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意 - 五

「給我……留……嗯？異常數據？」對面的boss倒是挺像駐守3-5上路門神的北方棲姬，然而介紹卻是明明白白地打上了「北方棲妹」的名號。

「異常數據？我看你才像異常數據呢……」我捏了一把冷汗。

在決定讓霧島上E2之後沒多久，官方終於還是開了友軍艦隊（雖然並沒有什麼卵用）。在百死一生的死亡衝鋒之後，終於還是用了15萬油彈+一打女神強行過了E2。

進入阿留申之後，一切都是如此順利。

除了這個小小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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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老娘……親自動手……才知道厲害嗎……真是有趣！（コノワタシト…ヤルトイフノカ……！……オモシロヒッ！）」

「哼！就這麼菜嗎？（フン！ソンナモノカ？）」

「傻X，沈下海底吧！（オロカナ…ツメタイトコロニシズンデイケェ！）」

我又被睡夢中的無釐頭語句給驚醒了。

我是甘古特，是「易莊」提督所屬鎮守府艦娘中的一員，雖然被睡夢中驚醒實在不像我的風格。

然而雖說是「鎮守府」，但是「傳說中的提督」卻不是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只是一團黑霧）。再加上最近秘書艦春風一直悶在提督室里，實際上關於這個問題唯一能找的可能只有萬能的大淀同志了。

「甘古特同志，聽說我們準備要遠徵阿留申群島了！」在去提督室的路上，我碰到了同為原來蘇維埃小夥伴的信賴同志。信賴同志的語氣並不特別激動，然而她的想法已經表露在了眼神上。

「所以你要一起跟我去提督室一趟嗎？我親愛的達瓦里希？」

「當然！但是提督室貌似有點熱鬧啊……」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到了提督室門口，但是裡面卻是異常地喧鬧。雖然裡面的對話沒辦法聽懂，但是毫無疑問，肯定不是日語。

「篤篤~」我習慣性地敲了提督室房門兩下，裡面喧鬧的聲音立刻安靜了下來。沒過幾秒，我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開門的是大淀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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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淀同志，我問個問題哈。」甘古特這直入主題挺符合她的風格，然而在隔間里的梓春已經屏住呼吸，「艦娘理論上是不會做夢的是嗎？」

「是啊，怎麼了？」大淀倒是沒有驚訝，讓人有一種身經百戰的感覺，「難道你做夢了？」

「嗯，做了。」甘古特點點頭，「聽起來倒是像深海的聲音，然而我沒印象是什麼艦娘……」

隔著屏幕的易莊驚了。

「好的我知道了，然而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大淀的語氣還是如此的正常，「你應該從阿響那邊知道你要前往阿留申群島作戰吧？」

「其實我貌似已經能夠猜出原因了。」

「沒錯，因為是阿留申。」大淀肯定了甘古特的想法，「雖然你參與戰鬥的次數遠不如阿響多，但是因為海域的特殊性，這次你將會作為主力進行作戰。」

「看來甘古特同志需要加把勁了呢～」響爺平淡的語氣貌似散髮出一絲興奮。

「好的大淀同志。」甘古特頓了頓，「戰艦甘古特，拔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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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君，您如何看待甘古特的彙報內容？」甘古特剛走，大淀立刻就向我請示。

「之前有相關的情況發生嗎？」沒等我發言，梓春就搶先將我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很抱歉，沒有。」

「莊君，我想問一個問題。」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春風其實也很健談，「甘古特姐姐的夢，和我們艦娘怎麼來的，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雖然其實深海和艦娘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艦圈共識，但是我並不確定我照實說會出現什麼情況。

「但是提督，如果我說有呢？」大淀卻是直接說了出來，「其實我個人研究過不同深海棲姬的作戰台詞，發現在被肅清之後，有一個出現頻率極高的詞彙。」

「帰（かえ）。」梓春又搶我台詞了，「所以大淀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個的？」

「這不是重點。」大淀彷彿知道我們會問這個問題，導致回答都有一股棒讀的味道，「問題在於，甘谷特的夢，很可能就是在上次出擊北方方面海域所出現的深海棲姬。」

「北方水姬？」春風搶答。

「你怎麼知道的？」這回輪到大淀驚訝了。

「你忘了啊，司令官當時沒練潮妹啊……她的位置直接就讓我這個婚艦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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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蠢貨！！！！！！！！！！」

「夜戰，參上！」

「哼！就這點本事嗎！」

「啊～全是笨蛋！」

「全員突擊！」

「不會輸給那不知從哪來的夜戰笨蛋的！」

「啊！！！！！！」

我突然從床上驚醒。雖然我很清楚她是個深海棲姬，但是，為什麼那種痛苦，我會如此切身感受到呢？

算了算了，別瞎想了，趕快睡覺。明兒還得跟著納爾遜他們去阿留申肅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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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遇到的boss居然是重巡棲姬嗎……」雖然做了一年多的提督，但是梓春對她好像還真沒啥印象啊……

