孔攝影機，走到門口後向貝西輕輕揮手，接著在門口內外都粘了攝影機，她走到走廊上查探，才發現自己住這兒半年多都沒好好看看大樓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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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棟一層十戶的套房大樓，以電梯為中心，分左右兩個區，五戶為一個區塊，區塊內以走廊為界，一邊三戶一邊兩戶交叉而立，安全梯則在電梯兩廁。楊儀心將剩下的針孔攝影機，安裝在走廊、安全梯、電梯內外、一樓大廳、大樓外，確定手機App能收到影像後才安心離開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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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提著一大袋食物從便利商店走出來，見一對看似好友的女性從面前走過，兩人肩并著肩，開心討論著手機螢幕上的事物，想到自己未來也能享受那找回來的友誼就覺得開心，這幾年所耗費的一切都值得了。正想邁步回家時，被門口旁的某樣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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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一台扭蛋機，商品圖正是南道二桌上的搖滾樂手貓咪公仔，楊儀心嘴角揚起微笑，想試試自己的手氣會不會比南道二好，便從口袋撈出零錢試試手氣，一扭竟滾下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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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一扭雙蛋，機器壞了嗎？」楊儀心才剛取出扭蛋，後面就傳來人聲，嚇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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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楊儀心看著王保保，他手上的石膏有些髒污和破損，臉還多了一些新傷，似乎經歷了什麼，而另一隻手拎著一盒雞精，「你來這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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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說妳又受傷了，所以來關心一下。」王保保生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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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楊儀心將扭蛋塞進包包，拾起食物袋，「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她擔心王保保會拖住她說話，讓貝西一個人在家太久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想快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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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看楊儀心快步離去，馬上跟上，「學……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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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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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想知道從院長室那邊駭來的資料，有什麼內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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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但一定要現在嗎？」楊儀心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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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繼續走，我邊走邊講，很多勁爆資料唷！」王保保好似很想分享自己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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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皺眉，但為了避免王保保糾纏而耗更多時間便答應：「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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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料裡記載著毒餅乾的製作配方及方法，和毒餅乾原料的買進資料，成品買賣數量、金額、銷貨對象、下線名字等等，總之整個產銷鏈記錄的詳詳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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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資料算是對崔少婷提出的證據做了驗證，那關於人口買賣呢？」楊儀心放慢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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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聽楊儀心這樣問，眼神發光了，「這個李俊卓比我們想的還惡毒，原來他成立育幼院，是利用其做為掩護，私底下做兒童買賣的不法事業，而送養記錄有將近五成都是假的，其中沒賣出的假送養兒童都用來當製作毒餅乾的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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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工？那那天我們看到的小朋友其實已經登記送養。」楊儀心覺得不可思議，一場犯罪就在自己眼前卻無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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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但當下我們也不可能得知他們的狀況，不過現在可以朝這個方向查辦，就可以拯救那些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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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終於把李俊卓的人皮給撥下來了，」雖然李俊卓已死，楊儀心還是氣的咬牙，「讓大眾好好認清這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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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只是李俊卓計劃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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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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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製毒的小朋友，年紀再大一點就會被帶去做專業軍事訓練，無論男女以身體素質好和忠誠度佳為標準，兩項條件都符合的會直接吸收成孤東盟的幫派成員，其中的精英就放在自己身邊作保鑣，而無法滿足兩項其中一項就淘汰……淘汰就是……。」王保保在將手壓平在脖子前橫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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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武郎。」楊儀心馬上想到鄧武郎曾經提起自己被淘汰害怕被處理，才逃出愛鄉育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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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武郎？」王保保不知楊儀心為何提到他，但作了另一番理解說道：「妳說鄧武郎案嗎？已經找到兇手了，竟然是獄警幹的，但他堅持是個人犯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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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此……」楊儀心停下腳步，將手上提的食物放在一旁，甩甩手減緩酸麻感，「還有什麼特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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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裡面還有一份特殊名單，上面記載近兩百多個人名，這些人是他們從那些假送養的小朋友中精挑細選出來，選出後給予特別教育，培養成才，主要負責潛伏在北城市各個政府機構裡，如：地政事務所、稅捐處、國稅局、市政府、各區區公所、法院、警局、監獄等等，甚至有的成立空殼公司，有的參加地方選舉，還有成為職業殺手的，這些人全都是李俊卓仕途上的『墊腳石』，讓他能在政界走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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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這才明白，李俊卓能洞悉一切的原因，此人深謀遠慮讓她感到心中一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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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報告完畢。」王保保故意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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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上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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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到啦！」王保保沒想到那麽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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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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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將雞精遞給楊儀心，「這……這個妳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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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不愛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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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給妳朋友的，受了那麼重的傷，喝點雞精補一補，對身體恢復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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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楊儀心嘴上驚訝，轉念就想，定是南道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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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尷尬的說：「南道二學長本來要我不要講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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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見王保保吞吞吐吐，不耐煩的催促：「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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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起，開始會很忙，分局長說妳可以復職了……所以，妳明天會來分局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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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這幾天都不會去，我得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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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會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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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你到底想說什麼？」楊儀心覺得王保保在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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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保保似乎沒感受到楊儀心的焦急，繼續慢慢的說：「你以前說，你要找的線索，就是為了找這位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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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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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妳是個沒禮貌，講話機車又不討喜的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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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如此如其來的吐糟，楊儀心一下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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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妳不講理的，硬把我從舒適圈拉出來，讓我遇到那麼多危險，差點連命都丟了。」王保保搔搔頭說：「但，妳讓我看見妳異常的正義感，優秀的推理能力，如母猩猩般的身手，對案件的投入與執著及對我能力的信賴，這些種種，讓我對自己重新審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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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讚美嗎？」楊儀心對王保保這樣似褒似貶，摸不清他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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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挨刀事件跟這次事件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昨天經過一番折騰後拿到手機，思考一番，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是可以的，可以當個『刑警』。」說到這兒，王保保眼神透出豁然，「所以，我真的很……很謝謝妳。」說完對楊儀心微微彎腰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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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尷尬的說：「我……其實只是單純想借助你的力量，協助我找線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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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王保保突然大聲的說：「妳當刑警就只是為了找這位朋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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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沒有猶豫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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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妳已經找到朋友了……雖然這樣說很自私，」王保保身體微微前傾，「我希望能妳不要辭職，繼續當刑警，讓我可以跟妳這個機車學妹多學個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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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儀心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真摰的王保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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