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業典禮 - 2.來自過去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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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他臨時離開隨時會在回來的樣子，課本鉛筆盒隨意攤在桌上，餐盒袋跟書包都還掛在桌子邊。4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Ss2XROHY

但現在已經中午了，包括班導沒有任何一個人聯絡到阿剛，家人也不知道他在哪，簡直就像他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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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

「覺得什麼？」

阿剛的後面座位，劉耀陽有些擔憂的在坐著的威琳旁邊晃來晃去邊問道。

「阿剛他就算平常會突然不見，但他至少會傳訊息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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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撐在桌子，捧著手機專注在打遊戲的威琳笑了出來:「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他，你喜歡他喔。」

「這不是我喜不喜他的問題，是他不見了！」劉耀陽反駁著，聽見了他們對話的廖陳君走了過來加入了對話:「劉耀陽喜歡阿剛？」

廖陳君一臉我理解不用多說的表情，拍了拍想反駁卻除了不是以外不知從何反駁的劉耀陽的肩膀。

「不過我們就算傳訊息給阿剛，他也不可能會回我們啊。」總算把幾乎都不離手的手機倒蓋放到桌子上，威琳指了指前面阿剛的位置，回答了劉耀陽的問題:「因為他的手機在抽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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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誰都聯絡不了阿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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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說這件事？！」迅速撲到阿剛位置，從抽屜抽出放在最上面的手機，劉耀陽氣急敗壞的質問著一臉無辜的威琳，要是這傢伙早自修就說，那自己還會需要一直刷阿剛的訊息嗎？

「啊你又沒問我。」眨了眨眼，威琳的這句話跟那表情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存心要惹劉耀陽生氣的。

廖陳君也沒打算要制止兩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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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戲的他卻聽到了，自己放在威琳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發出來電鈴聲。

兩個在爭執的人很有默契的一起看向了廖陳君，表情又是好笑又帶了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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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鈴聲設定小星星？」直接笑了出來，威琳好奇的傾身看廖陳君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是誰打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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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機關靜音。」皺起了眉頭，廖陳君按了幾下音量鍵，手機螢幕上顯示了當前是靜音的，但小星星的歌曲卻一直在響著。

「蛤？」走到了拿著手機的人旁邊，劉耀陽看著手機上劉耀陽的來電顯示，表情滿是驚訝。

「喂！這通電話是2010年打來的？！」劉耀陽拿走了廖陳君手上的電話，訝異的驚恐不言而喻:「為什麼你的手機會有顯示來電年代的功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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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啊？！」

「你不先接起來看看嗎？」威琳開口，拿著手機的思索了幾秒再看了眼劉耀陽的手機確定不是對方打那通電話後，廖陳君還是滑開接通的綠色電話圖示並按了擴音，三人雖然有意識到不對，卻沒疑惑為何是在旁邊到剛才手機一直都是放在口袋的劉耀陽打電話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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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傳來了大量的收訊不好的雜音跟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好幾個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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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快逃！快逃！玲志不可以！不可以！』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杜野光的聲音，好像還參雜著其他人的慘叫聲，聽得最清楚的杜野光的聲音突然截斷變成了劉耀陽的驚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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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陳君跟威琳在聽到那聲小心後，一致把目光投給劉耀陽，被盯著看的人也很不解得試著對電話喊了幾聲，但沒得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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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咚！"重物掉落到地上的聲音，夾雜慌亂腳步跟碰撞還有跌倒的聲響，隨後東西又被撿了起來傳來得晃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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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裡的聲音突然傳來了風吹過的聲音，講電話的人有些氣喘吁吁語調不穩，感覺應該是有人拿著電話在跑步邊講電話，但他們不像是在跟電話說話而更像是在那頭互相交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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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死，玲志，你在找死。』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突然清晰評論，那個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就只是單純的說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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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說完話後手機又跑出了很多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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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琳面無表情的在桌子下掐了下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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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逐漸清晰，那聲音是剛才電話那頭提到的班上另一個男生—玲志。

『......比起那個，我比較想知道你怎麼會來這。』短暫的沉默後，聲音相當平緩的威琳質疑的語氣透過擴音，讓在場三個人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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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陽跟廖陳君盯著依然坐在椅子上的依舊滿臉無辜的威琳，彷彿在確認這電話不是那個坐在椅子上的青少年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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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志尷尬的笑了幾聲:『呃......這個現在不重要吧......』

熟悉帶有嘲諷的輕笑聲，威琳突然回道:『你怎麼覺得我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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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跑動的聲音逐漸趨緩下來，玲志有些喘不過氣自問自答唸著:『靠，那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玲志的聲音不停的嘀咕著，似乎是沒辦法從看了什麼東西的驚嚇回復原狀。

『沒事啦，有我在她敢過來的話，我就再揍她一拳就好了啊。』以女生來說相對低沉的聲音突然開玩笑說，很熟悉，但在教室的三人一時卻說不出來那是誰:『畢竟你們是男生會有顧慮嘛~』

『蛤？這不是男生女生的問題好嗎！那種東西你還揍得下去啊？！』玲志說了幾句後，似乎心情平靜下來，然後注意到了好像是拿在一直沉默的威琳手上的手機:『先別說這個，欸！威琳，你拿著誰的手機啊？是不是還在通話？』

