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的筆桿下 - 第十三回《夥伴，另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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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的陰謀奏效，虎姑婆擄走了失去力量的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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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背叛、算計的人只要仍然健全的活著，那人就很難再成為背叛與算計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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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夥伴，另尋》4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X2BtJrJW

我感受到術式的反應時，土地公正在透過符咒記錄到的反應搜索虎姑婆；看他一副專注認真的模樣，我也沒有太衝動馬上奔回住處。我只是先告知出現了術式反應這點；土地公停頓了一陣，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

他略微偏頭，用斜視的目光看向這裡；那眼神比起之前都還要更銳利。即使清楚他對我並沒有命令權，我還是不禁寒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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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在意，大概是製作符咒用上的靈力出了什麼差錯吧；畢竟重現術式需要的靈力會有部份流回體內，意外灌注到虎姑婆的術式也不奇怪吧？」

「確實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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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反駁，當下的土地公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彷彿是什麼高位鬼神一樣，強勢得令人不得不暫且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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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重點是找到對方的位置。靈力的頻率是對的；而且反應越來越近了，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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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即將迎來一場惡戰的關係嗎？土地公變得異常嚴肅，甚至比翊鳳還要更冷靜；到底有著什麼樣深邃的思考，才能夠讓他將周遭的一切都拋開？

跟隨著土地公，我又沿著大街走了幾分鐘；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了起來，土地公卻阻止我按下通話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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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干擾到探測頻率的，等等再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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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來電通知，是翊鳳的手機打過來的；不常用手機的他在這個時候打過來，必定有什麼原因。

我這次無視了土地公，接起電話；土地公不悅的看了過來，我沒有搭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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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到嗎？現在立刻回來這裡，不要相信土地公的任何一句話！雅露蒂安被抓走了，我們被土地公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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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這是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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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不要接嗎？是誰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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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地退了一步，好遠離他那彷彿刺穿了我的冷靜、令我難以專注於思考的視線；這個動作讓他變得更警戒，他轉過身面向我，然後再度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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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貓，誰打的電話？……玄貓？妳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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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徹底無視他的存在，開始向著住處的方向拔腿狂奔；不只是相信翊鳳說的話而已，現在的土地公也令人感到十分的畏懼。

即使認為土地公他頂多對其他人的土地動手，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但是雙腿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想要離他遠一點。應該不是土地公的問題對吧？但是為什麼他要阻止我回去？為什麼要阻止我接起翊鳳的電話？

不想去想、不想去思考……一個土地上有著這樣權能的土地公，為什麼要對雅露蒂安……

抓著手機，我甩下土地公回頭奔跑著；我能做的也只有奔跑，初次之外連思考都不想。我像貓一樣穿梭過巷弄，又踏又跳的沿著各家的陽台竄上屋頂。

屋頂是在這種迷宮般的台灣小巷中最方便趕路的，這點是成為玄貓二年以來的經驗體悟；遇上巷弄就跳過去對面的屋頂，遇上跳不過去的大馬路就換條路走。奔跑、奔跑著，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抵達了翊鳳的住處。

我從樓梯衝上四樓、跑過走廊，幾乎是拿著鑰匙撞上門口；我轉動鑰匙、推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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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摺成的紙飛鏢迎面而來，然後是震撼意識耳膜的爆破聲響……

在這片土地上；我的能力除了對低位妖怪的絕對命令權之外，就是對這裡的靈力的絕對掌控。

舉凡是術式乃至靈器，任何與戰鬥相關的能力都需要靈力的驅動；沒有靈力的存在，就像沒有電的智慧型手機一樣什麼事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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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真啊，玄貓。不能控制的話，剝奪戰力也是做得到的。我非常清楚是李翊鳳那傢伙打的電話，他到了這個地步沒可能不注意到我的行動；雖然痛失保衛土地的力量十分可惜，但是我可不能用自己的利益來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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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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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保有意識……？看來李翊鳳那個生命力堅強的男人，不是一次聚靈就能夠奪走意識的；轉移過來的那一剎那，我就用與剛剛擊退玄貓一樣的聚靈手法對他施以了攻擊；但是人類原本應該會輕易暈過去，他卻依然頑強地死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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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越看越不像人類了，為什麼沒有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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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玄貓都在聚靈之下輕易失去意識，為什麼這個男人反而掙扎著站了起來？人類不可能比妖怪更能承受聚靈，光是還能發出聲音這點就十足的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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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確實不同凡響，這就是玄貓要選擇他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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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露蒂安的事果然是你搞的鬼吧？有了這些土地，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對付我們？」

