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方舟Ｉ第一次諾亞防衛作戰 - PART3 拘留所

拘留所，電子門向旁滑開，一位警官走了進來。

「喂……」

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扣鎖上，少年以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我在這裡被關了整整三天，拉個屎也不敢，能放我出去嗎？」

女性警官在年輕的嫌疑犯對面坐下來，翹起腿，目無表情地俯視著對方。

「……又是妳，打人嗎？來呀，我會叫律師告妳！」

少年又突然向著房間角落的監視器大喊：

「裡面的人給我聽著，一定要給我錄影清楚，如果我有什麼人身傷害那就是證據！」

「少發瘋了！」

女警用力跺了跺腳。

「看來你小子對被電擊還不過癮呢。」

少年聽見，下意識地夾緊雙腿，他不想想起卻不斷湧出三天前的片段：三天前的追捕行動，這個便裝的女警在大街上制服他，他打不過便掏出電擊棒以擺脫糾纏，誰知女警的功夫了得，在混亂中奪走了他的電擊棒，然後巧合地電擊中了他的胯下，他痛到當場暈了過去。

才不是巧合，那是故意的！

少年忽然垂下頭，然後傻笑起來，笑得有點陰森。

「哼哼哼，哈哈哈哈！吾的名字叫做SYO，潛伏於世界的觀測者，即使被機關逮捕，吾也不會屈服，世界的終結已經來臨，汝等永遠逃不出這個事實……」

「又來？」

女警嘆了一口氣，這幾天聽著他說的盡管都是莫名其妙的話，盤問一點進展也沒有。聽同僚說，這個不是什麼精神分裂，那個叫什麼病……中二病？什麼鬼……

要說少年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被逮捕了，要從一個月前說起。當時警方接報說有人在公共圖書館駭進了政府系統，導致政府部分電腦系統當機，調查後發現這只是一個惡作劇，沒有資料被盜，犯人只是將所有顯示器的畫面換成一張黑底紅字的圖片，上面寫著：

「 I AM SYO

I AM WATCHING YOU 」

然後過了一個月，NOAH警局利用誘餌捕捉到犯人的位置，便衣警員到場迅速行動，犯人最終落網。

讓人驚訝的是，犯人只是一個中學生。

電子門突然打開，走進來的是一位男警官，他冷酷的臉讓人看上去非常嚴肅。

「布麗姬特，接下來就交給我。」

男警官對著女警說道。布麗姬特俐落地站起來，她突然發現同僚的左臉有點發紅，那非常像是手掌印。

「宗翰。」

布麗姬特向他問道：

「發生了甚麼事嗎？」

他依舊是目無表情，但布麗姬特知道她心情很好，相處久了就很容易看懂。

「沒甚麼，只是有點牙痛。」

宗翰答道，他徑直坐在布麗姬特一旁，轉頭望向後面的玻璃鏡，示意監察室裏的人停止錄像。

「SYO……是這樣稱呼你的嗎？」

他冷不防地向對面坐著的少年問道，但回應的只是一個輕蔑的眼神。

「林永翔，15歲，華裔NOAH公民，父親是香港移民，職業為網絡工程師，6歲時母親因為交通意外喪生，10歲時父親因為間諜罪被捕，隨後在兒童院生活，上中學以後離開兒童院，靠著父親的積儲一個人居住……」

