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晝曦（日系） - 初聞新人杯

聽到夜闌皇語顯怒氣，永晝光神心生寒意，但還是不願退卻。

“陛下，凡事皆有第一次，如果是好事，不怕改，希望陛下恩准。”

民眾瞧見光神不依，心又高高地懸起。

“我就喜歡你直話直說，不過我說了，規矩就是規矩，改不了。端素，你在五聖班找一個實力最差的踢出去，讓轟雷落落頂上。”

聽完夜闌皇談笑般的回應，在場的人懸著的心是下來了，不過腦一想，便被夜闌皇的話給弄呆了，明面上義正詞嚴，不讓改規矩，暗地裏卻開後門，讓落落進入五聖班。這跟直接答應永晝光神，讓落落加入五聖班的初心根本沒有區別。

一會過後，大皇子夜闌端素捧著考試成績表，向夜闌皇報告。

“稟告陛下，五聖班的最後一名是來自永晝的一位男學生。”

“嗯，明白了，照我剛才說的，把他退出去就行。弄了這一出，我也有點累，先回去了。”

說完，夜闌皇向著民眾揮了揮手，轉身悠悠離去。察覺皇欲離開的心意，在場的人雙手交叉，用手心按住額頭，垂頭微微彎腰，恭送皇的離去。

典禮一共進行了四個多小時，在接近下午一點的時分結束。典禮結束後，八十一位新生在大皇子的邀請下，到皇宮午膳。

宴會是以半自助餐的形式進行，食物種類之繁多，光蔬菜就有二十多樣，不乏看見一些如洋薊、白紫蘆筍、孢子甘藍等稀有食材。另外，食材被劃分成多個區域，每的區域都設有超過四十個服務員。

雖說是自助餐，但其實新人只需要走出去看一看，看對眼的，就可以走過去，讓服務員把食物夾在盤子，再讓服務員送回自己的桌子，全程的最廢力的活就是－－煩惱吃啥。所以，與其說這是場宴會，不如說是一場方便促進交流的聯誼活動。

“這個雪蟹，那邊的天使甜蝦，還有那裏的龍蝦也不錯，麻煩全部給我來個一斤。”

日日看著眼前的海鮮，個個都是海鮮裏的人才，根本無從下手，就隨隨便便選了幾樣。

看到服務員面露難意，橘一手捏在日日的側腹上，疼得他蹦一邊去。

“你根本吃不完吧！叫這麼多，麻煩你們把他剛才吩咐的東西，隨便夾幾個就好，不用太多。”

橘搞定日日後，便急著讓服務員替日日點的菜改成合適的份量，以免他浪費。

等把菜都點好，兩人走回座位的途中。日日突然笑了起來

“鵝鵝鵝鵝鵝鵝鵝……”

在橘納悶他咋笑得那麼賤的時候，扭頭一看，看見早前考試被日日毆打到暈倒的那位男生。

聽到取笑自己的日日，那位男生滿臉漲紅，尷尬得速速遠離。

“疼、疼，別、別呀！”

橘不停用力捏著日日的耳朵，不讓他繼續得瑟。

“有病嗎你？人家已經很慘，你還能當著他的面，笑得那麼賤。”

“你還搞押韻！鵝鵝鵝...............不......不行，太.......太逗笑了......”

日日笑得不能自已，笑得氣也不夠用，甚至要靠在牆邊，稍息一會，才能繼續走。

時間回到夜闌皇離開的時候，由於民眾不滿把一位永晝學生踢出五聖班，便紛紛抗議，為了平息民怨，夜闌端素只好當天考試的詳情一一道來，並附上魔法屏幕，讓當天的場景重現在大眾的視線裏。

播放完畢，滿場的人無一不哄堂大笑，因為他們發現那位男生倒地時，不知道怎麼回事，皮帶鬆開了，褲鏈也隨即拉開，把那位男生身穿，印有藍色大笨象的粉色內褲，露了出來。然後，大家便樂得開懷，完全忘了永晝學生被踢走的事，更別說落落大義拯救眾人的事跡。

時間回到現在。

“鵝鵝鵝鵝鵝鵝。”

看著日日笑得幾乎要把飯給噴出來，橘也是無奈，只得白眼相待。

“鵝鵝鵝，我真的不笑了，鵝，最後一次。”

日日端起身旁的果汁，一口把它給灌沒了，心情才總算稍微平伏下來，可以勉强控制住嘴巴不笑。

“老實說，當天我也沒察覺，現在回看，真的太搞笑了。”

“你還笑，旁邊的人都看著我們。”

“不用管他們，他們心底裏笑得比我還得勁。”

在兩人還在唱和的時候，有人向著他們走來。

“兩位好，我是大皇子夜闌端素，請問可以讓我坐在你們旁邊嗎？”

看見突如其來的大皇子，兩人立刻站起身來敬禮，恭恭敬敬地同意皇子的請求。

“兩位不必多禮，請坐，我只是來跟大家認識認識，不是來談公事，無須拘謹。”