「大費周章？別說笑了，你認為這樣算是大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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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論令我不自覺哼了一聲，只靠著聚靈就撂倒了玄貓、火鳥則是被名為虎姑婆的大妖給抓去了。我現在要處理的，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樣的程度叫做大費周章嗎？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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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就算再怎麼防備，你最後也還是會有什麼出乎意料的手段存在的；結果到頭來，也只不過是個小鬼頭而已……要是有什麼真的能夠應付我的招式，現在應該已經使用上了吧？還是說，這種小程度就超出你的預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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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沒有手段來對付我了；說到底，一介人類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夠應對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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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於他仍然保有意識這點抱有懷疑，但是我擁有不容忽視的優勢這點倒也是事實；我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猜忌，就讓這個大好機會從手心裡溜走——老實說，襲擊了玄貓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雖然對玄貓與人類施展術式是禁忌，但是只要沒有人記得了就好；就像先前竄改火鳥的記憶一同，對他們的記憶動些手腳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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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請你好好睡上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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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投出二枚摺成紙飛鏢的符咒，將四周的靈力凝聚在其中；就像是充電過量的電容會爆炸，一次匯聚過多的靈力也會使符咒產生一樣的效果——雖然對於人類不會產生實體上的傷害，但是二次聚靈造成的衝擊也足夠奪取他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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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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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動的白色光芒，宛如風中飄蕩的絲帶般在房間裡流動；那個男人的左右手上抓著各二張的符咒揮舞，光芒被打散、光粒像是海水浪潮般在視線裡流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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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該死……吸收了這麼龐大的靈力之後，那些符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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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用足以隔絕火鳥火焰的術式保護自己；他用嘴咬住其中一張符咒撕開，不過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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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符……？難道還要我繼續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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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在瞧不起我？護符是什麼意思？這麼多的靈力就這樣散開在四張符咒當中，他居然只選擇了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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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自己防禦的下來？少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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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憑著符咒勉強化解聚靈，就這麼自信的想用防禦來耗光我這裡的紙飛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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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從口袋中抓出二枚紙飛鏢拿起，準備投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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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一刻正面衝了過來，將符咒貼上了我手中的紙飛鏢；我下意識的聚靈，此時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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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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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與紙飛鏢同時因為聚靈而爆發出白光，將視線整個吞沒；我感覺像是被使勁向後推開，同時被振動與轟鳴弄的暈頭轉向；多虧了術式的保護，我才能夠保持清醒。

該死……聚靈的機制被輕易的摸透，甚至還被他反過來利用對付我；要是沒有防禦術式，我就真的會在這裡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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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太看輕你這個人啊。」

我在一間只有些許光線的陰暗房間醒了過來；四周充斥著刺鼻的氣味，就像是從前的地牢。

我似乎是側著身躺在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上；姑且還是有枕頭墊著，但裡頭的棉花都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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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走我的那個女人靠在床頭旁邊的牆壁上；她對著手機螢幕敲敲打打，嘴上叼著巧克力棒。

發現我醒來之後，她“喔”了一聲之後把手機放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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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運送方便，只好先讓妳睡一下囉。怎麼樣？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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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回答了那個女人的問題，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搭理她；她說話的方式還是跟一開始的時候一模一樣，彷彿對抓走我這件事一點感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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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沒有就好。房間裡那個不肯殺我的傢伙喊妳雅露蒂安，這是妳的名字？」

「……嗯。」

「原來是外國來的妖怪啊。那妳肯定在這裡待上很久了，連語言都能夠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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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非常害怕、不清楚要回些什麼話好，只好簡略回應表示自己正在聆聽；她大概也理解了我的心情，於是便轉了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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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會選擇讓那個傢伙殺掉我嗎？」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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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起來，轉頭看著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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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詛咒的關係。那是相當惡劣的詛咒，原本的我才不是這個樣子的呢。那個詛咒……讓我每到了晚上就會想用最殘酷的方式去虐殺幼小的人類；彷彿讓他們生不如死、肚破腸流就是我的使命一樣，我會忍不住的去攫住他們的喉嚨，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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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表情從開懷有了一絲絲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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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那個表情，是寂寞與無助、被強迫著做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的那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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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爸爸逼迫著染上金色頭髮、與我區分開來的哥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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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想要那樣對吧？」

