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 長篇《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149 老師的學生

　　等到芬起床後，她看了一眼，表示如果只有一般的下城人，應該是不會有所察覺，就擔心會遇到不該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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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一開始說好的，就我、米亞和芬三人，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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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先行走在前頭，靠著夜晚和樹林，躲在旁邊查看入口的守衛是誰，確認是誰以後，我們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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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慵懶地拿起武器，裝作好像是要防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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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拿出一個袋子，裡頭裝著錢，將其遞給守衛，「夜晚的居民到此一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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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進入賊人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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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通關密語以及金額沒問題，我們便順著入口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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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下城非常暗，只要我們收起腳步聲，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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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下城彷彿巨大的漆黑洞窟，沒有生命敢正大光明地生存於其中，只敢偷偷摸摸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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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下一望，只有寥寥無幾的燈火，卻好像隨時都會被這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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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先去哪裡呢？」我向兩人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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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夜晚哪裡有人的話，自然只有酒館這種地方，只不過要擔心酒館的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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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用手指比了方位，「有三個比較恰當，屬於比較平和少爭端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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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聽妳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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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走在前頭引導，過不久就到外表破舊的酒館，裡頭沒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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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間先算了，那些老闆不可能說什麼話，所以不用刻意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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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出發前往第二間，卻沒有看見微弱的光線，取而代之的是殘破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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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蹲下身，撿起一個石頭，「看來是被執法者摧毀，搞不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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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沒有太多留戀，準備前往最後一間，假設還是沒有的話，就得前往其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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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間是野犬幫開的店，最近生意很好，所以滋事打架的人減少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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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去細想為什麼生意好，只是跟在後方希望能獲得什麼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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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外頭查看一會，從髒污的窗戶往內看，裡面有不少人，幾乎是座無虛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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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推門而入，立刻有人向我身旁的兩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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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怎麼來啦？要問執法者破壞什麼？還是要去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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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搞麻煩，不然你以為我們的小隊名稱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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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沒有過多停留，也沒有回答我的事情，而是走到櫃檯點了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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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一口，感覺不像是下城會有的酒，味道好像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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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生意變好，不是以前的垃圾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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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秘密管道，只有本店才有，而且價格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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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大家變得都不會在這裡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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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坐在櫃檯上與酒保稍微交談，詢問關於執法者來下城的事情，當作一個不重要的開頭來分散他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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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聽說執法者抓走誰嗎？」芬詢問其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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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有，不過抓走又如何，我們也不可能搶回來。」坐在旁邊的人憤憤地說道，感覺是相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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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較意外的是執法者原來還會抓人，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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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難道後面那個是家人被抓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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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關係，因為她家人消失了，所以找到關係來問一下，可是我們不負責找回來，畢竟不管是哪個組織我們都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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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到這個，聽說第二層的一些組織被逼退到第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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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黛拉不是告訴我不會到第二層嗎？為什麼跟她說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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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一群人從廚房門走出來，身上是野犬幫的標誌，相較於之前看到的人，是大剌剌地在胸口之類最顯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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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偉特轟，今晚怎麼難得出來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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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是野犬幫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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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要我說，眼前的人就像是個小混混，沒有我想像中的領袖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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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我一眼，「要不要進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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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像是在對我說，而不是米亞和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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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拉米亞的衣服，示意最好是撤退，野犬幫的人倒是率先將我們包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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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意思呢？」米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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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我只是很想跟麻煩小隊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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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特轟棕色的瞳孔緊盯著我不放，他們現在像是真正的野犬要將我們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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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腦內有陣陣騷動，有什麼正在掙脫控制，是哪個存在在騷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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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我可不記得教你當成群結隊的暴君犬，而是能讓眾人追隨的霸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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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痞痞的笑容，在聽到我說的話之後愣住，其他人不明所以地看著偉特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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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他們進去。」偉特轟的語氣嚴厲，其他人不敢不做，我們三人不希望場面變得難看，就跟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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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誰？