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Ｆ‧Ｌ‧Ｙ》 - ＃訓練雙刃３５《昏迷Ｘ宣洩》

利威爾來遲了，當他支援完另一處後趕到這裡時只看見一幕斷臂殘肢的地獄景象，以及……佇立在屋簷上看似剛戰鬥過還拿著武器卻一動也不動的嬌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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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的除了已經看不到屍首的夥伴外，還有已經死透正冒著蒸氣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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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依稀查覺到某孩子的不對勁，利威爾一面靠近一面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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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總是會第一時間就做出反應的小身影此時依舊一動也不動，彷彿聲音完全沒入耳、與世隔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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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印入眼簾的便是一隻斷臂滑落墜地，同時那道水藍跟著搖搖晃晃的追下去，身軀完全掩飾不住地顫抖、觸碰，最終用一隻還完好的右手緊緊的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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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不哭也不鬧，但......利威爾隔著段距離也能感受到那小小身軀中再也掩蓋不住的強烈悲痛和濃郁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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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放晴的陽光照亮了整個大地，卻唯獨那道身影正漸漸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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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某兵長心中一個緊抽，慌急厲聲叫喚了一聲，在這情急之下連本人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夾帶了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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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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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清澈水碧，此時卻彷彿深不見底般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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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曾經帶給無數人希望和溫暖的笑容染上了灰暗，不複見以往的褶褶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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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在那當下心也跟著沉了，他沒多說二話抱起遭受到太大刺激加上身上帶傷的小小身軀，臉色凝重地趕緊將孩子送往醫療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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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托拉等人在完成任務後也趕忙前往傷患處探視伊斯，他們一邊聽著醫療官重複患者傷勢情況，一邊擔憂的緊盯著躺在麻布上全身多處裹著繃帶的小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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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身體多處挫傷，左小臂骨折，所幸並無內出血……目前已經做了緊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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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的呼吸感覺好微弱，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聽完醫生說明後，莫特朝病榻處靠近了些，發現孩子的胸口起伏十分不明顯，用手稍微在鼻息處一探這才皺眉擔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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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傷勢正常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但……」看向在這兵團中名聲極好無人不知的孩子，醫生跟著蹙眉搖頭表示不解，眉心間隱約有著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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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傷者在頭部無受創的情況下已經昏迷了大半天，隨著時間流逝生機也開始逐漸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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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特別作戰班已全數到齊正在質問醫生小伊斯的異常情況時，幾道爭執聲在臨時醫療所外吵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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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不能進去看伊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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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下令除了上級外任何人不得進入。況且，裡面的傷患已經不是你們第三小隊的隊長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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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又怎樣，伊斯他還是我們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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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對阿，讓開啦，我們一定要親眼看到隊長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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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這是命令，說不給進就是不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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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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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吵鬧不休的是執行完任務剛進行交班的第三小隊成員們，除了在伊斯受傷後為了團隊執行度考量已被調職回來的薩科隊長不在外，其他三人怒氣沖沖地與門口警備人員起了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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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你們能吵鬧的地方嗎？要吵到別的地方吵！」就在快要爆發流血衝突之際，一道冰冷的低沉嗓音夾帶殺氣的傳進眾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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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紛紛停止動作並轉頭一看，只見士兵長渾身散發煞氣地站在後頭，一副再吵就削了所有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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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小隊和警備人員一個個趕緊立正站好喊了聲士兵長，在利威爾那雙銳利眼眸下沒人敢再多發出一個聲音，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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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沒有心思理會這群士兵，利威爾擺了擺手意指叫他們滾蛋後抬起腳便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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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兵長，請您……等、等一下。」一道即使顫抖卻堅持的聲音叫住了眼前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時心情非常非常不好的利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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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作死的勇氣一名士兵往前踏一步，在那雙彷彿會吃人的銳眸下顫顫問了句：「請問……我們能進去看伊斯隊長一眼嗎？一眼就好，絕對不會吵到隊長的休息。」此話一出，其他第三小隊的隊員們也跟著露出豁出去的模樣往前踏一步，對著兵長行禮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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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道伊斯隊長受傷以來，他們就遲遲收不到對方傷勢情況的消息，只接到團長下令薩科接任隊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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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只做了半天隊長的孩子他們真心替對方擔憂，在沒有親眼確認過伊斯的情況即便醫療官對外解釋沒有生命危險，他們心裡依舊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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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眼面前露出堅決樣的三名士兵，利威爾眼神說了句：「進來。」