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婷帶著小暴回到一開始他走進的藍色房間裡，他們來到一階通往地下的樓梯。樂器演奏的聲音從裡面頻頻傳來，不絕於耳。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uryN8sMV
他們艱難地繞過站在樓梯邊和中間的人來到地下室，由於這裡人潮擁擠，朱雅琪牽起了小暴的另外一隻手，這樣三個人才不會走散。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R6tW1it3
「我們往前一點。」朱雅婷邊說邊拉著他們往人群裡鑽。小暴一跌一撞地跟在她後面，腳底下一直踩到別人落下的洋芋片和灑出的飲料。有一次他差點滑倒，頭上的紙帽子掉到了地上，朱雅琪伸手拉住了他，帽子卻被別人踩扁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Gz6pYWTD
在一陣混亂之中，三個人終於走出人群，越過舞台來到房間的另一邊。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Z08UVp6k
「他們要結束了。」朱雅婷剛講完，舞台上的樂團就隨著一段貝斯獨奏結束了表演。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fHraDPWN
「妳說什麼？剛剛太大聲了，我聽不見。」朱雅琪扯著嗓子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rp4E0dg0
「我說他們結束了。」朱雅婷大聲回答，「妳看，下個樂團要表演了，我們正好趕上。」她興奮地隨著其他觀眾一起歡呼：「是、是、是！」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8s98q0sC
「那是那個樂團的名字，他們是這裡為數不多的本地樂團。」朱雅琪用帶著些微不滿的語氣說，「我姐覺得那個鼓手很帥。」她伸手指向舞台最後面。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wdlVbIpr
從小暴站的位置看過去，他只看到一個被爵士鼓遮住面貌的人正起勁地揮著鼓棒。他反而覺得那個站在舞台最前方、剃了平頭的主唱比較帥氣，尤其是他拇指上還帶著一個鑲了黑色石頭的戒指。
在地下室待了將近二十分鐘後，小暴伸手拍了一下朱雅婷的肩膀，但她已經完全陷入音樂的漩渦，無法聽見旁人的呼喚。他轉身用指尖戳了一下朱雅琪的手臂。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9NoiQzMF
「我要去尿尿。」他在她耳邊大聲說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C8CDGfEW
朱雅琪點點頭，不管她姐姐有沒有聽到，對她說：「我們去上廁所，等下回來。」她帶著小暴穿過群眾來到廁所外。一個青少年不知為何站在那裡，擋住了門口。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fStpc6q7
「等下再來。」他用乾巴巴的聲音對他們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YuJAZpEM
「為什麼？裡面在幹嘛？」朱雅琪問，視線越過那名青少年的肩膀。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rxB1VUVT
「關妳屁事，快走開。」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rkHv3UCI
眼看情勢不對勁，小暴有些緊張地拉住朱雅琪的手，要她後退一點。「我們等下再來，我不急。」但朱雅琪卻把阻擋著他們的人推開，大步走了進去。見到朱雅琪勇敢的表現，小暴也不那麼害怕了，他跟了過去。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aK9vJcmU
「喂！」那名青少年生氣地叫住他們。「妳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們。這裡這麼吵，你們就算怎麼樣了也沒有人會發現。」他握起拳頭走向他們。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MQuTCnP8
「你也一樣。」朱雅琪悄聲說，她把手伸進連帽衣的口袋裡。等到青少年靠得夠近，她從口袋裡拿出一顆長得像番茄的漿果，戳出一個洞後丟在他身上，然後帶著小暴退到更遠的地方。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R9tbShhg
漿果在青少年身上裂開，鮮紫色的汁液沾黏上他的衣服。青少年低下頭想查看那究竟是什麼的時候突然暈了過去。碰的一聲倒在地板上。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A4YXywTT
「那是什麼？」小暴看了興奮地問。他覺得那東西好酷，他如果有了那東西就沒人敢捉弄他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Lfvhqn8R
「烏秋嘴。」朱雅琪邊說邊大幅度地揮動拿過漿果的手，讓手上的氣味散掉。「人如果不小心聞到它裡面的汁液就會昏迷半小時以上。」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bojl2e3j
「那吃下去呢？」小暴緊接著問。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PtbCHwAi
「可能會睡上好幾個月吧？」她半開玩笑地聳聳肩。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B1MIurlW
「我也想要！」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mQmxKPye
