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5 T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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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還保留著看書寫心得的動量，我趕緊又找了一本名作來讀，這次我所閱讀的書是吉本芭娜娜的《廚房》，這本書是我在一次學校圖書館舉辦的義賣所買的，至今也躺在我的書架上有一陣時日了，昨天總算翻開來讀，只能說十塊錢的二手書有他十塊錢的道理，上面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劃記，感覺好像每個外國人在用這本書學中文一樣，稍微有一點影響閱讀。
在讀這本吉本老師的處女作之前，我已有讀過她後期的作品如《哀愁的預感》以前幾章節的《蜜月旅行》，個人覺得前者寫雖然十分壓抑但十分細膩，一定程度上的確實直面人們內心中最孤獨的那一塊，讓我頗有感觸，但是文筆細膩之於有時過分拖沓，情感的鋪陳流動濕冷陰暗，如果沒有能在一開始就抓住某個讓讀者想繼續讀下去的要點，就會如我在看後者一樣半途而廢。因此我覺得要讀吉本老師的作品前，要先預告自己接著要看的會是這一種文字情節，才能有耐心的細細咀嚼，這次我就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十分享受的看完了這本書。
《廚房》一書全本不到兩百頁，很適合一口氣看完，內容則分成了三個篇章，前兩個篇章〈廚房〉以及〈滿月〉為同一個故事，第三篇〈月影〉獨立為一個故事。而這次我打算只聚焦在前一個故事上來做闡述。
第一個故事講述一位大學女學生御影在祖母離世之後，與曾在祖母花店打工的男大學生雄一一家相處的故事，女主角年幼時雙親就離世，祖父又在早些時日也離開，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就只剩下祖母一人，而隨著祖母也走了，與祖母依同生活的家隨著時光的流逝，親人們突然就一位都不剩了，房子裡看起來是如此陌生，除了廚房以外的地方，女主角幾乎無法靜下心來。祖母的葬禮結束後，她也為了找新的住所在打包東西，就在有一天，雄一前來拜訪，並邀請看起來心智狀況不佳的她暫時搬到他住處跟他及他母親一同生活，而御影看著久違的人類笑容，也就答應了。
簡單的收拾隨身物品之後，御影來到了雄一住處，一開門看過去便是寬敞的客廳，而沙發後面則是廚房的碗櫃，落地窗外的陽台則是種滿了各種花草。兩人閒談一會兒後，雄一的母親惠理子便暫時回來了一趟，他母親是一位讓御影都移不開視線的美女，在很簡短的寒暄之後又出門去工作了。而雄一也告訴女主，其實所謂惠理子其實是一位男性，而所謂的母親其實是他的生父，他的生母在很久以前便過世，在那之後他父親選擇做變性手術改變呈現在這樣的容貌，同時成為了他的母親跟父親，也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與雄一一家二人相處的日子中，御影得以在此般簡單正常的日常生活，開始能面對內心的泥淖並對其分析並清理，隨著內心汙泥慢慢清除，終於有光和風能一點一滴的進駐心中，客廳中她當作床的沙發，沙發背後她有時烤蛋糕的廚房，以及窗外在夜裡發出呼吸聲的盆栽，無聲無息地將她推到一個要做出決定的臨界點。
有一天女主回到祖母家收拾時，正當她感受著屬於這個家的時間已死亡，自己在這彷彿打擾了誰一班時，前男友打了電話約她見個面，於是兩人便在附近公園的咖啡廳碰頭，御影的前男友是在祖母重病時跟她分手的，他簡短的問候了幾句，便告訴女主現在在學校裡，她與雄一同住的事傳得很廣，雄一還當眾被前女友摑了一巴掌，女主則是解釋說其實還有雄一的母親同住，不過她前男友還是告知她要稍微留心。
一同離開穿過店前的公園時，女主想起了一些過去與身旁這男人的一些溫存，想起之前被他那種明朗氣息溫暖著的感覺，然而她也同時感覺到，自己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那種感覺，而是雄一一家帶給她的清亮安篤，前男友的那種明亮從以前就使她某些程度感受到萬塵莫及的自嫌，眼下她的情況更是不需要那樣的負擔。離別之際，御影還是難捨的向他投以一個問題：到此為止，你的心中還有一個我嗎？然而否定的答案卻顯現在他那道別時微笑的細長眼睛裡，過往的感覺也隨他轉身離去逸失於遠方。