後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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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士兵長允許後，三人心中一喜連忙跟著進去，而一進到裡面立刻被現場凝重氣氛給影響心情微微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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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伊斯隊長並沒有像對外說的情況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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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場有許多特別作戰班前輩坐鎮加上士兵長本人，第三小隊三人不自覺地放輕腳步跟在長官後頭走到床榻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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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情況？」某兵長一進來沒理會自家隊員的招呼，劈頭就是問向醫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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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已被護兒心切的眾保父保母的一大堆問題給折磨了好一番，此時醫療官面色憔悴的回答：「報告兵長，這孩子的情況……不太樂觀。」語畢瞄了眼表情青黑整個人彷彿在壓抑甚麼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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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對方剛抱著孩子衝進來時劈頭就一句『給我救活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至今仍令某醫療官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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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利威爾一聽到這話銳眸冷下三分，狠狠的瞪向可憐的醫療官，後者也在那雙恐怖的眼神下努力克制拔腿狂奔的逃跑本能說完：「我們所有醫療官都試過了，傷勢正不斷轉好，但不知道甚麼原因傷者的呼吸心跳越來越薄弱，如果再昏迷下去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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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最後這個詞醫療官張了張嘴後依舊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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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讓醫療官陣陣發抖的凶惡眼神，利威爾自己很清楚那小鬼目前的情況，這已經不是傷勢的問題，而是……那孩子不願意醒來，更甚至為了逃避忽略求生意志，再這樣下去伊斯只有在昏迷中走向死亡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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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此刻很想把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死小孩給抓起來搖一頓，命令對方振作起來，可一回想起最後那空洞黯淡的眼神，他神情頹然的歛了歛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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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騙、騙人！」聽到真實情況後的某士兵完全忘記在門外答應士兵長的事，不敢置信的嚷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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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出去。」被這突然的驚呼聲給喚回神智，利威爾冷著臉下了驅逐令，一瞬間不論是特別作戰班還是那三名士兵亦或醫療官皆各個安靜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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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個人走出去順手帶上門後，利威爾腳步緩慢地靠近床榻上面色蒼白透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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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不論戰鬥、訓練都無往不利的最強人類首次知道什麼叫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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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雙往往精神奕奕總是散發璀璨光芒的眼眸此刻緊緊閉闔著，他冰冷的心久違的微微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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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艾爾文的主意，卻也是自己默許下的……這場意外罪魁禍首除了巨人，他們也是間接的幫兇，要不是他們想要測試巨人的行動，要不是太過於好奇伊斯身上那股特別的能力……這場悲劇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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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發生，利威爾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去內疚便逼自己振作起來，現在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想辦法叫醒這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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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要怪調查兵團還是怨恨我都沒關係，但現在還在壁外，身為士兵你就得站起來面對，聽到了沒？」士兵一旦喪失作戰能力，好一點的能讓同伴們帶回壁內，情況不允許的話被放生在這任憑自生自滅都有可能，所以現在不是讓伊斯逃避繼續昏迷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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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利威爾也不再多說什麼，甚至沒有任何行動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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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看那孩子自己的意志力了，撐得過就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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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艾爾文深知測試計畫出現嚴重紕漏，於是招集眾分隊長開會，這次會讓三個班一下子全滅的原因出自於忽略了伊斯對巨人影響力的深遠尚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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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已經知道那孩子對巨人有種奇怪的驅離能力，只要不要太靠近巨人不但不會主動攻擊伊斯，有時還會刻意避開他……唯一的疏忽就是，似乎不是每個巨人都一樣，尤其是奇行種的影響範圍及效果依照各自情況都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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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慚愧，要不是伊斯先一步感應到護衛班的情況提早通知並做支援，這次可能不只喪失三隊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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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情形據利威爾報告非常慘烈，也難怪伊斯那孩子會承受不住，畢竟裡頭有他的原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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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失去所有隊友甚至連一具完整屍體都找不著是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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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般士兵可能直接喪失了求生意志當場被巨人吞入腹了，孩子還能夠保持理智殺完所有巨人心理素質已經十分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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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開完會不約而同地想起某個還在昏迷中的孩子時，一名守衛兵走了進來敬禮喊道：「報告，伊斯士兵請求晉見艾爾文團長，說有要事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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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韓吉第一個露出喜樣不等艾爾文發話就衝了出去，再次回來時已經牽著一道小身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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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某分隊長緊緊牽著帶進來的孩子身上已經穿上戰鬥服，從包滿繃帶的左手知道對方的傷勢很嚴重，只是那穩健的步伐表達他還有一定的