妳不是下城人，也不是上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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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後，偉特轟立刻質問我，身旁的人甚至拿出魔法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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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與那個人有過幾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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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特轟稍稍放鬆神情，示意身旁的人將武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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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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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問題，我沒有馬上問題，而是在腦海中，看著那個男人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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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在，也不在，重要的是他的意志是否還尚存，只要還在，他就永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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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人聽到後只覺得不明所以，甚至有人覺得我在玩弄他們，然而偉特轟卻是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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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妳不是與他有幾面之緣，根本就是他的學生，沒想到他居然跑到其他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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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身份是不能特別說出來，我想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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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妳說的沒錯。」偉特轟的態度放軟許多，其他人就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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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亞和芬見狀，自然卸下不少戒心，「很抱歉，因為身份特殊，所以才會用這種形式來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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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亞立刻編織謊言說道，我猜她並不知道此刻的關鍵人物是誰，但至少知道偉特轟的敵意已經消失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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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理解，不用擔心，我不會為難你們，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有辦法模仿他，妳肯定是真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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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特轟伸出手，我便跟著與他接觸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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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力道和方式都很像，而且願意去相信別人這點。」偉特轟青澀地露出微笑，懷念地看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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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這一握我更確信，這個人不是假冒身份想做壞事。」其他人聽到後露出笑容，挪動周遭的椅子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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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妳肯定不是沒事到訪，如果是想講懷念話題，肯定不會挑這個時間點。」偉特轟開心地微笑，現在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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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亞和芬對視，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比較好，畢竟根本還沒搞清楚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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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定的時刻再次到來，已經好幾次，可是並沒有造就什麼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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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去到國外還是心念垃圾的上城嗎？妳說吧，是想要什麼？我們一定能完成，我們現在可和當初不一樣。」偉特轟嘴角一勾，笑容變得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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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機對了，可是其他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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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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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法不對、理念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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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特轟的臉一僵，隨後流露出憤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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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老師還是抱著相同的思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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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刻意而為之，而是只有這樣，才是前往正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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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那些事情，妳還覺得那樣是正確的嗎？老師的孩子可是至今下落不明！」偉特轟加大聲音力度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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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念和生活，或許我們只能擇其一，他選擇理念，因此平穩的生活從那一刻慢慢遠離他。兩位摯愛已然消失，直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去向，可是那正是選擇理念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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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代價未免太沉重！」偉特轟憤怒地站起身，將椅子推倒在地，「您曾經說過，您真的感受到幸福！難道您不想選擇用血所堆成的革命嗎？那依然是理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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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理念，卻也容易成為不被他人所接受的理念，最後成為執念捆綁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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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特轟撿起椅子，不開心地坐回去，「像是打在枕頭上，根本不痛不癢，說出口只是更無奈而已。對不起，我的態度有點激進，實在是好久不見老師的學生了，尤其妳還這麼像，肯定接受的薰陶比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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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去比較，你要跟以前的自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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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特轟聽到後一笑，「不要，我二十二歲，妳年紀應該比我小，居然在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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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可是年紀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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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滿重要，妳應該要叫我學長，或是哥哥才對，叫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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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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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偉特轟嘆氣，「我很難得可以見到其他學生，叫一次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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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不語表示不要，他便不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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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不會是老師說了些什麼，導致妳覺得我很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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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沒有說過你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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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話應該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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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口氣嚴正，「他曾經說過你是他在下城最驕傲的學生，而他很後悔，沒有在離開前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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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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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事情並非是你的錯，不要因此當作你人生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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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彷彿打中偉特轟的內心，他低著頭沉默，然而沒有對此說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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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妳還沒有說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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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看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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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提出最難的東西啊！而且還是他們剛好撤退到第三層的最差時機，這個要求我只能說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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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盡力而為就好，不要有任何人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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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下次見面，希望妳露出真實的樣貌，畢竟同為學生還是想好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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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的。」我起身準備離開，偉特轟命人送我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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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妳是老師的學生，最後再提醒，記得小心現任議員兼下任候選人之一的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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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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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行人安然離開，而我也明白更多事情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Nt7a8V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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