回到雄一的住處後，雄一買來了一台打字機要幫御影寫搬家通知卡，好讓別人知道她暫時住在雄一這個住址，御影則是擔心這樣會對他造成困擾，告訴他她已經聽說了他被摑巴掌這事，然而雄一卻是不太在乎的告訴女主不用擔心。而在這樣平凡的相處中，隨著一點點的了解雄一，逐步的發現他的內心有多麼的哀傷，女主總感覺自己很可能會慢慢喜歡上他，但是想到是自己讓他跟女朋友分手的，又覺得要趕快脫離，於是很矛盾的一邊寫著搬家通知卡，一邊告訴自己要快點離開這裡。
隔天女主在跟祖母住處的管理公司的老伯道別後，正式的搬離舊家，看著年幼時就認識的老伯如今也蒼老不少，過往的種種，曾幾何時的突然全部消失在她眼前，只留下瞠目結舌的女主一人，急遽變動的從來不是她，卻只能由她獨自承擔悲哀。那飄著熟悉味道的家，廚房的窗，越過前男友側臉看到的校園綠意，深夜電話彼端祖母的聲音，一切都逃逸無蹤。
前往雄一家的公車上，御影看到了一對祖孫，小孫女抱怨及老祖母安慰的景象讓她羨慕不已，一想到一切都不會再發生，又細想「不再」二字所意涵那深沉哀痛的傷感，回過神之際已是滿面淚水。她急忙下了車，躲進路邊的暗巷放聲大哭，想起祖母去世後幾乎沒哭過，至於是為什麼哭呢？並不是要排遣悲傷，而是為了發生了這麼多事的疲累想大哭一場。情緒稍復後，她才發覺就在她的頭上，正傳出準備晚餐的聲響，白煙飄出了窗外，這使她從愁慘的心情立刻恢復過來，輕輕地笑了，走出暗巷繼續往雄一家前去。
當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正在舊家刷洗廚房，好像是在做搬走前的最後打掃，這時她才發現雄一蹲在她背後，用抹布在擦著那熟悉的黃綠色地板，雄一坐在地上稱讚了聲廚房，窗面一片漆黑，想必是半夜時分。突然他開口問女主是不是打算搬離他家，沒等女主回答他又說希望她可以不要走，雄一告訴她，他是經過深思過後才邀請她到家裡來住的，祖母生前總是告訴雄一她對御影的擔憂，事到如今這世上大概就屬他最了解女主了，眼下除了他之外，已經沒有人可以照顧她，告訴她不要走的人了，他自己想扮演這樣的角色，直到女主心緒再更穩定點時。聽雄一如此真切的說，御影也就答應了，兩個人於是唱起了歌，突然她卻提醒聲音這麼大，會吵醒隔壁的祖母，這話一出口，兩人都安靜下來，雄一則是回頭微笑地問她要不要整理好後，回家路上吃個拉麵去？
夢到此結束，御影坐起身來到廚房，倒了杯水喝，雄一突然睡眼惺忪地出現在廚房，說要弄碗拉麵吃，女主有些驚訝，交談後發現兩人原來剛身處於同一夢境之中，卻都不覺得驚訝。雄一拿出了惠理子買的果汁機打果汁，在震天價響的聲音中煮著拉麵，女主感覺到這刻貌似好特別，但又好像沒什麼，不過她仍打算把這份一說即破的感動放在心裡。
惠理子曾在一次出門去酒吧上班前，告訴御影她的想法，她認為養育雄一的過程讓她體會到，一個人如果想要鼎立的活著，那就要學習照顧個什麼，這樣才能知道自己的侷限，然後再出發向上，而向上不能的絕望其實是人一生中必須的，唯有體會過絕望，才知道自己真正放不下什麼，真正能讓自己快樂的事什麼，要不然就是得過且過的變老。惠理子走後，御影告訴自己，這地方終究不會是自己的久居之地，但是也無須傷感，我們終會有一天，在各自的角落想起這一切，也會再次一同站在這個廚房，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這樣一位母親，這樣一位男孩正陪在原本空蕩蕩的我身旁。人世中充斥著讓人厭惡的事情，有時直叫人想閉上眼，無論這是事實與否，即便有愛也難以改變這樣的心境，但是無論未來遭遇如何的困境，女主認為他絕對不會被擊倒，會一次次站起身來。
惠理子在那年秋天離世，被一位瘋狂的酒客所殺害，然而一直到冬天，雄一才把事情告訴搬離的御影，接到電話的當晚御影立刻收拾東西要趕到了雄一家，但是簡單的盥洗用品卻好似她碎裂在地上的心一樣，怎麼都拾奪不齊，等終於都收拾完畢，走在前往雄一家的路上，回想起與惠理子最後一次道再見，頓時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無依無靠，而儘管心裡醞釀著風暴，卻若無其事的走著，頓時感到一陣悲哀。
