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皇后 - Ch 07 早餐 das Frühstück (1)

我和西西吃完東西就睡了，一起躺在她的皇室大床上，不難想像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四角床柱是棕色雕花木頭，床帳和垂下的流蘇都是深紅絨布，床罩和掛幔都是紅底金紋。

「我不喜歡這顏色。」西西睡著前，嘟嚷了一聲。她差不多碰到枕頭就睡著了，想必這幾天累壞了。

我睡著以前，想的則是：我應該是第一個躺在歐洲皇室床上的台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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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陛下！」

我和西西被逕自開門闖入的女僕吵醒。我首先下床，和中年女僕四目相接。

「妳是什麼人！怎麼睡在皇后陛下的床上！」

「呃⋯⋯」

「她是我朋友，臨時挪不出客房，讓她先跟我睡。」西西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

「陛下！這太不成體統了！」

西西意興闌珊的嘆口氣，「妳沒敲門就闖進來，是什麼事？」

女僕卻毫無理虧的模樣，「您怎麼還在睡呢，陛下！已經是早餐時間了！」

「那又怎樣，我今天不想吃早餐。」西西倒回床上，重新用被子蒙住自己。

「早餐時間是非常重要的！現在大家都在等您吃早餐！」

女僕猛然扯掉西西的棉被，粗魯的程度出乎我的意料。

「女士，妳知道她是皇后吧？」我忍不住開口，床上的西西則不甘不願的緩緩下床。

「外人沒有說話的份。」女僕看也不看我。

「對啊，妳知道我是皇后吧？」西西揉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就是曉得，陛下，才要您好好遵守皇室該有的禮儀。」

她高高昂起下巴，身後出現另外兩名女僕，分別端著水盆和服裝靜候。

我這才注意到，這名率先破門的中年女僕，打扮和捧著東西的兩名年輕女僕不太一樣，敢這樣跟西西說話，顯然地位也高了不只一階。

這應該叫做⋯⋯管家？

「現在，陛下，請您梳洗更衣。」管家高昂著下巴，身後的女僕彷彿心有靈犀，將手中的東西朝西西遞近，「我已經說了，大家都在等您吃早餐，包括皇帝陛下和蘇菲女大公。」

聽到這裡，西西臉上的倦意瞬間消去七成，鐵青著臉，不發一語的讓女僕服侍她盥洗。

管家催促之下，西西換好衣服準備離開房間，又轉過來指著我，「替她準備一份早餐到房裡來。」

「陛下⋯⋯」

「她是我朋友！」西西忽視管家，對看起來比較緊張的女僕說。

「別擔心，西西，我會解決的，快去忙妳的吧！」

西西不情不願地離開，我也在權當睡衣的襯衣外套上洋裝，隨意用手指梳了梳及肩的黑髮。

有了昨天的經驗，我決定再到廚房去騙吃騙喝，還不忘把昨晚的木頭托盤帶在身上，總要回收的吧？

苦的是，我還不認得路，只能尷尬地問了兩次路，才終於找到廚房。

雖然這回出來的廚師是另一人，但昨晚給我食物的廚師認出了我，在他同事質疑我的身份時，逕自跑了出來解救我，嚷著我是皇后的貴客。

看來早上的廚師跟昨晚是同一批，他們工時也太長了吧！

「早安，女士，來點麵包嗎？」

「都好，麻煩你了。」我將昨天的木頭托盤遞給他，他立刻露出驚嚇的表情。

「女士，這種髒東西不必您親自送過來，會有女僕整理的！」他看了看我的臉，「您是外國人吧？」

「呃⋯⋯對。」

「歡迎來到奧地利。」

他向我鞠個躬，回到廚房裡，沒多久就端著一個新的托盤出來，上有兩個麵包、奶油、炒蛋、牛奶。

「有需要隨時告訴我們，下回請僕人來就可以了。」

「我喜歡四處走動，看看皇宮。」我不由衷的笑笑，「請問你是？」

「叫我派佛( Pfeiffer)就可以了。」派佛和善的微笑，「您是？」

「卡拉・佛格。」我忍不住加問一句：「你們幾點下班？」

「下班？」派佛愣了好一會兒，才答道：「我們住在這裡呀，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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