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話 天帝 海赫 宙斯
距今 一千兩百年之前
潔白的肌膚,玻璃般澄澈的綠眸,修長柔弱的身子,金橙帶紅的披肩短髮,卻穿著一身淡紅色系所打製而成的威武盔甲,尊貴典雅又不失其霸氣的氣息,在他的身上展露無遺,他默默地斜躺在自己特有的長庭水晶之上,雙腳微併交錯,雙手交叉停擺在腹上,看似姿態隨意的他,此刻正靜靜地遙望著庭子裡的白色花海。
男子眼前庭子裡的一切,全都是潔白的色系,風一吹,掛在亭子上的輕柔白紗便會隨著花瓣飛舞,偶爾兩、三隻小白蝶也會一同在旁穿梭,而旁邊的七彩噴泉,更是為這白色的絕美之境,點綴得更加完美,然,穿著紅色盔甲的男子,雖然望著這絕景天境,可卻有種悲傷,正不斷地盤旋在他的身旁。
「天子,依芙娜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下落嗎?…我也無法占出依芙娜到底現在身在何處,我實在感到抱歉!」身為天子,海赫宙斯的預言占術師 格蘿 看到神主這樣的失魂落魄,不免為他擔憂,因為他明天就必須承襲他父親的帝之位,成為真正的帝神,當然,還有迎娶那位眾神都覺得賢德的妃后薇娜拉,格蘿並不怎麼喜歡她,因為總覺得她身上有著一股不祥之氣,而海赫當然也是被他的天之父、地之后所逼迫之下,才勉強答應迎娶的。
海赫無比心煩,那句:「你若不迎娶薇娜拉,我們便把那個人族的小村落,夷為平地,別以為我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這句威脅話語,言猶在耳,他輕嘆了一口氣,一邊聽著格蘿的愧疚話語,一邊只能輕輕地「嗯」一聲,當作回應,可這聲極短暫的回應,卻讓人直覺得無比地沉重和陰鬱。
格蘿心想,神主連滴眼淚也沒有,可說是悲憤至極了,以前像個愛哭愛鬧的大男孩,打起仗來卻雄姿英發,無比堅強,現在全變了個模樣,整天坐在這裡黯然神傷,格蘿看了看海赫如今只剩下軀殼般的模樣,輕聲地嘆息了一下,她下定決心,就算是失去自己的生命之力,也要幫他找到他所深愛的人族女子。
下定決心的格蘿,隨即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到了白色花海的庭院中間,她舉起了右手,一團亮白光束便立刻從她的手掌之上,射向天空,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散開直落下來,形成了一個大型的圓頂防護罩,防護罩看起來就像是一層矇矓白淨的薄水,淡淡地透析出咒術的旋引之力,庭子裡有許多白色的花瓣,因而受到了防護罩的牽引,它們很快地都被吸入了這矇矓的圓罩之中,並不停地隨著那圓形的界場之力在周圍環繞,形成了異樣的美。
「格蘿!妳在做什麼!?」看到此一景像,海赫忽然從渾噩之中驚醒過來,站起來大聲叫喊。
浮在半圓中心的格蘿,則用著響亮的聲音回應海赫:「天子,我這次的占卜和以往不同,是結合了我的生命之力,一定可以幫你找出依芙娜在哪,所以請你一定要好好振作起來!」格蘿的聲音越來越小,而海赫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妳……可能會失去生命,為何要這麼做。」
安靜的庭子裡,現在只存有防護罩所發出的強烈颯颯聲,時間暫時停頓,世界一片寂靜,全宇宙,只有兩人的呼吸如常,活動依舊。
一種高昂清脆的迴響聲,附著了字字似謎非謎般的字語,忽然從圓柱中心內發出,似男似女,時而歡愉,時而鬱抑,時而悲慟,時而激昂、時而如鳥鳴般,不停環繞在四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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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魂四魂、 悲悲四魂、 汝之力開天闢地無人媲、媲汝之人破闇黑、
四魂之地洶湧藏、
冰之山魄魂 、 火之海魄魂 、 雲之幻魄魂 、
天地交戰終有終
四魂之悲五魂之界、