少年仍然默不出聲，他打了一個哈欠，宗翰繼續他的問話。

「以上都是廢話，我知道你很會使用電腦，也沒有甚麼朋友，想引人注目所以作出這樣的事也是能想像的。」

「那就放我出去，我要申請保釋。」

「那要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讓我們滿意。」

「呿，資料都在你們手上，我還有甚麼可說。」

布麗姬特這時站了起來，她一邊靠近男生一邊說道：

「一項不誠實使用電腦罪，一項毀壞公共設施罪，一項妨礙公務罪，一項意圖襲擊警員罪。根據NOAH刑法，青少年大概都要進勞教所進行再教育吧。」

她拍了一拍他的肩膀，那眼神就像是看著被抓住而動彈不得的蟲子似的，少年顫抖了一下。

「現在已經停止了錄像，如果你能協助解決我們的疑問，我們會請求減刑。」

宗翰雙手交差著放在桌子上，翔望著他，他的雙眼異常地堅定，似乎能看穿別人的想法，現在這狀況只能相信他，不曉得還會拘留多久。

「說來聽聽。」

對於事情終於有轉機，布麗姬特稍微舒了口氣。宗翰揮一揮手，桌子上的立體投影裝置便彈出一個視窗，裡面有一大堆的資料。

「這些資料是在你的個人電腦硬盤裏，三天前的記錄中有部分資料被程式自動銷毀了，而且是深度格式化，那是甚麼？」

宗翰一語道破，翔料到的事始終要來了，他的確設定了程序自動銷毀硬盤，按照計劃應該會完全銷毀，可警察竟然有能力還原到這個地步，有點太低估他們了。

「正常應該是一點都不可能復原的了，你們究竟怎麼做到？」

面對少年的疑問，宗翰仍然是從容回答道：

「那是你百密一疏所犯下的錯誤，自毀程序在電源切斷下被強行中斷，留下來的資料保存良好，倒是有一部分磁區被特別格式化，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怎麼會？少年強行假裝鎮定，他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穿自己。因為他的設計是不可能會有問題的，已經實驗了無數次，硬盤裏有獨立電池，一旦按下了按鈕就會過載自毀，理論上外部電源不可能影響到結果。

「……哼哼哼哼，愚蠢的人類，機關已經將你們洗腦了，他們已經能讓狄拉克之海具現化，世界仍然頻臨於終結邊緣，只有吾等世界的觀測者才會看穿機關的伎倆，準備隨時揭穿他們的面具。」

依然是完全搞不懂的話，宗翰發現他在聽到剛才的資訊之後眼皮有不自然地動了一下，是與他腦中的事實不符嗎？按照上月的事件報告，黑客犯案手法很純熟，而且是很快就找到系統漏洞，犯案後幾乎沒有留下痕跡。

他的確不會犯下這麼小的錯誤，宗翰如此想著，並回應道：

「我明白了，接下來你只要回答我兩個問題，就會放你走。」

嗯？他真的知道了嗎？布麗姬特一臉問號，他望著宗翰尋求答案，而宗翰依然是目無表情。特種部隊有訓練過應付中二病犯人的技巧？她頓時大開了眼界。

然而這只是她的誤解，宗翰連「中二病」是甚麼都不知道。

「甚麼問題？」

警察竟然這麼容易騙過去？少年一時不相信現狀，只好聽一聽他們問甚麼。

「第一，你在犯案時是獨立行動，是嗎？」

少年點了點頭，坐在對面沒有表情的制服男，他的眼神直盯著自己，就像在窺探自己的思考，讓人不怎麼舒服。

「第二。」

宗翰接著問出一個讓人疑惑的問題：

「你有聽過「GraveKeeper（守墓人）」這個稱呼嗎？」

少年搖了搖頭，還反問道：

「那是甚麼？小說人物？」

「好了。」

布麗姬特插話，她一手領起少年，推他出去門外，外面已經站著兩個警員，少年就那樣被帶去做保釋手續。

「為甚麼要特意問那個問題？那應該是機密資料來的。」

布麗姬特望向坐在那沉思中的同僚問道，得到的回答是：

「少年犯都是以自身欲望進行犯罪，動機很明顯，但這樣很容易被人利用，我們要找的是背後的人。」

「所以才會故意放出誘餌，然後反過來利用？」

「沒錯，能在兩分鐘內駭進全國政府部門，然後放上惡作劇照片，這個少年或許能幫我們揪出真兇，希望他不會聰明到發覺自己被人利用了。」

宗翰隨後站起打算離開拘留室，布麗姬特還是忍不住問起他。

「那是手掌印？」

她指的是他仍然泛紅的左臉。

「沒甚麼，打蚊子的時候用力了。」

布麗姬特嘆了口氣，這傢伙真的很不會說謊。

這時有兩位女性打開門進來，其中一位身材比較嬌小的率先說話：

「宗哥，要一起吃漢堡嗎？」

她一身的制服和小學生的體型格格不入，一旁比較年長的女性提醒道：

「潔西卡，工作中還是不要使用暱稱較好。」

宗翰對此沒有想法，他直接對兩位下達指令。

「蘇菲，潔西卡，監視工作拜託妳們了。」

「交給我們吧，宗翰先生。」

蘇菲一向禮貌地回應，布麗姬特在旁也想邀請他去吃飯：

「你已經待在醫院三天了，吃點正常的東西吧。」

「不，我還要整理一下案件。」

宗翰說著就打算離開，潔西卡抱怨道：

「嗚，潔西期待很久的人氣漢堡店，本來是大家一起去的……」

這時宗翰停住腳步，來到潔西卡面前並摸了摸她的頭，說：

「外帶回來就可以了。」

他隨後轉身離開，蘇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布麗姬特看著他的回應道：

「那傢伙自從那個女孩出現之後，性格變得柔和起來。」

「不，宗翰先生本來就是溫柔的人，只是現在稍微變得率直了。」

蘇菲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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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是手機收到信息的聲音，宗翰料到的事始終還是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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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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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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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人物、事件、團體沒有任何關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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