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地有多高 - 第二十五章：聖家降臨

第二十五章：聖家降臨

「甚麼？聖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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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嚇得彈起，站在椅子上，在會議室裡大聲驚呼。會議室內一眾老師們亦十分驚訝。希爾達卻無奈地說：「不好意思，正確來說是聖子、聖家和一群聖人也會用『聖家學校』的名義參加今年的親子同樂日，由聖尼古拉扮演校長，順便來日本旅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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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旅行？他們把學校當成是酒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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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對紫瑛說：「你別那麼激動，先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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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大笑，說：「難道有某位天使很怕見耶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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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臉紅，反駁：「怕⋯⋯怕甚麼！我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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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說到底宇宙是上主造的，用人類的法律概念祂是宇宙的大地主，聖子殿下是繼承者，他隨時過來都可以啊，你驚訝甚麼，他又不是來收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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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說：「你這類比不太好，說上主是大地主的話，土匪會走去鬥地主⋯⋯不過，我的話還沒說完。因為三大天使長——米迦勒、加百利和拉法勒都放假去泰國芭提雅旅行了，所以伊織和紫瑛請你們陪伴聖子殿下以及聖家；他們會住在你們隔壁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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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拍案大罵：「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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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說：「你有投訴就自己祈禱投訴啦，我只是負責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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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還有誰會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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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取出名單，托一托眼鏡，說：「約基別、暗蘭、米利暗、亞倫、摩西、波阿斯、路得、俄備得、撒迦利亞、伊莉莎白、施洗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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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那麼多聖人？他們都有天使陪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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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說：「他們都有天使陪同，所以你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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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抗議說：「那為何要我和伊織還要向幫耶穌挽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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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說：「這是基督的安排，你有甚麼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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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無言以對。伊織卻說：「幫耶穌挽鞋是福氣啊！你知不知道其他天使多羨慕我們！很多天使幾千年來也只是跟耶穌打過幾次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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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問：「那麼我們有甚麼注意事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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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說：「注意事項可多了。大衛要去看米津玄師的演唱會，亞倫要去神戶吃和牛，摩西要去沖繩島滑浪。撒迦利亞要買龍角散。施洗約翰比較麻煩，他好似把中國和日本搞亂了，說要去吃野味⋯⋯這個我們之後再想想。大聖約瑟因為生前是木匠，對所有木工、木刻都很有興趣，所以請伊織和紫瑛帶他去買手信。聖母馬利亞說要買些梅酒做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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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叫耶穌把水變酒不就行嗎？為甚麼要花錢買手信，不把錢拿去賙濟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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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說：「紫瑛，二千年前也有一個人問過耶穌為何不把錢拿去賙濟窮人，那個人叫做賣主的加略人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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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聽見，面如死灰，而眾人則哈哈大笑。希爾達說：「總之，大家要好好招待基督，不要怠慢，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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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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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說：「明天早上八點，聖家及眾聖人和天軍天使就會抵達東正教主教座堂，東京都第一公會的天使都會去迎接，高隆主教會舉行早禱禮儀歡迎，屆時你們不要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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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天國果然是最官僚化的機構，直接顯現不就行了嗎？怎麼又要大清早在教堂舉行歡迎儀式那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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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大笑，說：「熱鬧嘛，高興嘛，你識條鐵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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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說：「如果沒問題的話，現在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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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便退下。伊織和紫瑛離開時，伊織問紫瑛：「怎麼我覺得你好似很怕與耶穌見面似的？人怕見耶穌我還可以理解，但天使怕見耶穌就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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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我⋯⋯我哪有怕！我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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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明天記得準時起床，要不然我只好用最低武力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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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你操心了，我會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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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天晚上，紫瑛卻輾轉反側而無法入睡。好不容易入睡了，又發了個惡夢；他抬頭抑望，只見天昏地暗；環顧四周，驚見屍橫遍野。紫瑛發現自己身穿盔甲，手持長劍，但雙腳發抖，動彈不得。沒多久，他聽見身後傳來打鬥聲；他回頭一看，驚見身後竟是一血流成河的戰場。天上有多頭七頭十角的大紅龍，噴出火焰，攻擊天上的白衣天使；地上則有一群白翅膀的天使正在跟一群黑翅膀的魔鬼互相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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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菲爾你在發甚麼呆啊！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啊？」「誰？誰在叫我？」紫瑛忽聞有人呼喊他的名字，猛然回頭，卻找不著誰在叫他，只見四周都是天使和魔鬼的刀光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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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有一身穿黑色盔甲、長黑翅膀的天使劍指紫瑛，說：「祖菲爾，你加入我們吧，不要再做那個上帝兒子的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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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也斯？」紫瑛話音未落，即有一支火箭射中森也斯的肩膀；森也斯卻輕易地拔出箭，勃然大怒，化身一獅頭熊腳的妖怪，大聲怒吼，朝天噴出烈火，攻擊天使，差點燒到紫瑛；幸有一天使及時把他提到半空，避開烈火。然而，紫瑛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天使就直斥他：「祖菲爾，你發甚麼呆？你怎麼不斬殺森也斯？你是不是叛逆上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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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迦勒？」「你答我，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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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對森也斯，實在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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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算甚麼軍團天使？」米迦勒說着，忽然有一惡龍怒吼一聲，撲向米迦勒，米迦勒就立即拋下紫瑛，消失在雲彩中。紫瑛全身僵硬，無法拍動翅膀，急速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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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紫瑛你給我起床啊！」「啊！好痛啊！」紫瑛驚醒，發現自己被伊織從床上摔到地上，痛得要命，就大罵：「你這死變態在做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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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我早說了，你不準時起床，我就只好用最低武力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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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算是最低武力？你私自闖入我房間，把我從床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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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把你從陽台摔下去已經是最低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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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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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浪費時間了，現在七時十五分啦，快點換衫，去教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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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伊織和紫瑛便趕往教堂參加早禱。伊織和紫瑛是最晚到埗的天使，其餘眾人及天使早已聚集東正教主教座堂。他們連忙在沙盤上插蠟燭，劃十字聖號，然後站在花音和希爾達中間。花音說：「你們兩個差點就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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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最衰都係紫瑛這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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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你別推卸責任，你自己也晚了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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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說：「嚮晨課開始了，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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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主教穿上黑袍，站在聖壇前，揚聲唱誦：「我眾之上帝當受讚頌，自今至永遠及於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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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上前，站在台階下，唱道：「阿民。

