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真是大言不慚,既然如此,我會一層一層的把你給吃掉,讓你在痛苦中死去。」牛角男子散發出殘忍的目光。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趁這個時候先走?等他吃完帝闕恢復力量之後,應該會衝往神界,就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雖然我是覺得局勢詭譎,但早一點跑好像才是正確的。
「恩。」月桓昊傳音給其他人,告訴他們準備撤退。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時,我們來的洞口突然出現兩個人。
「帝言老祖、帝狂老祖!」帝尚看到這兩人,頓時驚呼。
帝言老祖和帝狂老祖是前幾次天命者之戰的倖存者,本身實力也非常高深,就算是帝尚和他們一對一,也沒有必贏的把握。
可是這兩位老祖幾乎都待在帝家供奉祠裡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神的氣息?」牛角男子眼神如電,目光一瞬間鎖定在帝言、帝狂兩位老祖身上。
「毀界,多年不見,你過的可好?」帝言微笑,露出一口黃牙。
「你還是別笑的好,這副身體的牙齒看起來有點噁心。」帝狂。
毀界?牛角男子的名字還真的是牛逼,毀滅世界名為毀界,難怪他覺得我們的姓氏一點都不霸氣,毀的確比帝、冰、水、因還要狂,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可是這兩個人好像是帝家老祖,他們怎麼會知道牛角男子的名字,還說好久不見?
「你是毀桂!還有毀情!」毀界全身氣勢突然爆發,殺氣奔騰,就像是看見殺父仇人一樣,他冷聲道:「沒想到你們竟然附身在你們最看不起的人類身上,還真是有趣。」
「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如果不死,我們怎能心安?」
「想殺了我?」毀界仰天狂笑,說:「當年你們無數神兵圍剿都沒能把我殺死,現在就派你們兩個小蝦米,也想剷除我?會不會太可笑了一點。」
「你被困在神墜落的遺址如此之久,這裡又沒有任何養分供你恢復,派我們兩個足夠了。」毀桂。
「看來你早就和他們兩個勾搭上了,所以才背叛我吧?」
「我認為與其相信一頭吃人的怪物,不如相信天上的神來得實在,更何況他們也許諾我此事若成,定會為我洗禮,帶我上到神界,從此我便不再是凡人了。」帝闕一臉得意,他多年來的布局,今天終於可以實現,他看向我們,說:「你們肯定以為自己的掙扎可以擺脫命運,孰不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們知道為什麼除掉我的手下之後我毫無反應嗎?因為那只不過是我想和你們玩的一場遊戲,如果你們找出叛徒就活下來,如果死在叛徒手上,也是自己實力力不濟而已,怨不得別人,你們真以為我會在意所謂的家族?在我看來,只要我一個人強大,帝家就是強大的!」。
帝闕真的已經喪心病狂了,原本從典故裡面我還以為他是一心為了帝家強大,所以才會想盡辦法安排暗子到各個家族,沒想到我們的生命在他看來只是一個遊戲的籌碼而已,他早已經在想成為神的路上迷失自我,淪為怪物了。
「相信我這頭怪物不如相信他們?」毀界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他笑說:「本來我是真的打算如果離開這座神墜落的遺址之後,就帶你殺回神界,奪回屬於我的一切,等我重建王朝,你就是從龍之臣,可笑你竟然勾搭上這兩個白癡,他們如果會遵守和你的約定,我頭剁下來給你當皮球踢都可以。」
「帝闕,你可別聽他胡說,他這是想破壞我們的關係,我們可是天神,向來說話算話。」
「毀界,我們兩個實力遠不及你,就算現在我們二對一也不一定拿的下你,但是你認為神王不會準備其他後手?」
「老實告訴你,我早在許久之前就和他們秘密合作了,他們給了我一些丹藥,要我餵給這些為你準備的食物吃,而你再把這些食物吃下肚,這麼多年來,你的身體裡面應該已經累積很多藥素了。」
毀界內觀自己的身體,頓時發現問體,身體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佈滿了無數小黑點,以往他都有仔細檢查帝闕送來的人肉,因為他已經遭受過一次背叛,自然不會對帝闕全盤信任,但是從來沒有發現那些人肉有問題,到底對方是怎樣布下毒素的?
毀界突然想起那位背叛自己的將軍,也就是現在的神王,他在叛變的時候突然展現出以往沒有的手段,實力也突然上升一截,那時候他只以為是這位將軍隱忍的夠深,但如今種種不合理的現象,突然讓他臉色發白,想到一個更糟糕的狀況。
準備的食物,是在說我們的祖先嗎?