「尋日城只有一個地方有種烏秋嘴，要拿到很難。」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kkV6szEf
「吼呦，我也想要。」小暴失望地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84DxYj4a
朱雅琪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確認沒有殘留的汁液後才把手擺回身側。「那看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可以帶你去採。」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E2J6gTds
「──死肥豬！來拿啦。」小暴才剛想說他不知道怎麼回家，男廁就傳來聲音。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b2e3VDs9
「你要一起來嗎？」朱雅琪問。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5AnXESYQ
小暴點點頭，他當然要跟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要。」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bGCFppGc
「好，但要保持安靜喔。」她移動到男廁門口旁，側著頭往裡面偷看。小暴也有樣學樣，他看到有三個青少年背對著他們，把一個身材圓胖的男生圍在中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ryyJP5z3
「那是我的東西，請還給我。」被圍在中間的男生看起來很慌張，但又非常努力表現出鎮定的樣子。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gVEOQ6lW
「好啊，我會還給你，你自己來拿。」其中一個人以戲弄的語氣說，他手裡拿著一個被黑色羽毛覆蓋的奇特面具。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39AtBgAp5
那個男生伸手想搶回來，但他一往前就立刻被另外兩個人推了回去。他們看到他笨拙、不知所措的樣子便大笑了起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8E2o6Ayb
朱雅琪從口袋裡拿了一顆烏秋嘴給小暴，「小心不要聞到，捏出一個洞後要馬上丟出去。」她叮囑。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etIB1hhs
朱雅琪走進廁所裡，頗有氣勢地說：「把東西還給他。」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sKBuvFPp
三個青少年馬上轉身看是誰在說話。「妳走錯了吧？小姐，這裡是男廁喔。」其中一個拿著面具的人眼神兇狠地說。他一看就知道是他們之中的老大。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2XRJDJsE6
「我叫你們把東西還給他然後離開這裡。」朱雅琪豪不畏懼地迎上他們的目光。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B8LmzwCw
「妳不要那麼雞婆，小心惹禍上身。」拿著面具的人說，他不知道幾天沒有洗過澡，油膩的頭髮貼在臉上，卻蓋不住無數顆又紅又大的青春痘。「我們有三個人，而妳只有一個人和小屁孩。」他一說，其他兩人才注意到小暴的存在。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PoJvOCaQ
「欺負人很好玩嗎？」朱雅琪反問。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1VDDNfD3
「把她趕走。」拿著面具的青少年抬手發號施令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9mD0XNc0
「我沒關係啦！你們快走。」被欺負的男生一聽馬上喊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Pp7orloj
兩個青少年已經向朱雅琪跟小暴逼近了，他們卻還是站在原地不走。被欺負的男生不想別人也被捲進這場麻煩，於是對領頭的青少年說：「面具給你們，今天先到這裡好不好？下次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TpyJ5Vg6
領頭的青少年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本來就會照我們說的話去做啊，肥豬。」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GILVoTNg
看著朱雅琪和小暴明明勢單力薄卻還是願意挺身而出，被欺負的男生無法再忍受下去，出手大力揍了領頭的青少年一拳。然而事與願違，那名青少年被打到胸膛後卻一點事也沒有，彷彿只是被羽毛輕彈了一下。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GgnIClWM
當青少年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後，他憤怒地把面具扔進旁邊的小便斗裡，握起拳頭重重砸在對方的臉上。看著肥胖的身軀跌坐在地，他在心裡考慮起是該用手還是用腳給對方來個教訓，這時，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轉過頭去，發現自己肩膀處的衣服上有一片紫色的污漬。他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就跟他的其他三個小弟一樣暈過去了。
朱雅琪在洗手台把滿手的汁液洗掉，剛剛被欺負的男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bzYw3dPh
