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十章無法壓抑的愛情 (2)

　　「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們親眼所見。」

　　「是啊，紅狼搶劫了那戶商人，便逃向那邊岩穀洞去了。」

　　貝納德看著面前的兩個朋友，聽他們說著剛剛不久前發生的事。

　　「我們還跑去軍部報告呢…」

　　「那麼，軍隊派人去了嗎？」貝納德問。

　　「派個鬼！他們說等典禮結束後，一定會去把紅狼韱滅。呿，等典禮結束後，不知紅狼已經再劫了多少戶，然後逃之夭夭了。」

　　「太過份了！」

　　「但是，剛剛那個什麼什麼上尉不是剛好聽見我們的話，說會由他去對付紅狼嗎？」

　　「吉紀魯上尉嗎？」

　　「嗯，就是他。他一個人騎上馬就往岩穀洞的方向趕過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對付紅狼，就算是真的，他一個人去也不濟事啊！」

　　雖然不太喜歡這位上尉，但他這樣一個人跑去賊穴，無疑是送死，貝納德心裏也不能安樂。

　　「我想起有些事情，先走了！」轉身，貝納德便拔足起跑。

　　「喂，貝納德。」

　　貝納德沒有停下來，一直跑回家，在房間裏找到迪亞歌。

　　喘著氣，斷斷續續的把剛才聽見的事告訴迪亞歌。

　　「就吉紀魯上尉一個去嗎？」

　　「嗯，軍隊都不願意去！哥哥，你說他一個人去沒問題嗎？就算他再厲害，也只有一雙手，對方可是一群死活不管的亡命之徒啊！」

　　「我知道了。」迪亞歌站起來。「我去看看！」

　　「可是，典禮快要開始了。羅莉塔姐姐的事你就不管了嗎？」

　　「我會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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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禮的現場聚滿了人，每個人都興高采烈。

　　廣場中央的舞台前第一排座位的正中，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軍服的男人，灰白色的頭髮和小鬍子，還有樂呵呵的笑臉，由雷蒙伴在身邊，一看就知道是個重要人物。

　　雷蒙慢慢走上舞台，朗聲開口。

　　「首先，在這傳統的典禮上，我們先向總督大人致上最高的敬禮，歡迎總督大人的光臨。」

　　那邊，響了幾聲禮炮。

　　白色軍服的男人向台上雷蒙點頭。

　　「即將舉行的舞蹈大會和劍道大會，各位參加者可要好好表現，能夠得獲總督大人觀賽，將是你們今生最大的榮耀。那麼，現在，舞蹈大會開始。」

　　布幕揭開。

　　由肯查斯充當司儀：「我們現在有請第一位參賽者，納圖爾的莉莉安小姐。」

　　觀眾們歡呼。

　　花枝招展的女孩來到台中央，開始翩翩起舞。

　　另一邊廂，遠在鎮外二十里外的岩穀洞，一個軍人悄悄靠近一處山洞，居高臨下，看到兩個賊匪拿著火槍，把守著賊穴。瞄準目標，一躍而下，壓中其中一個；另一個人來不及反應，已經當頭吃了一棒。

　　山洞裏的人聽得異聲，趕出來看。領頭的兩人，一出山洞，還未適應洞外強光，便一人吃了一記當頭棍，直直躺在地上。

　　後面跟著的人機靈的擋過，拉開與來者的距離，才看清楚是個軍官，孤身一人的軍人。

　　勢力單薄，卻無損吉紀魯上尉的氣勢。他對賊匪們凜言：「你們這群土匪，從今天起，我讓你們不能再為非作歹！」

　　「嘿！好大的口氣！我就要你後悔來了！上！」

　　對方人數眾多，吉紀魯的策略是見招拆招，擱倒一個算一個。只見使劍狠準，出劍必有所獲，加上拳腳力量恐武，轉眼間，十數賊匪躺倒地上。可是，山洞裏像是有源源不絕的援兵，倏然又把吉紀魯包圍。吉紀魯深呼吸一口，咬緊牙關繼續大戰。

　　光明的刀劍能擋能避，但在暗處的冷槍，就是全神防避的人也不一定躲得過，何況是一個忙於應付圍攻的人。就在剛才吉紀魯跳下來的地方，有一個紅狼賊匪拿著火槍，瞄準人群中的吉紀魯。

　　手指扣動機板。

　　吉紀魯依然渾然未覺。

　　直到他聽見一聲槍聲，他沒有倒下，卻看到身前一個賊匪中槍倒下。抬頭，兩個人從高地落下，一個躺倒地上，一個穩穩站著。

　　「梭羅？」吉紀魯驚訝於梭羅的出現。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見躺倒地上的那賊匪手上的火槍，他大概明白狀況；梭羅救他避過致命的一槍。

