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信了我的大話我就能聽見你的真話 - 24. 第二段戀愛

「下?」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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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排頂撞過我媽咪… 佢話如果我成績再退步就會送我去外國…」思凝委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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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又將佢主觀嘅願望加係你身上?」我聽完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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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話我唔想去，同埋我真係覺得次次都要爭第一好辛苦… 之後我地就鬧大交。我唔想再跟佢嘅意願生活喇，我唔想再守果一堆規側，我要試下做多D我真係想做嘅野，而同你拍拖係其中一樣…」說到最後，她的臉變得更紅，然後只敢望著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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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左反叛你媽咪而搵我拍拖好似唔太好喎…」我知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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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梗係唔係單純為左咁啦… 其實我由中二開始就已經對你有好感架喇，不過以前嘅我當然唔敢講同做D咩啦，仲覺得自己好曳… 直至果日比你見到我匿埋係課室喊，我先突然有勇氣敢叫住你…」思凝既膽怯又害羞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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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 你係高材生，我係曳學生，我地大纜都扯唔埋架喎… 我點會吸引到你架?」那時我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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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一直都做左好多我唔敢做嘅野囉~ 果陣我已經好留意同羨慕你… 然後有一次機緣巧合下我見到你踢班際足球比賽，果刻我真係比你吸引左覺得你好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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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係咁?」運動好的人大概真的有種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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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果日你請我食魚蛋，之後我地仲做左朋友，我真係好開心架… 然後每一次同你相處，我都好似更加鍾意你… 如果我第日真係要去外國，我好希望我可以係走之前同你一齊做更多唔敢做嘅野，我好希望自己第一個男朋友可以係你… 可唔可以?」越說她彷彿越下定了決心，收起了自己的羞澀，堅定地直望著我的眼睛說道。那刻我清楚感受到她是絕對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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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係想咁?」我想再確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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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猛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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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都唔介意，我又無理由介意嘅…可以同高材生一齊，應該會係我人生其中一個幾大嘅成就~」我笑笑口調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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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人憎! 唔准用衣個原因呀~」她有點不滿我的說法，但明顯聽到我答應後，她亦難掩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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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用咩原因?」我順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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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通你無小小鍾意我咩?」她突然又再次變得怕醜，扯著裙尾微微左搖右擺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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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一臉害羞，紅得像蘋果的樣子，突然間我覺得她原來都蠻可愛。戴著副大眼鏡的她樣子雖然說不上十分溧亮，但身上散發著的書卷氣息以及上等人家的貴氣，確實讓她流露出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霎時間我一時衝動下便拖著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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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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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思凝就成為了我生命中第二個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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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則是這樣說，但始終她的母親早已為她編好滿滿的活動，所以我們二人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多，也就只有她間中向母親說謊訛稱學校有活動我們才能襯機去拍一下拖。而由於二人的生長環境和生活習慣完全不同，所以我們的相處還是充滿火花，當然主要還是以我教壞她為主，她因此暗地裏變得越來越叛逆和頑皮，而我則受她影響間中亦開始會溫習一下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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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為甚麼，好像每次當我拍拖不久後，曉嵐都會突然再度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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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你近來幾好嗎?」有晚她突然又久違地打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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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穿無爛啦，做乜咁錯蕩打比我呀，唔驚你學長男朋友呷醋咩?」雖然心裏有點高興，但我還是忍不住窒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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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架，不過間中都要偷偷地關心下你嘅~聽聞你近排又有新女朋友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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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都知?」理論上我和思凝見面不多又多秘密進行，應該沒多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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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其實係有日我撞到你地拖手仔囉~」不過很快她解開了我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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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做咩唔叫我?」我有點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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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地咁sweet，費事阻住你地啦~」她帶點輕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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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我阻住你同師兄咋掛…」而我一眼便看穿她不叫我的真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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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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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間中又多了找我。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亦開始明白為甚麼在她拍拖時，只有我也在拍拖她才會找我，大概這會讓她的男朋友對我稍為安心吧。當然還有一個我後來才想通的原因，就是她十分害怕別人目光，害怕閒言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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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思凝拍拖，其實我個人除了有種自豪的優越感外並沒太大的感覺，但我卻能感受到思凝在每次和我拍拖時的喜悅，也許對她來說，每一次和我出街都是她對母親或是命運最大的反抗行為吧，加上缺乏戀愛經驗和知識，基本上我做一些很簡單的行為甚至只是單純陪她傾偈出街，她已感到十分滿足，足夠開心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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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秉承她乖乖女的性格，我們亦並沒做甚麼過火的行為，最多也只是在戲院會拖下手。雖然間中我也會有慾念想更進一步，但理智和尊重往往都能制止住我。直至我們一起大半年後的一晚，她突然哭著打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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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樂，你衣家係唔係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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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呀，你喊緊? 