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 長篇《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148 變裝

　　離開下城時，能清晰感受到微風輕拂過肌膚，才意識到剛剛在下城時都並未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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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的清香味順著風前來，與下城死氣沉沉的氛圍有所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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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個抬腳，兩者的世界就有所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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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法者的人略微不滿地瞪過來，我無視那些扎人的眼神，跟他們一起回到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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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會客室中稍作等待，喝了好幾杯茶後，史黛拉總算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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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沒有找到您的隊友。」一進來便是直搗話題，我點點頭表示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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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城比想像中還大，而且對方可能會在更下層的地方，謝謝你們願意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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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您的諒解。」史黛拉站起身對我深深一鞠躬，我連忙站起來回禮，感謝她還願意讓我參與並且幫忙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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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與她寒暄幾句便離開，他們的任務目標終究與我不一樣，我就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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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還是想問關於下城人的事情，以歷史來說，下城屬於意外產物，上城應該給予幫助，然而下城人對上城人明顯抱著怨恨、恐懼等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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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勸諫自己收起過多的同情心，自己現在待在這裡的目的不是想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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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向牆壁上的海報，上頭是關於選舉的標語，內容是改變下城，海報的主角是一位叫提爾的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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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像上看來有幾分嚴酷，眼眸中好像有些狠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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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再理會，而是前往麻煩小隊那邊，想知道有什麼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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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靠近的時候，萊奧妮帶著雀躍的腳步過來，我則將剛剛順帶買的小吃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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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給你們吃。」萊奧妮鼻子嗅了嗅，打開看其中的烤肉串和煎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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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萊奧妮先行跑進去，在空氣中殘留肉汁的香味，好像是肉在逃離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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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門便看到萊奧妮將食物分給德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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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亞向我道謝，「謝謝妳送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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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客氣，我們一邊吃一邊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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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亞受不了誘惑，拿出包子咬下一口，潛藏在其中的汁水冒出來，險些將她的紅唇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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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吃，可以等吃完再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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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多不好意思，還勞煩妳在這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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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我覺得看你們吃東西很療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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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說。」米亞像是感到害羞地別過頭，我不在意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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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米亞吃完後，我遞給她紙巾擦嘴，她立刻擦乾淨才繼續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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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下城，我們已經安排好什麼時候能進出，可是出於安全考量，會由我和芬跟著妳一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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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數上太多容易引起糾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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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能會被野犬幫或其他集團盯上，太少又可能被隨便的小混混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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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解到人數上的問題，於是這點上不再提出意見，而且有我在，面對大部分的困難應該都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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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進出的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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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從晚上十點之後，到隔天的早上六點，然後在固定的洞口，有個比較好賄賂的人，最近他會負責同個入口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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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設遇到的是不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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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暫且離開就好，執法者對於靠近下城入口的人不會做什麼舉動，只要遠遠觀望，確認守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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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既然這部分也確認好，就只剩我進入時會不會被發現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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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就交給我吧！」蘇菲吃著烤肉串，拿出某種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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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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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發明的自動偽裝機器，可以稍稍改變人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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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種不知道功效如何的裝置，我對此是不太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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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稍微示範給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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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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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抓過德蒙，完全不顧她的反抗就戴到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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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做的東西為什麼不自己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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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我不就看不到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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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又不是沒有鏡子！而且還有其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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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奧妮的身體素質過強，魔法不一定能造成影響，芬肯定會直接用魔法逃走，米亞……不可以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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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就可以隨便任你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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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稍湊過去，「蘇菲的實驗很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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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一開始的失敗率相當高，直到後續反覆加強才會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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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們的互動我感受不到確切的威脅，但是德蒙抵抗的模樣微微激起我的保護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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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不需要使用魔法道具，我稍微變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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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剛剛順帶一起買的用品，以及不太清晰的小鏡子，在他們的辦公室內開始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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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讓自己看起來蓬頭垢面，不能像是一個有使用保養品的人，身材部分就用髒兮兮的長袍來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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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塗抹不太好聞的香水，像是許久不洗澡的體味結合無法清洗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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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魔力集中在喉嚨，盡可能隱藏住並改變聲音，讓原先的嗓音變得沙啞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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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表差不多這樣就可以，再來是展現出來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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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城人應該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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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城可能會覺得不公平，憑什麼因為出生的地方差距幾公里，就導致整個人生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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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後的人生內，有可能因為身份而自卑，對外界的防備，甚至是想要反抗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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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情緒濃縮在一起，將原有的情緒丟棄，緩慢地看向周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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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亞有點吃驚，「這種程度應該能騙過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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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蒙緩緩靠過來，有點呆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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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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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賣掉的那一天，我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看見媽媽感到慶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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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然而屬於小孩的警覺心不停作響，於是向周遭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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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魔力用盡，就被強迫關在一間封閉的小房間內，不論如何逃跑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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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漸漸了解周遭，明白自己是被金錢交易，被迫離開原有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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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還是尋求幾分愛，可惜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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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每晚都在幻想對家庭的美好以及渴望，同伴們只能勉強補足，終究不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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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眼前的人不是意外出現，而是剛好與我有緣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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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的關心態度以及突然轉瞬間改變的形象，是我夢想中的媽媽，而不是那個將我一腳踢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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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管其他人，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試圖牽起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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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抗拒，而是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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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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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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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蒙突然表現出小孩子的一面，身體顫抖地向我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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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知道德蒙的所有故事，只確定她是被原生家庭賣掉，在她裝作堅強的外表中，還有著對家庭的期望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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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牽起她的手，慢慢地將她抱入懷裡，她吸了吸鼻子，明明味道不好聞，她卻好像很安心地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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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見到紛紛沉默，讓德蒙脆弱的一面可以稍微被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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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嗎？」過好一段時間，我輕聲向其他人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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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雖然知道她有時候會想媽媽，但是從來沒真的像我們撒嬌過。」米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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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我摸了摸德蒙的頭，第一次看到她時，只覺得是個有點麻煩的孩子，倒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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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她抱起擁入懷裡，小小的身形卻有滿滿的委屈無處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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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其他人也要嗎？」我開玩笑地望向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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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搖搖頭，不像是騙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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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沒有太大的問題，等到芬起來就準備前往下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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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受米亞的說法，然後在米亞的安排下到德蒙的房間等候她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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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擔心會弄髒她的床，於是坐到地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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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過了約兩個小時，德蒙才緩緩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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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蒙掃視環境，抬頭看向我時，小小的臉蛋立刻變得紅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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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德蒙支支吾吾在想藉口，卻遲遲沒有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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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拍德蒙的頭，「他們都沒看到，所以繼續這樣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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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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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到、沒看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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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哄了一下，德蒙剛剛覺得害羞的情緒減輕不少，可是沒有打算離開我身上，依舊拉著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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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德蒙思考許久後接著說，「她可以這麼輕鬆地拋棄我，我卻得反覆被名為血緣的詛咒給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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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問題，我並沒有親身體會，我很幸運地都遇到好的家人，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病狀而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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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家人不一定都是好人，可是家人也不一定都要有血緣。或許有天，那些不堪的過去會自然地消去，留下值得紀念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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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蒙沒有回應，只有呼吸聲取代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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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底下，我可以偷偷去找妳嗎？只是想討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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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想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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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ckUD7o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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