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剛剛說因家不是暴發戶,難道他們真的還有其它來頭?」
「二弟,你知道你差點害得黃家覆滅了嗎?」黃玉明表情肅然,盯著黃玉起。
「哼!」黃玉起撇過頭,只覺得大哥過於誇大,根本只是想教訓自己而已。
「二弟,我知道你心中肯定覺得我是要藉機發難,罵你一頓,好削一下你的念子,是吧?」黃玉明官場多年,早已摸透人心,哪能感覺不出黃玉起心中的不滿。
「大哥,二哥不會這樣想的,他只是無法相信因家還有什麼大來頭而已,難道還能比父親大?」黃玉城只能無奈的再度跳出來轉移話題。
「當然不可能比父親大,因家甚至沒有一人是當官的。」黃玉明搖頭,說道:「當年父親選我當繼承人的時候,曾經和我談了一個晚上,說的全部都是秘辛,你們知道當初他說了一些什麼嗎?」
「難不成還有提到因家?」黃玉起賭氣的開口。
「正是如此。」
黃子明在一旁已是聽的目瞪口呆,他從小就最是崇拜爺爺,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就連父親現在都還沒能爬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就算爺爺用全力栽培父親,也不一定可以將他送到那個位置,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從他嘴巴卻提到了因家,這因家來頭還能不大?
「父親當時和我密談,他說有四個家族的人,是我們黃家絕對惹不起的,就算是國家元首,也只會以禮待之,從來沒想過要剿滅他們。」
「嘶~!」饒是黃玉起裝的一臉不在乎,聽到國家元首都不敢下手這些關鍵字,也是有些膽顫心驚,另外兩人的表現自然也跟他差不多,全部喘了一口大氣。
「這些事情,父親本來是囑咐我不要隨意外傳的,但是今日你們差點做了糊塗事,我如果不說,你們肯定不相信,到時候將會為黃家招來滅門之災。」
「那傢伙,真有這麼大的背景?」黃子明想到因憐欠揍的臉,腦子一時有些難以轉彎。
「從父親口中,我這才知道有四個隱世家族,他們非常低調,大部分都在遠離都市的地方定居,分別是冰、水、因、帝,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因家離開了窮鄉僻壤,來到C市定居。」
「有沒有可能剛好只是姓氏一樣?」黃玉起還是有些不死心。
「如果只是普通商人,怎麼可能對我們黃家無所畏懼?」黃玉明瞪著自家兒子,問道:「把你當初和人家怎麼起的衝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黃子明自然不敢在父親面前加油添醋,只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唐家,可也不是一般家族,雖然我們黃家不畏懼他們,但也不願意隨意招惹強敵,更何況唐昭明可是唐家內定的繼承人了,惹了他就好比惹了整個唐家,但是那位叫做因憐的卻毫不在乎,子明和李昂跳出來出頭,結果是如何?人家也是毫不放在眼裡,這樣的人會是暴發戶出身的?你真的有動過腦袋想過嗎?」黃玉明怒瞪自家兒子,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或許他是莽夫或者熱血傻瓜?」
「莽夫?傻瓜?你確定傻的不是你?」黃玉明見兒子還是死鴨子嘴硬,當下真是怒到極點,右手高高舉起,非常想賞他一巴掌,但最後還是忍住,嘆道:「我真是太寵溺你了,養成這樣自視甚高的個性,若是讓你掌權黃家,黃家必然走向窮途末路,我想我有必要重新審視,尋找一位新的繼承人。」
黃玉明此時非常後悔當年太過疼愛兒子,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造成他現在這樣跋扈的個性,眼睛全部長在頭殼上,講話都從鼻子出來。
「父親…」黃子明此刻完全傻眼,沒有想到父親二話不說就剝奪了他繼承人的位置,這可比賞他一巴掌還要讓他惶恐,父親這是要放棄自己呀!
