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觸發者夢向存放處 - 花吐症

看著看著被咳出來還混有幾絲血沫的花朵，竹馬稍早前才和他談過的話還在耳畔縈繞、迴盪；這使的本來就有輕微不適的他更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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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絕對用了副作用，也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但偏偏就愛這樣說一半的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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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彈了下舌，心情異常惡劣的和繪把花朵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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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心情不好但不代表他會遷怒到咳出來的花朵上；而且那朵花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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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直了唇，甩了甩頭沒有多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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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握上了掌心，將花朵圈在掌心中；就這麼帶回了他在玉狛支部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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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了花朵後就出了房門，敲開了隔壁竹馬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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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早料到自己會到；但不敲門就闖入別人的房間實在很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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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每次叮囑別人的時候都只把話說一半的，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阿？」完全不意外的看著房間內堆積成山的炸仙貝和坐在床上一臉苦笑地看著他的竹馬，沒好氣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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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迅悠一苦笑的回，從小到大的經驗告訴他最好不要在竹馬氣在頭上的時候企圖唱反調；那樣只會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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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再有下次還是會這樣，算了。」他嘆了口氣，也懶得和迅悠一算帳了，在有限的空間內隨意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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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決定好了？」他望著天花板，隨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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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指誰也沒有問什麼決定好了，但從小陪伴到大的默契讓他知道迅悠一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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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這樣做不行。」迅悠一苦笑了下給出了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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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吧，反正也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他吐出一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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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的眼中只會覺得摸不著頭緒；他們卻能精準地捕捉到對方的腦電波並且給出相應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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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我？」迅悠一的表情有些難辨，低頭和他的翡翠瞳眸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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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的話大概代價會是哪個小孩的命吧，我們支部裡的；那麼我有甚麼資格怪你？」他維持著仰望的姿勢，回答；他們都是同類人，誰都別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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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會吸菸的話大概現在會煩躁的點上一根吧；看著和繪的神情迅悠一沒由來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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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苦笑著低低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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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透過副作用看到了、相處多年也摸透了竹馬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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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果然還是不太開心啊，把老師和有吾叔放到談判桌上這一點。」他嘆氣、順便把頭給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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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麼他都還能接受、但把珍視之人放上談判桌這點他完全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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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是珍視之人的遺物了，那直接就踩上了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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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就是這樣。」聽見了他的話、迅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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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當然知道、也不過就是隨口怨上了幾句作為情緒的宣洩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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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現在來談心吧。和繪，對於是誰你心裡有個底對不對。」迅笑著反問，只是那個笑容只有表面，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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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過戰前不是最忌諱動搖軍心了嗎？悠一。」他轉了個身，面對著迅笑容燦爛地反問；一整個就是我知道我就偏不告訴你的幼稚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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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竹馬白目的話語，迅悠一難得沒忍住情緒一個白眼直接翻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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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很了解他不喜歡強逼著做什麼的話，現在迅悠一早把雨宮和繪帶到忍田真史面前讓他們倆自行解決了；也就不會還在這裡大眼瞪小眼還要被他氣到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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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一，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了解是雙方的，迅悠一能摸透自己在想什麼，雨宮和繪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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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讀的懂對方的心思，所以他才多開口解釋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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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雖然迅悠一臉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信你有鬼，不過還是放給了他自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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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放給他處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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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宮和繪並非不知道自家竹馬在想些什麼，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讓他把控好分寸就離開了迅悠一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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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回到房間的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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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一件疊上一件，又一件比一件麻煩，弄得他沒有心力去處理他該處理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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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和他同組的組員明白BORDER的事務繁雜，得到了需要幫忙的回覆後就自發性地趕了兩份報告出來，他只要把那份報告再用自己的話語重複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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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嗎。」盯著桌上已經洗淨的花朵，他用僅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說出了病名，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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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字面上所述，得到該症狀的患者會咳出一片花瓣，或是一出口就盛開的鮮花，鮮花盛開的同時也是代表著當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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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會患上此症是因為思念成疾，又無法和喜歡上的那人說明才會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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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以為這只不過就是作者們臆想出來的病症；直到他也患上了他才清晰的認知到原來花吐症是真實存在，而非作者們為了劇情好寫而臆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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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平時無事就會去涉獵各種不同的小說，也固定會去展場買場刊兼攤主和小精靈的雨宮和繪來說，花吐症是他愛用的素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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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BE到HE，從溫馨到獵奇他都寫過；對於怎麼解除病症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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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引起花吐症的原因是什麼；可偏偏他就不敢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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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內再思考，身體到也沒有停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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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就發現桌上多了幾朵花朵，其中有一朵就是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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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的花語是憧憬和沉默的愛；不論是哪個，都無比貼和他此刻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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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忍田真史的感情，最初確實是憧憬著比自己大的哥哥的氣質和實力，但它在時間的流逝、沖刷中慢慢的、悄悄的變了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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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發覺時，早已不可自拔；埋在心裡的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