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與海豹 - 幕間故事──瑞格的羅曼史(2)

　　礁石表面累積的熱度恰到好處，適合海豹躺在上面，一邊享用鮪魚套餐，一邊享受日光浴。唯一令瑞格感到惋惜的，是那不復存在的溫暖。

　　「錯過就是錯過，沒有下一次了，是嗎？」

　　隨著瑞格的喃喃自語，瑞格的意識再度躍入回憶的漩渦……

　　_(:3」∠ )_

　　自那天起，每當陽光抵達頭頂時，我便會暫停手邊的事務，帶著愛吃的魚前往海灣，與艾莉諾共進午餐。在我的豹生中，這段時光無疑是愉悅、甜美如魚油，又彷彿不斷拍打岸邊的浪花，永不止歇。

　　「這件事情，瑞格是怎麼看的？」

　　或許是單純的閒聊，也可能是對我這一海豹好夥伴的諮詢。我想都沒想，秉持著海豹聖騎士樂於助豹的精神，以見習生的身分發表我的看法：

　　「我覺得，既然都是海豹好夥伴，就應該以全體同胞的愉悅為出發點，盡可能把愉悅帶給每隻同胞。就像艾莉諾分配鮮魚這樣。」

　　那時的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本正經地回答，竟換來一段沉默。陽光依舊溫暖，但瀰漫於周遭的氣氛，竟凍得我難以轉頭、確認艾莉諾此刻的神情。

　　「呵呵。」

　　不知過了多久，艾莉諾歡快的笑聲傳進耳裡，驅散周遭的冷冽。

　　「真不愧是瑞格。」艾莉諾的笑容甜美，像極我嘴裡的鮭魚甜味。「跟那些海豹騎士完全不一樣，整天只知道吃魚泡妞。」

　　聽到這裡，我不免感到汗顏，卻又不敢明說。姑且不論享用鮮魚，身為歐羅佳的一分子，儘管有些同胞確實過於沉迷於雌性、一天到晚都在決鬥，尋找合適的伴侶確實是延續哈波愉悅的關鍵之一。

　　「這個嘛。」猶豫不決的同時，我拼命的組織語言，試圖岔開話題：

　　「我也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完成訓練。妳看嘛，每年不是都有見習生退出嗎？在他們當中，也有不少像我這樣的海豹。」

　　說著說著，毫無來由的不安如同迷霧，瞬間將我包圍，深怕下一秒就被除名。然而，也許是看出我內心的不安，又或者只是單純的鼓勵，總之，在聽完我的回應後，艾莉諾依舊微笑，與她的想法同樣閃亮：

　　「那麼，反過來說，也有很多同胞通過考驗，順利成為海豹聖騎士，對吧？而且，那些海豹裡頭，也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好孩子，不是嗎？」

　　吞下身邊最後一條鮭魚，艾莉諾像是安慰弟弟的姊姊，伸手輕撫我的頭頂，不緊不慢的說道：

　　「瑞格，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為海豹聖騎士，帶給大家哈波的愉悅。」

　　那一刻，我從艾莉諾的話語中，領悟到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豹生態度，間接帶領我走向愉悅之道的下一階段……

　　_(:3」∠ )_

　　「咦？怎麼有片鮭魚混在裡頭？」

　　當哈絲蒂一臉疑惑的夾起鮭魚生魚片，拿到瑞格面前的瞬間，瑞格想都沒想，張口將其吞下肚，換來哈絲蒂一陣驚呼：

　　「啊！師父，你吃屁吃？我又沒說要給你吃！」

　　眼看瑞格一臉茫然，哈絲蒂一時氣不過，當即趴到瑞格身上，對著瑞格的肚皮一頓拍打，只求消解這股無處可去的怨氣。

　　「哈絲蒂，別拍了。是師父錯了。」

　　終於意識到不對的瑞格一邊大叫，一邊觀察剩餘的鮪魚套餐中，是否仍混雜著其他魚類的生魚片。同時，鮭魚的肥美正引導著瑞格的潛意識，前往更深深層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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