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傲然看到李善不忿的目光，他笑著替他解惑。
「就算我對鍾青梅有興趣，我不想她有事，我可以送她離開，就算虧空真的會查到她頭上，牢她不會坐，就算她不願離開，我可以替她換個身份，她仍可以在這個地方生活，她只是個小人物，沒有人會盯上她，你呢？行政總裁，上了不少報紙雜誌，還有八位數的資產，你能消失嗎？不能。你的老板娘也會被盯上，有時有身份、有地位也未必是件好事！」
陳傲然沒有大聲呼喝他，聲線很淡定，仿佛一切也胸有成竹，李善不服，他就不信他在一瞬間就一敗塗地，他還想再說…
陳傲然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同情你。」
李善疑惑地看著他。
「你一直活在一個幻像裡，你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其實你只是在一群笨人裡比較聰明的人，你就以為自己真是聰明人，對著我…」
陳傲然驕傲地一笑。
「你沒可能贏。」
李善真想衝過去扯開他淡定傲然的笑容，然而，他不敢，因為他隱然的氣勢，而且，他覺得他已經知道他的秘密。
陳傲然笑笑道：「你不聰明，只是你的老板娘更笨，她之前投資蝕了很多錢，她以為自己的眼光不好，即使那些股票是你推薦的，她也沒懷疑過你，或者因為你教她用公司的錢去填她的虧空吧！然而，她會蝕錢，失去所有的流動資金也是因為你。」
李善終垂下頭，陳傲然果然知道了。
陳傲然笑笑道：「你和一群金融…人渣（陳傲然發明的詞語，說那些利用金融來騙錢的人）先是看中一些價值低的股票，然後用錢令他們升值，讓所有人以為那些垃圾股票有升值的潛力，那些羊…不！愚笨的人總是只會看著數字，見到它升，就以為它會繼續升，那些愚笨又貪心的人就只會成為你們口中的羊，被你們全宰了！」
李善吞吞口水，覺得陳傲然可怕極了。
「你叫你老板娘買那些公司的股票，一段時間內，是升得很厲害，她又介紹她的朋友買，價值就更上，股票受熱捧，升到高位時，就是你們放貨的時候。」
陳傲然大叫一聲：「啊！你的老板娘知不知道她其實是陷入你設下的圈套裡？如果她不知道，我應不應該提醒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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