「謝謝你們。」他感激地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j9ys4o51
「我們好像有同班過。你的名字是阿飛嗎？」朱雅琪問道，她沒想到在一次和以前的同學相遇會是在這種場合。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91juRKru
「對，阿灰。」阿灰露出微笑，「我們國小一、二年級當過同學。我還記得妳有一位姐姐跟你的名字很像。」他記得她們的爸爸好像是位園丁，又好像在海邊經營了一間飲料店，但印象不是很深，究竟是做什麼工作他不是很清楚。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kMgUysnF
「國小？你記性也太好了吧？居然還認得出我是誰？」朱雅琪誇讚道。她跟她的姐姐只有名字方面相似，其他無論是個性還是穿著打扮完全不一樣，但大家還是常常把她們認錯。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YQH6nszg
「那是什麼？」小暴指著被丟在小便斗裡的面具問。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9foz1egF
「他是小暴。」朱雅琪介紹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Z3Tg4CTU
「哎？我不記得你有弟弟。」阿灰困惑地歪了歪頭。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AniZOgZo
「噢，他不是我的弟弟，我們剛認識而已。」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aitN4m1q
「那是什麼！」小暴用更大聲的音量問，這次終於有人理他了。阿灰走過去把面具撿了起來，並告訴他：「這是烏鴉面具。烏鴉如果看到我戴著它就會來找我，讓我當他的幫手。」一談起這個話題他瞬間忘記了先前的皮肉之痛，情緒高漲了起來。「我可以幫他記帳、算錢，也許未來他還會提拔我，讓我一起幫忙管理城鎮。」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kbUqXuO4
「所以你就是這樣招惹上他們的？」朱雅琪的語氣中帶有譴責的意味。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kmEprFvQ
「他們突然出現把我的面具搶走。」阿灰沒有察覺，憤憤不平地說，「這是所有的面具中我最喜歡的一個。」他憐惜地把面具上的羽毛順整齊。面具上的每根羽毛都是鳥類換羽時掉落下來的羽毛，每兩個月就要用油保養一次，不然就會逐漸失去水份分岔。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fkds9zhm
「唉，大家怎麼都相信這些童話故事？」朱雅琪嘆氣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5tiHVbXj
「什麼故事？叫什麼名字？」小暴問。他認識童話故事的方式跟大部份的小孩不太一樣，他是透過父母解說舞台劇和芭蕾舞劇給他聽才知道的。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PqDF9CE5
阿灰睜著發亮的圓眼睛告訴小暴：「這是城鎮的傳說，從很久以前開始大家都認為這座城鎮的主人是喜鵲和烏鴉，但是傳說中他們本來都只是普通的鳥。有一天晚上當他們飛過一座城鎮時，喜鵲藉著月神的指引在大地上看到有東西在發著光亮，他被光吸引、飛了下去，結果發現那竟然是一顆半透明的奇石。有了石頭的力量，喜鵲和烏鴉能夠化身成人類，並讓這座城鎮永遠繁榮下去。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aNgjF8Rc
「聽說烏鴉負責管理城鎮的財務。其實我的數學還算不錯，搞不好烏鴉知道我的能力後會讓我勝任他的職務。」他炫耀般地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R7jxOD2p
「是真的嗎？尋日城的主人是兩隻小鳥。」小暴問。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B4oFudTO
朱雅琪聳聳肩，看著倒在地上的年輕人說：「該怎麼處理他們？他們之後可能還會來找你麻煩。」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bd9LoaDH
阿灰的表情又黯淡下來，他搖頭：「沒關係啦，他們是外地人，過幾天就不在了。而且他們應該學到教訓了吧？」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MTsV2MMS
「那哪算教訓，這才是──」朱雅琪邊說邊彎下腰，「小暴，幫我抬他，我們把他們關進廁所裡。」小暴聽了開心地抓起其中一名青少年的腳。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SMPAyjs4
「這樣好嗎？喜鵲知道了可能會生氣。」阿灰看著他們把青少年一個一個拖進掃具間裡，不知道該不該幫忙。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QhkDbfFV
「他看到你被欺負還不反擊才會生氣哩。」朱雅琪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yr1rYIbv
她跟小暴合力把最後一名青少年推進掃具間，然後欣賞著他們一人卡在水槽裡、一人抱著馬桶吸盤、一人抱著馬桶刷還有一人頭上戴著水桶的樣子，和小暴笑得人仰馬翻，最後連阿灰也忍不住笑了出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6wPpTNI2
朱雅琪把廁所關上並用拖把抵在廁所的門把手和地板之間。「好了，快閃。」確認卡緊後她就迅速跑出廁所，其他兩個人也跟在她後面離開了。