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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想過坦白，但自我嚇阻和時機挑的不對，到後來什麼也沒坦白；還被當成幼小的孩子安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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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休息時更是被半哄誘的躺上了忍田真史的床鋪，可想而知覺肯定是沒睡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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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床後和繪回自己的房間又多補了半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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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們都沒料到只是去支援一下而已也會變成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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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時間讓印滿鮮血的可怖回憶不再那樣的鮮血淋漓，但回想起來還是疼痛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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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份戀慕之情也隨著時間緩慢加深；就像最上等的美酒佳釀，放的越久，酒香味就越甘醇和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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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沒有出房門，他隔壁房的那位到是走了總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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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忍田真史皺眉，看著眼前和他戀人很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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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第一天我也問過他了，應該是花吐症沒錯。而且......」迅悠一沒再說什麼，只是把手機上存的圖片給忍田真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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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看著手機上一張張的花朵照片，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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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機歸還給他時，深色的瞳孔看著迅悠一，看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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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本部長先別過問，畢竟我也還沒徵得他的同意來著。」接過自己的手機，迅悠一稀鬆平常的補上了這句，雖然沒取得同意；不過算是默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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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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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想也是；畢竟如果有徵得他同意的話就不會只有迅悠一一個人過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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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是過來跟本部長說一下而已；對了，本部長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和繪的副作用吧？」剛想踏出辦公室的迅停下了腳步，轉頭語氣輕鬆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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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上去是這樣沒錯，但只有迅知道他這麼問的時候的情緒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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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怎麼樣都不會對著上司發火、但不代表他不會找到上司的弱點加以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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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五年前、甚至在十二歲前的他是會衝著欺負自家竹馬的人發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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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二歲後他的情緒就像是被抽離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容的面具就這麼掛在他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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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還有和繪在，他也不確定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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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會不會怨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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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很認真的問了和繪；結果他先是給了自己肩膀一拳才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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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悠一你啊、永遠不會怨恨這個世界；因為你很溫柔。」雨宮和繪當時的笑容和話語讓他印象深刻一直的記到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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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救贖般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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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也知道花吐症的相關資訊、知道他的竹馬不敢告白、同時也知道他不來講，他真的會放到病症的最後一天都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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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忍田真史挑起眉、有些疑惑的看著迅悠一；不理解為什麼他突然提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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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呢、他啊，就是一個膽小鬼。不太敢用他的副作用去看本部長你，其他人都多多少少的被他看過一輪了。」說著青梅竹馬，他的眼神充斥著無奈和寵溺；有著誰都無法介入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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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人不同，雨宮和繪之於迅悠一從根本來說就是一個最特別最特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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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啊、除了遊真之外。畢竟他的副作用沒辦法看三離子體。」他聳肩、隨意又輕鬆的說著竹馬副作用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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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忍田真史點頭、沒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公文，思考著該怎麼哄誘自家戀人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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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打擾忍田真史，迅悠一輕巧的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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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呢？」他挑眉，原以為他會下來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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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的，迅悠一今天出門的行為只是想要引起雨宮和繪注意的幼稚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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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內，說是感冒了。」木崎憐士邊準備他自己的早餐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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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迅沈默了一下回了一句知道了後就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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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雨宮和繪自然的敲開他的房門一樣，他也神態自若的敲開了他的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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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料到他一進門會看到如畫一般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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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宮和繪的房間是他自己彩繪、親手佈置的，淺綠色的壁紙給人舒服的印象外也跟他的氣質很合；加上推門進去時剛好有光打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日午後的休息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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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談心？」迅悠一沒說話不代表雨宮和繪不會注意到；闔上手上的書本調侃似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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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迅搖頭，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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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往我這跑你不無聊嗎菁英先生」他好笑的看著有些侷促的迅悠一、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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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往他這跑都不無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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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花？」他想說什麼卻看見了桌上用來堆放花朵的袋子有一朵繡球花，挑起眉看著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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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雨宮卻是沒有要跟迅眼神相接的打算，別開了頭，沒有跟迅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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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說你什麼好啊，真是。你啊、老是把自己想的很糟，但在我看來你並沒有你自己以為的那麼糟。」他好氣又好笑的搖頭，走到他的床沿坐下開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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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繪沈默的看著迅悠一，翡翠色的瞳孔湧動著複雜的情緒；很難看出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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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踏出那一步吧；可能會很痛、但我在，我一直都會在。」迅悠一傾身摟住了雨宮和繪，溫柔的在他耳邊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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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幼時就約定好了，他們不論未來如何變動、身分如何更迭；他們都會陪伴在彼此身旁、直到其中一方再也不需要另一方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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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沒有多佔和繪便宜，紳士的回到剛剛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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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約定好了。」