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起眼的小故事 - 四.漆黑中的夜光

和記憶中的形象一樣也不大一樣，準確來說是變大了，整體年齡變大了，可是我不是與她分開數分鐘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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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天賦，心裡建設也很完整，沒有精神崩潰已經是天降奇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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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妳對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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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一個沒禮貌的，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沒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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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所以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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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什麼，小伙子，是我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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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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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前來考核之中的翹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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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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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也請您賜相同的考核，敝人想知道所受曼庭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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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知道該禮貌起來了，不過真的嗎？這考核我敢說除她以外，我還從未見無精神崩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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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那我就更有必要去知曉這份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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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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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空間在一塊塊的被剝離，連腳底的地面也不例外，黑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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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的考核是『痛苦』，能夠對痛苦釋懷，才能真正體會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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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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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扭曲，視野又亮又黑，過了一陣子總算能看清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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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突如其來的往前傾，不可抗力，像要被甩飛一樣，過後恢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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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明明只是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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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視線終於再次聚焦完畢，計速表，和手上握著圓滾滾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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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這是......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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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面是一個令人震驚的風景，我立馬嚇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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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已經反了過來的小客車，被一台車所撞爛，而我是從撞的那台車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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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車禍，原來，你還懂車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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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心想）這種痛苦早就不會造成我心裡壓力了，反正只是一種情境而已，人又不是真的被我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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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我心裡話似的，這裡的空間又再次轉變，轉變到我蹲在一個路橋下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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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現在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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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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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身邊撇了一眼，看見一位穿著衣衫襤褸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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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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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不是才告訴我，因為現在公司經濟狀況不好，被裁員，然後投資的股票公司也全都倒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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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心想）現在是沒錢嗎？想讓我體會無力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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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沒事的，如果只是錢的問題的話，那就不是太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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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沒有錢沒有人會去接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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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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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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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沒事，我的意思想表達的是，即便周遭的人不怎麼看好你，但依舊會有人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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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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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又再次扭轉，是一片被燒得焦黑的廢墟，明明只是一個景物但我卻知道它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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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你......很厲害，很會抓別人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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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站在原地，面對還有著餘溫灰燼，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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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雖然不及當年感觸，但依舊讓我倍感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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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間有靈性似的，它開始尋找我的痛處，而現在又到了我無法救下芳的姐姐而把所有人趕盡殺絕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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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我......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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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境開始混亂，氣息也開始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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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到了芳被獵殺的場景，我並沒有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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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又到了我沒救下鏡蓮的場景。

以及剩下我獨自一人站立在殘破不堪的廢墟之中，獨自感受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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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被愧疚感吞沒了，周遭總是聽到有人在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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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救下我」

「為什麼你不早一點來」

「為什麼明明你這麼厲害卻連拯救一個人都做不到」

「你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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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四周似乎有水灌注，我漸漸的踩不到地面，而水下只有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漆黑的手正抓住身軀，死命地往深淵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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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宸：「我很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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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命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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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沒關係喔，即便你被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所有事所討厭，我依舊會在你身邊支持你，因為我說過了，我會陪你走完後面的路，最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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