他們在人群中找了很久，最後是在通往一樓的樓梯上找到朱雅婷。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vqsLXTSr
「妳怎麼跑來上面？我們找妳找了很久欸。」她妹妹生氣地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8SDtRhgQ
「我在等妳啊，我們要回家了。」朱雅婷說，「他是誰？妳男友喔？」她注意到朱雅琪身後站了一個身穿咖啡色大衣的圓臉男生。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fPW4kNFF
「不是啦，他是我國小同學，我們剛剛遇到。」朱雅琪解釋，「他叫阿灰。」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bD6XPQ81
「妳好。」阿灰露出靦腆的笑容，然後趁著臉還沒太紅之前趕緊戴上面具。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zhdpls8a
「你好。」朱雅婷對阿灰打了聲招呼後又繼續對她妹妹說：「我們該走了，爸爸說我們在外面待太晚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oG2LUVHe
「可是今天是跨年夜，每個人都會玩到天亮才回家。」朱雅婷抱怨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cRnrvuh0
「我也沒辦法。」她姐姐也無奈地噘起嘴巴。她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小孩在，「小暴，你自己會回家嗎？」她問。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hcXrGgFe
「會。」小暴點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從這裡怎麼回家。」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tawdf6XD
「那你怎麼來這裡的？」朱雅婷問，「你不是這裡的人吧？」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CQqXtShh
「我聽到煙火還有人的聲音就過來了。」小暴回憶道，「有一隻大狗和老鼠帶我從那邊的草地過來。」他們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就分開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EE7VLIdl
「嗯，也許他們知道怎麼帶你回家。」朱雅琪說，「現在有點晚了，我們明天再找好了。一般人來尋日城一天就會想在繼續待第二天，他們應該沒那麼快就走掉。」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cPslIgIv
「那他怎麼辦？」朱雅婷問，「我們不能把他丟在這裡。」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fuYrl0of
「為什麼不行？」小暴問，他不覺得待在彩虹屋裡有什麼不好的。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OJ1N690P
朱雅婷拍了拍他的頭頂，「沒有不行，只是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這樣不好。」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6xXcUK3B
「為什麼？」小暴不解地問，但沒有人回答他。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yHOqaYhy
「他可以來我家。」阿灰突然開口，「我家不算大，但還是有多的空間可以讓他睡。我媽媽應該會很高興有個小朋友來作客。」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5icLgfAo
「這樣好嗎？」朱雅婷不放心地以眼神詢問她的妹妹。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eJ7Mw7Ts
「那就這樣吧。」朱雅琪想了想說，「小暴，你今晚先住在這個大哥哥的家，好不好？明天我們再一起幫你找回家的路。」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bcybgA7f
「我不要，我要在這裡。」小暴大力搖晃腦袋。如果可以在彩虹屋玩到天亮，他為什麼要乖乖睡覺？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wsxAW7Es
「你來我們家，我媽媽會做很多很好吃的車輪餅喔。有奶油、芋頭、玉米還有紅豆跟芝麻、菜脯……很多口味，你一定要吃看看！」阿灰熱情地說。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ED7Ye9R1
「小暴，拜託嘛，一晚就好了。」朱雅婷說道。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1xRE5hmy
「我們明天一早就來找你了。」朱雅琪也給出承諾。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Ziw4hAeK
看著他們所有人都這麼賣力請求著自己，小暴心裡有種莫名的滿足感。「好啦，就一晚喔。」他欣然答應了。1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3VgzdY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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