「確實不想……但是詛咒就是詛咒，是那種會逼迫我去做那種事的詛咒啊……我不想像這樣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但是唯一能夠解除詛咒的方法，只有讓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來殺了我才行。」

「……那為什麼要找上翊鳳？」

「原本沒預料會在那裡找到人類的，但是偏偏他就在那裡……啊，我當然也不是因為這麼膚淺的理由才這麼選擇的；他的心跳……很規律，而且很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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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聲很悅耳？這麼說來確實，他身上有種奇特的吸引力……總覺得就像是冬天的暖爐，讓人不禁想就這樣依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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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那麼簡單的聽見心跳聲……但是我知道在他身邊就會覺得很安心……」

「對吧？他跟普通的人類都不一樣，真要說的話就是特別容易吸引我們這些妖怪靠近的體質吧。妳跟著他應該有一小段時間了吧？可以讓我聽聽你們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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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要求下，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從一開始的綁架，到後面吃了冰淇淋失去了力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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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沒有那麼壞，只是跟我一樣在甚麼地方迷路了而已；翊鳳的話，肯定也能夠拯救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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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利用土地公灌注過量靈力引爆符咒的那套做法，反過來對他施以重擊；筱雨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了，我一介沒有靈力的凡人能做的，也就只有動動頭腦套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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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太看輕你這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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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把手伸進口袋，卻彷彿被嚇到般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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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紙飛鏢了嗎？」

「……沒有是沒有了，但是你的符咒也沒了吧？」

「確實我也沒有符咒了，那麼你現在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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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探性的問了問土地公，他一語不發地盯著我看；土地公沒有攻擊性的術式，最多就是防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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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實實的徒手來吧，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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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居然真的捲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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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但你也不會把術式給解除吧？這樣可一點都不老實啊。」

「當然不會了，倒不如說還會變本加厲。確保取勝是我的作風，所以就別白費力氣抵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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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的雙拳開始發散出亮白色的光芒，看樣子他也把靈力匯聚在拳頭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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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一開始用符咒勉強接下靈力的匯聚時，我就知道要毫無防備的接下那種程度的力量是不可能的……糟糕！

土地公的揮拳動作將我從思考中抽離；我傾身一躲，曳著光芒的右拳劃過眼前，幾乎要在牆壁上敲出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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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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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要往後跌，一手扶住茶几、另一手急忙抓住土地公即將襲來的左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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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我根本不是靈力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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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別白費力氣！你這樣抵抗有什麼意義？」

「反射性的防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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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抓住土地公另一手的手臂阻止他繼續攻擊，整張背都靠在了茶几上。

當我們像小孩一樣扭打成一塊時，我的眼角餘光瞄到了房間角落雜物堆裡的某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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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就來賭賭看這一把……！

沒怎麼熟悉打鬥的我，拳頭接連被那個男人給躲開；他緊緊抓住了我的雙手，現在我們二個都是動彈不得的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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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在看著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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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在這個時候居然飄向了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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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就會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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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一鬆，向左邊翻滾了一圈；原本打算用體重壓制住他的我，反而就這樣迎面撞上茶几。

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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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撐起身體，他正好從一堆雜物中拿出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是白色的，而且有著用來固定的續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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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那是狐狸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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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拿那個做什麼……」

「忘了嗎？和筆記本那招同樣的道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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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傢伙想要叫出狐狸嗎？不，臺灣根本就沒有祭祀狐狸的傳統才對！筆記本那招……就算他真的相信並且叫出了狐狸，我應該也能夠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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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啊！我至始至終都相信著，所以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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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面被高高舉起，窗戶射進的陽光照射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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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自主的向後推開，他真的有能力能夠召喚出來……！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不是繼續對峙下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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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山拓南神社的稻荷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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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輝，霎時間擴散開來。

〈日治時期的稻荷神使，即將參與對抗土地公的行列？火鳥與虎姑婆的談話又會如何接續展開？下回《土地公，土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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