榮耀歸於祢，我眾之上帝，榮耀歸於祢。

天上的君王，護慰者，真理之靈，無所不在，充盈萬有者，聖善的寶藏，賦予生命者，求祢降臨並居住於我們內，洗淨我們的一切污穢，聖善者啊，拯救我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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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眾天使合唱三聖頌：「聖哉上帝，聖哉大能者，聖哉永生者，憐憫我們。（三次）榮耀歸於父及子及聖神，自今至永遠及於萬世。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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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繼續唱道：「至聖聖三，憐憫我們;主，清除我們的罪惡;君宰，赦免我們的過犯;聖者，因祢的名垂顧並醫治我們的病弱。求主憐憫、求主憐憫、求主憐憫。榮耀歸於父及子及聖神，自今至永遠及於萬世。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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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天使即齊唱主禱文：「我們在天上的父，願祢的名被尊為聖，願祢的國來臨，願祢的旨意承行於地如於天。我們的日用糧，求祢今天賜給我們。寬免我們的罪債，猶如我們寬免虧負我們的人。不要讓我們陷入誘惑，但救我們脫離那邪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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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回應誦曰：「因為國度、權柄、榮耀都屬於祢——父及子及聖神——自今至永遠及於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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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希爾達唸十二次度主憐憫，再帶領眾天使唱曰：「榮耀歸於父及子及聖神，自今至永遠及於萬世。阿民。