「大哥,子明他也只是小孩子心性。」黃玉城這輩子沒有娶妻,所以一直把黃子明這位姪子當做親兒子在疼愛,此時見大哥這樣失望,自然會幫黃子明說上幾句好話。
「三弟,你不用替他說話,我自己生的兒子,我會不清楚?都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能是小孩子?」黃玉明看向黃玉起,嘆道:「二哥,我知道當年父親選我,你始終不服氣,但我此刻我必須說,在教育兒子這一塊,你遠遠比我高明,現在,我想讓子起和子明公平競爭,勝的人就是我們黃家下一代繼承人,無論是子明或者子起勝出,我都會以黃家所有資源去栽培,讓他走得更遠」
「大哥,你…」黃玉起完全沒有預料到黃玉明會這樣說,他一直以為大哥就是那種自私的人,下一任繼承人一定會讓給自己兒子,卻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錯愕了幾秒之後,黃玉起才苦笑,說道:「父親說的對,我的確不如你。」
無論黃玉明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否真心,所說是否真實,但單他這一手收買人心,黃玉起就只能望洋興嘆,自愧不如,如果今日換位思考,他知道自己還是會挺自家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抉擇。
「大哥,那父親有沒有說過,這四大家族到底強在哪裡?」
「父親曾經這樣說過,如果想要滅掉四大家族的話,必須發射核彈,而且還不能有漏網之魚,否則國家必定會被覆滅,而且四大家族之間似乎似友似敵,如果真要殲滅,那就必須將四大家族同時連根拔起,那至少就是需要四枚核彈,但是如果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面射下了四枚核彈,那我國也等於是毀滅了一半,難保那些外國人、小日本以及南邊國家不會趁機進攻,奪走我們的自主權,到時候就只能淪為附庸。」
「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吧…!」黃玉城為之咋舌。
「我們國家政府對於四大家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四大家族擁有自成一國的實力,但是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做,如果真有外敵入侵,他們也會出手相助,所以與其為敵,不如為友。」
「既然現在知道因家不能惹,那我們?」黃玉城拉回正題,他心想:「如果因家來頭真的如此之大,賣他們一個面子那也不是不可。」
「反正黃剛也不過是旁系,而且老是興風作浪,辜負了女孩的真心,被分屍也是死有餘辜,你回個電話給月桓昊,就說此事我們黃家不會插手。」
「是。」
我和月桓昊肯定想都沒想到,黃家老爺子竟然會知道四大家族的存在,還特別囑咐過絕對不能招惹,造成後來這樣戲劇性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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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這件事情我可能暫時無法幫上忙,但是如果我有新的辦法,會再跟你說的。」
「沒關係,我知道這件事情成功的機會本來就很低,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抱歉,倒是我應該謝謝你才是。」電話那頭,傳來無獨有的聲音,雖然他盡量裝的沒事,但我還是聽得出來語氣中的失望。
「不用這麼客氣。」
掛掉電話之後,我將手機丟到一頭。
「多想也是無用,古人常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雙手枕在腦後,慢慢進入夢鄉。
夢裡。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女孩,一樣的湖邊。
「因憐,你來了。」
我緩步走到女孩的身邊,問道:「妳到底是誰呢?」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又何必裝做不知道。」
「我也不是裝做不知道,只是感覺錯愕而已,有時候真心覺得這個世界很小。」
「世界太小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不會讓你和我彼此錯過。」
「其實無獨有和道非說的對,我是一個挺花心的人。」
「也可以說你是個很博愛的人。」小女孩笑道。
我轉身抱住女孩,輕道:「真的是妳嗎?冰息。」
「除了我,還能有誰?」冰息反手抱住了少年。
小女孩的身形逐漸變大,朝著我記憶中的冰息轉變,一樣的冰冷氣息,相似的臉型輪廓,難怪在咖啡店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很熟悉,根本就不是因為我和她都是天命者,而是因為我們早在十多年前,就結下了孽緣。
「一開始,我也沒有認出你,只是覺得你的氣息很熟悉,所以下意識地認為你也是天命者,當然我會這樣想,也是因為你姓因,這個姓氏實在太特別了,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就是那時候的小李,如果你沒有將鍊子掉在冰家,那或許我們永遠不會認出彼此。」
「所以才說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是吧?」
當日,我故意將鍊子掉在冰家,就是為了割捨這段緣份,卻沒想到反而被正主給撿到,反倒是續下了緣分,古人總說『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這不也是同樣的情況?
叮咚!叮咚!叮咚!!!
耳邊,突然傳來幾聲手機訊息的聲音。
「看來你該離開了。」
「冰息,我會去找妳的,把話都說清楚。」
「恩。」冰息微笑。
「妳如果不要總是冷冰冰的,其實也是大美人。」
唐倩雖然也總是冷冰冰的,但我看的出來那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因為她長的很漂亮,難免會招引到許多蒼蠅,所以她必須偽裝成冰山的樣子,可是冰息不一樣,人如其名,她就連呼吸都會讓人覺得如處在十月寒雪,忍不住的發寒,她的冷是由內而外,真真正正的對於一切都感到冷漠,除了那些她在意的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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