接著，橘和日日便在皇子的要求下，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們不用驚訝，皇家在每一屆聖軍的歡迎禮上，都會委派皇家成員來跟大家打聲招呼，和你們初步認識一下，是純粹社交禮儀，而並非心機之舉，兩位也無須太顧慮禮節，放開心情，隨便聊聊就可以。”

聽完大皇子的話，兩人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心裏忖道：煩好煩超級煩，裝什麽東西，你説的這麽正經，你叫我們怎麽可以隨隨便便，不顧禮節和你聊，我還怕你生悶氣呢。逗逼皇子！

“你叫湖橘是嗎？”

“嗯。”

“恭喜你成爲光神老師的徒弟，想不到老師這麽多年都沒有收徒弟，現在居然一次就收了兩個，真是意想不到啊。”

“是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會這樣做，我跟她認識不過兩個星期，剛才聼到的時候也確實有點愕然。”

“嗯，不止是你，大家都有點錯愕。那旁邊這位定必是湖日日同學，對吧？”

大皇子雙手合十，脖子微微轉向日日。

日日沒有回話，只是禮貌地點頭示意。

“聽説你是血族後裔，這血統的確稀有，除了你的家族以外，我從未聽過在其他地方還有血族的蹤跡。”

“是嘛，或許血族就只剩下媽媽，我跟妹妹了吧。”

日日面露小孩子的稚嫩和憨笑，撓著後腦勺，附和地回應著大皇子的話。

“或許還有吧！這可説不定。噢，我差點忘了今天來還有別的事，是關於你們五聖班的。最近夜闌和晝曦正籌備一項比賽，好像叫：新人杯，預三年后，在你們畢業的時候，在晝曦舉行。”

日日又心忖：又是你先説不談公事，現在怎麽回事！而且三年後的事情，你現在說有個屁用。

“比賽由夜闌和晝曦各派出十名新人代表，進行一連串的比試，詳情還沒有正式定下來。也許正是考慮到這個因素，光神老師才執意要收轟雷落落當徒弟。”

“這話怎麽說？”日日說

“我跟你們說吧！晝曦選拔魔法師的制度跟夜闌不一樣，它們有特立的魔法師公會，獨立於官家。魔法師公會不僅有極高的效率，而且裏面魔法師的流動程度極大，也就是所謂的優勝劣汰，他們每個季度會審核每個魔法師的能力，為他們重新排位，確保每一個級別的魔法師擁有名副其實的能力。然而，夜闌的魔法師排位永遠是按照考試的結果定死，忽視了後期的鍛煉和成長，這個現象在第三級魔法考試尤為嚴重，畢竟不少孩子年齡還小，魔法天賦還沒有完全兌現，使一大部分大器晚成的學生因而被埋沒。”

“所以說，這次新人杯，我們很有可能處於下風。”

“沒錯，我猜光神老師正是考慮到戰力需求，才請求母親開特例，把潛質高的轟雷落落招進門下，以增加勝機。”

“老實說，我可猜不透她。” 日日昂頭，深嘆了口氣。

三人再多聊個一兩分鐘，大皇子便向兩位告辭，繼續他的打交道旅程。

“這大皇子可不簡單，第一次見面就透露這麼多消息。” 橘說。

“有什麼簡單不簡單的，生在皇家，總得有抱負有野心，改革便是他的目標，他在試探我們的抉擇。”

“那你會站在他這邊嗎？”

“位是得站的，不過得先看看皇族其他人又是甚麼德性。”

“那不說這個，你的修煉進行得怎麼樣。”

這時，日日瞇眼，靠在橘的耳梢細語

“我家裏沒人，你晚上來一趟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橘來到日日家的地下室，看到依舊沒有穿好上衣的日日，身旁還站著花川。

“感受氣的流動。” 花川說。

日日閉上眼，把注意力集中在身體感官的運行，讓魔力流竄在呼吸系統的每一個角落，然後進入血管，從而加速血液的流動。隨後，日日大口大口地呼吸，配以魔力輔助，加快二氧化碳和各種廢氣的排出，讓大量的氧氣凝聚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此時，日日手背上的血蟒紋也開始浮現。

“就是這樣，穩住，你體內的細胞開始活性化，繼續維持氣的流動。”

隨著細胞的活性化，日日的心律不斷加快，呼吸也開始紊亂，頭部更是發出隱隱陣痛，血蟒紋只消一剎，便從手背蔓延至整條手臂。

“快停下來，你要暴走了！”橘在遠處對著日日喊著。

然而，對處於極度集中狀態的日日而言，橘的呼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花川也知道日日快要暴走，攤開手，讓魔力不斷在她的手掌凝聚。

橘眼看日日快要被打，急得她脫下皮鞋，用力扔向日日，可惜沒中，反而擊中了花川的手掌，把她凝聚的魔力打散。

“對不起！”

橘在沒有辦法之下，唯有把另一只皮鞋也脫下，拿在手裏，奔向日日，然後來到一個極近的距離，提起左腳，右手拉弓，用盡吃奶的力，把皮鞋扔向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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