見到雄一後，他好似預想御影會責備他為何事情都結束了才告訴她，然而後者看著他自言自語般的說著這段時日的經過，卻突然感嘆兩人生邊總有這麼多死亡，雄一則自嘲如今自己也變成一位孤兒了，御影則表示自己則是再度成為了孤兒。兩人在看過了惠理子留下的遺書後各自就寢去了，御影則是躺回了那張背對著廚房的熟悉沙發上。
隔天兩人約好放學後雄一去採買食材，今天沒當班的御影則負責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在今年的夏天，女主跟發了瘋似的在這個廚房沒日沒夜的學習做料理，那段時間做菜時腦細胞好像增殖的感受，她到今天都無法忘懷，也因為那段時間的瘋狂，讓三個人時常能聚在一起吃飯，同時也讓她應徵上了一位烹飪老師的助理。透過料理的各種賞心樂事，她能稍微不去細想人的本質是孤獨這件事，但是她卻仍無時無刻提醒自己死亡無所不在。
傍晚御影正在洗廚房時，雄一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了樓，於是她也下到車旁去幫忙，卻發現剩的東西並不多，雄一於是示意她看看今天的滿月，並跟她說他是認為或許看到滿月會讓女主做菜的本質更具有人的氣息，就在兩人閒談於電梯內時，御影突然覺得好像電梯被抽真空一樣，一個只要擁有雄一，就有一切的想法一閃而過，即便只是一瞬快到使她頭暈，卻把她的心鼓得滿滿的。
吃完晚飯後，御影發現雄一呈現異常的醉態，才發現早在她準備晚餐時，他就已經自己喝掉一瓶紅酒了，雄一開始斷斷續續，悠緩卻哀傷地說起了內心醉話，他說這段時間以來，每當他喝醉的走在夜路裡看到發著光的電話亭，他總是會走進去掏出電話卡，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以及必須說出的話，他又總是退縮，回到家倒頭就睡，而夢裡總是御影在電話那頭又哭又罵的夢。
接著他又說到他早有心理準備女主會與他斷絕往來，畢竟那三人同住的回憶眼下只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這一陣子他自己總想自己到廚房煮東西吃，卻覺得那有著共同回憶的廚房做出來的食物，如果就這樣吃下去那不就什麼都沒有了，那不如就喝酒就好了。他也知道若是把一切都跟御影說明明白，或許她就會在這裡住下來，但是雄一也害怕他滿心的盼望會換來女主的狂怒，因此始終沒有那樣的自信。
御影於是提醒他，如今惠理子已經不在，那兩個人將要以什麼身分同住呢？雄一則是很認真但又很困惑地說，他也想不明白女主在他人生中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也不知道未來自己會變成如何，但他想早點脫離現在這種情況，因此他認為不能在這時候把女主也捲進來，這樣兩人都會受困於死亡的陰霾中，女主好不容易才脫離死亡，而若是兩個人在一起，注定只能永遠在這樣的哀傷之下。
聽完雄一的這些話，御影幾乎哭了出來，她隱約感覺到兩個人在邊緣了。看著睡著一臉幸福的雄一，又看到水槽裡的鍋碗瓢盆，她淚流不止，在這個哀傷到癱軟的孤寂夜晚，卻無人相伴。
隔天御影來到上班的地方，她的老師突然安排她一起到伊豆去參加一檔節目，她也就答應下來。當下午她正在準備上課材料時，一名自稱是雄一前女友的人來到烹飪教室要找她理論，說她總是將互助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現在在惠理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才又突然出現爾爾，雖然對於那女子以總自己為出發點的言論感到不悅，卻仍然被戳中了痛處。
因為要打包盥洗用具，於是御影又回到了雄一的住處，雄一也剛好回來，就決定送她一趟，途中她突然提議要去郊外的咖啡廳喝茶，雄一大概是察覺到她言行有異，於是也沒多說什麼。喝茶時御影本來想跟他說，如果有什麼她能幫上忙的就儘管說，然而終究沒有說出口，感覺要是話語太露骨，就會將這種片刻難得記憶所發出的微光給熄滅了。當兩人來到了御影家門口，她開車門要下車時，一道冷風吹進溫暖的車內，女主順勢將臉埋進了雄一的手臂裡，男主則是也伸出另一隻手抱著她的頭，並答應等她回來再一起去喝茶聊聊。
