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章。亂世行傳》 - 07.人類並不擁有這個星球，而是這個星球擁有著人類

三人結伴而行，星沙把握機會，問：「那些龍型的石雕想必是出自你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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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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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過是怎樣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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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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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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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多餘的部份削去或者捏碎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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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開玩笑的吧？那未免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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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很普通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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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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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回想著剛才的戰鬥，然後說：「竜蘭的身體結構恐怕跟普通人不一樣，她不但徒手擋住了我的『斬拳』，而且還十分耐打，即便吃了我們的大招仍然能夠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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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若無其事，但是我下次絕對不會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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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嘀咕著：「我可不想再跟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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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著龍衣的抱怨，星沙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問：「回到剛才的話題，那些龍型的石頭是啥一回事？是不是有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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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蘭面色一沉，但是最後還是決定把抑壓已久的心聲吐露出來：「牠們都是被帶走了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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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星沙怔了一怔：「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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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的龍衣也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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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憑弔，我很想再見大家一面，所以便做了這些石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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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的數目好歹有上百件，換言之那些被帶走了龍至少有過百隻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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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失去了家人的星沙很瞭解這種錐心之痛，所以她同樣瞭解失去了家人的竜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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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會用名為『穿甲彈』的火炮打在龍的身上，待彈頭裡面的麻醉藥發揮效力之後便用鐵鍊勒住牠們的脖子和四肢，最後把牠們困在一個會放電的籠牢內。要是遇上無法馴服的龍，那些人類便會把牠就地殺死，但是在這之前先會砍下牠的爪和角，事關這些都是能夠製成武器的稀有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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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當中……竟然有如此殘忍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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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類都把這個星球當作是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會肆意地破壞森林，獵殺生命。然而事實剛好相反，人類並不擁有這個星球，而是這個星球擁有著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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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消化著這些說話的同時，亦不由得反思著人類與這個星球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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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竜蘭繼續說下去：「以前，竜之鄉附近一帶住了很多山豬，牠們入侵民居，所以人類便放出餌食，誘殺牠們，但是人類並不知道其實是自己過度開墾，入侵了山豬的家園，牠們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闖進人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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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到了良心的責備一樣，星沙無力地垂下了視線，道：「我們一直都在爺爺的庇護之下成長，所以根本不曉得人類的醜惡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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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星沙相反，龍衣在得知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不但為自己剛才的無知而嘲笑那些石雕而感到內疚，更加直視著其中一件石雕，以沒有任何人聽到的聲音說：「抱歉，希望你們好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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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竜蘭把一切都看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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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星沙像是意識到啥的一樣，拿著地圖問：「等等，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路？博奕之城好像不是這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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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之前還有個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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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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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母親大人說一聲，不然她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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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從懺悔中回過神來：「誒？原來你有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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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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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些失禮，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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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的確是失禮的發言，但是竜蘭並沒有表現出不悅，她伸出纖長的手指，直指著前方說：「再走一會便會到達龍之鄉的中心點──天元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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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就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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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有龍都聚集在天元之間由母親大人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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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你母親很厲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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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蘭歪著頭，想了一想，道：「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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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喜歡跟強者交手，於是繼續追問下去：「比我和星沙還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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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強上一百倍，即便我們三個一起上也不是母親大人的對手，她用一根手指已經可以把我們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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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半信半疑：「有這樣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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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白了他一眼：「喂，你該不會是打算跟人家的媽媽開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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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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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蘭來回地看著二人，然後再道：「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但是母親大人的身體愈漸虛弱，實力已經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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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星沙鎖著眉頭：「似乎很不妙……她變得虛弱的原因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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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一直在天元之間維持著結界，保護著在天元之間裡面生活的龍，不受人類侵害，所以她的身體已經相當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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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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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所以母親大人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現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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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蘭沒有再說下去，但是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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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露出難受的表情：「已經風采不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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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母親大人已經虛弱得……必須用上一隻手才能夠打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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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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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率先大聲地吐槽：「結果我們還是要打輸嗎！？而且她根本還是超強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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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星沙也忍不住口，哭笑不得地回應：「還以為她已經虛弱得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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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害你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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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把話題拉回來，問：「但是既然你母親如此厲害，為啥她不親自地城裡去救龍？而且你的實力也不弱，那些人類沒可能是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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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離開不了天元之間，而我當然有到過城裡去，但是博奕之城太大了，而且人也很多，所以我嗅不出其他龍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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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打算丟出更多問題，但是這時候一道龍吟聲從不遠處傳來，二人立即抬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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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竜蘭上前兩步，道：「跟緊一點，前面就是天元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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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吞了吞口水，事關愈接近天元之間，龍吟聲便愈是晌亮，與此同時，浩瀚的魔力從四方八面湧來，這種巨大的壓逼感是至今未體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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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像是頭痛的扶著額，問：「這是啥感覺？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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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親大人的魔力，因為我們已經進入了結界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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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什是健壯的龍衣亦感到不適：「你的母親……不是變得很虛弱的嗎？怎麼還這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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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已經變得虛弱了，換作是以前的話我們早已屈膝跪在地上，動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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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頭痛、噁心、耳鳴等各種不適的症狀，三人終於來到了天元之間，眼前的畫面叫龍衣和星沙久久沒法子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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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盡是樹影和群龍，但是最吸睛的莫過於屹立在中央的古樹，連天接地般的樹根既粗又長，樹軀之巨大恐怕就連一百個成年人也環抱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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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驚訝得合不攏咀：「我的天，這東西到底活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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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曉得，但應該比母親大人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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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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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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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星沙突然驚呼一聲，像是看到了啥有趣的東西的小孩子一樣，說：「你看，那裡有一條很壯觀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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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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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瀑從高處衝下，急流奔騰，激起像輕紗般的雨障，使得四周白茫茫一片，其震撼的畫面叫二人無法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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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厲害，我是第一次看到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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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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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蘭看著異常興奮的二人，問：「你們很喜歡這個環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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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露出天真的笑容：「當然，有誰會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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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懂得欣賞自然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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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竜蘭所言，這裡是群龍的居住地，所以途中有看到不少龍的蹤跡，不過由於有竜蘭在旁的關係，所以牠們並沒有對龍衣和星沙表現出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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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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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離我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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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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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竜蘭的再三叮囑之下，星沙乾脆挽著她的手臂走，但是身為男生的龍衣當然不能這樣做，所以他一直跟竜蘭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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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竜蘭似乎對此相當在意，她露出有點受傷的表情，問：「我是不是做了啥惹你不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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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當然沒有，怎麼突然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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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一直跟我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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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難道我要像星沙一樣挽著你的手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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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生不應該挽著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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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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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竜蘭便抱著龍衣的臂彎，將之埋進自己那一雙豐滿而柔軟的胸部之間，道：「但是女生挽著男生便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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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突如其來的親密行為使得龍衣差點鼻血直流，而在旁的星沙則看得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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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一行三人在微妙的氣氛底下來到了中央古樹之前，龍衣和星沙在這裡充份地感受到自己是多麼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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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伸手摸著粗得不像話的樹根，道：「真是巨大得叫人難以置信，即便我伸盡手臂也抱不住這條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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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因為沒有人類的打擾，所以它才能夠長得如此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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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成熟的女性聲音回應著星沙的說話，道：「你說得一點也沒錯，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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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地面傳來了異動，一隻通體漆黑的巨獸從樹蔭之下緩緩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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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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