前來，讓我們敬拜俯伏於上帝，我們的君王。

前來，讓我們敬拜俯伏於上帝基督，我們的君王。前來，讓我們敬拜俯伏於上帝基督，我們的君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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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紫瑛和伊織已經受不了，開始昏昏欲睡；紫瑛站立不穩，靠向伊織，伊織又靠向花音，花音就責備二人：「你們別靠過來，好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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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抱怨：「怎麼那群大帝還沒下來？我腳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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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那你就打少點飛機，看少點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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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希爾達唱詩篇五十篇；唱畢後，眾天使同唱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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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唯一的上帝，全宰者，天地及一切有形無形萬物

的創造者。

我信唯一的主耶穌基督，上帝的獨生子，在萬世之前，由父所生，出自光明的光明，出自真上帝的真上帝，受生而非被造，與父同一本元，萬物籍他而造成。祂為了我們人類，並為了我們的得救，從天降下，由聖神和童貞瑪利亞取得肉軀，而成為人。祂為了我們，在龐提比拉多手下，被釘十字架，受難而被埋葬。依聖經所言，在第三日他復活了，祂升了天，坐在父的右邊。祂將在榮耀中再來，審判生者死者，祂的國度萬世無終。

我信聖神，主，生命的賦予者，自父而發，祂和父及子同受敬拜同享榮耀，祂曾籍先知們發言。

我信唯一、神聖、大公、傳自使徒的教會。我宣認唯一赦罪之聖浸。我期待死者的復活，及來世的生命。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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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唱到一半，紫瑛終於忍不住睡了，幾乎跌倒，靠在一肩膀上，引來眾人側目。伊織面青唇白，慌忙叫醒紫瑛。紫瑛卻說：「伊織你這仆街，被我靠一下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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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把你的重擔也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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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聽見這把少年的聲音，驚覺不對勁，連忙睜開雙眼，驚見自己原來靠在一名身穿浴衣的棕長髮少年的肩膀上；紫瑛目瞪口呆，大叫：「イエス・キリスト（Jesus Chr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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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口中所說的「聖子殿下」耶穌不知不覺間已化身一白臉美少年站在他們中間。伊織、花音等天使慌忙下跪，只有紫瑛繼續發呆，沒有下跪。耶穌卻說：「平身，繼續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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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和希爾達回頭一看，也愣住了，再環顧左右，才驚覺一眾聖人竟然站在左右。亞歷山大的區利羅對希爾達說：「下一段小贊詞和詩篇我來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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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區利羅馬上被聖聶斯多流推開，反駁：「你這裂教者唸甚麼經？下一段小贊詞和詩篇由我來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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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利羅說：「你這基督二性二位說者食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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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斯多流說：「你這基督一性論者收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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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二人的爭吵便打斷了早禱。聖尼古拉前來勸架，說：「好心你們兩個明明都死了千幾年，就不要叫對方去死啦，邏輯不通之餘又小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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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奎那卻對尼古拉說：「你怎麼對他們說邏輯，他們可都是東方教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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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利羅和聖聶斯多流繼續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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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利羅說：「你這主張『基督之母』的異端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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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聶斯多流說：「你這敬拜『誕神女』的異端去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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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尼古拉說：「喂，好了，你們再吵，我就不送聖誕禮物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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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忽有一身穿華麗和服的女子站在二人中間，咳了一聲，盯着二人，原來是馬利亞。區利羅和聶斯多流大吃一驚，沒來得及反應，即被馬利亞雙手提起衣領，斥責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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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利羅連忙解釋說：「誕神女啊，他侮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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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聶斯多流反駁：「基督之母，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把你偶像化，想陷你於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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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利亞說：「聽著，我叫馬利亞！我現在要你們住口，住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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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達大驚，說：「連聖母也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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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早禱便繼續。為免區利羅和聶斯多流打架，高隆和希爾達決定不唱「誕神女頌」，讀完詩篇、小讚詞和祝文後，直接跳去差遣，然後請耶穌上台降福。早禱結束後，眾人便到大廳吃早點。伊織拿了幾件糕點，見紫瑛獨自走到一邊吃早點，就坐在旁邊，問他：「你剛才怎麼對殿下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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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樣無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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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跪，又不鞠躬，卻若無其事的站立，你造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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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又沒叫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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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殿下叫才會跪嗎？