隔天，御影卻接到一個稀客來電，是惠理子以前店裡工作的另一位女裝同性戀者知佳約她出去吃飯，她只能放下正在準備出門收拾的進度前去赴約。原來是雄一昨晚向她含糊其辭的打聽逃避的去處後，便出發離開東京了。御影頗能理解她那種想逃離一切的心情，包括逃離她，而且也做了必要的話不回來的打算。知佳卻告訴她雄一現在這種情況，是打算仰仗自己無依無靠的身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靠自己解決，但事情卻已經惡化到餔開的地步了。因此知佳希望御影可以把他追回來，於是把雄一下榻的旅館位置告訴了她。
而第二天的節目行程結束後，由於當天所試吃的食物都是御影難以接受的，於是她一個人離開了旅館，找到一家店用餐，就在等待餐點時，她看到了店裡的電話，拿出了飯店資訊打電話給了雄一，兩人閒聊著這幾天發生的事，突然御影好像明白了一切，兩人此刻正處於被死亡壟罩的黑暗中緩緩前進，然而前頭有一條線，只要過了這條線，兩個人註定只能成為朋友。女主於是問男主何時回去，對方卻只說快了。在笑著要雄一不要自殺後，御影掛了電話，一陣虛脫感竄上了身，她感受到此刻自己完完全全位於孤獨泥沼的最深處了。看著自己不願結束的事物黯然告終，她內心徹底瓦解。或許要找個情郎明亮的日子再來想想，但或許到那時已經無濟於事了。
這時餐點送上來了，品嘗過一口後，實在太美味了，突然腦中閃過要是雄一也可以吃到就好，也在同一瞬間，她要了一份外帶打包。
出了飯館後，她跳上了計程車，來到了一百多公里外雄一飯店的樓下，然而旅店大門有門禁，於是女主選擇了爬上屋頂，經歷了幾次幾乎摔下來的險境，她來到了雄一的窗前敲了敲，雄一略顯吃驚的開了窗扶她進來，貌似以為這跟之前一樣，是兩個人在做同一個夢。女主也開門見山地戳破了男主打算逃離一切不想面對的事物重新開始的想法，不過也沒多說，只是希望他現在可以好好吃完眼前這份餐點。片刻後女主笑著說這不是夢境，她還得趕回去伊豆，離開前說出了她的肺腑之言，她告訴雄一她不想失去他，雖然兩人都很孤單，但我們必須把死盡量不當一回事，它太沉重了，也不是他們兩個年輕人可以理解的，所以知道它的存在這樣就好，而從今之後兩人終會面對更骯髒複雜的事，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可以與他一起度貴未來的明亮與艱辛，因此希望雄一可以靜下心來仔細再想想，不要就這樣消失在她的世界中。看著雄一閃著光亮的笑臉，御影感覺有無以名狀的東西將兩人向前推了點，於是她離開了了房間，堂堂正正的從旅館大門離開。
出差的最後一個晚上，御影一個人從無邊黑暗的大海邊回到旅館，這時有電話打來，是雄一，雄一劈頭就跟她說他想通了女主的意思，而當御影問他是從哪裡打這電話來的，電話那頭傳來的「東京」二字瞬間回答了這個包含著個問題以外的所有答案，雄一又說明天要曲接她，御影則是把抵達時間跟月台告訴了她。
本篇故事結束。
關於此書，我看完之後第一個想法是，這是一個細膩深沉的故事，或許在經過我上面的稍為拆解後，似乎並沒有那麼複雜，但是我在閱讀原文時卻是跟著女主的心情繞了一整圈，尤其吉本老師對於內心深沉傷感的描寫非常深刻，時常能達到恰到好處又恰如其分，總能直接讓人陷入與角色相同的悲傷孤寂心境當中，再加上猶如簡媜一樣的細膩描摹敘述，形象化抽象的感情讓人對其若即若離，抽象化形象的景物又使人能投注情緒於其上，不間斷的虛實轉換加上以死亡孤獨作為基調的故事，真讓人彷彿在深淵迷霧之中，又好似在半夢半醒之間一般。
我雖然有時會覺得吉本老師的筆調有時太過沉悶難讀，但我卻非常喜歡她以哀愁空無作為情愫萌芽的劇情，感覺就如她小說裡說的一樣，沒有經歷過絕望，是無法知道哪些是生命中必須的，誰是生命中必須抓在身旁的存在。個人感覺這比主流媒體甜的發膩的愛情故事更深邃，雖然我想沒有人會想自己的愛情是始於哀慟的悲傷，但是也或許某層面上更貼近真實世界吧，而且非常唯美。
說了這麼多，也差不多就這樣了，上一篇才說要控制在三千字內，節國馬上寫了一篇兩倍篇幅的，我可以打賭寫這麼長絕對沒有人看，但是這本書的精隨在於故事裡那緩慢流動的哀傷，是由它來滲透讀者的心來讓你能更貼近角色的心境的，所以我真的是費了很大的勁才在篇幅跟原著氛圍中達到滿意的平衡的，同時為了保留一些原文中吉本老師優美的文字描述，這篇幅真的是無法控制。我想或許下次不只要注意篇幅，可能還要分段落限制字數了。
此篇差不多至此，下一本可能會是《白夜行》也可能會是《對岸的她》，或者甚至是其他，總之敬請期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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