做咩咁夜仲唔返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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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衣家屋企有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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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呀，阿爸今晚開通宵岩岩走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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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衣家黎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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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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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門鐘響起，而當我開門後一個倩影如風般衝向了我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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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樂…」她抱著我把頭枕在我廣闊的胸膛上邊哭邊叫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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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左咩事?」我回抱了她，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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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答我，只是尋上我的嘴唇然後吻了上去。雖然不明所意，但我還是落力回應著，希望盡量讓她能有個難忘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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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多久，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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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接吻係咁嘅感覺，真係好奇妙…」她紅著臉說道，不得不承認，真的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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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仲有好多野係更加奇妙…」受她影響，我口快快說道，一出口便已經後悔。結果我們立刻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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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可唔可以比我感受下有幾奇妙?」隔了一會，她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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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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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唔可以今晚要左我?」她滿臉通紅望著地下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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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左咩事?」她這挑釁的說話，反而讓我立刻清醒，因為這太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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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岩岩同媽咪嘈左好耐交… 佢話我成績越黎越差，決定左要送我去外國…我唔想，同佢嘈左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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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咪咁架… 都完全唔尊重你! 不過佢出發點都係為你好嘅… 或者你等大家啖氣下左再試下心平氣和咁同佢傾?」雖然生她媽媽的氣，但沒有媽媽的我還是嘗試努力做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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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架喇，由細到大都係咁，佢決定左嘅野我知我唔會改變到佢主意…」但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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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咪可能好快要走?」我帶著點失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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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應該衣個暑假就要過去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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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得到確定我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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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好多野我都幫唔到自己話事，但我知有D野我仲係可以自己話事…」她突然臉色一轉，倔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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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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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樂，今晚要左我…」這次，她沒有再望著地下而是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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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左呀? 唔好一時意氣呀，你第日一定會後悔架…」不否認我不是不想，但我亦明白這對對方意味著甚麼，我不希望她因一時意氣而後悔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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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點解你同年半前一樣都係唔明架? 我承認我係好嬲，好想報復我媽咪去做晒所有佢唔比我做嘅野，但唔代表我會隨便搵個男仔… 天樂﹐你知唔知我真係好鍾意你? 衣大半年同你一齊我真係好開心，係你比左另一個截然不同嘅生活我，同你一齊我先覺得自己真係為自己意思而活，所以我好希望我嘅第一個男人會係你，我好想同你有個最美好嘅回憶…」不過思凝回應我的卻是她深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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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我盡最大理智去勸說她再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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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係意氣用事，只係因為咁立定決心提早做一件事啫… 求下你唔好拒絕我…」說完她又開始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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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已經被她的可愛吸引，再加上對方情深的說話，我那能再控制得住自己，很快我們便再次熱吻起來，然後我的雙手不知不覺已進入了她的衣服內，撫摸著她潤滑的肌膚。而我亦感受到她的小手正羞澀地嘗試撫摸著我的背部。雖然有點罪惡感，但我還是再也忍不住攔腰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間，然後索性直接把她的衣服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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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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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進入思凝身體的一刻，我確實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全級頭三名的高材女生竟然主動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我，望著她害羞，痛楚，滿足同時又感到幸福的表情，這刻我發覺我對她真的動心了。曾經她美好純白的世界，在認識我後被徹底染上了其他色彩，這些顏色部份是點綴，部份亦是污染，但我知道她確實是真心喜歡上自己，而且盲目地相信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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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樂，多謝你，我好開心…」她說話的同時，數滴眼淚亦從眼睛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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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的心痛讓我明白，這段感情當我真的開始想認真付出時其實已經快去到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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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的三個月，思凝一有時間我都會盡量陪伴著她，而且發自真心的愛她寵她，讓她能真正感受到被愛的感覺。而當她踏上飛機要到英國升學，亦代表我的第二段愛情正式結束。接著我踏入了中五的生活。而開學前，曉嵐和她的學長男朋友卻突然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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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樂，我決定以後唔會再相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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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特別再問她發生甚麼事，只是又再靜靜地陪著她一段時間。不再相信愛情不代表不會有愛情，所以過了一段時間，她又會再度消失，而我又會有另一個的女朋友。到她分手了後我又會跟著分手，然後大家又再每天都會陪伴大家，直至她再有另一個男朋友。這循環不斷重覆直至去到中六的D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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