「梓春你應該沒打過她。」易莊回答了梓春心中的疑問，「不過很巧合的地方，上次她出現的時候，正好是……」

「兩年前的單冠灣！」大淀貌似恍然大悟，「也就是說，甘谷特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兩年前大本營下達的作戰任務？」

「很有可能。」易莊肯定道，「話說大淀，其實作為一個艦娘，你們有想過自己是怎麼來的嗎？」

「按照程序上講，我們是不允許這樣思考的。」大淀回答得倒是非常老實，「但是至於私下有沒有想過，這個你可以問下春風姐。」

「啊……大澱問我啊……肯定想過啊。」這時的春風正在輕抿一口她剛剛泡的熱茶，看來她對梓春囤的大吉嶺十分滿意，「但是這個問題毫無疑問不會有結果的嘛……說憑空出來的，有些艦娘能夠在工廠造出來，說造出來的，那包括我在內的很多艦娘都是搜救回來的……如果真的要說怎麼來的，那怎麼可能有一個結果啊……」

「看來是充話費送的。」

「充話費？」大淀明顯沒有get到這個爛梗。

「別打岔！」易莊瞪了「春風」一眼，儘管他意識到蹬她沒用，「那麼，你們有想過自己曾經是深海嗎。」

「有。」春風倒是直言不諱，並且端上了剛剛加了淡奶的大吉嶺。

「提督，我有一個顧慮……假若甘谷特真的和北方水姬有聯繫，甚至她真的就是北方水姬。我擔心可能會影響這次對阿留申群島海域的肅清。」

「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看來梓春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我的想法是直接維持現狀，畢竟已經準備攻略了。」

「行，必要時拉進提督室。」易莊贊同，「既然艦娘出現了思考這種‘變數’，我覺著我們有必要向她解釋，不然很可能會出現什麼狀況真的不得而知。」易莊頓了頓，「畢竟，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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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嗯？水姬大人，是你嗎？！」

「你……你是指我嗎？」我環顧艦隊四周，然而好像別的艦娘並沒有聽到什麼不妥。

「是啊水姬大人，我們好久沒見了……。」這明顯不應該是一個正常的深海該說的話，「然而就算是水姬大人，我也會努力阻擋的呢～」

我看了看對面，可憐的重巡棲姬在陸航和同僚的攻擊之下，已經成了光桿司令。

「這一次，是我贏了呢。」我微微一笑，「右舷炮擊戰開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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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淀同志，我覺得我應該需要和您談談。」在回港述職後，甘古特留了下來。

「不用彙報，我都看到了。你來提督室一趟吧，提督想和你直接說明這件事情。」大淀拉著甘古特進了提督室，並且打開了側間的房門。

「春……春風同志？！」甘古特大吃一驚。

「不，我是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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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提督和春風同志換了一個世界嗎？「經過好一番解釋，甘古特終於還是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嗯就是這樣。」我點了點頭。

「但是這又跟我做夢和重巡棲姬的奇怪舉動有什麼關係呢？」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了，你做好心理準備。」果然這種事情還是易莊說比較合適，「你，很有可能，之前是，北方水姬。」

「這就是原因？」甘古特松了一口氣，「那就好解釋了。」

「你不感覺奇怪，或者羞恥？甚至是，罪惡？」我試探性地問了問。

「如果是棄暗投明的話，總比從石頭裡蹦出來要正常得多啊。」甘古特如此回答，「難道你們之前都沒想過艦娘是怎麼來的嗎？」

「你這麼說你想過？」大淀反問。

「沒……」甘古特好像發現她說錯話了。

「所以，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之後任務的執行。我更不希望你將這個事情透露給任何艦娘。」自從來到鎮守府，感覺我不知不覺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提督這個職位的威嚴。

「信賴同志也不行？」

「不行。」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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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數據……嗎……」

「啊……看來知道為什麼異常了呢～」北方棲妹貌似看到了我的異常，「北方水姬，你知道你叛逃可不是一個好事哦？」

「然而每個提督家裡的‘北方水姬’都叛逃了啊？」

「但是可沒有任何一個像你這樣意識到自我呢。」北方棲妹正中靶心。

「所以你想怎麼處理呢？無論我有沒有意識到這個事情，這戰鬥該打的還是要打啊？」

「沒事，按照正常程序來就行。」北方棲妹看了看周圍的僚艦，發現只剩下兩個集積地棲姬，「反正，大本營發現這個變數，自然會解決你們。」

「大本營？」我愣了。

「對啊～原來你不知道，我們兩個陣營的大本營，其實是同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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