捨其一、 天地交戰終有終、 捨其一、 捨其一、 得其一、 終有終、 天地 一缺 序、
占卜之詩到了最後關頭,只見防護罩越趨越小,越趨越小,浮在那圓中的格蘿,此刻竟仰頭吐血,一時之間,血水四竄,噴濺在那趨小的防護圓環之內,血紅之血和矇矓白淨之幕暈成一片暖紅之色,她很快地便重墜在花海之中,不省人事,而防護罩也隨著她的暈厥,消失在半空之中,只留下一片片正在揮發的,點點斑紅血塵。
見狀的海赫立即趕了過去,不斷地呼喊:「格蘿、格蘿!!妳怎麼了,妳醒醒、醒醒呀!」使勁的呼喚依舊換不回一絲的回應。
「沒辦法,她體內的希格斯流失的很嚴重。」海赫馬上毫不遲疑地釋出自己的希格斯予她。
希格斯,天地宇宙間最精純之氣,也等於自己一半的生命之力,流失之後必須等待極長久的時間才能恢復,在等待期間,自己的體力和戰鬥力都會大幅削弱,若被敵人發現,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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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活著?」格蘿在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終於睜開了雙眼,她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頭,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她被海赫妥妥地安置在一處極端隱密的洞穴裡修養,此洞穴長滿了黃色、青綠色的異石,空氣之中則含有微弱的希格斯之氣和白茫茫的隱蔽雲氣,是一處絕佳的休養之地。
「格蘿,妳終於醒了,這一覺,妳可睡得真久!」海赫出現在洞口邊,他每日都一定會來探視格蘿是否已經甦醒,他每分每秒都憂心忡忡地想著占卜之詩的第一句話,四魂四魂、 悲悲四魂,他知道這句話已明顯的表示出,他的愛人,依芙娜,已經遇害,而且自己將可能永遠都尋不到她的終跡,然而他不願、也不想去承認這一切。
格蘿躺在一旁,眉心微皺,心中不自覺地想道:『難道天子把自己的希格斯之氣予我?』一想到此,便急忙地爬了起來,可惜虛弱地身子不聽使喚,一爬起來,又馬上不支倒地,海赫見狀馬上趕來攙扶她。
「格蘿,不要動,妳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
「天子,不,應該已經是陛下了,您大慨已經繼承了帝之位了,我昏迷了很久是嗎?」
「嗯。」海赫只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不願多做表示的他,只管把格蘿抱到到軟晶上休息。
「那麼你也……迎娶了薇娜拉為后了?」格蘿質疑地問道,海赫只能滿臉無奈地揮了揮手,表示不願在提起這檔事。
「是嗎…」格蘿把臉別開,她不想讓海赫見到眼角上輕微的淚光,自己的心意一向是隱藏的很好,她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這一切,但事實證明,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不管如何,聽到自己的所意之人,已迎娶了別的女子,內心那份所依之情,還是會造成莫大的衝擊,何況依芙娜和薇娜拉,一個是佔據了他所有的情感,一個是佔據了他的所有的地利,再怎麼說也都輪不上她,在所有的一切都失勢下,她也只能默默在一旁看著他,希望他能快樂和幸福,就算為他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她只希望,在他的記憶角落之中,有著她一席之地的駐留之地,可惜萬萬沒料到,海赫這次卻救了她。
「格蘿,妳怎麼了, 有哪裡不舒服嗎?」海赫的溫柔問候,瞬間拉回了格蘿波濤洶湧的思緒。
「沒有,我只是在想占卜之詩的內容。」她快速地掩飾道。