你到底是不是不想做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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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叉事，現在他又沒有投訴⋯⋯」紫瑛轉頭，話音未落，即驚見耶穌坐在身旁，嚇得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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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問：「今日我們去哪裡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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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生氣地說：「你走路沒聲音的嗎？你來人間是鬧著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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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問：「我來人間不可以鬧著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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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立即推開紫瑛，媚笑雜樣的說：「殿下有甚麼地方想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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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來日本當然要去神社和佛寺觀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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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和紫瑛大吃一驚。伊織苦笑，問：「殿下⋯⋯你不是要去⋯⋯拆別人的廟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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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甚麼啊，我是來觀光啊。爸爸喜歡看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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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吐糟說：「你說哪個爸爸啊，你爸有那麼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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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氣壞，立即捧打紫瑛，說：「你找死了嗎，聖父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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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我在說木匠養父大聖約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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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推開伊織和紫瑛二人，展示一幅地圖，說：「殿下你看，臣已準備了一幅東京遊覽路線圖，殿下你叫這兩個傢伙帶你去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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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說：「喂，你這傢伙怎麼插手行程安排了？還有，新半咖啡廳哪裡是景點？你不要趁機宣傳你打工的店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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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說：「現在我才是東京第一公會的主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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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剛回聖堂的伊東道生神父看見大廳的門打開了，就好奇進來一看，撞見耶穌、聖人和天使在吃喝不停，卻不知他們的身份，就甚為不滿，斥責說：「誰讓你們進來吃東西的啊？你們把糕點吃光了，那麼主日我們用甚麼招待信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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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和希爾達驚見道生回來了，立即上前。高隆說：「你⋯⋯你怎麼那麼早回聖堂？我不是叫了你今天晚點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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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現在已經不早了！這群是甚麼人啊？我看他們來者不善⋯⋯你看，尤其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留棕色長髮，不倫不類！」道生指着耶穌說，耶穌掩臉忍笑，伊織、紫瑛和花音卻甚為慌張，怕耶穌生氣會立即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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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就編造籍口，解釋說：「這⋯⋯這群是美國人啊！今早他們在聖堂進行一場特別的早禱，早禱結束後我請他們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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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我最討厭美國人！那麼廚房的東西就可以被他們吃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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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們，有奉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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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代表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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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插嘴說：「不如你先去廚房打開雪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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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道生、高隆和希爾達走到大廳後的廚房，打開雪櫃和儲物櫃一看，發現雪櫃和儲物櫃塞滿了食物，竟然比之前的還要多。高隆和希爾達感到驚訝，因為他們跟天使們準備食物時明明已把雪櫃內的食材用光了。道生卻以為是那些「美國人」買的，就說：「算那群美國人識做，會捐食物給教會。不過，可不可以叫他們不要買這種平價牛奶？我們聖堂要用北海道牛乳招呼大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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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說：「人⋯⋯人家奉獻就不要太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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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主教，我先去向耶穌早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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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和希爾達心想：你剛才不是見到耶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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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在席間見狀，哈哈大笑。伊織、紫瑛和花音則鬆一口氣。花音問耶穌：「那麼⋯⋯殿下，這路線圖，你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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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一看，說：「這路線圖不錯啊！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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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吓？那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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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正所謂『趕快工作夜來臨，趁著早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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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說：「你現在哪裡是工作？你是去遊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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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耶穌不管了，叫了馬利亞和約瑟以及兄弟姊妹們來，拉着伊織和紫瑛，急忙離開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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