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 長篇《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136 兩人的故事

　　我回到一角島上，向莎莉和提利康兩人同時告知關於賭注的事情，不過兩人的表情都有點猶豫，特別是莎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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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於是讓隊友們自由行動，改成由我跟在兩人身旁隨行，這樣子他們談話比較放的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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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環顧四周，奧西努斯家族的人還在，估計之後就會停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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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他們後面，有我在不太可能出事，我只需要待在一旁就好，留給兩人相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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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島上停停走走，嘴巴上聊著過去的往事以及對未來的期許，卻也明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看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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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的臉上都是保持著笑容，提利康也是，不過兩人的笑容之下都潛藏著自己的思緒，卻盡可能掩蓋不想給對方帶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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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他們身後也更加了解到他們兩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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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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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相遇只是單純的湊巧，源起於小孩子的貪玩冒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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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小時候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拘束，因為提利康在教育上擁有天份，同時向父親保證自己不會浪費能力，才得以獲得更多的空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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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特別在數學以及商業知識上能輕鬆地駕馭，以及透過攤販和人民來判斷該進什麼樣的貨物，這讓奧西努斯家族的人感到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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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提利康甩開僕人，自己一個人悠哉地在港口城市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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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在經過下水道時，聽到某個微弱的聲音，好奇心驅使下壓過恐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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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在四周找尋前往下水道的方式，隨後在一個小河旁找到，踩著階梯緩慢地下去查看，由於裡頭太暗，提利康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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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跟著迴響的聲音前行，直到越來越接近，透過從縫隙竄入的陽光，提利康總算看見眼前的聲音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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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個嬌小的女孩，下半身卻不像是一個人類，而是像一條魚，提利康於是小聲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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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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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女孩明顯嚇到，緊張地往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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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看得出來她在害怕，於是蹲下身子再問一遍，可是他看出對方貌似無法理解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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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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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開始思考，既然是亞人可能就會出現語言不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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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提利康將手比向自己，「提利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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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用這種方式跟對方進行溝通，而對方試探性地複誦一遍，提利康立馬微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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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這種方式，提利康順利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莎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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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莎莉觀察到對方沒有惡意後，心裡面稍微放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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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要對方稍作等待，隨後跑出去，用自己的錢買來一些食物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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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雖然不知道對方跑去哪裡，但還是待在原地，不過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是忍不住再往內縮隱藏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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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應該要待在陽光明媚的大海之中，而不是骯髒難聞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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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沒多久，一陣香氣襲來，這讓乾癟的小肚子發出聲音，比起害羞，更多的是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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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給妳。」提利康將手中的食物遞給莎莉，莎莉想都沒想就吃了起來，完全不擔心有沒有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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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後，提利康總是會帶著各種東西來給莎莉，除了基本的食物以外，還有簡單的玩具和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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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要進行對話，提利康帶來適合學習的書來簡單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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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之後，家人有問過提利康是不是養了什麼，不過提利康沒有透露，家人們也不是很在意，覺得只是小動物不影響。隨後突然想到，如果是養魔獸就不好了，於是派人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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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個多月，莎莉已經可以簡單的對話，提利康順勢詢問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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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妳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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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花了點時間理解，隨後拿著書慢慢說，「大海，黑漆漆，很大的地方，我們，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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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勉強透過單字來溝通，因為提利康終究只是小孩，不知道怎麼教人，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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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提利康很認真地聽，並且在思考她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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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的話…是指妳原來住在大海吧？」提利康看著她的魚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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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後面…好難聯想，黑漆漆是晚上嗎？莎莉應該會說晚上才對，然後我們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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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思索一番後再問，「妳的家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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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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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不是跟家人一起過來的，那是為什麼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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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人的一問一答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黃昏的光線下，提利康回到宅邸之中，卻沒有發現在他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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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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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隔天回到一樣的地方，卻沒有看見莎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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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到下水道中的其他地方查看，之前莎莉有時候會換位置，甚至到出海口附近，可是臉上總帶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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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莎莉未曾一直躲起來，可能有時候會惡作劇，但也不至於要找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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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提利康一無所獲而回家時，剛好遇到了父親，也就是奧西努斯家族的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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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下一任繼承人，不要整天出去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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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父親。」