威琳不說話，玲志的聲音繼續呱呱吵著:『這劉耀陽的手機吧？怎麼在你這？』

『剛才跌倒的時候看到掉在地上，順手撿的......啊，廖...陳君，是那時後......的？為什麼......』跟往常低沉但開朗的不同，聲音異常沉重的威琳解釋到一半突然喃喃自語著，應該是看到了通話頁面，他突然頓了下後，方才的雜音又出現了:『喂！跑，快跑！玲志快跑！我看到她了！』

『欸—』低沉的女聲明顯嘆了口氣，不滿的小小抱怨:『不讓我打嗎？』

『都什麼時候了，跑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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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是雜亂不整齊的奔跑腳步聲，那個原本體力應該是很差，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生聲音卻異常平緩說道:『欸欸，威琳，劉耀陽手機剩1%，不快點講話就沒電了喔。』

威琳依然沒理會那個女生，玲志氣急敗壞的聲音叫道:『說什麼？！這種時候還可以說什麼？！我們沒打敗那玩意兒我們永遠離不開這！一直都是這樣啊！』

『打......啊，我知道了。』威琳豁然開朗的聲音傳來:『原來如此！得打破，對！只要打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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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琳突然對著手機興奮的大聲說著:『只要打破那道牆就行了！我們還在錯的結局裡！小心阿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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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咔然而斷，應該是剛才那女生說得手機要沒電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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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裏的三個人無言的交換著視線，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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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都得不出結論，上課鐘聲準備響的前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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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一則又一則的訊息傳到了威琳的手機裡，就算是因為前面的狀況，但威琳的冷靜依然很反常:「我也是關靜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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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倒蓋在桌上的手機翻過來打開後，名字是"12 15 21 9 5"奇怪名稱的人傳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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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問我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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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都是在亂葬綱上蓋的，所以如果有人死在學校的話會因為陰氣過重，而變成怨靈永遠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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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學校有七大不可思議，我們學校似乎有五大不可思議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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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是鬼打牆的走廊與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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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在校園夜遊時，會朝你沖過來比中指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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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是因為數學被當三年無法畢業，最後在學校廁所自殺後變成厲鬼徘徊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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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是在夜晚才會出現在學校各處的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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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最後一個，會突然出現在身邊裝成同伴，不知目的為何，行為怪異的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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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傷害力的是第三個，如果有數學沒被當的人撿到那女鬼故意遺落的數學筆記本，這樣女鬼就會把那個人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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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不管是以前還是跟現在情況，都一樣有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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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語跟謎題還有我都很想你了。』

威琳露出難以捉摸他想法的表情，認真的讀完那些訊息後，嘖了聲關掉手機螢幕。

在他旁邊的也隱約看到訊息內容的廖陳君不確定但仍然開口問:「你相信那種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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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琳笑了出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學校跟警察去處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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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陽不明白威琳態度為何突然轉變成默不敢興趣，他沉澱了下心情，威琳把手機螢幕又開起來，繼續玩遊戲:「我可不覺得我們有什麼能力干預這件事。」

接到那通電話雖然讓劉耀陽感覺很毛，但比起這個，他更擔心阿剛的安慰。

「那阿剛呢？！學校還有警察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事情？！」劉耀陽想抽走威琳的手機，威琳手更快一步閃開，沒讓劉耀陽得逞:「我們得去救阿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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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威琳把視線給了滿臉氣憤不解的人，黑的看不見底的瞳孔直視著自己，他嘴邊依然只勾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劉耀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但本能的討厭那個眼神，沒有任何情緒讀不出任何想法的眼睛，正一眨也不眨的在捕捉自己的一絲一毫，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講出了殘忍的事實:「要知道，現在我們可是什麼也辦不到，一點都沒有辦法，我們都很清楚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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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陽沉默，廖陳君抿了抿嘴唇可最後也沒多說什麼。

隨著上課鐘響，這個對話的後續到放學也都沒再提起過。

半夜12點。

廖陳君拿起了有電話打來的手機，又是2010年打來，一通不明人士的來電。

中午的事情，廖陳君沒多做什麼評論，因為他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不要攪和是最好的選擇，看著沒有來電鈴聲也沒有振動，僅僅只是有螢幕亮起來的手機，廖陳君還是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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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了劉耀陽，聽起來帶著疲憊的聲音:『我們找到阿剛了。』

「什麼？！」廖陳君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聽錯，但劉耀陽加快語速的聲音重複了次:『我們找到阿剛了。』

『現在只要逃出學校就好了。』

「逃出哪？喂！劉耀陽，回話啊！」

『啊幹！她來了！我先掛斷了！』突然一陣尖叫，劉耀陽著急的聲音一落下，電話就掛斷了。

「喂！劉耀陽！劉耀陽！」短短幾十秒的電話就這樣結束了，廖陳君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劉耀陽會說逃出學校？

我們？也就是說不止一人去找阿剛？如果班上有男生去學校找阿剛，就算自己沒去，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啊！

心中的疑惑像漣漪一樣擴散開來，廖陳君卻什麼問題也都解不開，得不到任何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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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一夜，幾乎無眠。

隔天早上帶著不減反增的滿頭疑問，廖陳君照常來到學校上課。

劉耀陽還沒來到學校，不止他，除了阿剛外還有三個人平常這時間就到的人還沒來。

班上瀰漫股擔憂跟恐懼，但沒有人有辦法做到什麼對現況有幫助的行動。

直到放學，一共五個人都未曾到過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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