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故事 - 那個故事-4

日子跟平常一樣，如此普通的度過一天又一天，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有所改變。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夜和艾絲黛拉原本就曖昧的氛圍更加的甜膩。

在居住的地方，時常可以看見兩人同進同出的身影，偶爾女孩會牽住男子的衣襬，這時候夜就會摸摸艾絲黛拉的頭，銀髮女孩會滿意的瞇起眼睛，但手仍然不放開。

然後熟悉的對話就會響起。

「乖，先回去好不好，我還有工作要做。」

「不要，我要跟夜一起。」艾絲黛拉頓了一下，「一、起。」

「唉——不要任性好不好，嗯？」雖然話語中帶著無奈，但只要沒眼瞎的人都看得出他眼中的寵溺。

女孩沒有繼續求他，反而是把手緩緩的從男子的衣襬上收回，頭微微低下，用不易被發現但又不致於會看不到的角度癟了一下嘴。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夜了，夜趕快去工作。」這語氣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

夜歎一口氣，揉了一把女孩的頭，「敗給妳了，一起吧。」

「好噠！」艾斯黛拉抬起頭，臉上哪有一絲委屈，反而是一種勢在必行的自信。

「妳啊⋯」男子失笑，修長的手指輕點在她的額上，「真是的，一起走吧。」

不只氣氛有微妙的變化，艾絲黛拉的個性也改了許多，剛來時的她，冷漠、端莊，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但現在的她，彷彿把偽裝的妝容褪了下來，露出裡內純真、孩子氣的一面。

「哦吼～好甜啊～」金髮少年一臉奸笑，滿嘴陰陽怪氣，「都這樣了還不趕快結婚啊。」

「傑克！」夜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嘻嘻。」傑克雙手放在腦後，完全不怕他，「身為我們的族長，怎麼連求個婚都不敢呢？」

「什麼族長⋯我才不是呢！還有什麼叫不敢求婚啊⋯」黑髮男子弱弱的反駁回去。

「夜⋯」艾絲黛拉拉拉他的衣角，「什麼是求婚？」

「嫂子，我告訴妳啊。」傑克湊到她的身旁，擠開夜，「求婚呢，就是讓兩個相愛的人可以永永遠遠的在一起，當在一起的時候，就叫做夫妻，如果一個男人不是以結婚為前提跟妳在一起的話，那就叫⋯耍流氓。」有意無意，他的眼神一直瞥向身旁高大的男子。

「行了。」夜伸手把滿臉通紅的艾絲黛拉撈進懷裡。

少年吹了聲口哨，「求婚！在一起！求婚！在一起！」

「求婚！在一起！」

不知何時，三人的身旁聚集了人群，跟著傑克一起起鬨。

「你們⋯」夜既無奈又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緊張感，他空著的那一隻手伸向大衣的口袋，那裡是他很早就準備，卻始終不敢送出去的東西。

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裡面裝的是一個男人的真心和他對女孩兒的愛。

「夜⋯」艾絲黛拉墊起腳尖，頭靠在在他的肩上，「我們結婚，好不好？我想永遠跟夜在一起，永遠永遠不分開。」

「黛拉⋯」

銀髮女孩從他的懷中鑽出去，跑到了他的面前，微微揚起頭，如星空般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影。

這讓他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他也是被這雙美麗的眼睛所吸引。

「最喜歡你了，夜。」

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在洞穴中迴盪，所有人聽到了這個聲響，臉上都染上一抹恐懼。

連夜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

「沒事，出了一點小麻煩而已。」男子勉強維持冷靜，他摸摸女孩的頭，「黛拉，妳先回房間，等我處理完事情好不好？」

「不要，我要跟著夜。」

「聽話，等我回來。」跟以往不同，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容拒絕的認真，艾絲黛拉這才發覺，原來之前都是他故意的，原來之前夜的拒絕都是在逗她的，不管怎麼樣，他都一定會讓她跟著，但現在，似乎真的沒辦法跟了。

她很想開口跟他說，她是主神，她有強大的力量，任何事情都難不了她，但是⋯

「好，我會乖乖等夜回來。」對不起，她自私了一回，她害怕告訴她所愛的人真相，她怕夜會厭惡她，哪怕只要她出手，就可以解決很多麻煩，甚至可以避免有人受傷，但這些，她都不想管，她只想永永遠遠跟夜在一起，永永遠遠作為一個"人類"活下去。

所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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