提利康點點頭回應，父親隨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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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有時間我再帶你去商會裡累積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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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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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看著父親離開忍不住鬆一口氣，父親總是將繼承人這個詞放在嘴邊來提醒，這點讓提利康感到些許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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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莎莉與其他人不同，她並不懂人類的社會，不會像其他小孩一樣用諂媚、討好、忌諱等眼神看向提利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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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趁著晚上的時間溜出門尋找，依然沒有看到莎莉，倒是看到幾名員工正在自家的船上處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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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決定偷偷溜過去查看，他盡可能不發出聲音，只不過橋上的守衛正在警戒四周，提利康忍不住思考該怎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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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守衛沒有給提利康思考的時間，突然走過來並抽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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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見狀不敢躲藏，趕忙直接走出來，守衛見到就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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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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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剛好經過想看看船上在做什麼，畢竟我是奧西努斯家族的下任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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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幼的提利康自然地感受到害怕，為了保全生命才將繼承人這個字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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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老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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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知道，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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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沒有多想，而是轉頭詢問船上的人，看起來應該是這群人的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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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不好意思，船內現在不方便我們以外的人進出，今晚就先麻煩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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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聽到後沒有多做什麼，而是點點頭說聲辛苦了就裝作沒什麼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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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壓下恐懼心，小心翼翼地查看，並故意多停留一陣子，發覺一直有守衛在看管，代表不可能靠近，只不過商會裡面有如此貴重的物品在交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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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多觀察船，發覺還有配備魔法道具，以備海上沒風的狀況，大部分的船都沒有這種裝置，更可見這艘船內部商品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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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提利康被當家叫了過去，一開口便是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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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靠近那艘船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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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利康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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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不到你該關心的時候，你要先打好基礎，等到你快成年我再讓你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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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提利康心中有某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再次開口，「我不太想一直讀書，我想要趕緊接觸實務讓自己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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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幾句話讓當家挑眉了一下，心中稍稍盤算，隨後吩咐家教拿來一份資料，「今天內做完這份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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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接過後便離開，知道這是一個考驗，而其中是將過往幾年的商業數據拼湊在一起，並且用問答的方式解釋，形成一份沒有基礎之上的商業知識無法答題的試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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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不知道自己的答對率有多少，只好趕緊拿起書來開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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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傍晚，當家拿過早上給的資料，這是提利康第一次見到他臉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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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得不錯。」簡單的一句話就表現出當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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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資料不是普通的資料，也不是單純會商業知識就好，而是得熟知奧西努斯家族與各個商會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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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提利康長期跟在幹部及當家身邊，否則也無法得知，更無法看出以前提出什麼樣的策略以及恰當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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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提利康並未全部都回答正確，當家卻不在意，他已經看出他潛力，決定在晚上帶他前往那艘船，讓他見識奧西努斯家族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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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就掉入陷阱了，父親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並且打算透過莎莉來讓我聽他的話，而他確實成功了。如果我不願意就用莎莉來威脅，而我什麼事都無法順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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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失落地看向遠方，趴在提利康腿上莎莉用幾分抱歉的眼神，提利康摸了摸她的頭希望她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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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在妳準備離開的時候說這些，不過我說這些話是討厭我的父親，絕對不是討厭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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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利康一邊說一邊親昵地將莎莉抱起來，而莎莉的臉上也絲毫沒有在意，畢竟兩人相處已經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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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最後的離別，我們好好地狂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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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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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大力地點頭同意，兩人牽起手往預定的餐廳前進，我則是跟在後頭，看著提利康沉重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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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總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莎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ewKlAM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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