海赫聽言,不安的心情頓時強烈的回升,他盡量地壓抑住他那顫抖的聲音問道:「妳覺得如何?」,格蘿很快地閉上了清澈的雙眼,仰頭回想起那段占卜之詩,然後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覆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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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魂四魂 、悲悲四魂 、汝之力開天闢地無人媲 、 媲汝之人破闇黑 、 四魂之地洶湧藏冰之山魄魂 、 火之海魄魂 、 雲之幻魄魂 、 天地交戰終有終、 四魂之悲五魂之界、 捨其一 天地交戰終有終 、 捨其一 、 捨其一、 得其一、 終有終、 天地 、 一缺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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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頌完之後的格蘿,表情極為沉重,她深深地嘆了一口長氣說道:「依芙娜有可能……已經遇害了,而且依人族而言,他們有四個魄體,集結成一個完整的靈體,只有完整的靈體,才有可能再次轉生,害死她的人可能怕你去找轉生後的她,把她的靈體給完全打散掉了,你有可能再也找不回……她了,雖然我知道,人族最微弱的型態,魄,有上古十神的誓言之術保護著,不可能完全消逝,但在茫茫大地之中,如何找尋的了。」
海赫在聽完格蘿的分析之後,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一股無形的風暴迅速地在他的周圍醞釀開來,無比異樣地忿怒感,也開始在他的身上打轉,直至髮根的深處,他無聲無息地佇立在原地,並且無聲無息地緊握住拳頭。
忽然間「轟」的一聲,盤踞在他身上的怒氣,變成了一股極強大的力量直衝而上,把晶洞上的洞頂,硬生生地炸出了一個大洞,而那股忿怒之力,不因炸開堅硬的洞頂而稍有任何減弱,仍然一直往上直衝,火紅色的能量束,直至天際的盡頭,都不見消散,而依附在洞頂上的長石冰晶,則全因那股巨大的能量束,被炸至成初雪般的粉末,這些粉末緩慢地飄逸下來,在此刻,顯得異樣地美麗又格外地諷刺。
格蘿見狀嘆了一口氣,便繼續接著說道:「陛下,依照那占卜之詩來看,依芙娜的四條魂魄有可能都被打散了,且被隱藏了起來,但依最終詩意來看,這並非是個無解的問題,可以從『天地交戰終有終』這句話看出來……」
「表示我們最後,還是有可能找出兇手,而且這兇手有可能不是普通人,是吧,格蘿?」
「是的,但最後一句『捨其一、得其一』,我不知道它是否指的是陛下跟依芙娜之間的關係會無解,我也完全不了解得其一是什麼意思,占術之詩通常會有很多不同的意識之象包含在裡面,結果也有可能與我們所想的完全不同。」
海赫在聽完了格蘿的解析之後,便皺了一下眉頭回覆道:「就算最後沒有任何結果,我也要把依芙娜給找出來,就算我翻遍所有的希格斯上維之界,亞斯地域的人族界或者是黑勒西魔界,不管我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我一定要把她找出來,況且我有一種預感。」
「陛下,你的意思是?」
「傷害依芙娜的人,有可能離我很近,因為沒有任何人擁有可以將魄體打到四處飛散的能力,這是上古十神之一所訂下的立誓,更不可能讓我以及你這個最上乘的占術師,完全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最後還非得依靠幾乎能讓妳喪命的術法,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找出來,把他們碎屍萬段。」海赫緊握的拳頭在此刻更顯得緊繃。
「嗯,陛下所言極是,格蘿也是這麼認為,但暫且不論兇手是誰,依這首占卜之詩的預言,前幾段的意境 『汝之力開天闢地無人媲』,可能是暗示我們,我們即將面臨的敵人,有可能很強大,所以能幫我們解決這事情的人,他的希格斯之氣,一定也要跟陛下你能夠比擬,那麼我們就依照詩意,去找出這個人吧。」