　　「吉紀魯上尉，我來幫你。」

　　「用不著你來多管閒事！」吉紀魯提劍，再次衝向賊匪。

　　梭羅也拔出劍。

　　是一場大戰。

　　那邊，也是戰況激烈的好戲。

　　舞蹈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人們正在一道接一道的舞蹈當中如痴如醉。後台，卻有一個人吊住半顆心，七上八落。

　　最後一個登場的，是羅莉塔。

　　她心裏緊張，偷偷瞧出台上，穿過舞者，落在觀眾席。她能看到貝納德，卻沒看到她還想要見的人。

　　討厭！沒來嗎？不是說很期待我的演出嗎？

　　不會不來的！或許就在人群中的某處。

　　羅莉塔仍在努力張望。

　　「羅莉塔，快輪到你了，別緊張。」

　　羅莉塔轉過面來，看到加布里。

　　「你一定是最優秀的！我期待你的優勝，嘿嘿。」他笑著離開後台。

　　他的笑聲若有所指。

　　羅莉塔知道他在期待什麼。

　　太噁心了。

　　還是隨便跳好了……

　　可是…這樣對得起信任我的人嗎？雅露露會失望的。還有，迪亞歌……

　　她記得以前他們總愛到湖邊玩。有一次，她脫了鞋子就在淺灘嬉水，興之所至，隨便跳了一段舞，記得當時他的讚賞，還有喜歡的目光。那次之後，她愛上了舞蹈，努力練習。不過她很少在人前跳舞，只會在和他到湖邊玩的時候，為他跳上一段。所以舞蹈大賽，她一次也沒有參加。這次，除了因為雅露露，另一個原因是因為迪亞歌的一句話。

　　他一定是在某處看著的。

　　我不能失場。

　　一陣掌聲過後，台上的女孩回到後台。然後，羅莉塔聽見中士說話。「接下來，是代表聖德斯科的羅莉塔小姐。」

　　去吧。

　　羅莉塔走出舞台，迎來一陣熱烈的掌聲，震耳欲聾。

　　今天的她，那身櫻紅色的長裙，加上巧施脂粉的臉，美麗冠絕所有出場的參賽者，難怪一登場立刻吸引眾人目光，連總督也為之眼前一亮。

　　音樂響起，漂亮的少女隨那樂聲轉出優美的舞蹈，渾然忘我，台下的人眼睛完全無法離開這彷若自然的身影，直至曲罷，掌聲雷動。

　　「太好了！」

　　「棒極了！」

　　羅莉塔鞠躬道謝。

　　一眾參賽者再次來到台前。

　　「有請總督宣布這次舞蹈大會的優勝者。」

　　總督緩緩站起來，開口：「眾望所歸，是羅莉塔小姐。」

　　掌聲再次雷動。

　　羅莉塔在難以置信當中；望向台下，卻還是沒找到想要找的人。心裏一酸。

　　這邊告一段落，那邊岩榖洞，在大戰過後，站著的人就只剩下兩個。兩人都在喘息著。

　　一共是八十六人。

　　兩個人對付八十六人。

　　戰後，不能不喘氣。

　　「你的劍術不錯。」梭羅先開口。

　　「你才是呢。」這點，在這一番並肩戰鬥以後，吉紀魯也不能不承認。「可是對一個大盜來說，有點可惜呀！」

　　「要是軍隊裏人人像你，我也會為我自己感到惋惜。可是，現在的實況，你雖然只來了一陣子，你應該還是知道的。」

　　「…」

　　「再待一段日子，你會更了解，這裏的居民不單要面對賊匪，更大的老虎，其實是軍隊。」

　　「或許軍隊真的不濟事，但兵是兵、賊是賊，我跟你是永遠對立的。」

　　「在這個兵賊難分的時勢，你確定？」

　　「你給我閉嘴。我只知道在一個軍人眼裏，你跟這些土匪沒兩樣！」抽起長劍。「今天我就把你抓回去。」吉紀魯向梭羅攻過去。

　　梭羅迅速退開，並沒有拔劍：「吉紀魯上尉，我今天不是來跟你戰鬥的。」

　　「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提劍向梭羅再次攻去。

　　遠方，這時響起禮炮的聲音。梭羅知道這是劍道大會上場的時刻了。身影向右邊一閃，避開吉紀魯的劍尖，躍出了戰圈。手指往唇上一放，哨子一呼，神采飛揚的白馬維恩托朝梭羅跑近。

　　「我還有別的戰鬥。與你這一戰，留待下次吧。」手扶馬身，一躍上馬。「再見了！吉紀魯上尉。」

　　「等一下！梭羅。」

　　座騎不在身邊，吉紀魯只能睜眼看著梭羅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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