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十六章翻起波浪的醋海 (2)

　　「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好好解釋一下？」杭德羅看著兒子。

　　貝納德和瑪利亞也看著迪亞歌。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確實沒有向愛倫娜求過婚，這點我絕對肯定。」

　　「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對方又為什麼一口咬定你有向她求婚？」

　　「那個姐姐會不會是單戀哥哥你，所以胡來這一招迫婚？」貝納德說。

　　「不會啦！我們之間，比普通朋友更普通，最特別的，不過是在我發燒昏迷時她照料過我，那只是一兩天的時間。那次之後，我們也見過幾面，彼此之間也沒有異樣啊。」

　　「那就太奇怪了！少爺，你跟那位愛倫娜小姐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再說，少爺你從小身體就很好，莫說是大病，就是小病也沒生過幾場，怎會突然發燒昏迷什麼的？實在令人難以置信啊。」

　　「就是啊！總覺得迪亞歌你隱瞞了什麼呢。」

　　「哎呀，我沒有要隱藏什麼啦！只是你們左問一句右問一句的，從剛才至今一直都沒有給我機會把整件事說清楚而已。」

　　「好，那我們都安靜下來，讓迪亞歌慢慢說。」杭德羅點頭。

　　大家都靜下來，注視著迪亞歌。

　　「我是先認識愛倫娜的父母，他們在馬德里經營幾家餐廳及旅店，我與幾位學長和同學經常光顧其中一家，因而認識了他們。因為愛倫娜並不常到店裏來，那時我們只隱約知道有對方這個人存在，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就在回國前兩個月，我與一位學長同行時，他遭不明人仕伏擊，後來才知道他與當時的革命游擊隊有關，被政府秘密組織下令暗殺。那次伏擊，在他身邊的我受到波及，被利劍刺穿了腹間，幸好未有傷及要害和大動脈，沒有生命危險。學長也受了點輕傷，不過算是逃脫了。」

　　「噢，我的天啊！多可怕呢！少爺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件事而變得這麼膽小怕事了。」

　　迪亞歌無奈的笑了笑，說：「不是啦，瑪利亞。」

　　「然後呢？與愛倫娜小姐的父母又有何關係？」杭德羅問。

　　「是他們為學長提供了暫時的藏身之處。發生這樣的事情，學長留在西班牙的處境非常危險，是愛倫娜的雙親協助安排學長逃到中美洲。學長成功逃離西班牙之後，我便開始發高燒。是傷口受感染；可能因為當時忙於幫忙學長逃亡的事，未有注意照料傷口。所以，就有愛倫娜受托照顧我的這件事了。說是照顧，就是送水送食物、更換冷敷的毛巾和替傷口換藥而已。前後不過兩天的時間，我們的相處客客氣氣的，也沒有覺得她對我特別有好感。」

　　「會不會是少爺你遲鈍，感覺不出來啦！」

　　「我雖然不精明，但要是一個女孩熱情敢愛得遠赴無知的陌生地方追逐所愛，她的情感不至於深沉得半點也看不出來吧！」

　　「這一點，我覺得迪亞歌說得有道理。」杭德羅點頭。「剛才我刻意留心那位愛倫娜小姐的神態。整個會面，她都沒有看過迪亞歌一眼，就像故意迴避。即使是愐倎，面對心上人不可能不偷看一眼。而且她三番四次欲言又止，好像對迪亞歌滿有歉意的，如果真的是迪亞歌負情在先，又怎會如此？」

　　「那麼，她們為什麼一口咬定哥哥向她求了婚？」

　　「不知道。但我相信迪亞歌，所以我認為這件事並不單純。迪亞歌，礙於處境，你就不要出面了，明天就由我去跟她們談談，看看她們到底有何目的。」

　　「是的。謝謝你，爸爸。」

　　「可是，羅莉塔小姐那邊，是否也該去澄清一下？」瑪利亞皺著眉說。

　　貝納德悄悄望向迪亞歌；他抿著嘴，無法看清他在想什麼。

　　「事情還未弄清楚，又未解決，前去澄清又教人憑何相信？我看，羅莉塔那邊就先這樣擱著，等事情處理好，誤會自然解開。迪亞歌，這樣可好？」

　　「我沒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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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麗的紅髮少女倚在窗前托著腮，望著外面一片藍天，眼睛沒有焦點。

　　前來這裏的途上，她從沒心思去想像這個遠離自己國家的土地到底會是怎麼模樣。義無反顧的前來，只為了追隨心儀的他。不過，無悔歸無悔，她對事情還是有良心的底線。

　　實在無法無視這種違心的感覺。

　　「愛倫娜。」

　　少女回過頭來，看到同樣紅髮的女子向她走近：「阿塔貝爾。」

　　「怎麼不下去用餐？你一整天都沒東西下肚呢！」

　　「我不餓…」

　　「怎行？要是餓壞身體怎麼辦！」

　　「阿塔貝爾，我…我實在…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我做不到…」

　　「愛倫娜，你又來了！你不是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的！」

　　「我知道，可是迪亞歌是無辜的，而且是個好人，看到他那種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表情，我實在無法再為他添任何麻煩……阿塔貝爾，原諒我吧…」

　　「愛倫娜，我明白的。你已經做得很好，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可是…可是…我們還是不要這麼做吧…那麼做實在有點過份，說不定已經害迪亞歌失去他的情人了…」

　　「沒事的，要是因為這樣就失去的情人，也不是什麼真愛啦！我在鎮上再打聽過，維格家確實非常富有，一定有能力拿出我們需要的錢來。愛倫娜，難道你不想幫忙約瑟，然後和他相宿相棲嗎？」

　　「我當然想…」

　　清靈的鳥鳴聲在窗櫺迴盪。

　　愛倫娜冷淡的清眸裏閃過光彩。

　　「一定是約瑟的書信來了。」阿塔貝爾走近，輕易捉住小鳥，在牠腳上拆下信件打開。

　　「果然，是約瑟給你的信…最愛的愛倫娜，與你相隔兩地，滋味非常難受，我心中…」

　　愛倫娜面上一紅，立刻搶過信來。「別再唸了，阿塔貝爾。」

　　看著面前小女人一面受用的樣子，阿塔貝爾心裏暗暗樂了，面上卻收起笑容說：「唉，愛倫娜，我怎會不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和約瑟都一樣痛苦啊！從小就喜歡小動物的我倆，面對欺騙別人的錢這種事，我們並不能坦然無疚…假如爸爸沒有事業失敗，沒有欠下那麼一大筆債的話，你跟約瑟說不定現在就已經結婚了。愛上了他，是拖累你了。」

　　「不要這樣說！我不覺得被拖累。愛上他，是我自願的。」愛倫娜不自覺抓緊了手上的書信。「我知道的，我們現在是需要一大筆錢，利用迪亞歌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只是，對不起迪亞歌了…」

　　「嗯，也是為了能讓你倆在一起。如果有錯，就由我這個作姐姐的來承擔吧！」

　　「不，阿塔貝爾，你為了我們，已經夠勞心勞力了。」

　　「這些算得了什麼。作為唯一的弟弟，我當然希望他與所愛終成眷戀。」

　　「…」愛倫娜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錢…我一定會弄到手的。」

　　「嗯，難為你了。但是別太勉強，要是真的太為難，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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