「妳的意思我了解,那麼我們就依照詩意做吧。」
「但,詩裡面,並沒有明確表示這個人是誰,暫且用一句話去推測,或許可以找出他是誰。」
「妳說的是媲汝之人破闇黑嗎?但這個闇黑指的是什麼?」
格蘿若有所思的思考之後回覆:「也許指的是,闇黑神主空間的地域,那裡是可以通往人族的方向,會不會就是指這個?依芙娜的確也是人族的人。」
「接著說。」
「不過那條神主空間目前只有一個力量微弱的界場在支撐著,任何力量較強的神主跟魔族,都可任意行徑其中,陛下,我們倒不如……」
「妳的意思我了解,用我的力量把那條通道封印起來是吧?」
「是的,把它封印起來,等待機會的到來,因為我知道,現在並沒有任何神主,能跟陛下你抗衡,不,也許 這位神主還未出生,最近這幾百年來『阿偌司微』一直有新的神主出現,不過這些神主和我們這些從『白偌司微』出生的神主,性質完全不同,我們所影響的是天地萬物的豐盛與繁榮,屬於比較正面性,但阿偌司微就完全屬於暗黑的性質,恐懼、死亡、迫害等等,他們是順應萬物的負載而來,他們的神性接近魔族,但卻和魔族有著天壤之別的差異,至少他們只關心他們本身的事物,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可以跟我族一直相安無事的原因之一。」
「妳說的有理,我現在就去把那條路給封印起來,不管是誰,只要想經過闇黑神主空間,那麼就要通過集結我所有力量的希格斯雷電界場。」
「陛下,可是如果占卜之詩的意境不是我們所想的這樣呢?」
「目前也只有這條路了,我管不了那麼多。」
「可是這就等於限制了所有希格斯上神跟下魔的通路,以後再無任何人可以到人族去了。」
「這正合我意,想想看,如果兇手真是我希格斯之人,萬一他們無意地發現到我正在尋找依芙娜的靈魄,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她的靈魄移到更隱密的地方,那麼占卜之詩的可靠性,就會相對性地減弱很多。」
『陛下,您的思維竟是如此的縝密,也變的如此的獨裁,『愛』讓您完完全全的變了個樣!』格蘿不由得地想道。
「如果這是陛下的決定,那我願全心全意地給予助力,不過,若是這個猜測錯誤,我也已沒有能力再用一次超無界之占術了。」格蘿嘆了口氣說道。
「超無界之術,是超越平行時空的古老術法,傳說只有那已消逝的波耳,驚雷之神有用過,沒想到妳也會!」
「嗯,我在千百年前的修行旅途中,曾經和他有過一段奇遇,這術法就是他傳授予我的,陛下,我額外有一個請求,願陛下允諾。」
「什麼請求?」
「請允許我去人族,我要在陛下佈下希格斯雷電界場之前,去人族地域多收集一些冰之山魄魂 火之海魄魂,以及雲之幻魄魂 的訊息。」
「好,那就請妳代替我的意志前去,一切都拜託妳了。」海赫緊握著格蘿的手,彷彿把一切的冀望,放在她的身上。
而格蘿也著實地為了自己的意中之人,即將展開一場漫長的等待之旅,一切的一切,也都只是為了 他 所尋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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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眼中的巫山女,也就是天帝海赫的預言占術師,格蘿,在敘述完故事之後,神色顯得有些落寞,她嘆了口氣低聲問道:「聽完了這整段故事,你感覺如何?」
等待答覆的時間,一點一滴的在兩人之間消逝,格蘿的問題可想而知,並沒有得到伊特颸的任何的回應。
此刻沉默二字,使得屋子裡的氛圍更顯得壓抑又陰暗,縱使如此,格蘿的眼神是如此地堅毅,絲毫無任何退讓之意,只見她再度提起精神說道:「死神、伊特颸,我現在便鄭重的囑託你,請你幫忙尋找出依芙娜的魄體,並且代替我們找出元凶。」
伊特颸再度聽言,睥睨了格蘿一眼,結果可想而知,格蘿還是得不到任何她所期待的回應。
格蘿見狀顯得有些心急,而木窗邊上時不時吹來的清涼微風,在此刻也完全吹不散屋內的凝重氣息。