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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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入內後一個個向屋內的長官敬禮，一雙已恢復冷靜的湖水綠眼眸看向如同往常靜靜站在一旁的士兵長，在與那雙墨黑相視幾秒後露出一抹要對方放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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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小伊斯的報告時間，將那場巨人奇襲他所看到的部分詳細的說給在場所有長官聽，他的語氣平穩鎮定，除了在說到犧牲人員名單時微微頓了下其餘沒什麼異狀，像是這場慘劇是從別人那裡聽來而非自己親眼所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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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伊斯一個個唸著為了人類現出心臟光榮戰死的士兵名單時，艾爾文打斷了他：「伊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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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中斷講話的某孩子微微愣了愣，接著深呼了一口氣後停下來看向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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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還好嗎？」艾爾文瞥了眼對方的左手心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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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覺到艾爾文語氣上的轉變，小伊斯換下公事公辦的嚴謹態度，露出笑容親暱的回答：「艾爾文爸爸，我沒事的，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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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艾爾文神情放鬆許多的摸了摸孩子的頭，其他人跟著拍了拍孩子沒受傷的右肩膀，唯獨利威爾沒有任何動作，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緊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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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看到某個向來最彆扭的人，貼心的暗示大家先出去然後拍了拍利威爾的肩也跟著離開，留下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子面面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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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離開，面對自家爹地那雙彷彿能透查人心的銳眸，小伊斯掛在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住垮了下來，嘴唇一抿、眼眶微紅的懦懦喚了聲：「……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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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孩子一進來就已經發現對方在強撐的利威爾見到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冷峻的神情柔化了許多，帶點無奈的蹲了下來張開手臂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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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沒有一絲猶豫的喊了聲爹地撲了過去，並將小臉蛋緊緊的貼向對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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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觸到最依賴之人的身軀後一直佯裝堅強的孩子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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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昏迷到醒來甚至到剛才與艾爾文爸爸對談這段期間，伊斯腦海裡都充斥著最後那幕可怕的地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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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同伴肢體，空氣中散發的濃郁腥味，以及無數個被巨人狠狠虐殺後吃掉的身影，死前淒厲的求救哀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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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一幕幕蠶食著他的心智，即便壓抑了下來內心也逐漸被滿滿的晦暗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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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哭出來。」沒有長篇的安慰話，也沒有做任何的安撫，男人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小身軀淡淡說了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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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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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卻充滿各種痛苦情緒的啜泣在這靜謐的空間中成了唯一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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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襯衫上慢慢擴散的滾燙濕度，利威爾左心口緊揪在一塊，歛下眼簾，左手輕輕的、慢慢的覆在對方背後拍了拍那不斷顫抖的小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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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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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不甘、懊悔、痛苦通通宣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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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還能哭表示心靈還沒被這殘酷世界給吞蝕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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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哭出來吧，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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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調查兵團花了一天時間趕路撤回壁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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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２９次牆外調查在城門關上的那一刻正式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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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雙刃章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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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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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雙刃章節到此結束，謝謝閱讀到這裡的讀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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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還有兩篇小番外，因某貓覺得此章節收尾在這裡比較好，於是這兩篇以番外形式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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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是摩西的獨白，另一篇則是小伊的進化，這兩章調性都較為悲情晦暗，還請斟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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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下章節《守護薔薇》將會把時間軸直接拉到兩年後，也就是８４５年接軌原作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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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強調，此作加入非常多幻想設定，以及因為伊斯開掛戰鬥力影響，劇情走向會與原作差異極大，原作檔還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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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祝閱讀愉快。

２０２２／１１／２０　零度貓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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