「原本我以為我們已經很會算計了,沒想到始終被蒙在鼓裡。」月桓昊嘆道。
「他們站的位置高,看的當然遠。」帝尚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看來我們始終是棋子,雖然月桓昊和帝尚已經很聰明了,但終究沒有算計到帝闕,反而是帝闕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密謀對付毀界了,這下毀界如果被搞死,帝闕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可以說是岌岌可危了。
毀桂從手裡拿出一條奇怪的生物,看起來有點像是細長的小蟲,身上有很多圓圓的小點,身體四周有著無數如絲般的觸手。
這個生物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不過我更覺得噁心…
「毀界,你本來就是該死的人,當年沒死,也苟活了這麼多年,也夠了。」
「去死吧!」
毀桂捏碎手上的蟲子,蟲子在死前突然發出淒厲的哭聲,非常刺耳難聽。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毀界的身體就像是被被點燃的炸彈一樣,爆發出強烈的巨響,他身體雖然強硬,但是卻擋不住由內而外的爆炸攻擊,身體頓時千瘡百孔,強大的氣勢也一時委靡了下來。
「息兒,等一下緊緊跟在我身後。」冰嵐突然開口。
「恩。」冰息沒有問為什麼,因為她信任母親,也知道她是不會無的放失的。
「小允,等等可別亂跑,準備要突圍了。」帝尚眼中精光一閃。
「好,那水鏡呢?」
「我一次也只能夠照顧一個人,但是你放心,交給因憐。」
交給我?我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人,現在竟然要我保護別人。
「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水鏡看著我,說:「大哥哥,到時候跟在我身旁。」
我被一個僅僅十歲的小女孩給鄙視了…,這種感覺還真是微妙。
冬夜則是被月桓昊和鱷魚男給護在中間,畢竟她算是我們全部的人裡面,最普通的人類了。
我早就說不要牽扯冬夜近來,月桓昊偏偏不聽,這下好了,局勢突然變得非常混亂,天命者之戰突然就亂套了,帝闕還勾結神使想要殺害毀界,我們幾個連帝闕都打不過,更何況是神仙打架,光是餘波可能就把我們給滅了。
現在毀界身受重傷,毀桂、毀情還有帝闕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然讓他緩過氣來,恐怕死的就是這三位了,所以我們現在選擇突圍是最好的時機,想必他們也沒有力氣多管我們。
「真是好久沒流過這麼多血了。」毀界身體散佈著黑色血液。
「不愧是上一代神王,體質強硬,這樣爆炸都沒死。」
「你們還沒死前,我是不會甘願先死的。」毀界的聲音變得猙獰,顯然被算計讓他整個人快要癲狂。
「我們三個一起動手,別讓他有喘息的空間。」
「好。」帝闕和毀情點頭。
三人立即上前圍攻毀界,各種絢爛的攻擊噴射而出,比煙花還要五彩繽紛。
「別看熱鬧了,快走。」月桓昊提醒我一句,隨即拉著冬夜迅速往外跑。
其他幾人也抓準時機,趕緊離開,無論這四人誰生誰死都不重要,重點是趕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嘎!嘎!嘎!嘎!嘎!嘎!嘎!
洞穴裡面,突然出現七隻人偶,它們全身環繞著白線,綠油油的眼睛很是懾人,手腳異常的長,往下放都可以垂到膝蓋了,看起來很不尋常。
它們走著歪七扭八的路線朝我們走來。
「這應該是剛剛兩位神使放置在這裡的哨兵,難怪他們不管我們逃跑。」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幹了。」
帝允拿出長棍,帝尚空手,水鏡拿出巨斧,冰息拿出巨錘,月桓昊的是蛇鞭,鱷魚男的是一面盾牌,冰嵐的武器則是類似一條銀綢,看起來軟綿綿的,但拋出去的時候卻會突然化為殺人利器,鋒利的可以切金斷銀。
一人對上一隻人偶剛剛好,而且因為多了一位鱷魚男,所以本來應該由我對付的人偶就由他接下了,我則是站在冬夜一旁,防止有意外狀況發生。
「你是裡面最弱的?」
「妳現在還有情況開玩笑…,這可不是在拍戲呀!」
「我知道,但是擔心也不能解決問題,世上意外這麼多,是吧?」
「是沒錯,小心!」
和帝允對戰的人偶突然以奇異的姿勢躲過他的棍擊,同時朝我們跑過來,我趕緊拉下脖子上的鏈刀掛飾。
「小粉球,現出原形。」我在內心傳音。
鏈刀一瞬間恢復樣子,變成原來的大小,我用一息的時間觀察人偶的攻擊模式,同時找尋它的弱點,人偶不可能無緣無故行動,一定有某個地方在提供動力。
一道銀光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同時我看穿人偶的攻擊軌跡,左手拉住冬夜,右手以三十度角的方式由下往上砍擊,這個人偶的弱點是,下巴!
人偶好像也知道我要攻擊它的動力處,所以頭往後仰,意圖躲開我的攻擊。
如果我被一位人偶給躲開攻擊,那就太對不起風語了。
我手腕一縮,同時將鏈刀拋出去,飛快的擊中人偶下巴,它就算有一點危機意識,變招和心機都不可能比上人類,我自然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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