這種凝重感彷彿凝結在空氣之中,但格蘿勢在必得,於是乎再度打破沉默:「我知道這並非是個尋常的任務,『你們』將招致很多危險。」
「 『你們』 ,妳這是什麼意思?」
格蘿知道自己的伎倆成功了,有回應就是一件好事,她的嘴角瞬間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說道:「我沒什麼意思,只是如果你答應這次的任務,那麼,你便可以帶一個人與你同行。」
伊特颸聽言,略帶怒意地回覆道:「你們想得可真周到,可惜我不需要任何地累贅,這任務我不接受。」他毫不遲疑的拒絕。
「需不需要一個累贅還很難說,如果我說的是一個名叫貝希的小女孩呢?」
伊特颸聽到了貝希的名字,臉色瞬時間暗沉了下來,他一手插腰,另一隻手彷彿沒有力量般的垂放而下,他很快地用著他既深邃又冷漠的視線,直視著格蘿,冰霜般的神態,沒有一絲為情感而受到牽連的變化,讓人著實猜不透也摸不著他的內心世界。
『這表情,可真是讓人打從心底發寒,不愧是掌管闇黑希格斯的死亡腐化之神。』格蘿不由得心想,僵局持續不了多久,格蘿的手掌上看似多出了一顆發出暗暗光芒的菱狀綠石,『看來他是不答應了,這是我最後的手段了,我對不起您了,陛下,永別了 。』
「伊特颸,在我手上的綠石內,裝的是貝希的人族四魄,如果你執意拒絕幫助我們的話,那我就別無選擇!」
伊特颸聞言冷笑地說道:「妳拿人族的命要脅我?我是闇黑希格斯的死亡之神,所有萬物的死靈之體,就是我的滋養,妳別忘了,如果觸犯了我的禁忌,就算妳是天帝身邊的人,我也一樣饒不了妳。」
「我很明白,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我沒有別的選擇,才出此下策,如果你要讓我嘗嘗烈焰的滋味,那就請便吧,但是我還是有一件事情必須讓你明白,我剛才就替貝希占卜了她的未來,如果她沒跟你一起離開,最後也只會受到這裡村民們的恥笑和傷害,好不到哪裡去。」格蘿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雙手,雙手之間忽然出現了一顆黑色的圓球,圓球裡面則顯現出閃耀的星宿,格蘿的眼神在此刻變得異常的專注,她看著黑球裡面所顯現出來的意象,並輕聲嘆氣地說著貝希往後的命運,語氣之中還流露出一種深刻的不捨。
「伊特颸,貝希往後的命運,是你帶給她的,你就看在她替你療傷的份上,幫助她吧,你們已經是—命運共同體了。」格蘿輕嘆了一聲說著。
伊特颸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他實在是不太了解格蘿的意思,但是當他聽到貝希的名字時,他的直覺反應和感受,卻是第一次浮上他的臉部表情,雖然那表情很快地消逝,但心思慎密的格蘿,卻很快地抓住他的心性反應。
見機不可失,格蘿趁勢說道:「宇宙星宿把你們倆的命運連結在一起,這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死神,將來想要得知的一切,也許帶著她,就會尋得答案。」
伊特颸在聽完格蘿針對他而來的犀利話語之後,他靜靜地、深深地陷入了意識的深淵,又過了一段不知多久的時間,外面已傳來了小鳥的啼叫聲,原來夜已悄悄地褪去,冰涼又清澈的空氣已開始在山隙之間迴盪,當然和煦的陽光,也漸漸地往大地覆蓋開來,把小屋外的小生命體喚醒,鳥獸充滿活力的生之樂章,和屋內那暗悶的情緒波動,織成了一副強烈的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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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第一道曙光從木窗中斜射進來,而腦中的碎語之聲又逐漸地…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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