有時候的和繪會讓迅覺得他還是長不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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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綻放笑容的和繪下一瞬間表情痛苦的摀住嘴，再拿開時手上多了一朵梔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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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看著手中的梔子花笑的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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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迅的表情就沒有那麼溫柔了；幾乎是半強制性的把他平放在床上，拉好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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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知道梔子花的花語嗎?」就算手沒辦法伸出被子，他仍是有辦法去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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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之後再說也沒關係，先睡覺。」他完全沒有想要接他話的意思，只是要他先睡覺；睡飽了他們再談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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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的花語有一生守護的意思呢，之後做乾燥花給你吧。」他淺笑著，柔和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更加上了聖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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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都好、我的小少爺，求你了，快睡吧。」為了讓他能入睡迅悠一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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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安」翡翠色澤的眼瞳笑彎了，乖巧的和他道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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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他真的睡著後迅悠一才走出房間；而出了房門在裡頭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後、眼神立刻變的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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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繪是抱持著不會有回報的想法去的，但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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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對上司動手，不代表他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處理；只要本部長不糟蹋了他家竹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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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內的前五日和繪都是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就像是他從沒有染上花吐症，病情也沒有一日又一日變得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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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悠一，明天陪我走一趟總部好嗎？」第六日的早晨；在迅悠一一如前幾日的走進他房間時，和繪平靜的開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的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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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迅悠一像是被驚到一樣，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他；其中還混雜上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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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我在處理，為什麼你還委屈上了阿？」他哭笑不得地看著迅，事情是他在處理為什麼非當事人的傢伙還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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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好嗎？」他不太開心的看著和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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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一定非要把自己弄到退無可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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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行。」翡翠色澤的瞳孔平靜的對上天藍的眸，不出半分鐘迅悠一轉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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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宮和繪不否認他的決定是過分了點，但哪個人不會希望心上人永遠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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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用的方式激烈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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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告白他怕他會沒有勇氣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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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你要處理，就依著你來吧。」迅無奈的讓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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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的透明的裝著花吐症所吐出來的花當中，夾雜著一朵含羞草跟一朵香檳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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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悠。」謝謝他願意尊重自己、願意陪著他這麼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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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要說謝謝嗎？」迅回頭意味不明的反問，他是笑著、但真實情緒是如何雨宮和繪不用想都能感覺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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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壓抑著情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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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的上午迅悠一陪著雨宮和繪一起到了BORDER總部，忍田真史的辦公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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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原本想好了要說些什麼、要怎麼開口說的東西一見到忍田真史反而半個字都說不好，只能小聲的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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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無精打采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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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儘管忍田真史很想現在站起來抱抱他的小少爺；但他還是忍下來，溫柔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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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哪裡說起比較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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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看著忍田真史，緊張的連手該怎麼放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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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想說出口的時候花吐症又發作了，原本還能站的筆直的身子因為突如其來且毫無徵兆的發病而捲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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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田真史緊張地站起，快步走到他身旁；一下又一下的順著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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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拿開的時候多了兩朵深紅還有粉紅的薔薇花；上面還帶著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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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知道這兩朵花的花語嗎?」他想了想反問，也同時往忍田的懷裡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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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田真史搖頭，只是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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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的是只想要和你在一起，粉紅的是我想和你過一輩子；叔，你願意嗎?」他緊張的詢問，生怕聽到拒絕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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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是想太多。」忍田真史好氣又好笑地搖頭，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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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他懷裡的小孩直接僵硬了，連帶著表情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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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他像是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又好像不知道，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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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應該很明顯了?我喜歡你，交往嗎？」他稍稍調整了一下懷裡小孩的姿勢，更方便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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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次不等忍田真史有動作，他就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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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唇畔印上他的，這次反應不過來的是忍田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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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都沒想到連告白都會害怕的小孩居然能這麼的......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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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是愣了一下就回過神，找回了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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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完帶出了極其曖昧的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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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完暈呼呼的和繪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感受到一陣噁心；立刻用手去摀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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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生理反應還是抵擋不住；他手上再次拿開的時候，卻不是任何一朵代表他心情的花朵；而是一朵銀白色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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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的痛苦絕望到現在眼神都在放光的感受；他算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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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興奮地看著忍田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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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了。」被這麼看著的忍田真史表情更柔和了一些，忍不住揉了揉自家小孩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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